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頑主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老侯派過來的保鏢這類，很可能到了這裏就水土不服了。
假如因為你們得罪了什麽大人物，那真是誰都保不住你們兩個了。
這佛爺在這時間長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見得多，純是跑江湖的，人也圓滑，能更好的保護你的安全。
再說了，佛爺和小偷，還是有點區別的。”
“呦，這位爺懂行？”那男人看向葉楓說道，“我叫亮子，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葉楓。”
“葉公子，幸會幸會。”亮子拱了拱手，“不知道你對我們這佛爺還有頑主知道多少啊？”
葉楓知道這亮子是在成心的考自己，便是笑了笑：
“佛爺和小偷的差別就在於，佛爺有一套自己的規矩。
一不偷老人，因為那是人家的棺材本。
二不偷孩子，因為那是人家的零用錢。
三不偷麵色匆忙晦暗之人，因為那可能是人家的救命錢。
偷得，基本上都是一些看上去穿著富貴的人，因為那些人不缺錢。
看你的樣子，就是個吃活的吧？
手法，我看也就是吃平台。”
那亮子愣了愣，“我靠！
爺！您還真懂局啊！”
吃活的和吃平台都是佛爺的行話，分別指代在人堆中扒竊和扒外衣下兜。
葉楓笑了笑，這些還都是胖子曾經跟自己說過的。
胖子以前走南闖北行過不少地方，也幹過不少的活，所以對人間江湖這塊，還算比較了解。
再加上陰行江湖之內，還有一個叫做“千手佛爺”的行當，修煉的就是類似隔空取物這一招，所以葉楓對此並不陌生。
“過去佛爺經常在公共汽車上溜錢包。
佛爺一般偷的手藝挺高，但是打架的手藝就不行了，說句好聽的話，就是幹技術工種的，而且一旦失手就會被革命群眾痛打一頓扭送公安機關。
那會，即使佛爺得手，也常被比較橫的主兒敲詐。
為了避免血本無歸，一般佛爺都投在某個頑主門下。
保護佛爺的人就稱為養佛爺，能養佛爺、吃佛爺、洗佛爺的主兒都是稱霸一方的頑主。
這幫佛爺偷完錢包都要給這些吃佛的頑主進貢，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頑主有時候看見兩眼冒賊光的佛爺就上去“洗”了。
大院裏也有“吃佛”的，當然是少數，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根本不缺錢。
佛爺跳槽也有規矩，那就是必須經頑主同意或者兩個頑主火並後，佛爺跟隨勝利者。
目的是保護生產力，防止出現一仆事二主的情況發生。
佛爺在巨大的工作壓力下有可能挺而走險，為了能多偷點，明知不可為而強為，風險加大……”
“爺！您甭說了！懂局！”亮子伸出個大拇指，“那聽爺您剛才的意思，是想養一幫佛爺保護這倆妞？”
“差不多吧，不過前提，我要先找到幾個佛爺跟著我，然後才能找你口中那周四爺去盤道。
這也算是你們的江湖規矩，對吧？”
亮子說著，讚歎的點了點頭，“爺，您是混哪的？
我亮子這條命，就跟著您了！”
“我啊，我混的地方，你們是永遠不可能理解的。”葉楓笑了笑。
亮子也知道這類人都是有大本事的，指不定背後還有著什麽大家夥，這幫佛爺走南闖北，眼力見最重要，自然也就沒有敢多問了。
隨後，亮子上了葉楓的車，帶著他們去找幾個佛爺。
“這小子投誠的速度太快了吧？
如果以後他在保護安琪和緣兒的過程中也這麽快被別人弄去了怎麽辦？”
胖子看著後視鏡當中的葉楓和亮子說道。
亮子趕緊解釋：“兩位爺！先不說您兩位的雷霆手段讓我折服，主要是我真的不想再跟著周四爺了！
周四爺這人什麽都好，但是最近跟得了神經病一樣，讓我們這些手下的佛爺去偷什麽懷夢草。
那什麽懷夢草，誰知道是什麽鬼！”
“懷夢草？他有沒有跟你們說是什麽樣的草？”
“據上麵的佛爺傳下來的指示，就是那種類似紅色的蒲公英。
你說我們這些佛爺是從人身上扒活的，誰隨身帶著那蒲公英啊！
要是想找蒲公英，去那北海公園大池塘子什麽的地方找唄！
結果周四爺說還就得在人身上偷，而且一個月之內必須偷到。
得，我們就這麽瞎忙活著，結果也沒聽說哪個佛爺偷到什麽懷夢草。
這次既然您有這心思，與其我等著被周四爺收拾，還不如就這麽投誠跟了您呢！”
“懷夢草？”葉楓想了想：
“那是一種神話傳說中的異草，懷之能夢所思，也就是說把草抱在自己的懷中，可以夢見自己想夢見的人。
