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我答應讓你嫁給雴霄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號碼。
小甜心伸出短短小小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
“歪，是小五哥哥嗎？”
“小五哥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快來我家看小豬佩奇吧！”
那頭：“……”
小甜心歪了歪腦袋，發現手機屏幕又變黑了。
好吧，電話並沒有接通，她剛剛按的是掛斷。
小甜心畢竟隻有三歲，隻會用電話手表，換了手機她就不會接了。
第二天——
喬希從家裏出來，就正好遇上陸雴霄站在門口。
她沒有看他，側過臉往停在門外地車前走去，保鏢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
在女孩上車之前，陸雴霄上前一步，叫住她：“小希。”
喬希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用沒什麽態度的語氣道：“我去警局報案！”
“我知道。”陸雴霄繼續朝她走近，遞上自己手裏的一個茶色文件袋，“這東西可能對你有用。”
喬希也沒問是什麽，就伸手接過去。
“不管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公司那邊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看著。”
說完要說的話，陸雴霄就退後兩步。
沒有多餘的要求，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他隻深深地看著喬希。
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眼底，珍惜為數不多還能這麽近距離看到她的機會，隨即轉過身，按照之前來的路離開。
喬希上車之後打開文件袋，發現裏麵是關於那輛事故車的資料。還有那個死亡的司機，他是張管家的親戚。
這些資料，都對她告發姚鳳儀有利。
為了收集這些資料，他昨晚怕是又一夜沒睡。
對於陸雴霄，喬希的心情其實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對他是該恨還是該愛。
是該感激，還是該埋怨！
她隻能讓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想他。
到了警局，喬希跟律師將自己收集來的所有資料都遞交上去。
“喬小姐，根本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將對姚鳳儀女士進行調查。這段時間請您保持通訊暢通，我們可能隨時有案件進展需要聯係你。”
“另外，昨天事故大橋水流湍急。我們猜測小孩子的屍體可能……”警察說到這裏，有意識覷了一眼喬希的臉色，“我們會有人手到下遊去進行捕撈。”
“謝謝。”
喬希走出警察局，覺得今天的陽光分外刺眼。
她拿手在眼前晃了晃，突然一陣頭昏腦脹，渾身無力。
幸好這時瑞克拿手扶在她的後背上，支撐著讓她不至於摔倒。
瑞克是在新聞上看到消息，今天才知道那個出事的小孩就是小五。
他第一時間趕來警局陪喬希做筆錄，難得收了自己那張嬉皮笑臉的表情，心痛地看著喬希：“你的臉色很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他扶著女孩走了兩步，發現她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氣，幹脆俯下身，將喬希抱起來。
不遠處，陸雴霄從立在路邊的廣告牌位後走出來，看著女孩被人抱上車的身影。
從今以後，他就隻能在這個距離看著她吧。
就算喬希不要求，陸雴霄也不敢再靠近。
他知道隻要看到自己，就會讓她想到小五，想到那些因他而帶來的傷痛。
一個男人的存在如果隻能給他心愛的女人帶來痛苦，那這次……他不想放手也不行了。
在喬希去過警局之後，當天下午警局就有人去陸家傳喚姚鳳儀。
喬希提供的證據，已經足夠他們就這起兒童走失立案調查，甚至……姚鳳儀還涉嫌過失致人死亡。
姚鳳儀似乎也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在警局的人找她時並沒有多詫異。
她承認是自己帶走小五，但她是小五的親奶奶，她堅持自己隻是跟喬希關於孩子教育理念不合，才會想把小五要回身邊，不承認是自己導致小五出事。
這件事的牽扯很大，甚至遠在帝都的陸父，也為此趕了回來。
“聽說那位陸總的老爸職位不小，他要是運作一下是不是能讓姚鳳儀脫罪啊？”瑞克擔心道。
“就他會運作，難道格拉斯家族是好欺負的嗎？”喬希看向瑞克，“你不還是Y國王子嗎？隻要能給姚鳳儀定罪，我可以……什麽都答應你。”
聽她這麽說，瑞克突然鄭重地沉下臉來：“小希，我不希望你自暴自棄到要讓我趁人之危。”
“不是自暴自棄，我隻是覺得……”覺得做什麽都沒意思了。
跟誰在一起，也沒什麽區別。
喬希後半句話沒說出口，她怕會傷到瑞克的心。
