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立後之爭
“什麽事？你別再賣關子了，快講。”蘇婉兒眼睛向上翻著瞪著薑應海。
薑應海又是陰騭地一笑，把頭壓低，靠近蘇婉兒一側耳邊，這才低聲說：“請皇上盡快立後！”
“什麽？立後？！”蘇婉兒立刻坐直身子，緊接著扭向後邊，眼睛瞪地老大，死死盯著薑應海，“你可真敢說。”
薑應海再次下跪，然後抬頭看著蘇婉兒，無比嚴肅地說：“娘娘，唯有您當上皇後，才能不用那麽緊張其他妃嬪的肚子，才能不用時時想著如何打壓她們的風頭，後宮的妃嬪眾多，但皇後隻有一個，如果您當上皇後，就不用再懼怕他人的威脅，因為皇後最位高權重，她們如何爭都爭不過皇後。”
蘇婉兒緩緩呼出一口氣，笑了一下，仿佛在幻想自己成為皇後的樣子，但馬上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而且越蹙越緊。
“皇後……本宮當然想當，但你以為當皇後是那麽容易的嗎？自從那個女人死後，雖然皇上在這偌大的後宮裏隻專寵我一個人，但是都快一年過去了，他卻從來都不提重新立後的事，本宮……又有什麽辦法。”
這一刻，蘇婉兒的眼神有點空洞，臉上是滿滿的失落。
薑應海繼續說：“娘娘，立後是國本大事，光憑您一個人的努力自然是不夠的，奴才認為，娘娘應該想辦法發揮朝堂之力，如果在朝堂上能爭取來有力的支持者，那立後之事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蘇婉兒一邊聽著一邊慢慢點頭表示讚同，薑應海便接著說了下去：“立後的決定權固然在皇上那裏，但皇上也不能唯我獨尊，皇上也得顧及大臣的想法，假若朝堂上能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持娘娘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
“有道理，可是……本宮怎樣才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蘇婉兒又變得興奮起來。
薑應海笑著道：“娘娘有蘇丞相這座大靠山呢，隻要讓蘇丞相暗中多使些銀子，多拉攏同僚，還能有辦不成的事嗎？”
“嗯……”蘇婉兒再次點頭，整張臉都帶著雀躍和憧憬，就好像她已經看到自己被冊封皇後的場景了似的。
計劃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就要趕快付諸行動。尤其是一想到陸語嫣那一天大過一天的肚子，還有蕭千歌那領著眾妃嬪操辦學堂的得意勁頭，蘇婉兒就不得不暗中加快步伐。
自打這天之後，她就派人不斷地給她的父親蘇丞相遞話，讓他也抓緊時間采取行動。
蘇丞相當然也有和蘇婉兒一樣的迫切心情了，他沒有一天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也曾為此事做過不少努力，隻是苦於皇上心裏仍忘不掉已故皇後鳳傾凰，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現在既然女兒在後宮的地位受到威脅，就不得不加速進程了。
蘇丞相想了很多辦法拉攏其他大臣，暗中使銀子送禮，或循循善誘給人講道理、辯利害，或許之以如果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就如何給對方好處等等，一個月後，竟也拉攏了朝中一多半人。
這天，覺得時機差不多已到，蘇丞相便在上早朝時正式向皇上提出了立後之事。
“皇上，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道理，國亦不可一日無國母，先皇後已故去近一年，還請皇上盡快再立新皇後，以安撫後宮，告慰天下。”
蘇丞相此言一出，便立刻有人附和，當然這都是他事先布排好的，“皇上，蘇丞相所言極是，天地陰陽，萬物乾坤，坤之位，不可長久閑置，還請皇上盡快冊立皇後。”
接下來，便有一多半大臣都站在了蘇丞相一邊，他們紛紛說出自己的理由請求皇上盡快立後。
“請皇上立後。”最後，竟是所有大臣都跪了下來，齊聲進言。
嬴燼當然知道這些大臣們是想讓蘇婉兒當皇後，因為目前隻有蘇婉兒的位分最高，是僅次於皇後的貴妃位，而且這次進言又是蘇丞相第一個參與，其他大臣都在附和他，嬴燼便知其中玄機。
但他卻向往常每一次他們提出立後之事一樣，斷言拒絕：“在朕的心裏，皇後隻有一位，那就是鳳皇後，除她之外，朕不會再立第二個皇後。”
“皇後，鳳皇後已不在人世，後宮主母之位不可長期空置啊！”蘇丞相再次進言。
其他人便繼續附和，有人更是舉出過去很多帝王都是在第一個皇後去世後再重新冊立皇後的例子來，但全都被嬴燼回絕。
