第356章 不能相信的事實
石磊也聽到了火車聲，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淺淺的一笑，說道：“大哥，我今天可以不殺你。隻要你馬上主動辭職，交出所有的權利。”
慕辰逸聽著，緩緩的也露出笑容：“還有誰跟你一起？”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你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請大哥你交出兵權吧，自己辭職吧！”石磊淺笑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你認為你拿把權指著我，就可以從我手裏得了兵權麽？”慕辰逸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不能的。”石磊回答，“不過隻要你先死了，一切都好說。”
“慕辰逸，現在皇宮已經被我們控製，你的部下大多已經被我們勸服。他們都很清楚，你引日本人進來，複避帝製，毀掉好不容易得來的共和，你是人民的罪人。”霍天奇在一旁說道，“涵兒，你最好勸慕辰逸看清楚形勢，交出兵權，主動辭職。”
思涵看著二哥，她應該奇怪的，怎麽二哥的轉變可以這麽大呢？以前他是那麽的恨慕辰逸，以前他一心要刺殺的是慕辰逸。怎麽會突然變得要擁戴慕辰呢！
她怎麽會這麽笨呢？這些人都是有目的的。
“就憑你們，還沒有膽子敢跟我動手。”慕辰到絲毫不懼，他手裏不是沒有軍隊，他也相信石磊也好，霍天奇也好，都不敢冒然跟他動手。
此時火車停了，思涵一個轉身，期待看到木頭出來。可是沒有看到木頭和雙雙出來，反而是慕辰遠從車廂裏出來。
“二哥，現在大勢所驅，請二哥你交出兵權。”慕辰遠出來說道。
慕辰逸還在笑，因為他沒有等到那個關鍵的人出現。
“辰遠，木頭和雙雙呢？”思涵問道，“就算你要對付你哥也好，孩子是無辜的。”
“嫂子放心，隻要二哥宣布辭職，交出軍權，我定會放出木頭來。”慕辰遠說道。
話剛落，那邊一輛車過來，兩排的軍隊跟著而來。車子在前麵處停下來，外麵霧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形勢。可是就眼前，一排排的軍隊，全是有對方的人。
車門打開時，一雙軍靴邁出來。下車的人是蔣至中，他扣了扣自己的袖扣：“總理想必在等我出現……”
慕辰逸不意外了，如果有一個人反他，那個人也隻能是蔣至中。
思涵看到蔣至中，終於是明白了。她記得的，整個抗戰曆史都沒有慕辰逸的名字，反而是蔣至中這個人物在未來的十幾年裏是主角。
她想著慕辰逸本來是要交出軍權的，而她又看到石磊眼眸中露出了殺意，她大步走上前去：“你們不是要軍權嗎？總理可以立即早擬出辭職宣言來，石磊你先把槍放下。”
慕辰逸歎了口氣，思涵還沒有看清楚形勢，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蔣至中也好，石磊也好，都是要殺他。
“老師，我應該是要叫你一聲老師。”蔣至中緩緩的走過來，“是你教會我，在這亂世最不可以用的便是心軟，最需要的更是心狠。隻有這把槍，才有資格說話。”
思涵想，慕辰逸的人呢？為什麽突然所有的人都轉向？
“你學的很好。”慕辰逸表示很欣慰。
“謝謝老師的誇獎，老師放心，你身邊的人我都會安排好，不會輕待。”說著，蔣至中以快的速度拿出了槍，朝慕辰逸開了一槍。
這一切發生的既快又慢，思涵看著蔣至中掏出槍，她要衝過去，卻馬上被霍天奇拉住。她一個過肩摔將霍天奇摔在地上，再轉身時，已經聽到槍聲，然後下一秒，慕辰逸倒下了。
“啊！！！”她大叫一聲，再衝到慕辰逸的麵前時，他麵帶笑容，胸口鮮紅了一片。
“不要……不要……”思涵顫抖著跪下來，她抱起他的頭，手捂住他不斷冒出血的傷口，“瑾瑜，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慕辰逸雖然受了重傷，可是臉上卻還在笑著：“乖寶兒，對不起……我不能……”
“不可以……”她大聲的打斷他，“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用力的搖頭，將他抱在懷裏：“求求你……求求你……”
“此生，我注定要負你，對不起……”慕辰逸伸出手，思涵忙握住他的手，他撫上了她的臉，“若有來生，我一定去尋你，再不負你。”
她搖頭：“你若現在離開我，來生我不會再見我的，你尋不到我，我不會原諒你。”
“乖寶兒……不哭……”慕辰逸的氣息越發的微弱，甚至沒有了聲息。
“我不會原諒你，聽到沒有。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難道我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這樣對木頭。”思涵也感覺他的身體在變冷，她害怕的全身發抖，抱緊了他。
