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認了幹爺爺
  慕辰逸和思涵過了難得開心的兩天兩夜,他對思涵極盡力細心體貼。閻嬌嬌被他那麽一嚇,倒也安分了。

  直到到了山西陽城,閻琨錫親自領著來火車上接。

  思涵便見到了這位北方的大軍閥,他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戴著黑色的呢絨帽,火車站站了幾排的人,個個整整齊齊的候著。

  車門一打開,閻琨錫便走來,一聲大笑:“賢侄,這一路你可辛苦了。”、

  “閻叔叔,好久不見,怎麽能讓你親自來接呢?辰逸不敢當。”慕辰逸忙伸出手和閻琨錫握手。

  “你頭一回來,我怎麽不能來接你呢?”閻琨錫笑道,不由又把目光轉到了思涵身上,“這位就是侄媳婦兒吧!這真人可比報紙上上要美多了。”

  這閻琨錫也是個出了名的色鬼,五十開外了,幾十房的姨太太,最年輕的才十六歲,比思涵還要小。看到思涵這般絕色美人兒,難免要多看幾眼。

  “大帥過譽了,思涵見過大帥。”思涵淺笑回應。

  “賢侄,這可是福氣啊,有這麽有勇有謀又漂亮的夫人。”閻琨錫看著思涵,眼睛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

  閻琨錫看的慕辰逸有幾分怒意了,早聽聞閻琨錫是色中餓鬼,連自己兒子的女人,下屬的女人照搶不誤,根本沒有下限可言。

  “爺爺……”閻嬌嬌下了車,跳到了閻琨錫麵前,“爺爺,我好想你。爺爺,我爸媽他們……”

  閻琨錫看著這跳下來的女孩子,還真是他第三子閻遠國的小女兒閻嬌嬌。閻遠國早年去了日本,在日本娶了個女人,生了女兒閻嬌嬌。半年前閻國山攜妻子回國的路上,在海上遇難而亡,其女兒閻嬌嬌不知所蹤。直到這次慕辰逸回來,突然身邊帶了個閻嬌嬌,還電報告知了閻琨錫。

  “好了,嬌嬌,沒事了啊,沒事了。”閻琨錫拍了拍閻嬌嬌的背,“你還有爺爺在,還有叔叔伯伯,弟弟妹妹的,回家了就好了,嗯?”

  “嗯……”閻嬌嬌在閻琨錫懷裏哭的好不可憐,連思涵看著都莫名奇妙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這個閻嬌嬌肯定是在演戲。

  “這外麵天冷,辰逸你們一路辛苦了,我已經設好了酒宴,為你和侄媳婦接風洗塵。咱們先上車。”閻琨錫說道。

  “謝謝你,閻叔叔。”慕辰逸回答說道。

  思涵抱孩子抱了過來,坐上了車。他們夫妻和閻琨錫坐一輛車,閻琨錫看思涵懷進而抱著的木頭:“辰逸,你這娃娃長的可真像你,瞧這酒窩,你是有福之人哪!”

  閻琨錫還有很濃得的山西口音,那音調微微的一揚,捏了一把木頭。

  其實閻琨錫是非常粗獷的北方人,長的魁梧。五十多歲了身體還非常的壯碩,滿臉的橫肉。他這麽捏了木頭一下,木頭不僅不害怕,還睜著大大的黑眼睛看著他。

  “這小子不錯,膽子大得很哪!”閻琨錫大笑一聲,對慕辰逸說道。“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皓軒,小名叫木頭。”思涵抱著兒子說道。

  “我來抱抱來……”閻琨錫伸出了手。

  思涵隻得讓慕辰逸將兒子給閻琨錫,木頭到了閻琨錫懷裏,不哭也不鬧,閻琨錫故意衝他瞪了一眼,一臉的凶神惡煞的,他居然還咧嘴笑了。

  “這小子太合我的胃口了,辰逸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認了木頭當我的幹孫子,如何?”閻琨錫看著木頭這樣著實喜歡的緊,他的兒子孫子要不就是二世祖,要不就是太文弱,個個見了他怕了什麽似的。反而是這小嬰兒,看著膽子大的很。

  “木頭能有您這樣的幹爺爺,是他的福氣。”慕辰逸逗了逗兒子,“是不是呀?木頭。”

  木頭看了看父親,笑的更歡。

  思涵看了慕辰逸一眼,他給了自己一抹安心的笑容,她便不再說什麽了。

  閻琨錫安排慕辰逸住在自個兒的主院,特別安排了一間獨立的別苑讓他們住。

  這是北方的大院,一個大院都是幾進幾出的,依山畔水,古色古香。思涵一進閻家,還真有幾分喜歡。閻家就是北方老氏的大院宅門,每一棟院子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裏麵還修了假山,鬆竹泉水。

  北方還住熱炕床,他們進到屋裏,極是暖和,炕也燒的熱呼呼的。

  “夫人,累了吧!一會兒沐浴完,先休息一下。”慕辰逸說道。

  “我不累,隻是督軍,閻小姐呢?”思涵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說道。

  “閻嬌嬌嗎?他是閻家的人,自然忙著親人相聚去了。”慕辰逸回道,“怎麽了,來了這裏不習慣嗎?”

