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回梧桐居 一
紅衣說：“去蜘蛛巷了。”她聽說宋菡伊被莫清漪的人打了，又聽說莫清漪失蹤了，便想到了這裏。
姚奕言重新帶上麵具，說：“別太過分了。”
紅衣說：“沒有，我放出的謠言她好像不知道，所以我去提醒了她一下。”紅衣想著她怎麽也學過武，家世也不錯，把目標放到她身上好一點。
姚奕言說她：“伊伊回梧桐居了，你有空可以去找她。”說完飛身走了。
師兄妹兩人就這麽分開了。
姚奕言來到蜘蛛巷內關著莫清漪的哪所房子，推門進去，趙澤有他的事，已經走了，院子裏除了莫清漪就剩下一個叫啞姑娘。
啞姑娘見姚奕言來了，行了一個禮，姚奕言點點頭，往裏麵去。
莫清漪聽到門響，往外看，看到這個鬼麵具，有點害怕，過了一會兒才說：“你來了。”聲音沒有起伏，如果沒有剛才的停頓和臉上那一瞬間的害怕，姚奕言就相信了她不害怕了。
“清羽郡主可還好？”姚奕言問。
莫清漪說：“倒是多謝閣主的照顧了，本郡主自然好的很。”她在這已經十天了，這幾天她不是沒想過鬧，隻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沒辦法鬧。
姚奕言坐下，說：“清羽郡主猜猜你的皇奶奶什麽時候能找到你。”
莫清漪驚的瞪大了眼睛，說：“你是誰？”她背後一涼，“皇奶奶”這個稱呼她隻在私下叫，很少有人知道她叫太皇太後皇奶奶，這個人……
“郡主無需害怕，本閣主想做什麽，早就做了。”姚奕言說，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壞人，之前他不會做什麽令人不恥的事，就比如她是在報複莫清漪，但是他不會讓人毀了莫清漪的清白一樣。
莫清漪也覺得好奇，前幾日她特別怕半夜突然闖入一個大漢，嚇得不敢睡，但是她發現一直沒有，也沒有人來過。
“本閣主今日來是為了告訴你皇後娘娘又有孕了，你覺得皇後娘娘這個孩子保得住嗎？”姚奕言問。
莫清漪笑：“閣主難道知道嗎？”宮裏一直都是瞬息萬變的，就像皇上寵幸的妃子不少，有身孕的也不少，但是皇上隻有五個孩子。
姚奕言說，“本閣主賭這個孩子保不住，清羽郡主覺得呢？”姚奕言一定要莫清漪說出什麽。
莫清漪“嗬嗬”一笑，說：“既然閣主都說保不住了，本郡主也猜保不住吧。”她現在雖然表現的很硬氣但是她還是害怕的，不敢和姚奕言唱反調。
姚奕言笑著說：“本閣主若是見了這個孩子的血可是會找人給他陪葬的。”
莫清漪的臉色突然白了，她……她這是要被殺了嗎？不，不一定的，皇後那麽厲害，一定能保住那個孩子的。
話已經說到這了，姚奕言也不想再和莫清漪說什麽了，起身離開。他當然不會殺莫清漪的，至少太皇太後在的時候他是不會的，如果太後太後仙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莫清漪第一次如此希望後宮裏的一個孩子活下來，便想到了服侍太皇太後聽到的佛經，不敢是什麽，想到什麽念什麽。
宋菡伊回到梧桐居後，聽說雅君還病著呢，有些擔心的問：“怎麽回事？”她受了兩次傷都好了，雅君怎麽還病著？
歌兒答道：“雅君姑娘的傷是好了，隻是一直高燒不退。”歌兒雖然一直照顧雅君，但是依舊對這個無感，她並不喜歡雅君。
宋菡伊聽到這個，就要去看雅君，安然說：“小姐，您身上的傷還沒好，病也剛好，還是先休息吧。”安然對雅君更沒有什麽感情了，她隻知道主人讓她來是照顧宋菡伊的。
“可是……”宋菡伊說。
無一也說：“奴婢聽說小姐一病就是兩個多月，可別在折騰病了。”
宋菡伊想說什麽，歌兒也加入了勸說的陣營：“是呀，伊人姐姐，雅君姑娘隻是有點發熱，並沒有什麽大礙的。”
宋菡伊看三人都這麽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隻能說：“那你們等會兒一定要幫我去看看。”
三人領了命。無一說：“小姐先到內間一下吧，請讓屬……奴婢給小姐看看傷。”宋菡伊的傷雖然好了七八成，但是一路車馬勞頓，難免不會更嚴重，雖然這一苦並不長。
宋菡伊點點頭，跟無一一起進了內間。
“你們是？”歌兒問，她一早就好奇這兩個跟宋菡伊回來的女孩是誰，但是宋菡伊在，她也沒好意思問。
“我和無一是姚府的人，主人讓我們來保護伊人小姐。”安然說。