“朕心已決，眾卿有沒有看到朝凰閣？朝凰閣一日不倒，朕便一日不立後！今後不用再議此事，退朝！”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後宮，傳到了蘇婉兒的耳朵裏，蘇婉兒氣得差點把翊坤宮砸了個遍。
“娘娘不可啊！萬一要是被皇上知道娘娘發脾氣，那恐怕對娘娘不好。”薑應海勸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蘇婉兒把一個花瓶朝薑應海砸過來。
薑應海靈活地躲開，然後趕緊下跪：“娘娘，此事須從長計議啊！萬萬急不得。”花瓶在他身後碎裂一地。
蘇婉兒忽然仰頭大笑，竟流出了眼淚：“哈哈哈……鳳傾凰……鳳傾凰……你這個死女人！你都死了一年了，卻還妄想著霸占皇後的位子啊！”
“娘娘請息怒，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啊，若是被皇上聽見，那後果不堪設想啊……”薑應海進言道。
“嗬嗬嗬……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你就會說萬萬不可！本宮就說了又怎麽著？嗯？難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皇上還忘不了她嗎？那個死女人的魅力就這麽大嗎？啊？！”蘇婉兒呲牙咧嘴，鼻子都快氣歪了。
晚上，蘇婉兒屏退下人，請來了巫師，巫師一陣施法後，交給蘇婉兒一個白布紮成的小人，並在小人的身子上用毛筆寫了一個“鳳”字，告訴蘇婉兒用針紮小人的頭部或胸口部位都可以達成她的目的。
巫師走後，翊坤宮裏隻要沒人來時，蘇婉兒便日夜對著這個小人紮來紮去，一邊紮一邊在嘴中念念有詞：鳳傾凰，我要你的魂魄盡散，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到幾日，小人的全身上下便被紮了很多孔，尤其是頭部和心口部位，幾乎已經被針給穿爛了。
與此同時，景芳苑裏，蕭千歌竟沒來由地生病了。
而這一病便如山倒，景芳苑上下所有宮人都忙成一團，有去太醫院抓藥的，有回來熬藥的，有給蕭千歌喂藥的，還有焚燒艾草給景芳苑驅邪的……
沒有人再來上課，原先在院子裏擺放的桌椅板凳也都挪回了廂房，往日學堂的熱鬧景象已然不在。
那些曾經參與學堂的妃嬪們偶有一個兩個來看蕭千歌的，但也都是稍作片刻後就搖頭歎氣地離開了。
“小主，您醒醒，該吃藥了。”荷語端著一碗剛熬好的濃濃的紅褐色的藥湯來到蕭千歌床前，還沒開始喂，荷語的眼淚就蓄滿了雙眼，她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讓它們流出來。
隻見蕭千歌的臉色灰白沒有一點血色，嘴唇幹得要命，眼神也黯淡無光，頭發因為沒有梳洗更是有點淩亂地耷拉在枕頭上。
荷語把藥碗先放在床頭的幾案上，小心扶起蕭千歌來，再端起藥碗先吹了吹，然後自己嚐了一小口，才用小勺子舀著藥一勺一勺得喂給她。
蕭千歌隻勉強喝了幾口便開始泛惡心，便又躺回床上。
荷語拿布巾子把蕭千歌嘴邊的藥漬擦幹淨，然後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頭發捋到兩旁，再把被子掖好，便端著藥碗走出了暖閣。
而一走出來，荷語便再也忍不住了，她開始嚎啕大哭了。
她跑到一個沒人的房間裏，“撲通”一聲跪下來，雙手合十，就開始祈禱：“求求神仙活菩薩，救救我家小主，我家小主一生與人為善，從沒有過半點壞心眼子，求菩薩開恩，讓我家小主的病趕快好起來，奴婢荷語願以自己的賤命來換小主的命，讓奴婢來替小主受這等罪吧……”
可即便荷語日夜祈禱，湯藥也是一碗碗地喂給蕭千歌，但蕭千歌的病卻絲毫沒有好轉跡象，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了。
景芳苑也變得越來越蕭條了，宮人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但隻有荷語是真正急在心裏，她的眉頭鎖地一天比一天緊，眼神一天比一天焦灼。
這天，又一次伺候完蕭千歌吃藥，看著蕭千歌那越來越瘦弱的身子，越來越無血色的臉，荷語的心都在滴血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換命術的話，她恨不得馬上和蕭千歌把命換過來。
這時，荷語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就朝外麵跑去。
她發瘋似的跑到了慈寧宮門前，她顧不得什麽規矩王法了，她要來找太後，太後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家小主的嗎？她要求太後救救她家小主。