可她失去小五之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空曠又痛苦，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什麽而活。
“放心，隻要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瑞克承諾道，“接下來我也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防止你想不開做傻事。”
喬希：“我累了。”
“那你睡吧，反正你這房子這麽大，隨便留個房間給我。”
瑞克說著起身，出去帶上房門之前，再囑咐她最後一句：“睡一覺起來一切都能看開的，有事記得叫我。”
喬希沒應他：“……”
小五永遠也回不來了，讓她怎麽看得開？
喬希現在還能撐得住，是因為胸口積鬱著一口氣。
她要替小五討回公道，要讓姚鳳儀付出代價。
等做到之後，喬希不知道自己還能靠什麽活下去？
不過，她要給小五報仇並不順利。
在姚鳳儀被請去警局的第二天，案子的進行似乎就遇到了瓶頸。
喬希去了好幾次詢問進展，但對方給她的回答卻越來越模糊。
不用說，肯定是遇到了來自上頭的施壓。
那天下午，喬希就接到了來自陸父的邀請。
“喬小姐，有時間來家裏做客嗎？”
“……有。”
當初喬希在陸家住的時候，就跟陸父就沒什麽交集。
那時候陸業成還在駐國外領事館擔任要職，後來回國，又調去帝都任職。
在喬希眼裏，這位陸父一直很神秘。
可能是因為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再加上職業加持的原因吧。
如果喬希再看他，發現其實他跟陸雴霄挺像的。
兩個人眉眼都是那種英挺正直的長相，原來陸雴霄那種又高又挺好看到逆天的鼻子，是陸家祖傳的。
隻是陸業成臉上，多了些歲月雕琢的痕跡，但並不算深，也不算老，反而給他多了幾分魅力加成。算算年紀他今年已經六十，但人看著好像才剛滿四十歲，正是男人一枝花時期的模樣。
“喬小姐，喜歡喝茶嗎？”
“還好。”
聽她這麽說，陸業成就開始鼓搗自己手上的功夫茶具。
喬希看得出來，陸父是個很會喝茶，也很懂生活的人。他泡茶的步驟講究認真，不緊不慢，中途也沒有開口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喬希隻能沉默地坐對麵等著，直到陸父將一杯茶湯幹淨澄澈的普洱推到她麵前。
“嚐嚐吧。”
喬希喝了一口，他也沒問她味道如何。
而是端起自己麵前的品茗杯嚐起來，自顧自地點點頭，又開始第二次衝泡。
喬希看他這樣子，是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明明是陸業成打電話請她過來，她來了又故作深沉地泡茶，這算是講究的談判技巧嗎？
喬希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他耽誤，直接開口道：“陸老先生，我半個小時之後還要去見律師，你要跟姚鳳儀求情的話趁早。”
聞言，陸業成放下茶杯，終於將目光放在喬希身上：“既然你忙，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希望你撤訴！”
“嗬……憑什麽？”喬希反問。
“雴霄母親的年紀不小了，她經不起這麽大折騰。小五的事是交通意外，她也不想的，我可以讓她給你道歉。”
看著跟小五眉眼有些相似的老人，不痛不癢地說出‘意外’這兩個字，那一刻喬希的心仿佛被針了無數個孔。
她‘碰’的一聲拍倒自己麵前的茶具，從坐墊上站起：“她道歉能讓小五活過來嗎？如果不是姚鳳儀硬要搶走小五，他也不會出交通意外。如果你們陸家隻想把這件事壓下來，除非把小五完完整整地還給我，否則我絕不息事寧人。”
“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陸父還是那沉穩如山的模樣，原來陸雴霄的性子也是從這兒遺傳來的，連威脅人的口氣都是同樣平和又極具壓迫力：“我想你的母親夏女士，一定不希望你跟陸家作對。林家的勢力在五年前就被雴霄鬥垮，現在林樹海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說如果讓人知道她以前在南城那些事，結果會怎麽樣？”
“還有，親生母親被侵犯過又賣過子宮……這樣的醜聞對你也會有影響吧？我聽說格拉斯家族有很多能力勢力在你之上的表兄，都對你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
果然陸父也不簡單，找喬希談判之前已經把她的低底細都查清楚了。
甚至，他還拿出了當初二十多年前夏卿馨被侵犯時的照片。
“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有點熟悉，原來是跟這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像。”
喬希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內容，眉頭擰得死死的：“你這麽會有這些照片？”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答應撤訴，這些照片永遠不會問世。另外作為補償，我答應讓你嫁給雴霄！”