漢代的郭憲《洞冥記》中有記載：“有夢草，似蒲，色紅，晝縮入地，夜則出，亦名懷莫。懷其葉，則知夢之吉凶，立驗也。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可得，朔乃獻一枝，帝懷之，夜果夢李夫人，因改曰懷夢草。”
“誒呦，爺好文采！”亮子伸出了大拇指，“後來我查到的，也就是這些信息，所以您說我們這些佛爺上哪偷這玩意去？
所以啊，您要是真的手腕夠硬，那就趕緊罩著我們這幫佛爺吧，省的到時候被周四爺修理。”
葉楓倒是有些奇怪，一個普通人，找懷夢草幹什麽？
難道這件事，還是和陰行之事有什麽關係？
不過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辦，跟著亮子的指引，葉楓和胖子在一個公園裏麵見到了第一個佛爺。
那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有二十四五歲，一臉的凶相。
亮子指完了之後，似乎害怕被那個佛爺看見，立馬把頭縮在車窗下麵了。
看來這個佛爺，算是個小頭目。
“你來我來？”葉楓看向胖子。
“這種你就別來了，太跌份。”胖子說著，徑直下了車走到那佛爺麵前，告訴他，自己叫王峰，想收他做個兄弟。
佛爺滿不在乎地瞥了胖子一眼：“看樣子，想和周四爺叫個板？”
“自然。”
“您配麽？”
“試試？”
“可以。”
佛爺剛應聲回答完，便是一拳打向了胖子，胖子閃身躲過，臉上帶著笑容任憑著那佛爺的進攻。
亮子告訴葉楓，這個佛爺是鼓樓大街一帶最有名氣的，綽號黑子，不僅人長得黑，心也黑，手更黑，沒家沒業的，是個亡命徒。
葉楓點了點頭，看著胖子左躲右閃，遊刃有餘，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那黑子也是見打不中胖子，手中翻出來了一把亮閃閃的刀子，猛地向胖子刺了過去。
胖子等的就是這個，在玩刀這塊，他還真沒怕過誰。
軍刀落在了胖子的手中，隨後向上一挑，直接將那黑子的刀打落在了地上。
“漢子，服嗎？”胖子問道。
“身手不錯。
但是您背景上，能和周四爺對著來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晚上的時候在這等著我，我會讓你看到怎麽和周四爺見麵的。”
黑子點了點頭，這事就算是成了。
胖子回到車裏，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身手有長進。”
“那必須的。”胖子笑了笑，再次發動車離開。
亮子指的第二個佛爺是個長了一臉雀斑的瘦高個兒，臉是三角形的，像蛇的頭。兩隻眼睛也像蛇眼，凸鼓出眼眶，有點斜視，顯得陰毒凶狠。
“這小子跑單幫，沒有大哥，獨往獨來地單練。
玩意兒不錯，要是能收下他，再加上那黑子，也就夠了和周四爺叫板的最低資格。”
黑子指著那佛爺的背影向葉楓和胖子介紹說：“不過，爺您得小心點兒，他的心特別毒。”
“還是我來。”胖子說著，再次下了車，跟著那佛爺進了一條僻靜無人的小胡同。
那雀斑臉忽然站住了，回頭滿臉笑容的看著胖子：“這位爺，跟著我是有何貴幹啊？”
“認識一下，收個兄弟。”胖子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那佛爺突然轉過身去，撒腿就跑。
胖子急忙追上去。
剛跑了十幾步，佛爺猛地停住腳，右手在轉身的同時用力一揮，一把尖刀迎著胖子的臉刺了過去。
胖子已經收不住腳了，眼看著一道白光向自己的眼睛射過來，慌忙把頭往右一偏，就覺得左耳上方的頭皮一熱，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葉楓見胖子掛了彩，推開了車門下了車，手中捏著一枚五帝錢緩步走了進去。
胖子不可遏，抬起一腳把佛爺踢倒，緊接著又撲上去，照準那張蛇臉狠狠地端了幾腳。
雀斑臉像條死蛇似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胖子彎腰撿起了雀班臉的刀，正要轉身離開時，那條死蛇突然又活了。
他騰地從地上躍起，撲上來抱住胖子的後腰，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把小刀，刺了過去。
胖子沒有猶豫，用尖刀往後一捅，纏在身上的手臂鬆開了，蛇軟軟地癱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葉楓走了過去，胖子捂著自己的耳朵：“傷在大腿根上，死不了。
對付這種毒人，就得見點血才行。”