“爹……”木頭從車廂裏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也愣住了，“爹，爹……”
慕辰逸像是聽到了兒子的聲音，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兒子已經跪在自己身邊，他用最後一點力氣輕語：“照顧你娘……”
“不……爹，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木頭握緊父親的手，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下來，“爹……”
慕辰逸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他們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不要，瑾瑜，求求你，不要……”思涵怎麽去想，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怎麽可以死，會不會又是一場玩笑，以前他也死過的，最後他都能活著站在她的麵前。
但是慕辰逸已經沒有了聲息，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瑾瑜，求求你，你醒過來，別扔下我……求你……”思涵抱著自己的丈夫，但是他再也沒有給自己回應。
“夫人，總理已經去逝了，我安排了人馬上處理總理的後事，夫人放心。總理是我的老師，夫人及總理的一家我都會照顧。”蔣至中走過來，說道。
思涵移轉過頭，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這個人，卻是笑了：“你心裏應該最清楚，慕辰逸為整個華夏做了什麽？你們個個都沒有資格這麽對他！”
“你，他一手培養你，安排你進陸軍指揮學校，讓你做校長，給你軍權。沒有他，更沒現在的你。”思涵指著蔣至中，聲聲質問。
“夫人說的沒錯，可是為大局著想，我們不得如此，隻能大義滅親。”蔣至中極是認可思涵的話，卻下令手下要去抬慕辰逸的屍體。
“你們誰敢動他？”思涵拉在前麵，不許旁人動他一分。
“夫人，總理的後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他的功過是非留給後人來寫，現在他的後事必須由我來處理。”蔣至中眼眸變得冰冷而狠厲，幾個兵已經站在她身後。
“不許你們碰我爹，放開我們……”木頭也被拉開，眼睜睜的看著慕辰逸被抬上車。
“你預備怎麽處理他的後事？”思涵便問道。
蔣至中笑道：“按國葬處理，夫人放心，總理是我軍最高首腦，他的後事一定按最高規格來辦……”
“他是我的丈夫，他的後事應該由我來辦。”思涵硬聲說道。
“他已經和夫人你和離……”石磊在一旁道，“夫人，不對，應該霍小姐。你現在不是慕夫人，也沒有資格辦他的後事？”
“那誰有資格，你嗎？”思涵冷眼看著石磊，反問道，“你有什麽資格，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你當年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混混，沒有慕辰逸，就沒有你。”
“沒錯，你也說是當年。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小混混，慕辰逸再厲害，最後還是要死在我們的手裏。”石磊說著，卻是轉頭看向蔣至中，“蔣校長，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嗎？”
什麽承諾？思涵有種不好的有預感這些人竟敢拿她來承諾嗎？
“當然，石將軍可以放心。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處理好總理的後事。”蔣至中回答，又對思涵說道，“夫人，先上車吧！”
“我要跟他在一起……”思涵非常的堅持。
“恐怕不行。”蔣至中笑著回答，“請夫人上車。”
“我要跟他在一起，聽到沒有，我要跟他在一起。”思涵不肯動，她不能忍受慕辰逸就這麽離開了她，她一定要守著他。
“抱歉，夫人，上車吧！”蔣至中對下屬兵狠狠瞪了一眼。
馬上兩個兵握住她的手腕，思涵馬上就是一拳，左邊一個掃腿，她不許人近她的身。
“夫人好身手，可是夫人若是再纏鬥下去，恐怕再不可能見到總理。夫人何不現在跟我們回去，我自然會讓你見到總理。”蔣至中說道。
“你的話，還可以相信嗎？”思涵冷聲。
“到現在，夫人也隻能相信我。”蔣至中如是回答。
