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摘星捉月 誰敢?
  三叔祖緩緩而談“唯有金丹修為方可修習得來的神通或是感悟天地之後凝練屬於自己的神通,前者易,後者艱難,不分高下。據說玄胎境強者凝練的神通才為神通,不到玄胎凝練的神通多是唬人的假把式,看起來氣勢磅礴,同階爭鬥一戳就破。”

  “至於金丹之上有哪些關要卻不是三叔祖能知道的了,當前世間行走的修士,金丹已是最高戰力,比金丹境界境界高得修士不是閉關潛修就是收羅寶物,不會混在低階修士這個圈子。

  三叔祖在歸元宗那麽些年見到金丹之上強者屈指可數,僅有的幾次,是在宗門弟子修的上三品金丹,金丹以上修士現身將其收為秘傳弟子時見過一麵、恩,還有一次是曆練探險時在邊關遇到了那等修士大戰,遠遠看去就是駭然,方圓數十裏元氣暴亂,真真的神通無量”說到最後三叔祖的有些羨慕。

  這時蘇神秀喃喃道“高階修士爭鋒就有這般威勢,怪不得傳說中大能修士爭鋒時摘星捉月。”

  “額,你是從何處聽來的?”被蘇神秀打斷臆想的三叔祖,眯著眼語氣平靜的問道。

  蘇神秀絲毫不覺不妥,道“修士不都是這麽說的?言道那些個大能修士大戰時隨手摘取星辰化作神通砸將過去,嘿嘿,戰力不可估量,這才是強者的做派。”

  三叔祖“嗬嗬”笑問蘇神秀不相關的事情“蘇家和黃岩城幾家修仙世家每隔數十年就會有一隊修士前去妖穀絞殺那些妖物你知道的,那麽這是為何?那幾隊前去絞殺妖物的修士最高修為又是什麽?”

  蘇神秀不知三叔祖為何問這些還是老老實實的作答“聽我父親說過一些,一則鍛煉蘇家的後輩弟子,二則采摘些靈草,其中修士中最高修為倒是沒注意過”

  “我告訴你,其中最高修為的修士是納罡境,這個意味著什麽?”蘇狂繼續問道

  蘇神秀搖頭表示不知

  蘇狂道“意味著這幾個修仙小世家駑定妖穀裏邊最強的妖物修為沒有超過納罡,帶隊納罡修士足以確保大部分家族修士的安全,不會出現大幅傷亡的情況、恩,自然,高階妖物也不會待在這等靈氣貧瘠之地,窩在這裏的妖物也絕難修到金丹”。

  停了一下又道“你母親照拂族裏的靈田你是知道的,靈田栽植的靈米和靈藥你應該也知道的,”

  蘇神秀發現三叔祖總是喜歡跳躍著說話,他徹底被搞混了,隻得老老實實答道“知道”。

  “倘若有一妖物衝破了守護靈田的法陣,啃食靈米,你母親和其他照拂靈田的修士當如何?”蘇狂語氣不急不緩問道。

  修士入凡人一般食五穀雜糧,便有五賊偷命,伐戮其身,練就的真元就不堪運用,隻有憑借外物彌補虧欠,方才能夠滿足練氣所需,這就是靈米的作用,若是靈米大肆遭劫,蘇家修士後果實在難看。

  蘇神秀想都沒想“即使法陣沒有擊殺妖物,那些妖物定也難逃我母親等人之手,沒等啃食靈米就會擊斃,絕不會任其大肆破壞。”

  “恩,這個你還算知道,妖物偷得少許逃了出去,想來你母親等人也不會死追不放”三叔祖雖是有些問的意思在裏邊,但自己已經做了答案。

  “那麽,有一妖物直接衝到靈田靈氣最濃鬱之處,啃食金衍果了會怎麽樣?”

  蘇神秀驚訝的答道“怎麽可能?金衍果是族長那等金丹修士需要的靈藥,周圍有族長專門設下的法陣,不等妖物觸碰陣法,族長就能覺曉”。

  蘇狂不為所動“你隻需回答會怎麽樣就可,不需理會其它”

  “定是引的族長暴怒出手將其擊斃,掛在法陣外邊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妖物”蘇神秀答道,這個幾乎不用多想,高階修士用到的靈物比起低級修士用到的靈物少上許多,除了險境和大勢力裏邊,平日難得一見,即便是沾了鍾母的光,蘇神秀也僅是離了很遠看到過那株金衍果。

  “那好,可知修士所需的靈氣來源?”蘇狂問的越發散亂無序。

  “不是是一方世界的地氣形成的?”這個是修士都知道,蘇神秀道。

  蘇狂糾正道“也對也不對,如果僅靠一方世界的地氣,再怎麽厚重的地氣也得消耗完,實則是洪荒三百六十五顆主星和其它億萬輔星提供的靈力以及星辰之力補充一直消耗的地氣,與一方世界保持微妙的平衡。”

  “那麽,我告訴你,蘇家的靈田裏靈米就如同星空的億萬輔星,那株金衍果如同三百六十五顆主星。”

  “敢於破壞靈田裏邊的靈米和靈藥的妖物會被像你母親那樣的蘇家修士擊殺,而敢於摘取那株金衍果的妖物就會被族長擊殺,嗬嗬,在這黃岩城一畝三分地,族長的大道金丹修為代表了最高戰力。妖物不甘肆虐蘇家的靈田靈藥,為何敢有修士冒著得罪多不勝數的修士摘星捉月?還隨手摘取?誰敢?”三叔祖高聲喝道。

