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身上的紅疹 1
  他們中午還真的吃了一頓魚火鍋,那些魚本來就新鮮,放在火鍋裏一煮,更是鮮美的讓木頭砸嘴,直說好吃。

  一家人吃完了火鍋,下午總算消停了會,木頭找大臉玩去了。慕辰逸和思涵在院子裏曬太陽,倒也是愜意。

  隻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又來了電報,慕辰逸看了電報,才將衛白安一行人叫進來,開會去了。

  思涵披了一件大披肩,在天井的池子旁散步。心道,看慕辰逸的這陣勢,也不知道這麽安寧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夫人,晚飯要吃什麽?”不一會兒,管事的紅衣過來問。中午看他們吃了一餐極新鮮的魚火鍋,紅衣便想這位夫人定不準有新的主意,還是來問問比較好。

  “上些農家菜,清淡一些的。”連吃幾頓的魚,也吃膩了,要換換口味。

  “好的。”現在紅衣對思涵可是半點不敢怠慢,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對了,紅衣姑娘,今天早上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木頭他性子皮,你沒被嚇著吧?”到底是兒子把人給嚇成那樣了,思涵覺得自己總得說幾句的。

  “我沒事,小公子也是跟我鬧著玩兒。”事實是紅衣現在想起來,腳都是軟的,一想到那老虎的怒吼,還有血盆大口,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都睡不好。

  “那隻老虎是無害的,也就是唬人的。”思涵料想她肯定是嚇住了,從後來見她,紅衣眼神都閃爍,全沒有初見時的風采。

  “我明白的,夫人,我去吩咐廚房做飯,先下去了。”紅衣一低頭,退下去的。

  思涵點頭,一轉頭看慕辰逸已經和部下開完會,出來了。

  晚上,他們早早的吃了飯,便睡了。

  這個晚上,慕辰逸也沒怎麽鬧思涵,摟著她偎在炕上睡了。

  睡的後半夜,思涵覺得後背,手臂癢的厲害。而且這炕上特別的熱,她身子裏像是著了花,抓心撓肝的熱。她已經出了身的汗,衣服更是汗濕了。她迷迷糊糊的他慕辰逸的懷裏:“瑾瑜,你給我看看,我背癢的厲害,而且太好熱……”思涵已經學會,私底下叫他的字。這坐兒無意識的,叫的更自然。

  慕辰逸緩緩的醒過來,一開始還醒的不徹底,隻感覺懷裏熱燙的厲害,一摸思涵的額頭,果然燙手。這才一躍而起,去開了燈。看思涵穿著白色的單衣,衣服都已經濕透了,臉熱的紅撲撲的,頭發都粘了上去。

  “涵兒,你肯定是發燒了,我讓人叫醫生過來。”慕辰逸說著,便按了門邊的鈴。

  “我背上和手上都癢的很,特別是背上,我自己撓不到,你給我撓撓。”思涵還閉著眼,身體癢的她受不住了,兩手一個勁兒的在手上撓著,後來又往腿上去撓。

  慕辰逸一看,她白色的衣袖上竟有了血痕,嚇的大驚失色,一摞起她的袖子,便看到手臂外側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腫。再讓她側過身來掀開衣服一看,從左背到下腰那一處,竟是紅腫了一大片,看著怵目驚心。

  慕辰逸知道問題大了,這看著像天花又不像的,他自也有些慌。

  “涵兒,別抓了。”慕辰逸看她把手上的那些紅腫都抓破了,流出血來,極是心疼,按住了她亂抓的手,“醫生馬上就過來了,涵兒,乖。”

  “可是我癢的很。”思涵睜開眼,卻還是迷迷糊糊的。她已經被燒迷糊了,隻覺得脖子邊上也癢的很,馬上便拿手去抓。

  “不可以抓。”慕辰逸抓緊了她的手,手摸到她的頸邊,感覺這裏也紅了,隻輕輕的撫著,希望能緩解她的痛楚,“好涵兒,乖寶貝兒,先忍忍。”

  馬上,紅衣領著下人進來了。

  “司令,有什麽吩咐嗎?”紅衣急忙問道。

  “馬上把醫生叫過來,再拿一套夫人的睡衣過來。”慕辰逸將思涵抱在懷裏,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抓。

  “是,司令。”紅衣一抬頭,看夫人臉頰通紅,頸邊紅腫的了一大片,看著非常的可怕。而慕辰逸緊緊的摟著她,抓著她的手,不時的吻她的額頭安撫。她微愣了眼,馬上拿了衣服過來。

  “拿條幹毛巾過來。”慕辰逸也不敢拿水給她洗,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嘴裏輕哄著拉著她的手,給她解衣服。

  “司令,要不我來吧!”紅衣上前,可一看到思涵頸邊那邊紅腫時,又心生懼意不敢上前。也不知那是什麽,莫不是痢疾或者其他的傳染病症吧!這麽一想,也還下意隻的後退了一步。

  “不用了。”慕辰逸吻著她的頰,看也不看紅衣,隻哄著思涵,“涵兒,乖寶兒,咱不抓了,我給你換衣服,把濕衣服換下來你會舒服一些。”

  “可是我癢……”思涵抓著他的衣服,她也看到了手上的那些傷處,知道是不能抓的。可是背上,腿上,手上癢的實在難受。她頭也暈呼的厲害,根本控製不了自己。

  “我知道你癢,一會兒我給你把汗都擦擦,興許就不癢了,乖寶兒,咱把衣服先換下來。”慕辰逸給她脫著下了衣服,一解開衣服,看著更是怵目驚心。思涵從頸邊都胸前都是紅腫了一大片,甚至一顆顆的紅馮痘兒刺刺的出來,看著嚇人。

  慕辰逸心疼極了,將她的衣服脫了,拿了毛巾小心的給她擦著,又怕會弄疼她。嘴裏乖寶兒乖寶兒一遍遍的哄著,等給她換完了衣服,他也出了一身汗。

  一旁的紅衣看著,都愣住了。在換衣服的過程中,其實是極為艱難的。她看著慕辰逸如何小心的給她擦拭,嘴裏哄著,眼裏疼著,動作輕著。這是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當成世上最珍貴的寶貝在憐著,她想,若是她得一個男人這般對自己,便是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