哪怕她因此犯了宮規而被責罰，但哪又算得了什麽？
薑應海又是陰騭地一笑，把頭壓低，靠近蘇婉兒一側耳邊，這才低聲說：“請皇上盡快立後！”
“什麽？立後？！”蘇婉兒立刻坐直身子，緊接著扭向後邊，眼睛瞪地老大，死死盯著薑應海，“你可真敢說。”
薑應海再次下跪，然後抬頭看著蘇婉兒，無比嚴肅地說：“娘娘，唯有您當上皇後，才能不用那麽緊張其他妃嬪的肚子，才能不用時時想著如何打壓她們的風頭，後宮的妃嬪眾多，但皇後隻有一個，如果您當上皇後，就不用再懼怕他人的威脅，因為皇後最位高權重，她們如何爭都爭不過皇後。”
蘇婉兒緩緩呼出一口氣，笑了一下，仿佛在幻想自己成為皇後的樣子，但馬上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而且越蹙越緊。
“皇後……本宮當然想當，但你以為當皇後是那麽容易的嗎？自從那個女人死後，雖然皇上在這偌大的後宮裏隻專寵我一個人，但是都快一年過去了，他卻從來都不提重新立後的事，本宮……又有什麽辦法。”
這一刻，蘇婉兒的眼神有點空洞，臉上是滿滿的失落。
薑應海繼續說：“娘娘，立後是國本大事，光憑您一個人的努力自然是不夠的，奴才認為，娘娘應該想辦法發揮朝堂之力，如果在朝堂上能爭取來有力的支持者，那立後之事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蘇婉兒一邊聽著一邊慢慢點頭表示讚同，薑應海便接著說了下去：“立後的決定權固然在皇上那裏，但皇上也不能唯我獨尊，皇上也得顧及大臣的想法，假若朝堂上能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支持娘娘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
“有道理，可是……本宮怎樣才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蘇婉兒又變得興奮起來。
薑應海笑著道：“娘娘有蘇丞相這座大靠山呢，隻要讓蘇丞相暗中多使些銀子，多拉攏同僚，還能有辦不成的事嗎？”
“嗯……”蘇婉兒再次點頭，整張臉都帶著雀躍和憧憬，就好像她已經看到自己被冊封皇後的場景了似的。
計劃已經在腦海中形成了，就要趕快付諸行動。尤其是一想到陸語嫣那一天大過一天的肚子，還有蕭千歌那領著眾妃嬪操辦學堂的得意勁頭，蘇婉兒就不得不暗中加快步伐。
自打這天之後，她就派人不斷地給她的父親蘇丞相遞話，讓他也抓緊時間采取行動。
蘇丞相當然也有和蘇婉兒一樣的迫切心情了，他沒有一天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也曾為此事做過不少努力，隻是苦於皇上心裏仍忘不掉已故皇後鳳傾凰，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現在既然女兒在後宮的地位受到威脅，就不得不加速進程了。
蘇丞相想了很多辦法拉攏其他大臣，暗中使銀子送禮，或循循善誘給人講道理、辯利害，或許之以如果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就如何給對方好處等等，一個月後，竟也拉攏了朝中一多半人。
這天，覺得時機差不多已到，蘇丞相便在上早朝時正式向皇上提出了立後之事。
“皇上，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同樣道理，國亦不可一日無國母，先皇後已故去近一年，還請皇上盡快再立新皇後，以安撫後宮，告慰天下。”
蘇丞相此言一出，便立刻有人附和，當然這都是他事先布排好的，“皇上，蘇丞相所言極是，天地陰陽，萬物乾坤，坤之位，不可長久閑置，還請皇上盡快冊立皇後。”
接下來，便有一多半大臣都站在了蘇丞相一邊，他們紛紛說出自己的理由請求皇上盡快立後。
“請皇上立後。”最後，竟是所有大臣都跪了下來，齊聲進言。
嬴燼當然知道這些大臣們是想讓蘇婉兒當皇後，因為目前隻有蘇婉兒的位分最高，是僅次於皇後的貴妃位，而且這次進言又是蘇丞相第一個參與，其他大臣都在附和他，嬴燼便知其中玄機。
但他卻向往常每一次他們提出立後之事一樣，斷言拒絕：“在朕的心裏，皇後隻有一位，那就是鳳皇後，除她之外，朕不會再立第二個皇後。”
“皇後，鳳皇後已不在人世，後宮主母之位不可長期空置啊！”蘇丞相再次進言。
其他人便繼續附和，有人更是舉出過去很多帝王都是在第一個皇後去世後再重新冊立皇後的例子來，但全都被嬴燼回絕。
“朕心已決，眾卿有沒有看到朝凰閣？朝凰閣一日不倒，朕便一日不立後！今後不用再議此事，退朝！”
