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姚少身世
  姚奕言看到宋菡伊的笑,不自覺的呆呆的看著宋菡伊,宋菡伊察覺到了姚奕言的目光,又臉紅了。

  “第一次見你笑的那麽開心。”姚奕言也不覺得尷尬,說道。

  宋菡伊想了想,發現她自從來著含蓄了很多,開心時笑也隻是那種嘴角上揚不露齒的笑,好久沒有像這樣真正的笑過了。

  “言哥,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用真名嗎?”宋菡伊問,這一刻。她想把她的過去講給姚奕言聽。

  姚奕言搖搖頭,心裏有些激動。

  “在去梧桐居之前,我對青樓有偏見,認為那是很髒很亂的地方,我叫宋菡伊,‘菡’字取自荷花的別稱‘菡萏’,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君子,這個字是父母親對我的期許。‘伊’字取自‘伊人’二字,取自‘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這個字是父母親對我的喜愛。”

  姚奕言細細的品味著著宋菡伊的名字和宋菡伊的話,神奇的發現宋菡伊這個名字越念越好聽。

  宋菡伊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家是經商的,我是家裏唯一的孩子,但是父母並沒有逼著我去學習經商之道,我從小就很喜歡跳舞,父母知道後就讓我去學了跳舞。不久前,父母她們……被仇家殺害了,我……我就來到了這裏。”宋菡伊沒說父母是因為被一些不存在的“債務”逼死的,不是因為她不信任姚奕言,隻是如果這麽說,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萬一再牽扯到她的身世就更無法解釋了。

  姚奕言揉揉宋菡伊的頭,輕聲說:“都過去了,有我呢。”他隻知道宋菡伊是孤兒,隻是他從未想到宋菡伊在家是那麽寶貝的存在,疼愛自己的父母去世了,一定很難受。

  宋菡伊愣了一下意識到姚奕言實在擔心自己,趕快說:“言哥,沒事的,我已經放下了。”說得語速很快。

  姚奕言又揉了揉宋菡伊的頭,然後獨自做了下來,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宋菡伊應著,坐到了了姚奕言身邊。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當時江湖聞名的醫者嫁給了江湖中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夫妻兩人感情很好,婚後不道兩年就生下了一個男孩……

  “夫君,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好。”女人抱著孩子,溫柔的說。孩子還在肚子裏時,她以為是女孩,就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女孩兒的名字,生出來是男孩兒,總不能用之前那個名字了。

  男人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叫弈言吧,‘對弈’的‘弈’,‘言語’的言。”兩人是因下棋認識的,這名字正好可以紀念兩人的感情,又不會太俗氣。

  女人想了想說:“不好,不好執棋人心計太重,我呢,就想讓我的孩子開開心心的長大。”

  男人沉默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出什麽好名字,孩子取名的事情就耽擱了。

  孩子出生第十天,在夫妻兩人否定了千千萬萬個名字之後,女人發話了:“還是叫‘奕言’吧,隻是要把‘對弈’的‘弈’字換做‘神采奕奕’的‘奕’。這孩子又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奕’字也有‘大’的意思,告訴這孩子她是大哥哥,以後要照顧好弟弟妹妹。”

  男人想想覺得很好,直誇女人聰慧。女人也毫不含糊的接過了男人的誇獎。

  女人在生了孩子後就很少在外出行行醫,除非非常緊急的事態,她都不會外出,一心在家陪孩子。就這樣,女人被那些病患記恨上了。

  女人是絲毫不知,一心照顧著孩子, 男人就把這些風言風語全都擋在外邊,讓女人安心的生活著。

  最終,男人還是擋不住了,有人找上了女人,女人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那人不依不饒,當時女人又懷了孩子,既要保護肚子裏的小的,也要保護外麵的大的,險些喪命,好在男人及時回來,女人保住的命和兩個孩子,女人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她是保護不了自己和孩子的, 決定外出躲一段時間,把兒子交給了自己的弟弟,自己帶著未出世的孩子出去,想著等到孩子出世後再把這些爛攤子給解決了。

  可惜女人沒有等到,那些所謂的“仇家”還是找到了女人,當時女人已有八個月的身孕,在無數“仇家”的追殺下,終於撐不住了,一天晚上,女人生了,是早產,女人身邊的丫鬟為她接生的,丫鬟隻是會些醫術,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就大出血了,孩子早產,身子很弱,丫鬟把女人的屍體藏了起來,把孩子抱回家,像男人說了事情的經過。