小甜心伸出短短小小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
“歪，是小五哥哥嗎？”
“小五哥哥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快來我家看小豬佩奇吧！”
那頭：“……”
小甜心歪了歪腦袋，發現手機屏幕又變黑了。
好吧，電話並沒有接通，她剛剛按的是掛斷。
小甜心畢竟隻有三歲，隻會用電話手表，換了手機她就不會接了。
第二天——
喬希從家裏出來，就正好遇上陸雴霄站在門口。
她沒有看他，側過臉往停在門外地車前走去，保鏢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
在女孩上車之前，陸雴霄上前一步，叫住她：“小希。”
喬希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用沒什麽態度的語氣道：“我去警局報案！”
“我知道。”陸雴霄繼續朝她走近，遞上自己手裏的一個茶色文件袋，“這東西可能對你有用。”
喬希也沒問是什麽，就伸手接過去。
“不管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公司那邊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好好看著。”
說完要說的話，陸雴霄就退後兩步。
沒有多餘的要求，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他隻深深地看著喬希。
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眼底，珍惜為數不多還能這麽近距離看到她的機會，隨即轉過身，按照之前來的路離開。
喬希上車之後打開文件袋，發現裏麵是關於那輛事故車的資料。還有那個死亡的司機，他是張管家的親戚。
這些資料，都對她告發姚鳳儀有利。
為了收集這些資料，他昨晚怕是又一夜沒睡。
對於陸雴霄，喬希的心情其實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對他是該恨還是該愛。
是該感激，還是該埋怨！
她隻能讓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想他。
到了警局，喬希跟律師將自己收集來的所有資料都遞交上去。
“喬小姐，根本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將對姚鳳儀女士進行調查。這段時間請您保持通訊暢通，我們可能隨時有案件進展需要聯係你。”
“另外，昨天事故大橋水流湍急。我們猜測小孩子的屍體可能……”警察說到這裏，有意識覷了一眼喬希的臉色，“我們會有人手到下遊去進行捕撈。”
“謝謝。”
喬希走出警察局，覺得今天的陽光分外刺眼。
她拿手在眼前晃了晃，突然一陣頭昏腦脹，渾身無力。
幸好這時瑞克拿手扶在她的後背上，支撐著讓她不至於摔倒。
瑞克是在新聞上看到消息，今天才知道那個出事的小孩就是小五。
他第一時間趕來警局陪喬希做筆錄，難得收了自己那張嬉皮笑臉的表情，心痛地看著喬希：“你的臉色很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他扶著女孩走了兩步，發現她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氣，幹脆俯下身，將喬希抱起來。
不遠處，陸雴霄從立在路邊的廣告牌位後走出來，看著女孩被人抱上車的身影。
從今以後，他就隻能在這個距離看著她吧。
就算喬希不要求，陸雴霄也不敢再靠近。
他知道隻要看到自己，就會讓她想到小五，想到那些因他而帶來的傷痛。
一個男人的存在如果隻能給他心愛的女人帶來痛苦，那這次……他不想放手也不行了。
在喬希去過警局之後，當天下午警局就有人去陸家傳喚姚鳳儀。
喬希提供的證據，已經足夠他們就這起兒童走失立案調查，甚至……姚鳳儀還涉嫌過失致人死亡。
姚鳳儀似乎也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在警局的人找她時並沒有多詫異。
她承認是自己帶走小五，但她是小五的親奶奶，她堅持自己隻是跟喬希關於孩子教育理念不合，才會想把小五要回身邊，不承認是自己導致小五出事。
這件事的牽扯很大，甚至遠在帝都的陸父，也為此趕了回來。
“聽說那位陸總的老爸職位不小，他要是運作一下是不是能讓姚鳳儀脫罪啊？”瑞克擔心道。
“就他會運作，難道格拉斯家族是好欺負的嗎？”喬希看向瑞克，“你不還是Y國王子嗎？隻要能給姚鳳儀定罪，我可以……什麽都答應你。”
聽她這麽說，瑞克突然鄭重地沉下臉來：“小希，我不希望你自暴自棄到要讓我趁人之危。”
“不是自暴自棄，我隻是覺得……”覺得做什麽都沒意思了。
跟誰在一起，也沒什麽區別。
喬希後半句話沒說出口，她怕會傷到瑞克的心。
可她失去小五之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空曠又痛苦，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什麽而活。
