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約莫過了十來分鍾,江微微起身洗掉臉上的玉容散,然後又對著鏡子仔細端詳,發現肌膚的確變得更加透亮了。

  她摸了摸自己滑溜溜的臉頰,滿意地笑彎了眼。

  “相公,我們又有個賺錢的路子了。”

  顧斐問:“什麽路子?”

  江微微將玉容散和玉肌散拿到他麵前,將這兩種藥品的效果說了一遍。

  顧斐聽完之後,又拿起兩罐藥粉看了看,沒看出什麽名堂。

  江微微湊到他麵前:“你摸摸我的臉頰,是不是變得更滑溜了?”

  顧斐抬手覆蓋住她的小臉,輕輕摩挲。

  那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他啞聲道:“臉上確實很滑溜,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樣滑溜?”

  說完他便伸出手,將自家媳婦摟入懷中。

  江微微也不反抗,就這麽嬌笑著倒在他的懷裏。

  吹滅了燭火,小兩口一起上床睡了。

  ……

  陰冷潮濕的大牢裏麵。

  胡露雪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徐家管事,驚喜地叫道:“是二爺讓你來救我出去的嗎?”

  那管事露出個古怪的笑容:“對啊。”

  他袖子裏麵拿出一個小藥瓶,說:“這是二爺特意尋來的假死藥,隻要你喝了,就會陷入假死狀態。等牢頭把你的屍體抬出去後,我們就會趁機把你給救走,這樣一來,你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升天。”

  胡露雪伸出滿是汙垢的雙手,接過藥瓶,拔掉瓶塞就要喝藥。

  管事趕緊勸阻:“別著急,等我走了之後你再喝藥,偽裝出畏罪自殺的樣子,別讓人懷疑到二爺身上。”

  胡露雪忙不迭地應下:“好!”

  管事見到事情辦成了,便轉身走了。

  胡露雪緊緊攥著小藥瓶,就像是攥著自己最後一條生機。

  殊不知,這卻是置她於死地的絕路。

  當天半夜,縣令謝清泉忽然被吵醒。

  他忍著不耐煩起身,拉開房門,看著外麵的師爺,打著哈欠問道:“大半夜的出什麽事了?”

  師爺焦急地說道:“徐胡氏死了!”

  謝清泉一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怎麽死的?”

  師爺說:“服毒自殺,等牢頭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

  謝清泉皺眉:“確定真是自殺嗎?”

  “對,從她服毒到毒發身亡這段時間,隻有她一個人在牢房裏,沒人逼她,是她自願服毒的,看起來像是畏罪自殺。”

  謝清泉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從胡露雪那副貪生怕死的模樣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敢於自殺的人。

  可人都已經死了,且證據確鑿,找不到其他疑點,他也隻能將此案判定為畏罪自殺。

  他心裏甚至隱隱有些慶幸,胡露雪死得恰是時候。

  她在這個時候畏罪自殺,那麽所有罪名都由她一人承擔,案子就此終結,不用再擔心牽連到其他人,皆大歡喜。

  打發走師爺後,謝清泉回到屋裏。

  夫人唐氏被驚醒了,問:“外頭出什麽事了?”

  謝清泉不在意地說道:“牢裏有個犯人自殺了。”

  唐氏以前也曾聽說過犯人自殺的事情,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又躺下睡了。

  胡露雪的死亡,讓楊氏被殺的案子告一段落。

  謝清泉解決掉心中一大難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他不知道的是,範六娘已經帶著楊氏的骨灰離開九曲縣,正在返回故鄉的路上。

  在不久的將來,楊氏被殺的案子會被再次翻出來,無論是他,亦或是徐錦河,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正應了那句古話。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

  今天在九曲縣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魏馳和魏素蘭出門的時候,被人給套了麻袋。

  兄妹兩個被套在麻袋裏麵,又被拖到偏僻的小巷子裏麵,狠狠揍了一頓,後來兩個人實在承受不住,疼得暈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

  魏素蘭還好,隻是臉被揍成了豬頭,在家養個把月應該就沒事了。

  但魏馳就慘了,身體不斷流血,褲子全被血給染紅了,看起來觸目驚心,嚇死個人。

  魏馳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又哭又喊。

  魏章心急如焚,把九曲縣裏能找到的大夫全給找來了,想盡辦法給魏馳醫治。

  最後魏馳的性命是被保住了,可命根子卻是徹底沒了。

  換句話說,他以後隻能做個太監。

  魏馳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幾乎要瘋掉,把被子枕頭全給扔出去,連同湯藥也給砸了。

  魏章心疼兒子,勸了好久也沒能勸好,隻能任由他發泄怒氣。

  走出屋子,魏章看向等在院子裏的段湘君,皺眉問道:“素蘭那邊怎麽樣了?”

  段湘君忙道:“大夫看過了,隻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可能會留下疤痕,但用玉凝脂就能把疤痕祛掉,沒什麽大礙。”

  一說起玉凝脂,魏章就想起了江微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除了玉凝脂,就沒有別的藥能用了嗎?!”

  段湘君答不上來。

  魏章也知道她肯定答不上來,發完火後又道:“阿馳心情不好,你少去他麵前晃蕩。”

  “好。”

  魏章大步走出後院,來到書房,管事早已經在書房門口等候許久了。

  管事見到魏章來了,趕緊跟著他走進書房。

  魏章臉色鐵青,沉聲問道:“查清楚下手的人是誰了嗎?”

  管事說:“我查過了,大少爺和大小姐被打的地方很偏僻,那四周沒有人家,平時也很少有人經過,所以沒人看到動手的是誰。大小姐自己也說了,他們是被套麻袋打的,全程都沒看到下手之人的相貌。”

  魏章不甘心:“就算沒有看到臉,那聲音呢?他們沒有說話嗎?”

  “沒有,那群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的,動手的時候一聲不吭,打完人就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既沒看到臉,也沒聽到聲音,沒有任何線索,這要怎麽才能找到真凶?

  …………

  求票票!滿地打滾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