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易子瑜可能癱瘓
  到了醫院後,徐巧跟著護士一路向急救室的門跑去,跑到一半的時候,徐巧見易子瑜一直在說話,好像是喊著誰的名字。

  徐巧跑到擔架車前,附在易子瑜的耳邊,徐巧以為易子瑜是喊誰有什麽交代的。

  聽清楚易子瑜說的名字後,徐巧定定的站住了。

  看著易子瑜被推進急救室,徐巧坐在走廊的座位上,久久回不過神。

  “徐巧,我剛剛已經通知了老大的爸爸過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我在這裏守著。”同事見徐巧臉色不好,以為是因為太過於勞累,便坐在徐巧的身邊關心到。

  “不用了,你也忙了這麽久了,你先去回去,我在這裏等伯父,等伯父來了我再回去。我沒事。”徐巧知道同事是擔心自己身體怕吃不消,便跟同事解釋。

  同事見徐巧這樣堅持,也不好說什麽,便囑咐到有事就打電話,便準備先回家裏休息,明日還有很多報告要整理,明日再來看老大。

  徐巧強擠出笑容朝同事點了點頭。

  醫院是整日燈火通明,有人笑著進來,有人哭著出去,因為傷病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現實,家屬更是無法接受。

  已是淩晨的醫院,急診室的走廊上還是坐滿了人,人進進出出,徐巧恍惚的看著急救室的門,雖然聽到易子瑜叫的名字心中還是說不出的滋味,但是隻要是易子瑜醒來,徐巧便心滿意足。

  宮家

  宮博裕回到家裏後,整理一些資料整理到淩晨,宮博裕最近習慣性的拿著酒杯坐在落地窗前發呆。

  回想起今日碰見陳若蕊的時候,宮博裕真的恨不得上前摟著陳若蕊,不讓她走,但是現在這樣的時刻,叫自己怎麽解釋,陳若蕊才會相信自己。

  宮博裕今日下班後和耿靖玉見了耿靖玉的母親,這次倒是談了很久,宮博裕也不像上次表現的很冷漠,畢竟很多事情還是需要當時人親口說出來,才顯得真實。

  至從上次確定是假的消息來源後,宮博裕便知道耿靖玉和她這個突然從m市來到s市的母親不簡單。便花錢找了人重新調查。

  一點點的真想浮出水麵,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繞過耿靖玉,更何況她還親口說著懷著“自己的孩子”。

  宮博裕想著耿靖玉的臉,已經確認的是耿靖玉就是當時自己尋找小時候的那位女生,但是和上次消息還是有很多的出入,雖然這個消息已經確認,但是已經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

  這世間,真的有麵目全非的人。宮博裕搖晃著手機酒杯。

  徐巧家

  陳若蕊在沙發上睡了醒來,斷斷續續,無法進入深度睡眠,每次已想起宮博裕的臉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陳若蕊便心中悶的慌。

  這次去M市,不光要找到的身世,更要證明自己和黑衣人沒有關係,到那個時候我想和宮博裕離婚那邊離婚,想和他的那些女人生活就成全他們。

  陳若蕊翻來覆去的想著,心口總覺得什麽堵著一樣。

  反正睡不著,陳若蕊便起來在家裏找著一些紙,專心的畫起畫來,隻有專心於設計的時候,陳若蕊的心便能定下來。

  但是這次這個老辦法卻失效了,陳若蕊越畫越飯,她突然發現,宮博裕的出現完全打亂了自己生活和自己的習慣。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麽可怕!陳若蕊生意的鼓著臉,心事揪著的,明知道宮博裕隻可能是將自己當做一個聯姻的工具,或者發現認錯人了不想撕破臉罷了,而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現自己喜歡他。

  陳若蕊發現自己有的時候真是不可理喻,明明那些個大道理就可以拿出來勸別人,為什麽到我這裏就不好使了。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小情緒就停止流動,也不會因為誰的悲傷和遺憾就倒流,時間是公平的,它一視同仁的看著這個世界萬物,讓它們自己在自己的時間裏麵盡情的揮霍和表演。