  男人聽說妻子去世之後,悲痛欲絕,把孩子托付給了小舅子,也就是那個幫女人照顧兒子的弟弟,安頓好了女人的屍身,單槍匹馬的去報仇,沒能活著回來。

  孩子的舅舅給女孩兒取名“亦慈”,希望上天能對這個孩子仁慈一些,男孩兒當時隻有五歲,舅舅對她這個外甥女很疼愛,但是對這個男孩兒就很“殘忍”了,在別人還在玩兒的年紀就要習武,學習詩詞歌賦,男孩兒並不覺得舅舅很殘忍,因為男人去世後,男人的弟弟為了來那個所謂的‘家主’之位,打小侄子小侄女拒之門外。男孩兒要度灰父親的家主之位。

  男孩十歲時,終於在舅舅的幫助下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成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家主。

  姚奕言毫無感情的講了這個故事,講了這個屬於他的故事,可能因為都是父母雙亡的原因吧,宋菡伊很心疼他,小聲的叫了一聲:“言哥……”

  姚奕言揉了揉宋菡伊的頭,不說話。

  兩人就這麽安靜的坐著,直到……宋菡伊餓肚子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姚奕言這才想到來叫宋菡伊是為了喊她吃飯,起身拿了一個水桶過來。水桶裏麵有魚,是已經處理好的,魚下麵是已經化成水的冰,水和魚被一些不透水的布隔開。

  姚奕言把宋菡伊帶到一堆柴邊,熟練的升起火,開始烤魚,邊考邊說:“我小時候在這裏待過一段兒時間,那時候隻要不練舞,師姐就會帶著我、紅衣、還有我妹妹來這邊,紅衣帶著我妹妹玩兒,師姐在岸邊準備調料和火堆,我就下河抓魚,一待就能待一天,前幾次舅舅還會來找我們,到後麵他也不開了。”

  宋菡伊想想當時的場景,羨慕的說:“我小時候很少出去玩兒。”她小時候有些自閉,在她的世界中舞蹈就是他的全部,上課練,下課練,回家還練,很少和人接觸也基本沒有朋友,這種性子一直到她十二歲的時候才算結束。

  “我們也很少出來玩兒,大多時間都是在練武,我妹身體不好,除了輕功,什麽學的都很差,舅舅讓她學武也是為了強身健體,很少管她。”姚奕言說。

  宋菡伊笑。

  姚奕言又說:“除了我舅舅一共收了四個徒弟,我師姐趙瑾玉,就是秉文的母親,我師弟左諾和白墨,左諾現在在我身邊做事,白墨之前也在我身邊,前幾年……前幾年出了一些事,現在不知所蹤。紅衣也在我身邊待過幾年,白墨失蹤後她也回家了。”姚奕言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關於他現在的家人的情況,一個舅舅,一個師姐,兩個師弟,一個師妹,還有一個親妹妹。

  “紅衣和那個白墨……”宋菡伊覺得白墨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這是紅衣在將軍府說要等的那個人的名字。

  “白墨是紅衣的未婚夫,他們兩個……感情很好。”提道失蹤的師弟,姚奕言的多少是有些心煩的。

  宋菡伊看出了姚奕言不願意提到這個人,也是識趣閉了嘴,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沒一會兒,魚就考好了,這樣烤的魚魚皮有些發黑,姚奕言把魚皮揭了下來,遞給了宋菡伊。又動手去揭另一條魚的皮。

  去了皮的魚是白色的,魚骨若隱若現,香氣十足,宋菡伊咬了一小口,忍不住誇道“好好吃。”

  姚奕言動作很快,這一條魚的皮也不見了,聽宋菡伊這麽說,也咬了一口,說道:“還不錯。”

  宋菡伊笑笑,嘴角上沾了一點油,很可愛。

  姚奕言用手輕輕抹了一下宋菡伊的嘴角,把油擦掉,說:伊伊,下次帶你吃些別的。”

  姚奕言不好意思告訴你宋菡伊這是他親手處理的,他小時候經常外出曆練,慢慢的摸索著也會做了一些東西,這些年來很少下廚,但是做起飯來也絲毫不含糊。

  “嗯。”宋菡伊開心的點點頭,點完頭又吃了一小口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是偷了腥的小貓一樣,可愛極了。

  姚奕言笑,魚很大,宋菡伊吃不完,宋菡伊吃飽後糾結的看著剩下的魚,宋菡伊把魚接過來,吃了下去。

  宋菡伊看著姚奕言吃下自己剩下的魚。臉突然紅了,有底下了頭。錯過了姚奕言臉上竊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