朝堂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後宮，傳到了蘇婉兒的耳朵裏，蘇婉兒氣得差點把翊坤宮砸了個遍。
“娘娘不可啊！萬一要是被皇上知道娘娘發脾氣，那恐怕對娘娘不好。”薑應海勸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蘇婉兒把一個花瓶朝薑應海砸過來。
薑應海靈活地躲開，然後趕緊下跪：“娘娘，此事須從長計議啊！萬萬急不得。”花瓶在他身後碎裂一地。
蘇婉兒忽然仰頭大笑，竟流出了眼淚：“哈哈哈……鳳傾凰……鳳傾凰……你這個死女人！你都死了一年了，卻還妄想著霸占皇後的位子啊！”
“娘娘請息怒，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啊，若是被皇上聽見，那後果不堪設想啊……”薑應海進言道。
“嗬嗬嗬……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你就會說萬萬不可！本宮就說了又怎麽著？嗯？難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皇上還忘不了她嗎？那個死女人的魅力就這麽大嗎？啊？！”蘇婉兒呲牙咧嘴，鼻子都快氣歪了。
晚上，蘇婉兒屏退下人，請來了巫師，巫師一陣施法後，交給蘇婉兒一個白布紮成的小人，並在小人的身子上用毛筆寫了一個“鳳”字，告訴蘇婉兒用針紮小人的頭部或胸口部位都可以達成她的目的。
巫師走後，翊坤宮裏隻要沒人來時，蘇婉兒便日夜對著這個小人紮來紮去，一邊紮一邊在嘴中念念有詞：鳳傾凰，我要你的魂魄盡散，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到幾日，小人的全身上下便被紮了很多孔，尤其是頭部和心口部位，幾乎已經被針給穿爛了。
與此同時，景芳苑裏，蕭千歌竟沒來由地生病了。
而這一病便如山倒，景芳苑上下所有宮人都忙成一團，有去太醫院抓藥的，有回來熬藥的，有給蕭千歌喂藥的，還有焚燒艾草給景芳苑驅邪的……
沒有人再來上課，原先在院子裏擺放的桌椅板凳也都挪回了廂房，往日學堂的熱鬧景象已然不在。
那些曾經參與學堂的妃嬪們偶有一個兩個來看蕭千歌的，但也都是稍作片刻後就搖頭歎氣地離開了。
“小主，您醒醒，該吃藥了。”荷語端著一碗剛熬好的濃濃的紅褐色的藥湯來到蕭千歌床前，還沒開始喂，荷語的眼淚就蓄滿了雙眼，她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讓它們流出來。
隻見蕭千歌的臉色灰白沒有一點血色，嘴唇幹得要命，眼神也黯淡無光，頭發因為沒有梳洗更是有點淩亂地耷拉在枕頭上。
荷語把藥碗先放在床頭的幾案上，小心扶起蕭千歌來，再端起藥碗先吹了吹，然後自己嚐了一小口，才用小勺子舀著藥一勺一勺得喂給她。
蕭千歌隻勉強喝了幾口便開始泛惡心，便又躺回床上。
荷語拿布巾子把蕭千歌嘴邊的藥漬擦幹淨，然後幫她把貼在臉上的頭發捋到兩旁，再把被子掖好，便端著藥碗走出了暖閣。
而一走出來，荷語便再也忍不住了，她開始嚎啕大哭了。
她跑到一個沒人的房間裏，“撲通”一聲跪下來，雙手合十，就開始祈禱：“求求神仙活菩薩，救救我家小主，我家小主一生與人為善，從沒有過半點壞心眼子，求菩薩開恩，讓我家小主的病趕快好起來，奴婢荷語願以自己的賤命來換小主的命，讓奴婢來替小主受這等罪吧……”
可即便荷語日夜祈禱，湯藥也是一碗碗地喂給蕭千歌，但蕭千歌的病卻絲毫沒有好轉跡象，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了。
景芳苑也變得越來越蕭條了，宮人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但隻有荷語是真正急在心裏，她的眉頭鎖地一天比一天緊，眼神一天比一天焦灼。
這天，又一次伺候完蕭千歌吃藥，看著蕭千歌那越來越瘦弱的身子，越來越無血色的臉，荷語的心都在滴血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換命術的話，她恨不得馬上和蕭千歌把命換過來。
這時，荷語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就朝外麵跑去。
她發瘋似的跑到了慈寧宮門前，她顧不得什麽規矩王法了，她要來找太後，太後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家小主的嗎？她要求太後救救她家小主。
哪怕她因此犯了宮規而被責罰，但哪又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