思涵看慕辰逸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了車，她眼淚又落上來，卻是再沒有一點辦法。
“娘……”木頭也怔怔的站在那處，他以為自己一下車就可以見到爹了，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爹就這樣死了呢？
思涵過去抱住兒子，車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麵前。她隻得抱著木頭上了車。
石磊看思涵上車，然後轉頭對蔣至中說道：“你什麽可以兌現你的承諾？”
蔣至中看著石磊，眼神複雜，卻笑道：“石將軍何必著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石磊不是那麽相信蔣至中，這個人在複雜，甚至比慕辰逸更複雜，他要時刻的防著。
“先回去再說。”蔣至中再看向霍天奇和慕辰遠，看了他們一眼之後，自己先上車。
思涵抱著兒子在懷裏，一路上一句話不說。她一心掛著的是慕辰逸，可是馬上想到的是木頭，娘還有雙雙宏文的安全。有天奇在，或許雙雙宏文不用擔心。
可是木頭呢？娘呢！
她不敢去想，慕辰逸已經不在了，她一定要護住他們的周全。
“娘……”木頭還不願意從那個可怕的事實中走出來，抬頭看著思涵，“爹真的，真的死了嗎？”
思涵不敢回答，隻能緊緊的抱著兒子。
“娘……”木頭也抱緊了母親。
回到了慕家，霍天奇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思涵一下車也看到了他。
“你回來，就是為了今天，你把我也算計在內？”
“涵兒，我們得到情報，日本人計劃大舉侵華。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麽嗎？誰能保證慕辰逸不會成為劊子手，幫助日本人殘害我華夏。”
“別給自己找借口，你不過是想報仇和奪權而已。”思涵冷哼一聲，說道。
“你要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慕辰逸害死了爹，害死了大哥，讓我們霍家家破人亡，也是事實。”霍天奇回答道。
“真正害死爹的是石磊，害死大哥的也是石磊，你的仇人是他，你怎麽不報仇。”思涵倒是反問道。
“涵兒，你放心，很快就會輪到他的。”霍天奇說的意味深長。
思涵一時心傷絕望，她腦子裏還沒有恍過來，她甚至想，慕辰逸會不會沒死了！可是這個念頭崩出來，她湧出來的是更深更無望的絕望，因為慕辰逸就死在她的懷裏！
慕辰逸聽著，緩緩的也露出笑容：“還有誰跟你一起？”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你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請大哥你交出兵權吧，自己辭職吧！”石磊淺笑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你認為你拿把權指著我，就可以從我手裏得了兵權麽？”慕辰逸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不能的。”石磊回答，“不過隻要你先死了，一切都好說。”
“慕辰逸，現在皇宮已經被我們控製，你的部下大多已經被我們勸服。他們都很清楚，你引日本人進來，複避帝製，毀掉好不容易得來的共和，你是人民的罪人。”霍天奇在一旁說道，“涵兒，你最好勸慕辰逸看清楚形勢，交出兵權，主動辭職。”
思涵看著二哥，她應該奇怪的，怎麽二哥的轉變可以這麽大呢？以前他是那麽的恨慕辰逸，以前他一心要刺殺的是慕辰逸。怎麽會突然變得要擁戴慕辰呢！
她怎麽會這麽笨呢？這些人都是有目的的。
“就憑你們，還沒有膽子敢跟我動手。”慕辰到絲毫不懼，他手裏不是沒有軍隊，他也相信石磊也好，霍天奇也好，都不敢冒然跟他動手。
此時火車停了，思涵一個轉身，期待看到木頭出來。可是沒有看到木頭和雙雙出來，反而是慕辰遠從車廂裏出來。
“二哥，現在大勢所驅，請二哥你交出兵權。”慕辰遠出來說道。
慕辰逸還在笑，因為他沒有等到那個關鍵的人出現。
“辰遠，木頭和雙雙呢？”思涵問道，“就算你要對付你哥也好，孩子是無辜的。”
“嫂子放心，隻要二哥宣布辭職，交出軍權，我定會放出木頭來。”慕辰遠說道。
話剛落，那邊一輛車過來，兩排的軍隊跟著而來。車子在前麵處停下來，外麵霧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形勢。可是就眼前，一排排的軍隊，全是有對方的人。
車門打開時，一雙軍靴邁出來。下車的人是蔣至中，他扣了扣自己的袖扣：“總理想必在等我出現……”
慕辰逸不意外了，如果有一個人反他，那個人也隻能是蔣至中。
