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難道用了情
  共青社的不是革命黨嗎?會做這樣的事情麽?而且那些人是怎麽混進來的呢?

  “大哥,我不能跟你走,我現在是慕辰逸的夫人,我得留下來。”思涵冷靜的思量一番之後,說道。

  “現在慕辰逸是生是死,如果被那些人看到你,更不堪設想。”霍天宇顯然不同意。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思涵非常的堅持,“你去陪著嫂子吧,我要去看看慕辰逸怎麽樣?”

  “思涵。。。”霍天宇拉住了她的手,“莫非你對慕辰逸真的用了情。。。”

  思涵表情微怔,沒料大哥會問這話,她嫣然一笑:“我若現在和你走了,等收殘局時,督軍夫人居然逃了,我如何麵對霍家呢?”

  她鬆開了大哥的手:“大哥,你走吧,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思涵一路裏走,局麵似乎已經控製了,傷亡卻還是極大。剛才竟有一個女人拉響了身上的炸藥,不僅把自己炸的灰飛煙滅,東邊的閣院都炸蹋了。

  她聽到回廊水榭那兒還有聲音,甚至還有女人的哭聲。那邊住的都是慕鴻勳的姬妾。

  她一路過去,卻看到好幾個穿著唐裝的人碰頭,小聲的對暗話,思涵一聽,他們說的竟是日語。

  這些人正在找慕辰逸,可是怎麽會有日本人呢?

  她藏在一個角落,那其他一個人轉到角落,她便朝那人一槍,直中眉心。

  另外往前走的兩人聽到聲音,正要回頭看怎麽回事,思涵又連開兩槍,那兩個人都打了。好在,槍法還有,隻是這槍的後坐力還是挺大的,這麽開幾槍,她手都有些疼。

  她一路往有聲音處走,無奈穿著旗跑,高跟鞋非常不方便,她隻得逃了鞋。終於是看到慕辰逸了,他左胸,右腿都受了傷,躲在另一處的櫃子後邊。

  現在六軍的精銳部隊都已經來了,遼州警備廳的人已經將慕家團團的圍住,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李傑鳳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按理說他們沒有完成任務,這個時候應該要撤離。

  可是這些人還不肯走,顯然不殺死慕辰逸誓不罷休。

  那兩個人已經發現了慕辰逸,他流了太多的血,那兩個人順著血跡已經做手勢兩麵包抄,拿槍正要結果了慕辰逸。思涵正在窗台處隱藏,一槍又一個,那兩個人倒下來。

  慕辰逸尋著那聲音,正好和她打了個照麵。隻是他太虛弱了,還沒來得及看的更清楚,便已經暈迷。

  李傑風和警備廳的人已經過來,看到慕辰逸倒下,一探還有呼吸,馬上架起來要送醫院。

  “夫人,不如您跟我們一塊兒吧!”李傑鳳注意到了她,看她光裸著腳,手上還拿著槍。

  “你們先送督軍去醫院,我處理一下內屋的事情,隨後就到。”思涵回道。

  李傑鳳眼眸閃過一抹深思,點點頭,事不容緩,人已經走了。

  現在的慕家一片蒼夷混亂,巡防營務處處長和警備廳廳長親自帶人來嚴防死守,仔細排查。傷亡並不大,除了蔡家的二公子受了輕傷之後,其他高級軍官都無大礙。

  營務處處長趙思成四十來歲,身體略微發肥,有條不紊的讓部下處理那些革命黨和共青社分子屍體。

  警備廳廳長嚴學忠很是不滿,道:“趙處長,這些革命黨的屍體似乎讓我們帶走比較合適,這樣也方便追查其他亂黨分子。”

  “嚴廳長,我奉勸你還是好好的守著遼州各要道門戶,放走了一個叛黨分子,最後都有你苦頭吃。”趙思成心裏也擔憂著慕辰逸的安危,生怕他就這麽死在醫院。

  他一轉頭便看到思涵過來,這位夫人他已經見過了,看著年紀輕輕,說話辦事倒是極穩重。

  “趙處長,嚴廳長,現在就辛苦你們了。”思涵也不過多問,趙思成才是慕辰逸的人,自然要把所有的線索都掌握在手裏,一點不得馬虎。

  隻是慕辰逸傷的這麽重,是生是死還未可知。

  她回到耿氏的房裏,耿氏門口一直有兵守著,一看到她眼淚就掉下來:“思涵,你老實告訴娘,辰逸現在怎麽樣了?啊?”

  “是啊,嫂子,我哥呢?”一旁的慕月樓也嚇的不輕,臉色蒼白。

  “娘,督軍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沒什麽大礙的。”思涵安慰耿氏和慕月樓,“他現在送到醫院去了。”

  “那我要去醫院看他。”耿氏一聽兒子受傷,嚇的腿都軟了。

  “娘,現在醫院肯定亂成一團麻,遼州的軍官估計這會兒都去了,您就是進了醫院,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見不著督軍,不如安心在家裏等著。”思涵盡量的安撫這位婆婆,“月樓,你好好照顧娘,這個時候咱們更得鎮定。”

  月樓臉色慘白,隻是怔怔的點點頭。

  “思涵,辰逸要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耿氏流著淚,“他哥哥已經沒了,要是他再沒了,我、我還怎麽活?”

  “娘,您要相信督軍,他一定會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去醫院看他,會讓李副官捎信兒給你。”思涵讓耿氏坐到床榻上,“您就好好休息,放寬心,不然您病到了,到時候督軍又要擔心你。”

  耿氏點點頭,這才躺回去。

  “照顧好娘。”思涵從耿氏房裏出來時,一再的叮囑月樓。

  月樓點點頭:“我會的,嫂嫂。”

  從耿氏房裏出來,她便回房,這一屋子的丫環她沒見著一個。這會兒估計巡防營務處的一個個的都在排查,誰還會想這主子還會有需要,比如有個丫頭打盆熱水來。

  她回房間換了件衣服,熱水是尋不著了,隻得尋了一條毛巾微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