歌兒點點頭，說：“下次要叫伊人姐姐姑娘。”宋菡伊應該不懂，青樓的女子地位再高也隻能稱為“姑娘”，若是稱“小姐”被有心聽到是以下犯上，好事的公主之女可以用這個要了青樓女子的命。
安然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帶你去花滿樓吧。”歌兒說，既然這個女孩是來照顧宋菡伊的，那也應該熟悉一下梧桐居的人。
安然點點頭，跟歌兒走，歌兒邊走邊說：“梧桐居有兩個頭牌，花滿樓這位是另一個頭牌，雅君姑娘，雅君姑娘的貼身丫頭叫貴兒，你隻要記住這兩個人就可以了，來日見到雅君姑娘要尊敬一些，見到貴兒要親和一些。”安然怎麽說也是宋菡伊的人，自然不能掉了主子的價，也該遵守一些規矩。
安然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歌兒又說：“平時別和花滿樓這位太親近，伊人姐姐和也親近，你也要保持著警惕。”
安然不太明白了，問：“為什麽小……姑娘親近我也不能親近？”安然雖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知道主子親近的人她也應該多親近的。
歌兒看了看四周，四周並沒什麽人，她才說：“這位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主，伊人姐姐單純，看不出什麽，她也難得有個好友，我就沒多說什麽，姐姐不操心，我們可要多操心了。”
安然點點頭，說：“知道了。”
“對了，我叫歌兒，你叫什麽？”歌兒問，她才想起來她隻知道另一個女孩叫無一，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叫什麽呢。
“我叫安然。”安然也想起來自己還沒說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歌兒，嬤嬤找你。”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過來，看到歌兒遠遠的喊。
歌兒皺眉，看了一眼安然，說：“安然，你自己去花滿樓吧，我先去忙了。”她沒想到她這會兒有事了，看安然有些木納，有些不放心的說。
安然點點頭說：“嗯。”
歌兒雖然不放心，但也不能丟下樓裏的事，叫來傳信的那個丫鬟說：“你把她帶到花滿樓。”
那個丫鬟領了命，兩人一路無言的走到花滿樓，丫鬟這才開口：“這裏便是花滿樓了，姑娘進去吧。”說完就走了，她是管事嬤嬤身邊的丫鬟，要幫嬤嬤處理事的。
安然在門口站了好久，才進去，她進去時，貴兒剛好從屋裏出來，安然問：“你是貴兒嗎？”
貴兒迷茫的點點頭，問：“你是？”她在梧桐居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
“我是伊人姑娘身邊的安然，替姑娘看看雅君姑娘。”安然說，所以說安然木納，如果是一般人，會說“我叫姑娘聽說雅君姑娘還病著，不放心，奈何姑娘身體還沒痊愈，便差我過來看看。”
安然的話果真惹到貴兒了，貴兒沒好氣的說：“隨我來吧。”都是青樓的舞姬，又都是頭牌，那伊人姑娘拽什麽。
安然沒聽出貴兒已經惱了，說了聲“謝謝”。
貴兒更加生氣了，都是下人，她還是前輩，這是沒把她放在眼裏嗎？
貴兒的房間和雅君的房間相鄰，沒幾步就到了。
貴兒敲門，說：“姑娘，伊人姑娘差人來了。”
雅君正倚在床頭看書，聽貴兒這麽說，隨手把書放下了，開口：“請她進來。”
貴兒領著安然進來，安然叫了一聲“雅君姑娘。”也行了一個禮，她還記得歌兒和他說要尊重雅君。
雅君點點頭，等著她的下文，安然見雅君不說話，自己也不吱聲，室內瞬間尷尬了起來，雅君無奈，開口道：“伊人怎麽樣了？”
安然說：“姑娘出了點意外，身體還沒好。”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她從小的說話模式就是一問一答，從不多說。
雅君無奈，又說：“她身體沒事吧。”雅君在心裏也有些惱宋菡伊了，不就是去了一趟姚府嗎，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連自己的下人都敢對自己無禮。
安然如實說：“奴婢不知。”她確實不知道，雖然之前宋菡伊的身體沒事，但是不代表受了顛簸之後也沒事，她來之前又沒有看，怎麽會知道。