思涵看到蔣至中，終於是明白了。她記得的，整個抗戰曆史都沒有慕辰逸的名字，反而是蔣至中這個人物在未來的十幾年裏是主角。
她想著慕辰逸本來是要交出軍權的，而她又看到石磊眼眸中露出了殺意，她大步走上前去：“你們不是要軍權嗎？總理可以立即早擬出辭職宣言來，石磊你先把槍放下。”
慕辰逸歎了口氣，思涵還沒有看清楚形勢，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無論是蔣至中也好，石磊也好，都是要殺他。
“老師，我應該是要叫你一聲老師。”蔣至中緩緩的走過來，“是你教會我，在這亂世最不可以用的便是心軟，最需要的更是心狠。隻有這把槍，才有資格說話。”
思涵想，慕辰逸的人呢？為什麽突然所有的人都轉向？
“你學的很好。”慕辰逸表示很欣慰。
“謝謝老師的誇獎，老師放心，你身邊的人我都會安排好，不會輕待。”說著，蔣至中以快的速度拿出了槍，朝慕辰逸開了一槍。
這一切發生的既快又慢，思涵看著蔣至中掏出槍，她要衝過去，卻馬上被霍天奇拉住。她一個過肩摔將霍天奇摔在地上，再轉身時，已經聽到槍聲，然後下一秒，慕辰逸倒下了。
“啊！！！”她大叫一聲，再衝到慕辰逸的麵前時，他麵帶笑容，胸口鮮紅了一片。
“不要……不要……”思涵顫抖著跪下來，她抱起他的頭，手捂住他不斷冒出血的傷口，“瑾瑜，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慕辰逸雖然受了重傷，可是臉上卻還在笑著：“乖寶兒，對不起……我不能……”
“不可以……”她大聲的打斷他，“不可以，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用力的搖頭，將他抱在懷裏：“求求你……求求你……”
“此生，我注定要負你，對不起……”慕辰逸伸出手，思涵忙握住他的手，他撫上了她的臉，“若有來生，我一定去尋你，再不負你。”
她搖頭：“你若現在離開我，來生我不會再見我的，你尋不到我，我不會原諒你。”
“乖寶兒……不哭……”慕辰逸的氣息越發的微弱，甚至沒有了聲息。
“我不會原諒你，聽到沒有。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難道我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這樣對木頭。”思涵也感覺他的身體在變冷，她害怕的全身發抖，抱緊了他。
“爹……”木頭從車廂裏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也愣住了，“爹，爹……”
慕辰逸像是聽到了兒子的聲音，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兒子已經跪在自己身邊，他用最後一點力氣輕語：“照顧你娘……”
“不……爹，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木頭握緊父親的手，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下來，“爹……”
慕辰逸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容，他們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
“不要，瑾瑜，求求你，不要……”思涵怎麽去想，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怎麽可以死，會不會又是一場玩笑，以前他也死過的，最後他都能活著站在她的麵前。
但是慕辰逸已經沒有了聲息，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瑾瑜，求求你，你醒過來，別扔下我……求你……”思涵抱著自己的丈夫，但是他再也沒有給自己回應。
“夫人，總理已經去逝了，我安排了人馬上處理總理的後事，夫人放心。總理是我的老師，夫人及總理的一家我都會照顧。”蔣至中走過來，說道。
思涵移轉過頭，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這個人，卻是笑了：“你心裏應該最清楚，慕辰逸為整個華夏做了什麽？你們個個都沒有資格這麽對他！”
“你，他一手培養你，安排你進陸軍指揮學校，讓你做校長，給你軍權。沒有他，更沒現在的你。”思涵指著蔣至中，聲聲質問。
“夫人說的沒錯，可是為大局著想，我們不得如此，隻能大義滅親。”蔣至中極是認可思涵的話，卻下令手下要去抬慕辰逸的屍體。
“你們誰敢動他？”思涵拉在前麵，不許旁人動他一分。
“夫人，總理的後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他的功過是非留給後人來寫，現在他的後事必須由我來處理。”蔣至中眼眸變得冰冷而狠厲，幾個兵已經站在她身後。
