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囂張郡主 三
宋菡伊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姚姚，姚姚依舊帶著麵具，穿的還是窄袖的衣服。
宋菡伊今天把頭發紮成了馬尾辮，嫌頭發長還折了一下，身穿青色的騎馬裝，英氣十足。
“伊人姐姐，姚姚終於見到你了。”姚姚也覺得開心，笑著和宋菡伊打招呼。
宋菡伊也笑，說：“是呀，咱倆見一麵還真不容易。”瓊華已經走了有好幾個月了，她們兩個每次都因為宋菡伊有各種事情，完美的錯過了見麵的時間。
姚姚問：“楓山好玩嗎？”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出過遠門了，很向往外麵的世界。
宋菡伊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山上時基本都是病著吧，便把姚奕言帶著她玩兒的地方說了一下，其實她也沒好好玩，也沒多少好說的，但是姚姚聽了依舊是滿麵羨慕。
宋菡伊說完，姚姚神秘的說：“姐姐，你知道景陽城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這大概就是小孩子那種“你知道了我不知道的，那麽我也要知道你不知道的”攀比心理吧。
宋菡伊還真不知道最近景陽城發生了什麽事，問道：“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姚姚點頭，說道：“姐姐，你知道嘛，姚大人要納妾了。”按理說一個男人納妾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
“姚大人？哪個姚大人？”宋菡伊有些不明白的問，有份不好的預感。
姚姚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宋菡伊，說：“當然是太子太傅了，咱們景陽城有幾個姚大人啊。”姚姓在景陽城隻此一家，除了姚奕言，哪還會有什麽姚大人。
宋菡伊有些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一個朝廷官員納妾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這麽想著，也忽略了心中那一分酸澀。
“姐姐該不會不知道吧，姚大人今年十九了，還未娶妻，府裏也沒一房侍妾，旁人都說，姚大人不能人道。”姚姚說著，眼神裏有幾分幸災樂禍。
宋菡伊覺得自己有些不在狀態，姚姚都停了一會兒了，她才問：“姚大人是要納誰為妾啊。”都是生病惹的禍，她病了這麽久，都迷糊了，別人和他說這話她都能神遊。
姚姚笑了，說道：“姐姐好反應好慢。”
宋菡伊羞愧的笑了笑，不語。
姚姚又說：“姚大人要納的妾，姐姐也認識哦，就是不知姐姐是否還記得。”她賣了一個關子，讓宋菡伊猜，這麽有意思的事直說就沒什麽意思了。
宋菡伊更加疑問了，問道：“所以，她到底是誰啊？”她認識的人，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這邊這麽久了，認識的人還是很少的。
姚姚說：“是紅衣姑娘，要說這個紅衣姑娘還真是傻，不久前戶部侍郎說要娶她為平妻他都拒絕了，偏生去給這個姚大人當妾。”
姚姚後麵說的宋菡伊逗聽不清了，耳邊一直圍繞著“是紅衣姑娘”五個字，像是魔怔了一般愣在那裏，紅衣……紅衣是因為……因為不想嫁人才……才來這裏的吧，難道，她不是在等她喜歡的人嗎？為什麽會突然要做姚奕言的妾？是因為被家裏人發現她在這裏了嗎，因為受不了家裏人的逼迫才委身做姚奕言的妾的吧，還是說，她不想等了，姚奕言對她又很好，她想要嫁給姚奕言了嗎？
“伊人姐姐，伊人姐姐，伊人姐姐……”姚姚叫著魔怔了一般的宋菡伊，發現她不動，提高了聲音，說道：“伊人姐姐，天亮了，快醒醒。”
宋菡伊被嚇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
姚姚說：“瞧姐姐這樣一定是沒有聽到我剛才說什麽，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想告訴宋菡伊城裏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就連宋菡伊沒有好好聽她說話她都沒有怪她。
宋菡伊抱歉的說：“勞煩了。”
