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才是陳若蕊
  保安走到保安室發現人還在,便舒了口氣。

  “姑娘,宮爺爺說了,讓我帶你過去。”保安走過去對耿靖玉尊敬的說道。

  “嗯。那麻煩您了。”耿靖玉露出迷人的笑容,看著保安。

  “既然是宮爺爺的朋友,那自然是不麻煩的,這是我的工作嘛。”保安一改先前懷疑的態度,生怕耿靖玉生氣,看著耿靖玉的表情,幸好還是和顏悅色的。

  “我來這邊還沒有多久,剛剛把姑娘攔在門外實在是工作需求,如有冒犯,還希望不要介意。”保安一邊領著耿靖玉往宮家別墅走去,一邊時不時看耿靖玉的表情。

  “沒事,我理解。你這也是恪盡職守。這裏的安全有你們在,我相信宮爺爺還是很放心的。”

  “多謝姑娘理解。”

  “就是這了。”保安看向身前的別墅對耿靖玉說道。

  耿靖玉微笑著點了點頭。

  耿靖玉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這棟熟悉的別墅建築,還有周邊環境。

  門前那兩棵高大的鬆樹比自己離開之前,越發的強壯,還有院內的石子路,都還沒有變,這些年過去了,留下的隻有歲月的痕跡,耿靖玉深吸一口氣,摁響了門鈴。

  “你就是那位拿著煙鬥來尋找宮先生的故人吧。”

  耿靖玉看著眼前這位開門的中年男子,有點疑惑,記得以前小時候好像沒見過他啊。

  “我是宮先生的管家,我姓張。”管家似乎明白耿靖玉的疑惑,便主動的開始自我介紹。

  “晚輩姓耿,叫我小玉就行。這幾日來到s市,特來拜訪宮爺爺,小時候宮爺爺對我的寵愛一直沒有忘。”

  “先生已經在書房等了你一會了,你隨我來。”

  耿靖玉隨著管家進了大門,門內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各種古董,一進門便是大廳,大廳對麵是一個透明的落地窗,後麵表示花園。

  左側掛著宮爺爺輕親自畫的畫,畫的旁邊是一個壁櫥,壁櫥內可以看出裏麵有很多珍藏的好酒。

  右側是廚房,經過廚房的時候有一個巨大的吧台,這是小時候和宮博裕最喜歡打鬧的地方,現在看上去空落落的,就像是落滿了灰塵。

  隨著管家上了樓梯來到第二層,如耿靖玉的猜想沒錯,第二層一眼看去便能看見宮氏的家族合照,左邊是客房,客房挨著書房。

  小時候大部分時間耿靖玉來宮家的時候,便會睡在二樓,因為隔大門進,可以隨時聽著動靜,跟著宮博裕他們出去玩。

  現在一路走上樓,發現別墅內沒有絲毫當年的熱鬧樣,到底孩子都長大了,沒有了孩子們的吵鬧打擾,房子還是變回了混凝土,少了人情味。

  “先生在裏麵等你。”管家將耿靖玉帶到走廊盡頭的書房門口,左手做出請的動作。

  “有勞了。”耿靖玉禮貌的對管家笑了笑,便推門進了書房。

  “宮爺爺。”耿靖玉推門進去發現宮爺爺正在作畫,宣紙上一點點梅花被顏色暈開,黑色的墨汁在紙上徜徉。

  “年輕人,先等等。”宮爺爺見耿靖玉走進來,抬起來和藹的笑了笑說道。

  “好的,不著急。這次我過來就是拜訪下您。”耿靖玉提著禮盒恭敬的站在宮爺爺麵前。

  “坐,喝喝茶。外麵冷,喝點茶暖下身子。”宮爺爺拿著毛筆,和藹的對耿靖玉說道。

  這樣的笑容出現在耿靖玉夢中很多次,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親切,讓人感到安心和舒服。

  耿靖玉把禮盒放在茶幾上,安靜的坐下來看著宮爺爺作畫。

  時光總是會毫不留情的在人的臉上留下痕跡,讓人不得不對奔跑的時光低頭。

  耿靖玉記得,剛離開的時候,宮爺爺頭上還沒有這麽多白發,作畫的時候沒有戴眼鏡,唯一沒有變得,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人都非常和藹。

  “姑娘,這個煙鬥你是怎麽來的。”宮爺爺把毛筆放在桌上的水中清洗,一邊把毛筆放在布上一邊問耿靖玉。

  “這個煙鬥是小時候做錯了事不敢承認,爺爺送給我當做一個紀念,讓我每每看著煙鬥都知道做錯事情應該勇於承認。”

  “你爺爺?”宮爺爺眯著眼睛放下毛筆打量著耿靖玉。

  “嗯,我最尊敬也是最愛的爺爺。這次來就是給他還上一個煙鬥。”耿靖玉說完把禮品盒放在胸前舉著。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宮爺爺不願去承認,站在眼前的,就是那個小時候最喜歡在自己周圍打鬧,見到其他人卻害羞的小姑娘。

  “因為我就是那個打壞煙鬥,害怕爺爺責怪的小女孩。”耿靖玉淚眼婆娑得看著宮爺爺。

  “這不可能啊,小蕊不是已經和小裕結婚了嗎?你又是誰?”

