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請求你的原諒
  陳若蕊這個時候沒有再拒絕了,不然自己就實在太不領井然的情了。

  陳若蕊決定就任由這個襯衫在自己的身上披著吧。

  看陳若蕊似乎沒有要掙紮地還給自己的意思,井然便將手放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繼續坐著。

  或許井然說得多,陳若蕊覺得自己需要去勇敢麵對。

  陳若蕊依舊看著天,心裏想著宮博裕的事情。

  想著想著,慢慢地就睡著了。陳若蕊睡著了之後,倒在了坐在旁邊的井然的身上,井然有些受寵若驚。

  這時第一次……陳若蕊靠在自己的肩頭。

  井然動都不敢動,生怕把陳若蕊給弄醒了。

  也或許是怕把這美好的時刻給破壞了。井然的心在不停地跳動著,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井然其實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直到遇見了陳若蕊,他才……

  井然突然想了起來,陳若蕊是宮博裕的合法妻子。

  那……陳若蕊在這裏傷心,宮博裕都不出來安慰嗎?還是說,這就是宮博裕的過錯,才導致陳若蕊在這裏傷心的呢?

  井然在心裏衝陳若蕊打抱不平。雖然他也覺得陳若蕊作為有夫之婦,和自己這樣不太,可是井然就是沒有辦法進去這樣推開陳若蕊。

  果然,愛是藏不住的。

  井然在心裏無奈地對自己說道。

  天馬上就要亮了,再這樣下去,縱使有自己的襯衫,陳若蕊也有可能會感冒。於是,井然趁陳若蕊現在熟睡的時候將她抱到了車上,然後開車回去了。

  一路上井然都將車開的十分的慢,生怕驚擾了陳若蕊的美夢。

  但事實,陳若蕊做的並不是什麽美夢,全是那條自己和耿靖玉在樓梯上的事情,在夢裏,她一遍一遍的親眼看到耿靖玉從樓梯上摔落下去的樣子,更加難過的是宮博裕對自己那冷淡的的表情。

  陳若蕊在夢裏不停地驚慌失措,現實中眼淚劃過眼角。

  井然沒有看到陳若蕊的眼淚,不然他連車都開不好了。

  陳若蕊似乎成了這20多年來,自己唯一的死穴,在此之前,井然對什麽都是不在乎的,並且也不會照顧別人。

  而自從遇到了陳若蕊,他動心了,她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也不想她有任何的不開心,他要保護他,他要給她最好的。

  縱使自己一直隻是默默地付出,或許永遠不會讓陳若蕊知道。

  井然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很快,井然就將車開到了自己在m城購買的別墅裏了。

  井然將車子停好,然後打開車門,把陳若蕊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然後打來了房門,將陳若蕊放在了臥室的床上,然後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就推門離開了。

  陳若蕊安然地睡去了。

  井然坐在了客廳裏,他不想進去打擾陳若蕊休息。

  他坐在客廳裏,手機拿著剛剛在陳若蕊身上披著的衣服,井然拿起那件襯衫,放在臉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似乎上麵還有陳若蕊身上的味道。

  井然不知道在想什麽,拿著衣服看著窗外。

  公司剛在s城進駐,現在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井然去處理。

  井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

  臨走之前,井然推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在裏麵的陳若蕊,她正在安靜地睡著,時不時還皺緊眉頭,似乎夢見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啊?井然還是在心裏默默地問道。

  井然走到客廳的茶幾出,撕了一張便利貼,然後拿筆寫了幾句話,然後貼在了茶幾上。

  井然歎了口氣,然後就推門出去了。

  宮博裕在病房裏已經兩天沒有回去了。

  嶽呈但是每天來給宮博裕送來換洗的衣物。宮博裕也沒有和嶽呈多交流。

  自打上次沒有找到陳若蕊之後,嶽呈就變得有些怕宮博裕,所以幾乎零交流。

  宮博裕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顧耿靖玉。

  在此之前,宮博裕對耿靖玉的態度可以說是冷淡加厭惡。

  而自打耿靖玉流產了之後,宮博裕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對耿靖玉惡語相向了,現在公司也不如了,就專門在醫院陪著耿靖玉。

  耿靖玉每天也不怎麽說話,她在觀察著宮博裕。她能感覺的出來,宮博裕現在心裏對她充滿了愧疚感,所以才會對她這麽好。

  可不管怎麽樣,現在自己也算是終於戰勝了陳若蕊,自己已經全是真正得到宮博裕的人了。

  接下來,就是正式進入宮家了。

  耿靖玉在病床上暗暗謀劃著。

  “裕哥哥。”耿靖玉輕聲虛弱地叫道。

  “怎麽了?”宮博裕聽到耿靖玉叫自己,趕忙走到病床前。

  “沒什麽,裕哥哥,我就是這幾天在床上躺了很久,覺得十分的沒有歸屬感,孩子流掉了之後,我就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了。”耿靖玉說些眼淚就掉了下來。