“這紅衣姑娘呢雖說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主家也不算太過有名氣，但是她特受人追捧，出現至今不到一年，已有不下十人說要為她贖身，其中有一半說要娶她為平妻，另一半竟說要娶她為妻，但是她都拒絕了，她要做姚大人的妾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姚大人府裏也沒有否認，但是姚大人卻從沒有去樓頂看過她，她也從沒出過那裏，她的貼身丫鬟說她在繡嫁衣。”
宋菡伊笑著點點頭，心卻不知道飛到哪去了，他們是師兄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姚奕言說紅衣就和他親妹妹差不多，他那般儒雅之人，自然不會對妹妹有什麽非分之想，一定是他們在計劃著什麽，對，他們這是在幫太子掃清阻礙，一定是，一定……大概是吧。
“伊人姐姐！”姚姚大聲的說，她有些生氣了，真是的，一次不好好聽自己說話就算了，竟然還有第二次，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抱歉，姚姚，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宋菡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好拿自己的病做掩飾了。
姚姚有些緊張的問：“不舒服？嚴重嗎？看大夫了嗎？吃藥了嗎？”她好不容易有個特別喜歡的舞姬，現在還未深交，可不能因為病就不跳了，更重要的是……
宋菡伊笑了，這丫頭倒真是小孩兒心性，不記仇，風風火火的。姚姚既然問了，她自然也是要回答的：“隻是在身上受了點兒寒而已，不嚴重的，昨日就看了大夫。”
姚姚鬆了一口氣，說：“山上寒氣還是那麽重嗎？”
宋菡伊也是第一次在山上呆那麽久，不知道平常山上寒氣重不重，但是他若是說不重，這麽病了，有點丟人啊。“還好吧。”她答道。
姚姚的話匣子又打開了，說道：“我和哥哥姐姐們就是在山上長大的，我小時候身體差，很少和他們一起玩兒，但是他們都很疼我。”提到哥哥姐姐，姚姚的眼中是滿滿的幸福。
宋菡伊有些羨慕，這裏獨生子女很少，隨便一個人就有他從小最想要的哥哥或者是姐姐。
“還有，你知道嗎，我二哥哥對我特別特別好，比我大哥哥還要疼我，小哥哥對我也很好，但是……但是……但……但是……”姚姚本來很興奮的說著，說到小哥哥清情緒突然低落了，“但是”二字也是一聲比一聲低，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但是並沒有哭出來。
“姚姚？”宋菡伊小心的叫了一聲，這丫頭果然是小孩兒心性，心情說變就變了。
姚姚的情緒很快的恢複了回來，又接著說：“我沒有母親，大姐姐就像母親一樣，是個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人，隻是她嫁人了，我們現在很難再見麵了。”
她對母親沒有半點印象，在她的記憶裏，照顧她長大的就是大姐姐，大姐姐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女人。
“還有小姐姐，我最喜歡和小姐姐一塊兒玩兒，小姐姐很會玩兒，有時候哥哥姐姐們出去玩兒，小姐姐會在家裏陪我。”她和小姐姐年齡差是家中所有人最的，兩個人最能玩兒到一塊兒。
宋菡伊能想象出三個大男孩兒和兩個大女孩帶著一個小女孩玩的畫麵，頓時覺得很有愛，更加羨慕姚姚了。
“姐姐呢？姐姐有哥哥姐姐嗎？”姚姚問，她說了半天一直在說家裏人，宋菡伊是個很好的聽眾，不去打斷套，也不亂問什麽。
宋菡伊說：“我有一個表姐，我們感情不太好，也玩不到一塊。”
姚姚表示理解，她也有很多堂兄弟姐妹，還有表兄弟姐妹，表兄那邊還好，睡不親近，但是關係也沒有太差，堂兄這邊就不大好了，從她回到家開始就一直欺負她，如果不是有哥哥姐姐們，她覺得他活不到現在，但是這話她不會說的。
“姐姐，叫你跳舞的師傅是誰呀？”姚姚問，她自認為自己在這方麵也算半個行家，自從見到宋菡伊的舞，她就猜測她的師傅到底是誰，猜了這麽久，想了這麽久，也沒有想到有可能是她師傅的人，沒有人跳舞能跳這麽大膽，至少她知道的人都沒有。
“我有很多個師傅，經常換，舞也是從這個人手裏學一點，從那個人手裏學一點，再看別人跳的學一點，這一點一點的，也就拚湊出了我現在跳舞的風格。”她不笨，知道姚姚問的是她的跳舞的風格，她不敢讓姚姚多問，怕漏了餡兒，就一次性解釋清楚了。
姚姚用很誇張的語氣說：“伊人姐姐好厲害。”她並沒有嘲笑宋菡伊的意思，隻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去接宋菡伊的話了。
一個人的舞風很容易受師傅的影響，所以大多數學跳舞的人都是從始至終用一個師傅，或者用舞風相近的師傅，免得到時候因為舞風不同，學不出什麽，還白白浪費了那麽多時間，宋菡伊說她經常換老師才有了現在的舞風，如果不是特別天才的人，隻會學得一團糟。
