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婚前談話
  她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可以說是驚世駭俗。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幾個人會接受得了。

  “夫人,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你肯定不會相信我。不過日久見人心,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讓你相信。”慕辰逸亦知道,思涵是逼不得的,隻得一步步來。

  思涵垂下眼瞼,她現在的確給不了慕辰逸答案。要她在這兒時代,對眼前的男人交出自己的心,實在太難太難。

  思涵是兩天之後出院,她的傷口複原的不錯,等再休養一段時間,她就可以拆線。

  慕辰逸親自來接她,和她會上車時道:“我明天要動身去廣州,這次少則一個月,多則要三個月,夫人在家好好調養身體。”

  “督軍不參加三叔的婚禮了嗎?”她以為還要一段時間的。

  “有點急事,得急著過去。婚事正常舉行就好,我會跟娘說。”慕辰逸說道。

  “好的,督軍。”思涵低聲應諾。

  “我還以為夫人這是舍不得我。”慕辰逸苦笑一聲。

  “我自然是舍不得督軍的,督軍路上保重。”思涵不鹹不淡的回應。

  慕辰逸也不怪她,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容七會跟我一塊去。”慕辰逸說完之後,又覺得要解釋一下,說道,“她現在和娘關係親密的很,她已經不是我當初娶回來的容七,我帶走她,你在家會好過一點。”

  思涵淺笑:“督軍對我沒有信心嗎?”

  “不是我對你沒信心。”慕辰逸說著,捏了一把她的下巴,“隻是你再聰明,還是有防不甚防的時候,更別說你腹中還懷了孩子。我讓傑鳳留下來,有什麽事情你就找他。”

  “謝謝督軍。”她還不習慣他親昵的動作,臉微側過了一邊。

  慕辰逸真想歎息,這丫頭心守的可真嚴,昨天他說了那麽多,她居然半分也沒有動容。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心越來難得到,便越珍貴。

  次日,慕辰逸真的就走了,耿氏領著一屋子的人去送他們。

  “這一去,路上一定要小心,早去早回。”耿氏對兒子很不放心,到底兒子是去別人的地盤。

  “我知道的,娘。”慕辰逸安撫母親。

  “小七,好好照顧辰逸,知道嗎?”耿氏對容七說道。

  “我會的,娘。”容七眉眼間難掩得意,盡管辰逸可能是因為霍思涵懷了孕不能帶她,才帶上自己。可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能和辰逸單獨相處。

  慕辰逸看了看一旁的思涵,他深深的看她一眼,看娘還在場,便沒有多說。

  思涵目送了他們的車子離開,才緩緩的跟著耿氏進去。耿氏看了她一眼,說道:“現在辰逸也不在了,你給我安份一些,再別出什麽事了。”

  “是,娘。”思涵點頭應諾,能不惹這老太太,就不惹她。

  耿氏哪裏會信她,這丫頭常常說一套做一套。但是一看她已經微顯的肚子,好歹是慕家的骨肉,她說道:“回去休息吧!”

  “是,娘。”她說著,便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福媽便說:“小姐,您就好好跟大夫人說說,這誤會還是要解的……”現在督軍也不在,要是大夫給小姐使絆子,小姐也沒有好日子過啊!

  “有些東西是有沒有辦法扭轉的,好好過日子就行了。”思涵回答道。

  福媽歎息,她的小姐啊,她是越來越不懂了。

  慕辰逸走了,思涵的世界最快清靜了許多,天天看看書,聽聽音樂。不過她發呆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常常坐在窗前發呆,一發呆就是一兩個小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心裏空落落的。

  馬上便是慕辰遠的婚禮,慕辰逸走的急,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耿氏原先是要推遲婚約的,但是慕辰逸不同意,辰遠也像是體諒兄長,決定如常舉行婚禮。

  在思涵看來,慕辰遠大概是根本不在乎娶的人是誰,婚禮是什麽樣的,他自然也不關心。

  婚禮簡單而隆重,蘇芷琪遷就了慕辰遠,所以婚禮也會是傳統的嫁娶婚禮。

  婚禮上,她沒見慕辰遠好好笑過,敬酒的時候,笑容亦是極勉強。思涵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可一想到蘇芷琪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在婚禮前夕特意跟慕辰遠聊過。

  “嫂子,您找我……”慕辰遠近來似乎還瘦了,一點也不像當新郎官的樣子。

  “辰遠,我一直想跟你聊聊,明天你就要成親了。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思涵對他說道。

  “嫂子請說。”慕辰遠對思涵很敬重,說話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

  “你為什麽會答應娶芷琪為妻?”思涵問道。

  “就像嫂子你說的,我已經到了婚娶之齡,就算不娶芷琪,也要娶別的女人。再說,大娘和我娘都喜歡芷琪,這沒什麽不好?”慕辰遠說道。

  “你想過,一段婚姻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思涵就猜到他是這樣的想法,歎了口氣,“也許你認為,你失去了所愛,娶誰都無所謂。可是你想過芷琪沒有,她是真的愛著你,真的想嫁給你。你娶了她,不僅僅是有了一個妻子,這還關係到她的一生。”

  慕辰遠回過了神,震驚的看著嫂嫂:“嫂嫂,我娶了芷琪,自然會好好對她。”

  “既然你決定娶她,就要試著放下過去的種種,重新開始。不然,你不僅錯待了芷琪,也錯待了你自己,你明白嗎?”

  慕辰遠陷入了沉思,他的確沒有想過那麽多。露萍去了美利堅,沒有給過他一封信。從嫂子這兒拿過一次信,她明確的告訴他,他們結束了,再無可能。

  他已死灰,娶誰都無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