  “星辰不是路邊雜草,無人在意任人踐踏。”

  “大能修士參悟大道,縱有摘星捉月的手段也的挑個普通的輔星,那些輔星靈力反哺跟不上地氣消耗,生命慢慢斷絕的輔星,而且摘了就躲,避免身具詛咒,惹出無窮因果。

  但是一旦摘取主星,成功與否不說,卻是被無盡星空銘記,無處可藏,厄運纏身,氣運低到了喝水塞牙、平路摔跤的程度,難逃損落。

  至於肆意補捉?誰若肆意摘星捉月不被星辰本身震死也會被依賴這顆星辰修習的修士合力擊殺,更不要說那三百六十五顆主星,真真的大能修士不會無事找事般的摘取星辰,折損氣運,留禍後人,摘星捉月這等行徑和作死沒有區別?莫要以訛傳訛,”三叔祖慢吞吞的道。

  蘇神秀轉念一想確實如此,三叔祖舉得這個例子妥帖,億萬輔星猶如蘇家的靈米,是蘇家眾多修士的吃食,若是破壞上一兩株也就罷了,沒人深究,但是一旦大肆破壞就是斷了蘇家賴以生存的基礎,會遭到蘇家舉族狙殺,而那些重要的靈藥如同三百六十五顆主星,是族中修為深厚修士進階的保證,誰若動了就是要斷人家道途,必是不死不休。

  “流言害死人”。

  蘇神秀想通了這些打了個寒顫,臉色變得很難看,半響回過神來後朝著三叔祖深深鞠了一躬。

  “不需如此,這些禁忌你到了大宗門慢慢也會知道的,入了大宗門莫要浪費時間,多去宗門的藏書閣,那裏諸多書冊,包羅萬象,你也長些見識。”三叔祖道。

  頓了一下又道“修士修仙,法、侶、財、地必不可少,你仔細斟酌一下,也回去征求一下你父母,無財如何修仙?一味苦修卻是有失偏頗,最好莫不過在蘇家選擇好一門技藝,其餘技藝稍作涉略即可。”

  蘇神秀沒有遲疑“三叔祖,孫兒天資堪憂,能否給孫兒仔細說說各門技藝的區別”。

  有三叔祖這個積年的大宗門修士,蘇神秀怎麽可能舍近求遠,一個不好,選了不合適他的技藝就耗費精力,多走許多彎路。

  “也好”三叔祖一陣沉吟。

  “修士技藝極為繁多,大體製符,煉器、煉丹、布陣,符籙,靈植。製符是將一道法術刻錄在符紙之上對敵之時用靈氣激發即可,威能相當一道法術,能夠節省自身真氣,易學難精,這也是修士對敵之時最為常用手段,頗為實用,想想便知,你和修士爭鬥之時,對方突然激發大量符篆,一個不察你定要吃些虧。

  煉器和煉丹一個道理,頗為難學,沒有這方麵天資,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撐,沒有修習火屬性功法,沒有控火秘法,莫要修習,符合這些條件才可習得,修行界這些修士卻是最為稀少最為富有,同時也最為讓人忌憚,這些修士結識諸多強者,人脈複雜著實讓人可懼。

  至於煉陣,膽大心細,能夠沉下心來,最為緊要的是要有靈性,這門技藝卻是修士選擇最多,探險需要破陣,對敵需要布陣,煉器也要在其中刻錄陣法,頗為實用,嗬嗬,易學難精,大多隻是懂些皮毛,精深者卻是很少見。

  馭獸,卻是最為簡單,但需選擇妖獸,是修士的一大助力。

  至於靈植,你母親就屬靈植夫一類,照料靈米靈藥,宗門和家族都是必不可少的,勉強也算是一門技藝,”說道這裏三叔祖蘇狂看著兩眼泛光的蘇神秀卻是不用說了。

  蘇神秀清楚他需要的是什麽。

  天資那般差怎麽肯花費大量時間,用來專研見效甚慢的技藝。

  這也是他為何直到現在沒有像族裏的其他孩童一樣學習法術,因為他的時間實在不夠用,加上他平日一直待在族裏不渝遇險,有無法術皆可。

  即便修習法術也的把符文學全了,蘇狂的一番解說蘇神秀就決定了修習的技藝-練陣。

  修行、日後探險、與修士爭鋒是不可避免的,這才是符合自己的技藝。

  說了這麽久,天色已是完全黑了,屋內的長明珠將幽暗照了個通亮,蘇神秀沒有絲毫察覺,********全放在三叔祖緩緩的解說中,時而皺眉時而雀躍,沉浸在修行界藍圖中,當然這裏有許多蘇父已經給蘇神秀講過,卻是沒有三叔祖蘇狂講的那般透徹。

  臨了蘇神秀躬身離開,蘇狂幽幽說道“去了歸元宗,小心兩個修士,一個叫做戚發,另一個叫做吳長賀,外表老實巴交也好,風流倜儻也罷,總之這二人是心胸狹窄的奸邪之輩,其他與我有怨者不會沒事專找你麻煩。”

  蘇神秀踩著輕快的腳步走出了三叔祖居室。

  大收獲,不說三叔祖傳的一門法訣,就是今日三叔祖講解的符文和修仙禁忌也不需此行,“回去仔細梳理一番三叔祖今日所言,莫要有所差錯,那份秘法等過幾日再做考慮”蘇神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