葉楓點了點頭，過去看著那雀斑臉的傷勢，手中調用龍門中興之力，準備對他進行救治。
畢竟今天晚上，他還有用。
可是在葉楓低頭的一瞬間，這佛爺忽然舌頭一卷，一個刀片近在咫尺的朝著葉楓的臉飛射過來……
假如因為你們得罪了什麽大人物，那真是誰都保不住你們兩個了。
這佛爺在這時間長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見得多，純是跑江湖的，人也圓滑，能更好的保護你的安全。
再說了，佛爺和小偷，還是有點區別的。”
“呦，這位爺懂行？”那男人看向葉楓說道，“我叫亮子，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葉楓。”
“葉公子，幸會幸會。”亮子拱了拱手，“不知道你對我們這佛爺還有頑主知道多少啊？”
葉楓知道這亮子是在成心的考自己，便是笑了笑：
“佛爺和小偷的差別就在於，佛爺有一套自己的規矩。
一不偷老人，因為那是人家的棺材本。
二不偷孩子，因為那是人家的零用錢。
三不偷麵色匆忙晦暗之人，因為那可能是人家的救命錢。
偷得，基本上都是一些看上去穿著富貴的人，因為那些人不缺錢。
看你的樣子，就是個吃活的吧？
手法，我看也就是吃平台。”
那亮子愣了愣，“我靠！
爺！您還真懂局啊！”
吃活的和吃平台都是佛爺的行話，分別指代在人堆中扒竊和扒外衣下兜。
葉楓笑了笑，這些還都是胖子曾經跟自己說過的。
胖子以前走南闖北行過不少地方，也幹過不少的活，所以對人間江湖這塊，還算比較了解。
再加上陰行江湖之內，還有一個叫做“千手佛爺”的行當，修煉的就是類似隔空取物這一招，所以葉楓對此並不陌生。
“過去佛爺經常在公共汽車上溜錢包。
佛爺一般偷的手藝挺高，但是打架的手藝就不行了，說句好聽的話，就是幹技術工種的，而且一旦失手就會被革命群眾痛打一頓扭送公安機關。
那會，即使佛爺得手，也常被比較橫的主兒敲詐。
為了避免血本無歸，一般佛爺都投在某個頑主門下。
保護佛爺的人就稱為養佛爺，能養佛爺、吃佛爺、洗佛爺的主兒都是稱霸一方的頑主。
這幫佛爺偷完錢包都要給這些吃佛的頑主進貢，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頑主有時候看見兩眼冒賊光的佛爺就上去“洗”了。
大院裏也有“吃佛”的，當然是少數，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根本不缺錢。
佛爺跳槽也有規矩，那就是必須經頑主同意或者兩個頑主火並後，佛爺跟隨勝利者。
目的是保護生產力，防止出現一仆事二主的情況發生。
佛爺在巨大的工作壓力下有可能挺而走險，為了能多偷點，明知不可為而強為，風險加大……”
“爺！您甭說了！懂局！”亮子伸出個大拇指，“那聽爺您剛才的意思，是想養一幫佛爺保護這倆妞？”
“差不多吧，不過前提，我要先找到幾個佛爺跟著我，然後才能找你口中那周四爺去盤道。
這也算是你們的江湖規矩，對吧？”
亮子說著，讚歎的點了點頭，“爺，您是混哪的？
我亮子這條命，就跟著您了！”
“我啊，我混的地方，你們是永遠不可能理解的。”葉楓笑了笑。
亮子也知道這類人都是有大本事的，指不定背後還有著什麽大家夥，這幫佛爺走南闖北，眼力見最重要，自然也就沒有敢多問了。
隨後，亮子上了葉楓的車，帶著他們去找幾個佛爺。
“這小子投誠的速度太快了吧？
如果以後他在保護安琪和緣兒的過程中也這麽快被別人弄去了怎麽辦？”
胖子看著後視鏡當中的葉楓和亮子說道。
亮子趕緊解釋：“兩位爺！先不說您兩位的雷霆手段讓我折服，主要是我真的不想再跟著周四爺了！
周四爺這人什麽都好，但是最近跟得了神經病一樣，讓我們這些手下的佛爺去偷什麽懷夢草。
那什麽懷夢草，誰知道是什麽鬼！”
“懷夢草？他有沒有跟你們說是什麽樣的草？”
“據上麵的佛爺傳下來的指示，就是那種類似紅色的蒲公英。
你說我們這些佛爺是從人身上扒活的，誰隨身帶著那蒲公英啊！
要是想找蒲公英，去那北海公園大池塘子什麽的地方找唄！
結果周四爺說還就得在人身上偷，而且一個月之內必須偷到。
得，我們就這麽瞎忙活著，結果也沒聽說哪個佛爺偷到什麽懷夢草。
這次既然您有這心思，與其我等著被周四爺收拾，還不如就這麽投誠跟了您呢！”
“懷夢草？”葉楓想了想：
“那是一種神話傳說中的異草，懷之能夢所思，也就是說把草抱在自己的懷中，可以夢見自己想夢見的人。
漢代的郭憲《洞冥記》中有記載：“有夢草，似蒲，色紅，晝縮入地，夜則出，亦名懷莫。懷其葉，則知夢之吉凶，立驗也。帝思李夫人之容，不可得，朔乃獻一枝，帝懷之，夜果夢李夫人，因改曰懷夢草。”