宋菡伊今天把頭發紮成了馬尾辮，嫌頭發長還折了一下，身穿青色的騎馬裝，英氣十足。
“伊人姐姐，姚姚終於見到你了。”姚姚也覺得開心，笑著和宋菡伊打招呼。
宋菡伊也笑，說：“是呀，咱倆見一麵還真不容易。”瓊華已經走了有好幾個月了，她們兩個每次都因為宋菡伊有各種事情，完美的錯過了見麵的時間。
姚姚問：“楓山好玩嗎？”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出過遠門了，很向往外麵的世界。
宋菡伊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山上時基本都是病著吧，便把姚奕言帶著她玩兒的地方說了一下，其實她也沒好好玩，也沒多少好說的，但是姚姚聽了依舊是滿麵羨慕。
宋菡伊說完，姚姚神秘的說：“姐姐，你知道景陽城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這大概就是小孩子那種“你知道了我不知道的，那麽我也要知道你不知道的”攀比心理吧。
宋菡伊還真不知道最近景陽城發生了什麽事，問道：“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姚姚點頭，說道：“姐姐，你知道嘛，姚大人要納妾了。”按理說一個男人納妾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
“姚大人？哪個姚大人？”宋菡伊有些不明白的問，有份不好的預感。
姚姚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宋菡伊，說：“當然是太子太傅了，咱們景陽城有幾個姚大人啊。”姚姓在景陽城隻此一家，除了姚奕言，哪還會有什麽姚大人。
宋菡伊有些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一個朝廷官員納妾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這麽想著，也忽略了心中那一分酸澀。
“姐姐該不會不知道吧，姚大人今年十九了，還未娶妻，府裏也沒一房侍妾，旁人都說，姚大人不能人道。”姚姚說著，眼神裏有幾分幸災樂禍。
宋菡伊覺得自己有些不在狀態，姚姚都停了一會兒了，她才問：“姚大人是要納誰為妾啊。”都是生病惹的禍，她病了這麽久，都迷糊了，別人和他說這話她都能神遊。
姚姚笑了，說道：“姐姐好反應好慢。”
宋菡伊羞愧的笑了笑，不語。
姚姚又說：“姚大人要納的妾，姐姐也認識哦，就是不知姐姐是否還記得。”她賣了一個關子，讓宋菡伊猜，這麽有意思的事直說就沒什麽意思了。
宋菡伊更加疑問了，問道：“所以，她到底是誰啊？”她認識的人，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這邊這麽久了，認識的人還是很少的。
姚姚說：“是紅衣姑娘，要說這個紅衣姑娘還真是傻，不久前戶部侍郎說要娶她為平妻他都拒絕了，偏生去給這個姚大人當妾。”
姚姚後麵說的宋菡伊逗聽不清了，耳邊一直圍繞著“是紅衣姑娘”五個字，像是魔怔了一般愣在那裏，紅衣……紅衣是因為……因為不想嫁人才……才來這裏的吧，難道，她不是在等她喜歡的人嗎？為什麽會突然要做姚奕言的妾？是因為被家裏人發現她在這裏了嗎，因為受不了家裏人的逼迫才委身做姚奕言的妾的吧，還是說，她不想等了，姚奕言對她又很好，她想要嫁給姚奕言了嗎？
“伊人姐姐，伊人姐姐，伊人姐姐……”姚姚叫著魔怔了一般的宋菡伊，發現她不動，提高了聲音，說道：“伊人姐姐，天亮了，快醒醒。”
宋菡伊被嚇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笑了。
姚姚說：“瞧姐姐這樣一定是沒有聽到我剛才說什麽，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想告訴宋菡伊城裏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就連宋菡伊沒有好好聽她說話她都沒有怪她。
宋菡伊抱歉的說：“勞煩了。”
“這紅衣姑娘呢雖說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主家也不算太過有名氣，但是她特受人追捧，出現至今不到一年，已有不下十人說要為她贖身，其中有一半說要娶她為平妻，另一半竟說要娶她為妻，但是她都拒絕了，她要做姚大人的妾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姚大人府裏也沒有否認，但是姚大人卻從沒有去樓頂看過她，她也從沒出過那裏，她的貼身丫鬟說她在繡嫁衣。”
