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我很想你
  “我沒事,你吃過晚飯了嗎,要不我替你一會兒,你先去吃點晚飯吧,畢竟你在這兒已經守了這麽久一定很累了吧。”

  陳若蕊走到徐巧的旁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柔聲的跟她說的。看著徐巧眼睛裏的紅血絲,不免有些心疼。從知道易子瑜出事,一直到現在。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徐巧沒說話搖了搖頭,看著一旁的陳若蕊。

  陳若蕊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伸手握住她的手。

  宮博裕到了醫院,剛走到走廊轉角,就看到兩人這一幕。

  不是說陳若蕊不在醫院嗎?怎麽又回來了?難不成是嶽呈在騙自己?

  宮博裕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離開。

  陳若蕊似乎有點感應到有人過來,不經意的抬頭看向走廊的盡頭,隻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衣角。

  那是誰?

  陳若蕊也不知道,但是內心有個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宮博裕。

  陳若蕊騰的站起身來,就朝著那邊追了過去。

  “蕊蕊,蕊蕊,發生什麽事兒了?怎麽了?你要去哪兒?”

  徐巧有些莫不著頭腦,看著陳若蕊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前走去,她也不能離開這兒,萬一易子瑜有什麽事兒,連人都找不到她的。

  “你在這兒等我,我應該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陳若蕊邊走邊說,頭也不回。

  徐巧聽她這麽說,有點擔憂,但也沒辦法,隻能任由她過去了。

  陳若蕊跟著那身影一直走到了醫院的後院,但是卻突然找不到了人。

  “宮博裕!是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你出來!你都來了為什麽還不見我!”

  陳若蕊有些頹然,後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剛剛明明是看到了宮博裕的,怎麽一轉眼就沒有了呢?難道是她太思念他產生了幻覺?

  不可能啊,那背影的確是宮博裕。

  “你到底在哪兒啊?你趕快出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陳若蕊自言自語地說著,似乎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太過於壓抑,陳若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一聲不吭的就玩兒消失,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我聯係你也聯係不上,你究竟去哪兒了?你能不能趕快出來?我真的很想你。”

  陳若蕊想到這些天的事兒,越說越覺得委屈,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麽明明都在這兒了,還不出來見她?

  宮博裕躲在林子裏的一個大樹後麵,因為他在暗處,陳若蕊在明處,他剛好可以看到她所在的位置,也能把她剛才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心裏又何嚐比陳若蕊好過呢?陳若蕊有多想他,他隻會比陳若蕊更加思念十倍。

  可是現在他這麽多不敢出麵見他,現在針對他的人太多,他害怕自己的出現把針對引到她身上。

  即使恨不得立刻出去把她抱在懷裏,但是也一萬次的克製自己,千萬不能衝動。

  陳若蕊或許是哭的累了,也終於認清了宮博裕並不在這兒的事實,就站起身來準備回到易子瑜所在的病房去找徐巧。

  剛從地上站起來,陳若蕊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努力想抓住什麽東西扶穩身體,但是周圍空無一物,陳若蕊隻覺得頭暈的越來越厲害,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宮博裕一直在樹林裏觀察著陳若蕊的動向,看到她好像有點不對,瘦弱的身體搖搖欲墜,立刻衝了出去,在陳若蕊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將她擁入懷抱。

  陳若蕊預期中的冰冷和疼痛並沒有來,而是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最後的意識看到懷抱的主人就是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嘴角掛著滿足的淡淡笑意,沉沉暈了過去。

  “蕊蕊!蕊蕊!你怎麽了!你怎麽回事?”

  宮博裕一向冷靜自持的頭腦在看到陳若蕊暈倒的那一刹那全都支離破碎。

  宮博裕一把把陳若蕊抱起來,急忙衝到醫院裏,找到護士。

  徐巧本來一直在易子瑜的病房前守著,但是陳若蕊出去了那麽久還沒有回來,她心裏又擔憂又不敢走來,正想著,嶽呈過了來。

  “你幫我守著點子瑜,我去看看陳若蕊,她剛才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徐巧說道,眼角眉梢都是擔憂。

  嶽呈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還沒來得及反應,徐巧就已經小跑著出了走廊。

  徐巧剛到醫院的大廳就看到宮博裕抱著陳若蕊在找護士。

  “宮博裕?!發生了什麽事兒!”

  徐巧沒想到竟然會看到宮博裕,雖然心裏十分震驚,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問題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暈倒了!快找醫生!”

  宮博裕看起來十分驚慌失措,徐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宮博裕抱著陳若蕊不太方便,徐巧很快去找來了醫生。

  護士推著急救車過來,宮博裕輕輕的把陳若蕊放在床上,生怕弄疼了她。

  護士推著陳若蕊去了急救室,宮博裕也想進去,被護士毫不留情的關在了外麵。

  徐巧一顆心也一直吊著,宮博裕在急救室門外來回踱著步子,十分的著急不安。

  “你先坐下吧,蕊蕊肯定沒事的。別擔心了。”

  其實徐巧看到宮博裕也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是想了想終究是忍住了,畢竟這些問題應該由陳若蕊醒來之後親自去問。

  “如果蕊蕊出了什麽事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宮博裕一拳砸在醫院走廊的牆上,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在憤怒。

  “放心吧,蕊蕊不會有事兒的。”

  徐巧說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宮博裕在還是在安慰自己,隻是她也在緊張的不停的搓著手。

  “我不出現並不是我不在乎她,而是有特殊原因,我在她身邊隻會給她帶來危險。”

  宮博裕低啞的嗓音響起,他也已經壓抑了很久。

  “可是你想過沒有,陳若蕊可能什麽都不要,隻要有你陪伴就好。”

  徐巧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道。

  “你們不會懂的。”

  宮博裕搖了搖頭,沒有再解釋更多。

  明明沒有過多久,但是在兩個無比擔心陳若蕊的人心裏,感覺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