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尋找身世
  “我知道她不是那種人,所以這才留下來陪她。”宮博裕拿著手機,看陳若蕊走到了自己的視野之外,有點焦急,一邊回答著易子瑜的話,一邊張望著。

  “你知道就好。”易子瑜想開口問微博上麵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徐巧說得對,這件事自己確實沒有太大的立場去管,宮博裕都這樣說了,那這新聞應該是子虛烏有的。

  “後天我們能處理完我就去接你出院。”宮博裕跟易子瑜解釋到,後天能夠回去的話,肯定是會去醫院看看易子瑜的。

  “有事就先去忙。有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易子瑜躺在床上,感覺有點累了,把蘋果放在桌上,這兩天被徐巧喂了太多蘋果了,以前很喜歡吃的水果,現在隻想看看。

  “好,那我先掛了啊。”宮博裕掛完電話後起身去尋找陳若蕊,怕在這樹林中出了什麽事情,畢竟現在陳若蕊一個人宮博裕還是會擔心的。

  陳若蕊走到小徑的盡頭,果然有人居住,有幾人正坐在外麵嘮嗑。

  出了小徑,視野一下子寬闊了起來,大概有十幾戶人家坐落在這裏,房子的另一邊便是大路,這個樹林應該是與大路相背,剛剛來的時候好像經過了這裏,但是由於被房子遮住了大片的樹,看不出來這裏還有一片樹林。

  陳若蕊走進去看這裏的房子,房子建築有些老舊了,開始坐在車裏看了一眼這裏的建築,都是拆遷區,好像要重新修建樓盤,不知為什麽這周圍一戶人家都還沒有拆除。

  走到前麵一處拐角處的時候,陳若蕊停了下來。

  房子大門緊閉,屋前很很多落葉,似乎沒有人居住了,陳若蕊從窗戶往裏看,用白布蓋住了家具,陳若蕊看著屋前的房子,感覺甚是熟悉,像自己在這裏生活過一般,但是具體又想不起來。

  有人經過房屋的時候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若蕊,並沒有上前去搭話陳若蕊。

  “噯,伯伯,我想問一下這家沒有人住了嗎?”陳若蕊走到屋前看見一位提著菜似乎剛剛買菜回家的一位伯伯,走上前攔住了伯伯問道。

  “你找這家的人嗎?”伯伯停了下來,手裏拿著菜籃子,一身樸素的打扮,站在陳若蕊麵前滿臉和氣。

  “啊,我就是問問。”陳若蕊說不出來找這屋子裏麵的誰,也許這家人早就不在了,或者是已經把房子變賣了,換了主人,陳若蕊隻能碰碰運氣去問問。

  “哦,這房子的主人啊前段日子去了外地,我還以為你是來找這家主人買房子的呢,她托我看著房子,有人問房子就賣給他。”伯伯問著陳若蕊,看樣子是把陳若蕊當成了買房的人。

  “賣房子,這裏不是要拆遷了嗎?”陳若蕊有點驚訝,這裏明顯是拆遷區,拆遷過後可以直接拿一大筆錢,為什麽要現在把這個房子賣掉。

  “哎呀,這裏說拆遷說了好多年了,一直也沒有動靜啊。”伯伯搖著頭說了一句,把菜籃子放在地上,搓了搓被菜壓出汗來的手。

  陳若蕊正準備問這家主人是誰的時候,宮博裕看見陳若蕊正在詢問著什麽,快步走到了陳若蕊的身邊。

  “怎麽了,是查到了什麽?”宮博裕牽住陳若蕊的手,關心的問道。

  陳若如搖了搖頭,看了身後的房子一眼。

  宮博裕順著陳若蕊的眼神看去,一看便發現這家房子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伯伯,你知道這家主人是叫什麽嗎?”陳若蕊看著眼前的伯伯,試探性的問道。

  伯伯重新提起菜籃子,神情悠然,沒有打算回答陳若蕊的話,正準備離開。

  “噯,大伯,我們是有點事想問問這家主人,您看您是否能夠行個方便告訴我們一下?”宮博裕伸手從口袋中掏出幾百塊錢塞在伯伯的手裏,並拿出煙來給伯伯裝了一根。

  伯伯接下錢和煙,停下了腳步。伯伯把煙含在嘴裏,宮博裕立馬上去給他點了火,在陳若蕊的眼裏看來,這平時工作上都不拿正眼去看別人的宮博裕現在給人點煙,確實有點驚訝。

  “這家人啊,姓王,就母女倆,前些日子王妹子跟我說她女兒要接她去過生活,這不,就把房子拜托我去賣。”伯伯右手夾著煙,走到屋前的花園石凳上坐了下來,陳若蕊和宮博裕緊跟著伯伯做到伯伯的對麵。