然後又是無言了，雅君又問：“你是從外麵跟伊人回來的嗎？見過樓裏的管事了嗎？”她想著若是沒有見過就打發她走得了，這樣一個高傲的人留在宋菡伊身邊也是對宋菡伊不好。
姚奕言重新帶上麵具，說：“別太過分了。”
紅衣說：“沒有，我放出的謠言她好像不知道，所以我去提醒了她一下。”紅衣想著她怎麽也學過武，家世也不錯，把目標放到她身上好一點。
姚奕言說她：“伊伊回梧桐居了，你有空可以去找她。”說完飛身走了。
師兄妹兩人就這麽分開了。
姚奕言來到蜘蛛巷內關著莫清漪的哪所房子，推門進去，趙澤有他的事，已經走了，院子裏除了莫清漪就剩下一個叫啞姑娘。
啞姑娘見姚奕言來了，行了一個禮，姚奕言點點頭，往裏麵去。
莫清漪聽到門響，往外看，看到這個鬼麵具，有點害怕，過了一會兒才說：“你來了。”聲音沒有起伏，如果沒有剛才的停頓和臉上那一瞬間的害怕，姚奕言就相信了她不害怕了。
“清羽郡主可還好？”姚奕言問。
莫清漪說：“倒是多謝閣主的照顧了，本郡主自然好的很。”她在這已經十天了，這幾天她不是沒想過鬧，隻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沒辦法鬧。
姚奕言坐下，說：“清羽郡主猜猜你的皇奶奶什麽時候能找到你。”
莫清漪驚的瞪大了眼睛，說：“你是誰？”她背後一涼，“皇奶奶”這個稱呼她隻在私下叫，很少有人知道她叫太皇太後皇奶奶，這個人……
“郡主無需害怕，本閣主想做什麽，早就做了。”姚奕言說，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壞人，之前他不會做什麽令人不恥的事，就比如她是在報複莫清漪，但是他不會讓人毀了莫清漪的清白一樣。
莫清漪也覺得好奇，前幾日她特別怕半夜突然闖入一個大漢，嚇得不敢睡，但是她發現一直沒有，也沒有人來過。
“本閣主今日來是為了告訴你皇後娘娘又有孕了，你覺得皇後娘娘這個孩子保得住嗎？”姚奕言問。
莫清漪笑：“閣主難道知道嗎？”宮裏一直都是瞬息萬變的，就像皇上寵幸的妃子不少，有身孕的也不少，但是皇上隻有五個孩子。
姚奕言說，“本閣主賭這個孩子保不住，清羽郡主覺得呢？”姚奕言一定要莫清漪說出什麽。
莫清漪“嗬嗬”一笑，說：“既然閣主都說保不住了，本郡主也猜保不住吧。”她現在雖然表現的很硬氣但是她還是害怕的，不敢和姚奕言唱反調。
姚奕言笑著說：“本閣主若是見了這個孩子的血可是會找人給他陪葬的。”
莫清漪的臉色突然白了，她……她這是要被殺了嗎？不，不一定的，皇後那麽厲害，一定能保住那個孩子的。
話已經說到這了，姚奕言也不想再和莫清漪說什麽了，起身離開。他當然不會殺莫清漪的，至少太皇太後在的時候他是不會的，如果太後太後仙去了，那就不一定了。
莫清漪第一次如此希望後宮裏的一個孩子活下來，便想到了服侍太皇太後聽到的佛經，不敢是什麽，想到什麽念什麽。
宋菡伊回到梧桐居後，聽說雅君還病著呢，有些擔心的問：“怎麽回事？”她受了兩次傷都好了，雅君怎麽還病著？
歌兒答道：“雅君姑娘的傷是好了，隻是一直高燒不退。”歌兒雖然一直照顧雅君，但是依舊對這個無感，她並不喜歡雅君。
宋菡伊聽到這個，就要去看雅君，安然說：“小姐，您身上的傷還沒好，病也剛好，還是先休息吧。”安然對雅君更沒有什麽感情了，她隻知道主人讓她來是照顧宋菡伊的。
“可是……”宋菡伊說。
無一也說：“奴婢聽說小姐一病就是兩個多月，可別在折騰病了。”
宋菡伊想說什麽，歌兒也加入了勸說的陣營：“是呀，伊人姐姐，雅君姑娘隻是有點發熱，並沒有什麽大礙的。”
宋菡伊看三人都這麽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隻能說：“那你們等會兒一定要幫我去看看。”
三人領了命。無一說：“小姐先到內間一下吧，請讓屬……奴婢給小姐看看傷。”宋菡伊的傷雖然好了七八成，但是一路車馬勞頓，難免不會更嚴重，雖然這一苦並不長。
宋菡伊點點頭，跟無一一起進了內間。
“你們是？”歌兒問，她一早就好奇這兩個跟宋菡伊回來的女孩是誰，但是宋菡伊在，她也沒好意思問。
“我和無一是姚府的人，主人讓我們來保護伊人小姐。”安然說。
歌兒點點頭，說：“下次要叫伊人姐姐姑娘。”宋菡伊應該不懂，青樓的女子地位再高也隻能稱為“姑娘”，若是稱“小姐”被有心聽到是以下犯上，好事的公主之女可以用這個要了青樓女子的命。