  “爺爺,我才是陳若蕊!我才是小蕊啊。”

  “姑娘,我雖對當年陳家的事情略知一二,但是我相信我家孫子是不會認錯人的。”宮爺爺把眼鏡摘下,緩緩的說道。

  “他沒有認錯人,因為他已經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陳若蕊。”

  “什麽?那你為什麽不去找陳家,而來找我呢。”

  “爺爺也知道當年陳家發生的事情,估計您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陳家的唯一孫女當年消失的那段時間去哪裏,為什麽到後來又去了美國。”

  耿靖玉頓了頓,見宮爺爺沒有打斷的意思,便繼續說了起來。

  “我之所以不願意去回到陳家,一是我對陳家已經死心。當年我受了傷,陳家就狠心的把我拋棄,這件事你可以去問當年的知情人。”

  “二來,我懷了裕哥哥的骨肉。我遲早都是宮家的人。”耿靖玉摸了摸肚子,滿臉委屈的說著。

  “什麽,你說你懷了小裕的骨肉?壞了我的重外孫?”宮爺爺見耿靖玉說有身孕在身,驚喜的問道。

  “是的,爺爺,已經三個多月了。”

  “那裕兒知道嗎?為什麽他不和你一同來見我。”

  “他不願意要這個孩子。醫生說,我的體質不能流掉孩子,否則以後都不能生育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找爺爺。”耿靖玉說道傷心處不免開始哭了起來。

  “姑娘,你先別哭。你別著急,慢慢跟爺爺說,如果你真是陳家唯一的孫女,還懷有咱們家的骨肉,爺爺一定會給你做主。”

  宮爺爺站起來走到耿靖玉的身邊,遞過紙巾,安慰著耿靖玉。

  “你說你被陳家拋棄了,那些年你是去了哪裏?”宮爺爺雖然麵露和藹,但是整個人不怒而威。

  “爺爺,這些年我一直在鄉下,被當初陳家的傭人王媽撫養著,後來遇見貴人,才治好了我的病。”耿靖玉一改常態針鋒相對的樣子,眼神動作滿是委屈。

  “那怎麽沒有想過來找我?”

  “我自知陳家已經將我放棄,本就已經萬念俱灰,是重新遇見裕哥哥才讓我燃起對生活的欲望,但是卻是在裕哥哥結婚的時候遇見的。”耿靖玉忍著淚水繼續說道。

  “我知道裕哥哥不是那種拋棄妻子的人,但是我不能流掉這個孩子。隻能來找爺爺,本不想求爺爺幫忙的。”

  宮爺爺見耿靖玉說話誠懇,雖有漏洞,但也不想明著點穿。

  “這樣,也快點到吃飯的時間了,先留下來吃點東西。也算陪陪我這個老頭子。裕兒我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

  “謝謝爺爺。”耿靖玉見宮爺爺鬆了口,雖沒說幫助自己,但是態度已經軟了下來。

  “這麽大了還哭鼻子,這倒是和小蕊兒挺像的。”宮爺爺看著耿靖玉說道。

  “我先去打聲招呼,你在這裏等等我,或者去後花園轉轉?隻不過最近天氣不好,風景不是很宜人。”

  “沒事,我就在這裏休息會。”

  “那行,可以看看這裏的書,很多都是小蕊兒愛看的。”宮爺爺指著壁櫥上的書籍說道。

  耿靖玉點了點頭,用紙巾擦著眼淚。

  “有客人在家裏吃飯,給我做一道小炒牛肉,牛肉切成叮,裏麵放小蔥,最好放多一點。其他的菜都隨意。”宮爺爺走到門口對著管家小聲的交代到。

  “好的,這就交代下去去辦。”管家說完正準備離開。

  “對了,給小裕打個電話,讓他回家一趟,你就說我有事找他,最好讓他一個人回來,不要帶其他人。”

  宮爺爺在門口站了一會,沒有進去,背著手,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耿靖玉坐在沙發上平複了下情緒,剛剛麵對宮爺爺的情緒和話語隻能一半真一半假,都是假的的話耿靖玉知道騙不了這個久經商場的人。

  看著書櫃上的書籍,耿靖玉站了起來,走到書櫃旁,還是有很多小時候一樣愛看的推理書,特別是東野矽穀的書籍。

  耿靖玉拿起一本書,拍了拍,上麵落了些灰塵,能看的出這個書櫃很少有人來翻閱,也很少有人打掃。

  記得小時候,便最愛纏著爺爺講故事。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樣,耿靖玉最愛聽推理的故事。

  想到這裏,耿靖玉不免露出了笑容,小時候那些美好的回憶一直存在腦海中,絲毫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