“誒呦，爺好文采！”亮子伸出了大拇指，“後來我查到的，也就是這些信息，所以您說我們這些佛爺上哪偷這玩意去？
所以啊，您要是真的手腕夠硬，那就趕緊罩著我們這幫佛爺吧，省的到時候被周四爺修理。”
葉楓倒是有些奇怪，一個普通人，找懷夢草幹什麽？
難道這件事，還是和陰行之事有什麽關係？
不過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辦，跟著亮子的指引，葉楓和胖子在一個公園裏麵見到了第一個佛爺。
那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有二十四五歲，一臉的凶相。
亮子指完了之後，似乎害怕被那個佛爺看見，立馬把頭縮在車窗下麵了。
看來這個佛爺，算是個小頭目。
“你來我來？”葉楓看向胖子。
“這種你就別來了，太跌份。”胖子說著，徑直下了車走到那佛爺麵前，告訴他，自己叫王峰，想收他做個兄弟。
佛爺滿不在乎地瞥了胖子一眼：“看樣子，想和周四爺叫個板？”
“自然。”
“您配麽？”
“試試？”
“可以。”
佛爺剛應聲回答完，便是一拳打向了胖子，胖子閃身躲過，臉上帶著笑容任憑著那佛爺的進攻。
亮子告訴葉楓，這個佛爺是鼓樓大街一帶最有名氣的，綽號黑子，不僅人長得黑，心也黑，手更黑，沒家沒業的，是個亡命徒。
葉楓點了點頭，看著胖子左躲右閃，遊刃有餘，倒是沒太放在心上。
那黑子也是見打不中胖子，手中翻出來了一把亮閃閃的刀子，猛地向胖子刺了過去。
胖子等的就是這個，在玩刀這塊，他還真沒怕過誰。
軍刀落在了胖子的手中，隨後向上一挑，直接將那黑子的刀打落在了地上。
“漢子，服嗎？”胖子問道。
“身手不錯。
但是您背景上，能和周四爺對著來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晚上的時候在這等著我，我會讓你看到怎麽和周四爺見麵的。”
黑子點了點頭，這事就算是成了。
胖子回到車裏，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身手有長進。”
“那必須的。”胖子笑了笑，再次發動車離開。
亮子指的第二個佛爺是個長了一臉雀斑的瘦高個兒，臉是三角形的，像蛇的頭。兩隻眼睛也像蛇眼，凸鼓出眼眶，有點斜視，顯得陰毒凶狠。
“這小子跑單幫，沒有大哥，獨往獨來地單練。
玩意兒不錯，要是能收下他，再加上那黑子，也就夠了和周四爺叫板的最低資格。”
黑子指著那佛爺的背影向葉楓和胖子介紹說：“不過，爺您得小心點兒，他的心特別毒。”
“還是我來。”胖子說著，再次下了車，跟著那佛爺進了一條僻靜無人的小胡同。
那雀斑臉忽然站住了，回頭滿臉笑容的看著胖子：“這位爺，跟著我是有何貴幹啊？”
“認識一下，收個兄弟。”胖子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那佛爺突然轉過身去，撒腿就跑。
胖子急忙追上去。
剛跑了十幾步，佛爺猛地停住腳，右手在轉身的同時用力一揮，一把尖刀迎著胖子的臉刺了過去。
胖子已經收不住腳了，眼看著一道白光向自己的眼睛射過來，慌忙把頭往右一偏，就覺得左耳上方的頭皮一熱，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葉楓見胖子掛了彩，推開了車門下了車，手中捏著一枚五帝錢緩步走了進去。
胖子不可遏，抬起一腳把佛爺踢倒，緊接著又撲上去，照準那張蛇臉狠狠地端了幾腳。
雀斑臉像條死蛇似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胖子彎腰撿起了雀班臉的刀，正要轉身離開時，那條死蛇突然又活了。
他騰地從地上躍起，撲上來抱住胖子的後腰，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把小刀，刺了過去。
胖子沒有猶豫，用尖刀往後一捅，纏在身上的手臂鬆開了，蛇軟軟地癱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葉楓走了過去，胖子捂著自己的耳朵：“傷在大腿根上，死不了。
對付這種毒人，就得見點血才行。”
葉楓點了點頭，過去看著那雀斑臉的傷勢，手中調用龍門中興之力，準備對他進行救治。
畢竟今天晚上，他還有用。
可是在葉楓低頭的一瞬間，這佛爺忽然舌頭一卷，一個刀片近在咫尺的朝著葉楓的臉飛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