宋菡伊笑著點點頭，心卻不知道飛到哪去了，他們是師兄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姚奕言說紅衣就和他親妹妹差不多，他那般儒雅之人，自然不會對妹妹有什麽非分之想，一定是他們在計劃著什麽，對，他們這是在幫太子掃清阻礙，一定是，一定……大概是吧。
“伊人姐姐！”姚姚大聲的說，她有些生氣了，真是的，一次不好好聽自己說話就算了，竟然還有第二次，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抱歉，姚姚，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宋菡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好拿自己的病做掩飾了。
姚姚有些緊張的問：“不舒服？嚴重嗎？看大夫了嗎？吃藥了嗎？”她好不容易有個特別喜歡的舞姬，現在還未深交，可不能因為病就不跳了，更重要的是……
宋菡伊笑了，這丫頭倒真是小孩兒心性，不記仇，風風火火的。姚姚既然問了，她自然也是要回答的：“隻是在身上受了點兒寒而已，不嚴重的，昨日就看了大夫。”
姚姚鬆了一口氣，說：“山上寒氣還是那麽重嗎？”
宋菡伊也是第一次在山上呆那麽久，不知道平常山上寒氣重不重，但是他若是說不重，這麽病了，有點丟人啊。“還好吧。”她答道。
姚姚的話匣子又打開了，說道：“我和哥哥姐姐們就是在山上長大的，我小時候身體差，很少和他們一起玩兒，但是他們都很疼我。”提到哥哥姐姐，姚姚的眼中是滿滿的幸福。
宋菡伊有些羨慕，這裏獨生子女很少，隨便一個人就有他從小最想要的哥哥或者是姐姐。
“還有，你知道嗎，我二哥哥對我特別特別好，比我大哥哥還要疼我，小哥哥對我也很好，但是……但是……但……但是……”姚姚本來很興奮的說著，說到小哥哥清情緒突然低落了，“但是”二字也是一聲比一聲低，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但是並沒有哭出來。
“姚姚？”宋菡伊小心的叫了一聲，這丫頭果然是小孩兒心性，心情說變就變了。
姚姚的情緒很快的恢複了回來，又接著說：“我沒有母親，大姐姐就像母親一樣，是個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人，隻是她嫁人了，我們現在很難再見麵了。”
她對母親沒有半點印象，在她的記憶裏，照顧她長大的就是大姐姐，大姐姐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女人。
“還有小姐姐，我最喜歡和小姐姐一塊兒玩兒，小姐姐很會玩兒，有時候哥哥姐姐們出去玩兒，小姐姐會在家裏陪我。”她和小姐姐年齡差是家中所有人最的，兩個人最能玩兒到一塊兒。
宋菡伊能想象出三個大男孩兒和兩個大女孩帶著一個小女孩玩的畫麵，頓時覺得很有愛，更加羨慕姚姚了。
“姐姐呢？姐姐有哥哥姐姐嗎？”姚姚問，她說了半天一直在說家裏人，宋菡伊是個很好的聽眾，不去打斷套，也不亂問什麽。
宋菡伊說：“我有一個表姐，我們感情不太好，也玩不到一塊。”
姚姚表示理解，她也有很多堂兄弟姐妹，還有表兄弟姐妹，表兄那邊還好，睡不親近，但是關係也沒有太差，堂兄這邊就不大好了，從她回到家開始就一直欺負她，如果不是有哥哥姐姐們，她覺得他活不到現在，但是這話她不會說的。
“姐姐，叫你跳舞的師傅是誰呀？”姚姚問，她自認為自己在這方麵也算半個行家，自從見到宋菡伊的舞，她就猜測她的師傅到底是誰，猜了這麽久，想了這麽久，也沒有想到有可能是她師傅的人，沒有人跳舞能跳這麽大膽，至少她知道的人都沒有。
“我有很多個師傅，經常換，舞也是從這個人手裏學一點，從那個人手裏學一點，再看別人跳的學一點，這一點一點的，也就拚湊出了我現在跳舞的風格。”她不笨，知道姚姚問的是她的跳舞的風格，她不敢讓姚姚多問，怕漏了餡兒，就一次性解釋清楚了。
姚姚用很誇張的語氣說：“伊人姐姐好厲害。”她並沒有嘲笑宋菡伊的意思，隻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去接宋菡伊的話了。
一個人的舞風很容易受師傅的影響，所以大多數學跳舞的人都是從始至終用一個師傅，或者用舞風相近的師傅，免得到時候因為舞風不同，學不出什麽，還白白浪費了那麽多時間，宋菡伊說她經常換老師才有了現在的舞風，如果不是特別天才的人，隻會學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