  “倒不是……”思涵還有話想要問,可是一起這裏是閻家,還是不要問的好。

  木頭也餓了,思涵讓慕辰逸到外麵把門關緊,她才開始喂孩子。

  不一夫兒閻琨錫的八姨太太來招呼他們,閻琨錫有幾十房姨太太,正妻早年因為他殺戮太重,長年吃齋念佛足不出戶,閻家一家子便由這八姨太太打理。

  這八姨太太看著不過三十多歲,其實已經近四十了,保養的極好。她親自過來,差了幾個丫環婆子讓她們來差遣。

  等她和慕辰逸都洗漱完,八姨太太派來的丫環便來請吃飯了。

  思涵讓初雪抱著木頭,挽著慕辰逸的手出去。

  這次的洗塵宴,除閻琨錫和八姨太太之後,還有閻琨錫的長子閻中原,次子閻中泰,再來便是閻家軍中幾個重要將領。再來就是讓慕辰逸看了好幾眼的,山西有名的學者陶潤澤陶先生。

  隻是那陶先生從坐下開始一言不發,慕辰逸主動跟他敬酒,他亦半分不領情。

  “中原,中泰,你們要好好跟辰逸學學,辰逸有今日的成就,我看老慕死的可以瞑目了。”閻琨錫嗬嗬的笑道。

  “閻叔叔,不敢當。”慕辰逸馬上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今日除了要給辰逸賢侄接風洗塵,我還決定認辰逸的兒子皓軒為幹孫子,見證人我已經請來了。”閻琨錫說著,“那便是陶潤澤陶先生。”

  “有勞陶先生。”慕辰逸誠意十足,對陶潤澤笑道。

  陶潤澤向來看不得他們這些大軍閥,今天更是被逼請到了這裏。

  “陶先生,請這裏坐。”閻琨錫對陶潤澤更是恭敬,親自過去請他過來。

  陶潤澤隻得走過去坐下,閻琨錫抱過了木頭道:“今日我認慕辰逸之子慕皓軒為我幹孫,由陶先生做見證,從今以後,我孫兒皓軒便是我的嫡親孫兒,我更會愛護他如親生。”

  說著,閻琨錫便將貼身的古玉佩係在了皓軒的頸上。

  思涵端了一杯茶,小心的托著皓軒的手,給閻琨錫敬了茶,這便算禮成了。

  “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辰逸你我要不醉不歸,陶先生,你也在府上同住幾日,同樂同樂!”閻琨錫開大的大笑。

  陶潤澤哪裏肯留,要想到他書院的那些學生,隻得生生忍下來。

  男人要留下了喝酒,思涵便抱著木頭先行退下回去,八姨太太親自來送她。

  “姨奶奶留步吧……”思涵忙客氣道,“這有丫環婆子伺候,姨奶奶還請回去休息。”

  “夫人無須客氣,你們是大帥的貴賓,我若招呼不周,大帥便要怪我。”八姨太太笑的客氣。

  思涵隻得由八姨太太送著回房,在路上思涵便裝著隨意的問:“剛才那位陶先生是何能人?我看大帥,督軍都極看重他。”

  “這位陶先生是位能人,天說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他是以前張端的部下,曾率幾千兵把袁德凱的十萬兵擋在天玉門外。後來張端死了,他就回了陽城開了個書院,教書。大帥幾次請他出山,他仍不為所動。”八姨太太說道。

  八姨太太說的張端定是那個辮子軍張端,先是把皇帝趕出了紫禁城,結果自己想坐皇帝,沒坐兩天就被共和軍給哄下來。沒多久,他便憤而自殺。

  思涵想想慕辰逸來山西是來請一個人,大概就是請這位陶潤澤陶先生。

  回到房間,八姨太太說道:“夫人有什麽要用的,要穿的都隻管說,千萬別客氣。現在您可是咱們自己人了,這位小少爺可是大帥的幹孫子了。”

  “謝謝您,八姨奶奶。”思涵看著睡在懷裏的木頭,她也不知道認了閻琨錫這上幹爺爺,對木頭來說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