“放心，隻要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瑞克承諾道，“接下來我也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防止你想不開做傻事。”
喬希：“我累了。”
“那你睡吧，反正你這房子這麽大，隨便留個房間給我。”
瑞克說著起身，出去帶上房門之前，再囑咐她最後一句：“睡一覺起來一切都能看開的，有事記得叫我。”
喬希沒應他：“……”
小五永遠也回不來了，讓她怎麽看得開？
喬希現在還能撐得住，是因為胸口積鬱著一口氣。
她要替小五討回公道，要讓姚鳳儀付出代價。
等做到之後，喬希不知道自己還能靠什麽活下去？
不過，她要給小五報仇並不順利。
在姚鳳儀被請去警局的第二天，案子的進行似乎就遇到了瓶頸。
喬希去了好幾次詢問進展，但對方給她的回答卻越來越模糊。
不用說，肯定是遇到了來自上頭的施壓。
那天下午，喬希就接到了來自陸父的邀請。
“喬小姐，有時間來家裏做客嗎？”
“……有。”
當初喬希在陸家住的時候，就跟陸父就沒什麽交集。
那時候陸業成還在駐國外領事館擔任要職，後來回國，又調去帝都任職。
在喬希眼裏，這位陸父一直很神秘。
可能是因為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再加上職業加持的原因吧。
如果喬希再看他，發現其實他跟陸雴霄挺像的。
兩個人眉眼都是那種英挺正直的長相，原來陸雴霄那種又高又挺好看到逆天的鼻子，是陸家祖傳的。
隻是陸業成臉上，多了些歲月雕琢的痕跡，但並不算深，也不算老，反而給他多了幾分魅力加成。算算年紀他今年已經六十，但人看著好像才剛滿四十歲，正是男人一枝花時期的模樣。
“喬小姐，喜歡喝茶嗎？”
“還好。”
聽她這麽說，陸業成就開始鼓搗自己手上的功夫茶具。
喬希看得出來，陸父是個很會喝茶，也很懂生活的人。他泡茶的步驟講究認真，不緊不慢，中途也沒有開口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喬希隻能沉默地坐對麵等著，直到陸父將一杯茶湯幹淨澄澈的普洱推到她麵前。
“嚐嚐吧。”
喬希喝了一口，他也沒問她味道如何。
而是端起自己麵前的品茗杯嚐起來，自顧自地點點頭，又開始第二次衝泡。
喬希看他這樣子，是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明明是陸業成打電話請她過來，她來了又故作深沉地泡茶，這算是講究的談判技巧嗎？
喬希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他耽誤，直接開口道：“陸老先生，我半個小時之後還要去見律師，你要跟姚鳳儀求情的話趁早。”
聞言，陸業成放下茶杯，終於將目光放在喬希身上：“既然你忙，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希望你撤訴！”
“嗬……憑什麽？”喬希反問。
“雴霄母親的年紀不小了，她經不起這麽大折騰。小五的事是交通意外，她也不想的，我可以讓她給你道歉。”
看著跟小五眉眼有些相似的老人，不痛不癢地說出‘意外’這兩個字，那一刻喬希的心仿佛被針了無數個孔。
她‘碰’的一聲拍倒自己麵前的茶具，從坐墊上站起：“她道歉能讓小五活過來嗎？如果不是姚鳳儀硬要搶走小五，他也不會出交通意外。如果你們陸家隻想把這件事壓下來，除非把小五完完整整地還給我，否則我絕不息事寧人。”
“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陸父還是那沉穩如山的模樣，原來陸雴霄的性子也是從這兒遺傳來的，連威脅人的口氣都是同樣平和又極具壓迫力：“我想你的母親夏女士，一定不希望你跟陸家作對。林家的勢力在五年前就被雴霄鬥垮，現在林樹海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說如果讓人知道她以前在南城那些事，結果會怎麽樣？”
“還有，親生母親被侵犯過又賣過子宮……這樣的醜聞對你也會有影響吧？我聽說格拉斯家族有很多能力勢力在你之上的表兄，都對你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
果然陸父也不簡單，找喬希談判之前已經把她的低底細都查清楚了。
甚至，他還拿出了當初二十多年前夏卿馨被侵犯時的照片。
“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有點熟悉，原來是跟這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像。”
喬希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內容，眉頭擰得死死的：“你這麽會有這些照片？”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答應撤訴，這些照片永遠不會問世。另外作為補償，我答應讓你嫁給雴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