“不許你們碰我爹，放開我們……”木頭也被拉開，眼睜睜的看著慕辰逸被抬上車。
“你預備怎麽處理他的後事？”思涵便問道。
蔣至中笑道：“按國葬處理，夫人放心，總理是我軍最高首腦，他的後事一定按最高規格來辦……”
“他是我的丈夫，他的後事應該由我來辦。”思涵硬聲說道。
“他已經和夫人你和離……”石磊在一旁道，“夫人，不對，應該霍小姐。你現在不是慕夫人，也沒有資格辦他的後事？”
“那誰有資格，你嗎？”思涵冷眼看著石磊，反問道，“你有什麽資格，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你當年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混混，沒有慕辰逸，就沒有你。”
“沒錯，你也說是當年。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小混混，慕辰逸再厲害，最後還是要死在我們的手裏。”石磊說著，卻是轉頭看向蔣至中，“蔣校長，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嗎？”
什麽承諾？思涵有種不好的有預感這些人竟敢拿她來承諾嗎？
“當然，石將軍可以放心。隻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處理好總理的後事。”蔣至中回答，又對思涵說道，“夫人，先上車吧！”
“我要跟他在一起……”思涵非常的堅持。
“恐怕不行。”蔣至中笑著回答，“請夫人上車。”
“我要跟他在一起，聽到沒有，我要跟他在一起。”思涵不肯動，她不能忍受慕辰逸就這麽離開了她，她一定要守著他。
“抱歉，夫人，上車吧！”蔣至中對下屬兵狠狠瞪了一眼。
馬上兩個兵握住她的手腕，思涵馬上就是一拳，左邊一個掃腿，她不許人近她的身。
“夫人好身手，可是夫人若是再纏鬥下去，恐怕再不可能見到總理。夫人何不現在跟我們回去，我自然會讓你見到總理。”蔣至中說道。
“你的話，還可以相信嗎？”思涵冷聲。
“到現在，夫人也隻能相信我。”蔣至中如是回答。
思涵看慕辰逸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了車，她眼淚又落上來，卻是再沒有一點辦法。
“娘……”木頭也怔怔的站在那處，他以為自己一下車就可以見到爹了，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爹就這樣死了呢？
思涵過去抱住兒子，車已經開到了他們的麵前。她隻得抱著木頭上了車。
石磊看思涵上車，然後轉頭對蔣至中說道：“你什麽可以兌現你的承諾？”
蔣至中看著石磊，眼神複雜，卻笑道：“石將軍何必著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
石磊不是那麽相信蔣至中，這個人在複雜，甚至比慕辰逸更複雜，他要時刻的防著。
“先回去再說。”蔣至中再看向霍天奇和慕辰遠，看了他們一眼之後，自己先上車。
思涵抱著兒子在懷裏，一路上一句話不說。她一心掛著的是慕辰逸，可是馬上想到的是木頭，娘還有雙雙宏文的安全。有天奇在，或許雙雙宏文不用擔心。
可是木頭呢？娘呢！
她不敢去想，慕辰逸已經不在了，她一定要護住他們的周全。
“娘……”木頭還不願意從那個可怕的事實中走出來，抬頭看著思涵，“爹真的，真的死了嗎？”
思涵不敢回答，隻能緊緊的抱著兒子。
“娘……”木頭也抱緊了母親。
回到了慕家，霍天奇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思涵一下車也看到了他。
“你回來，就是為了今天，你把我也算計在內？”
“涵兒，我們得到情報，日本人計劃大舉侵華。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麽嗎？誰能保證慕辰逸不會成為劊子手，幫助日本人殘害我華夏。”
“別給自己找借口，你不過是想報仇和奪權而已。”思涵冷哼一聲，說道。
“你要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慕辰逸害死了爹，害死了大哥，讓我們霍家家破人亡，也是事實。”霍天奇回答道。
“真正害死爹的是石磊，害死大哥的也是石磊，你的仇人是他，你怎麽不報仇。”思涵倒是反問道。
“涵兒，你放心，很快就會輪到他的。”霍天奇說的意味深長。
思涵一時心傷絕望，她腦子裏還沒有恍過來，她甚至想，慕辰逸會不會沒死了！可是這個念頭崩出來，她湧出來的是更深更無望的絕望，因為慕辰逸就死在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