  徐巧坐在急診室的走廊上,易子瑜的父親在前一個小時也趕了過來。

  徐巧看著易子瑜父親慌亂的像個孩子,其實很多時候,家中的父母在麵對自己的子女不論在外麵怎樣的叱吒風雲,回來後看見孩子還是很脆弱。

  徐巧安靜的坐在易子瑜父親的身邊,不知道怎麽安慰,隻能靜靜的等待醫生出來。

  “誰是病人易子瑜的家屬。”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問著走廊的人。

  “我是我是。”易子瑜的父親見有醫生出來叫著名字,急忙的跑了過去。

  “你是病人的父親把,現在病人的血基本上已經止住了,隻要後期沒有感染,基本上命是保住了。你現在跟我來辦公室,具體我們在詳談。”醫生說完便朝辦公室走去。

  徐巧看了一眼急救室的門,易子瑜還是沒有推出來,便也跟著醫生走了進去。

  “等掃描結果,要看一下刀子傷口深不深,看有沒有傷到脊椎神經。”醫生翻著病例,時不時抬頭看著徐巧和易子瑜的父親,醫生臉色淡然,大概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怕自己稍微坦露一點情緒,便會給病人錯誤的導向。

  “傷到了會有什麽後果?”易子瑜的父親小心翼翼的問著醫生,這個在商場上身經百戰的商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也開始不知所措。

  “通俗的說,下半身癱瘓,但是這不是最終的結果,以為的經驗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排除這樣的可能性。”醫生將病曆本放下,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易子瑜的父親說道。

  “希望醫生盡力的救我兒子,他還年輕,錢的事情您不用考慮,給我用最好的藥就行。”易子瑜的父親拉著醫生的手說著,眼裏滿滿都是懇求。

  “我一定會盡力的。你放心。”醫生輕輕拍了拍易子瑜父親的手。

  徐巧站在醫生辦公室,腦海中一直回應著“癱瘓”二字,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他還這麽年輕,對警察事業有事終身的夢想,這簡直就是斷了他的後路,徐巧終於忍不住,抱著易子瑜父親哭了起來。

  “好孩子,你是易子瑜的女朋友吧?怎麽沒有見過你?”易成林(易子瑜的父親)拍著徐巧的背,問徐巧。

  “伯父,我是他同事。”徐巧感覺自己有點失態,便擦了擦眼淚,鬆開抱住易成林的手。

  “好孩子,我知道你對我家孩子是有意思的,隻是可憐了這孩子啊,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恨不得我做父親的躺在上麵。”易成林走到走廊裏坐下,用手撐住額頭。盡量控製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

  但是在這醫院這個地方,催人的便是眼淚。

  “伯父,您先別傷心了,醫生說也不一定會的。”徐巧看著易成林坐在位置上,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崩潰,現在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傷心更擔心的人在這裏,要是伯父的身體也倒了,老大醒來一定會恨自己。

  徐巧知道易子瑜最孝順的便是父親,和父親關係極好。當初放棄家族事業,選擇警察這一行業,堅持自己的夢想,是易子瑜父親堅持支持的。

  “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選警察的啊。”易成林一想起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麵臨癱瘓的危險,就開始自責起來,易成林覺得要是自己當初堅持讓易子瑜接管自己的家族事業,那現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伯父,我相信老大不會後悔選擇堅持了自己的夢想事業的。”徐巧坐下來,陪在易成林的身邊,看著對麵病房的小窗戶,要不是易成林在,估計自己已經崩潰到沒辦法去安慰別人了吧。

  現在也隻有祈求老天爺老大沒有事情發生,隻是虛驚一場。徐巧在心裏默默的祈求著。

  易子瑜被醫生和護士推著出了病房,傷口已經包紮好,還在輸者液。

  “現在帶他去掃描,家屬可以跟著過來。”醫生對易成林說道。

  徐巧扶著易成林跟在醫生身後,由於掃描的地方家屬不能進去,徐巧便看著掃描室的燈,看著紅變成綠。

  “患者情況蠻好,沒有傷到脊柱神經。”醫生出來對易成林說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謝謝醫生了。”易成林激動到直接緊緊握住醫生的手,感謝醫生帶來這樣一個好消息。

  徐巧也瞬間放下了一口氣。

  易成林轉頭看著徐巧:“沒有傷到就好,這次子瑜醒來我要好好和他想想,希望姑娘也幫我勸勸,我畢竟年紀也大了,這孩子沒有出事還好,這一出事,我便開始覺得自己的選擇不是對的,隻有他來接管公司我才放心啊。”

  徐巧被易成林突然這樣一說有點不知道怎麽去回答。

  徐巧想了想這種時期,隻能先應承下來。

  “伯父,先等老大醒過來,等他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在跟他談這個事情,您覺得怎麽樣?”

  “恩,也隻能這樣,隻怪我太心急,我害怕這孩子做這個職業到時候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易成林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有點激動,這次易子瑜的出事讓易成林重新審視自己支持兒子的夢想是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