  宮博裕在旁邊微微握拳,他心裏還在愧疚中。

  隻要一提到孩子,宮博裕的心裏就不舒服,就愈發覺得有些對不起眼前的耿靖玉。

  “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孩子。”宮博裕說道。

  “不,裕哥哥,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防範陳若蕊,才會……”耿靖玉故意這麽說道,說完之後還看宮博裕的表情。

  “不要再提陳若蕊了,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和她說話了!”宮博裕的怒火在心裏燃燒著。

  “裕哥哥,這也不能全部都怪陳若蕊,她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耿靖玉還裝作為陳若蕊說話的樣子,急得想要做起身子。

  宮博裕見狀,趕忙讓耿靖玉躺下,“你別激動,乖乖躺下,你不用再為她辯解了,我現在很生氣!”宮博冷冷地說道。

  “好……裕哥哥,你說不提陳若蕊,我就不提陳若蕊。”耿靖玉聽話地說道。

  這時嶽呈走了過來,在宮博裕的耳邊輕輕說道,“宮少爺,我還是沒有找到大少奶奶。”

  “那就別找了,找到了又有什麽用,我再也不想看見她了!”宮博裕衝嶽呈說道。

  巨大的愧疚感讓宮博裕對陳若蕊轉化為恨,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王深娥有的時候也會來看耿靖玉,帶一些雞湯之類的要給耿靖玉補補,兩人時不時在宮博裕去廁所的時候說上兩句悄悄話,“媽,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現在宮博裕已經完全在我的掌心了!”耿靖玉有些得意地和王深娥說道。

  “真的嗎?”王深娥問道。

  “當然,我耿靖玉做事你還不清楚?”耿靖玉反問道。

  “那就好,”王深娥回答道,不敢她很快也有些麵露不悅地說道,“就是可惜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了!”王深娥覺得這個小生命有些可惜。

  耿靖玉沒有說話。因為她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其實不是宮博裕的,而是王建的。

  到時候孩子真的在宮家出生了的話,王建國那個樣子,一定會帶著孩子去做DNA親自鑒定的,到時候再露餡可就不好玩了。

  耿靖玉在心裏想著。

  宮博裕突然回來了,王深娥便說家裏還有點兒事,就把耿靖玉拜托給宮博裕照顧了。

  等到王深娥走了之後,耿靖玉又變回那副病殃殃虛弱的樣子。

  宮博裕給耿靖玉削了一個蘋果,一口一口往耿靖玉的嘴裏喂。

  耿靖玉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畢竟,在以前,這時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耿靖玉的心裏在闕喜,覺得自己這麽辛苦,這麽長的時間,終於熬出頭來了。

  自己馬上就要進去宮家了!

  “好點兒了嗎?”宮博裕關心地問道。

  “嗯,好多了,辛苦你了,這麽每天照顧我。”耿靖玉裝作有些慚愧地說道。

  “你瞎說什麽呢?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來,把這口蘋果吃完!”宮博裕有些命令地口氣說道。

  “裕哥哥,我現在可真幸福!”耿靖玉開心地說道。

  “那就好……”宮博裕說道。

  另一邊,陳若蕊睡了一個白天,才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這應該是井然的家裏吧?

  因為她記得昨天自己和井然在河堤旁聊著聊著,自己就睡著了。

  一定是井然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

  不過,他人呢?

  陳若蕊環顧四周,然後穿上鞋子,又去了客廳看,都沒有發現井然的蹤跡。

  後來,陳若蕊在客廳的茶幾上看見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冰箱裏有東西吃,你醒了就先吃一點兒,我出去辦點事情,辦完就回來。”

  這是井然的字體。陳若蕊認得。

  看來井然每天也很忙啊!陳若蕊在心裏感歎道。

  陳若蕊覺得有些奇怪,井然說自己隻是個打工的,沒什麽錢,可這套房子裝修的這麽華麗,一看就很有錢,跟宮博裕家裏也差不了多少啊?

  難道是借的?

  那井然怎麽認識這麽多人呢?連s城都有人,還能借到房子?

  陳若蕊在心裏覺得井然這個人不簡單,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隻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這是人家井然自己的事情,自己經常麻煩人家,還問東問西的,總歸是不禮貌的。

  陳若蕊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先清醒一下。

  她打開冰箱,拿出了幾年的三明治,吃了起來。

  昨天一天都沒有吃飯了,陳若蕊也不是太餓,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陳若蕊坐在沙發上,想起了井然昨天晚上說的話,要她勇敢地去麵對。

  陳若蕊又想了一下,覺得井然說得沒錯,她決定勇敢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