安然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帶你去花滿樓吧。”歌兒說，既然這個女孩是來照顧宋菡伊的，那也應該熟悉一下梧桐居的人。
安然點點頭，跟歌兒走，歌兒邊走邊說：“梧桐居有兩個頭牌，花滿樓這位是另一個頭牌，雅君姑娘，雅君姑娘的貼身丫頭叫貴兒，你隻要記住這兩個人就可以了，來日見到雅君姑娘要尊敬一些，見到貴兒要親和一些。”安然怎麽說也是宋菡伊的人，自然不能掉了主子的價，也該遵守一些規矩。
安然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歌兒又說：“平時別和花滿樓這位太親近，伊人姐姐和也親近，你也要保持著警惕。”
安然不太明白了，問：“為什麽小……姑娘親近我也不能親近？”安然雖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知道主子親近的人她也應該多親近的。
歌兒看了看四周，四周並沒什麽人，她才說：“這位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主，伊人姐姐單純，看不出什麽，她也難得有個好友，我就沒多說什麽，姐姐不操心，我們可要多操心了。”
安然點點頭，說：“知道了。”
“對了，我叫歌兒，你叫什麽？”歌兒問，她才想起來她隻知道另一個女孩叫無一，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叫什麽呢。
“我叫安然。”安然也想起來自己還沒說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歌兒，嬤嬤找你。”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過來，看到歌兒遠遠的喊。
歌兒皺眉，看了一眼安然，說：“安然，你自己去花滿樓吧，我先去忙了。”她沒想到她這會兒有事了，看安然有些木納，有些不放心的說。
安然點點頭說：“嗯。”
歌兒雖然不放心，但也不能丟下樓裏的事，叫來傳信的那個丫鬟說：“你把她帶到花滿樓。”
那個丫鬟領了命，兩人一路無言的走到花滿樓，丫鬟這才開口：“這裏便是花滿樓了，姑娘進去吧。”說完就走了，她是管事嬤嬤身邊的丫鬟，要幫嬤嬤處理事的。
安然在門口站了好久，才進去，她進去時，貴兒剛好從屋裏出來，安然問：“你是貴兒嗎？”
貴兒迷茫的點點頭，問：“你是？”她在梧桐居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
“我是伊人姑娘身邊的安然，替姑娘看看雅君姑娘。”安然說，所以說安然木納，如果是一般人，會說“我叫姑娘聽說雅君姑娘還病著，不放心，奈何姑娘身體還沒痊愈，便差我過來看看。”
安然的話果真惹到貴兒了，貴兒沒好氣的說：“隨我來吧。”都是青樓的舞姬，又都是頭牌，那伊人姑娘拽什麽。
安然沒聽出貴兒已經惱了，說了聲“謝謝”。
貴兒更加生氣了，都是下人，她還是前輩，這是沒把她放在眼裏嗎？
貴兒的房間和雅君的房間相鄰，沒幾步就到了。
貴兒敲門，說：“姑娘，伊人姑娘差人來了。”
雅君正倚在床頭看書，聽貴兒這麽說，隨手把書放下了，開口：“請她進來。”
貴兒領著安然進來，安然叫了一聲“雅君姑娘。”也行了一個禮，她還記得歌兒和他說要尊重雅君。
雅君點點頭，等著她的下文，安然見雅君不說話，自己也不吱聲，室內瞬間尷尬了起來，雅君無奈，開口道：“伊人怎麽樣了？”
安然說：“姑娘出了點意外，身體還沒好。”說到這兒，就不再說了，她從小的說話模式就是一問一答，從不多說。
雅君無奈，又說：“她身體沒事吧。”雅君在心裏也有些惱宋菡伊了，不就是去了一趟姚府嗎，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連自己的下人都敢對自己無禮。
安然如實說：“奴婢不知。”她確實不知道，雖然之前宋菡伊的身體沒事，但是不代表受了顛簸之後也沒事，她來之前又沒有看，怎麽會知道。
然後又是無言了，雅君又問：“你是從外麵跟伊人回來的嗎？見過樓裏的管事了嗎？”她想著若是沒有見過就打發她走得了，這樣一個高傲的人留在宋菡伊身邊也是對宋菡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