  “那這家裏的人姓王,是叫什麽?”陳若蕊見伯伯開口說一些有用的信息,便繼續追問著。

  “母親叫王深娥,她的女兒好像是叫玉兒,全名我沒有聽王妹子經常叫,我想想啊。”伯伯坐在石凳上仔細的想著。

  “耿靖玉?”宮博裕試探性的說出了耿靖玉的名字,記得當時去耿靖玉家裏的時候,好像是記得耿靖玉說過她的母親叫耿靖玉。

  “對對對,你們認識啊。”伯伯聽宮博裕說出耿靖玉的名字有點驚訝。

  陳若蕊驚訝的看著宮博裕。沒想到自己找到這熟悉的地方竟然是耿靖玉的家,陳若蕊有點不敢相信,宮博裕的和耿靖玉的關係本就讓陳若蕊心中有隔閡在,現在又到了耿靖玉原來的家。

  “同事。”宮博裕看陳若蕊的神情不怎麽對,知道陳若蕊此刻在想什麽,宮博裕抓住陳若蕊的手,眼神堅定了看了一眼陳若蕊。

  “就她們母女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和她們一起生活嗎?”陳若蕊不想現在這個時刻去和宮博裕說耿靖玉和他的關係,便問伯伯。

  “當時王妹子也是後來住到這裏的,就她們母女倆,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啊。”伯伯把煙夾在嘴裏,眯著眼神回憶著。

  “那她們來的時候大概是?”陳若蕊問道。

  “來的時候啊,我想想。”

  宮博裕在一旁看著陳若蕊焦急的神態感到很疑惑。

  “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有兩個小孩,不過那個小孩沒過多久就說生了重病,耿靖玉這孩子我也沒有經常見過,隻是偶爾回來幾次。”

  “兩個孩子?”陳若蕊和宮博裕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啊,說起那個孩子啊。”伯伯抽了最後一口煙,把煙按熄在地上。

  “那個孩子你不問,我還想不起來。當時來的時候,小王帶著她,瘦瘦弱弱的,也不說話,有時候經過這屋的時候就聽見她哭,後來就聽說生了重病。”

  “那耿靖玉不是一起和她來的嗎?”宮博裕問道。

  “不是啊,是這孩子生重病後出現的,當時小玉那孩子臉上有一個疤,嚇人諾。至於其他的,人家家事我也不好過問嘛。”伯伯把菜籃子提上,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等於說,這前後有兩個孩子跟著這小王?”宮博裕沒有直接說出王深娥的名字,在宮博裕心裏,還是不能在陳若蕊麵前表露出自己見過王深娥的麵。

  “是的哦,哎呀,跟你們扯了這麽多,你們又不買房子,咱家那位等著我的菜呢。”伯伯站起來,跟宮博裕說道,起身想要離開。

  陳若蕊沒有去攔伯伯,怔怔的看著身後的房子。

  宮博裕伸手摟住陳若蕊,看著陳若蕊的神情,大概是一直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我總感覺我和這間屋子有說不清楚的聯係,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陳若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麵色痛苦。

  “沒關係,現在有一點線索了,想不起來咱們先不急,好嗎?”宮博裕安慰著陳若蕊,看著陳若蕊這麽難受,宮博裕實在是不忍心。

  “我們先回賓館,這裏的事情我托人去查一查,好嗎?”

  陳若蕊看了宮博裕沒有說話,往來的小徑走去。

  伯伯回到家裏跟正在廚房做菜的老伴說道:“噯,老伴,我說這小王家裏還真是多事啊,前段日子有人來問,今天我又碰見兩個小年輕來問。”

  “哎呀,你不要去管人家的家事啦,不要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啊。”

  “我曉得勒,對了,今天我看到那個女娃娃和小時候那個小王帶的孩子一樣哦,那眼神真是一模一樣。”伯伯把菜放在桌上,掏出錢來藏在桌底下。

  “那女娃娃不是病死了嘛,想起來真是可憐,這小王還真是不把那女娃娃當親身的看。”

  “是的肋。還不知道是不是病死了。我看那小王後來帶來的孩子,越長大是越漂亮,小時候的疤都沒了。”

  “哦喲,這小王家真是讓人難琢磨啊。你買的菜買回來沒有。”

  “買了買了,放桌子上啦。”伯伯衝廚房裏麵喊著。

  “拿進來啊。這沒給你多少錢你就知道早早的回來,你給你錢你就去賭博,下次再有人找我要錢,看我不告訴兒子。”

  “知道啦。”伯伯把錢放好,匆忙的把菜放到廚房裏。

  陳若蕊回到宮博裕的車裏後,宮博裕側過頭去問陳若蕊。

  “你是覺得你就是那個孩子嗎?”

  陳若蕊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沒有回到宮博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