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要碰我
聞言，喬希眼眸一跳。
隨即女孩看著麵前漂亮貴婦，突然發現她今天化了很濃的妝，濃到讓她有點陌生。
雖然本來她們也才見過幾麵，說不上熟悉。
但是喬希想表達的是，夏卿馨著重眼睛跟眉毛的勾勒，似乎掩蓋了她們之間那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所以是怕那點相似會讓人察覺到她們容貌上的遺傳痕跡……所以刻意撇清嗎？
“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我怎麽不知道呢？”喬希似笑非笑地問她。
夏卿馨被她的故意裝蒜弄得有點尷尬，但是臉色又十分焦急，索性顧不上直接說道：“有人拿到了當初我把你丟在孤兒院時的照片，他發現我曾經生過孩子。但是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不能讓樹海知道我的過往，也不能讓他找到你，你趕快走。”
她終於……承認了！
可是承認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喬希，緊接著下一句話，就提到了另外一個人。
林樹海，應該是她現在的丈夫吧。
“小希，你今晚就走。我已經安排好人在倫敦照顧你，那邊也會給你聯係大學，你去了就暫時先不要回來。”
“你是希望我暫時不回來，還是永遠不回來？”
“那邊的經濟情況和發展都比國內適合，如果你能留在那邊工作，自然更好。”
所以……還是希望她一走就永遠不回來，不會威脅和破壞到她現在的家庭吧。
聞言，喬希將手上的機票和支票都撕碎，扔在地上。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喬希突然笑了，“當初是你丟棄了我，現在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女兒，卻不是要認回我，而是讓我離開以保住你現在的家庭。”
“你覺得我是天使還是傻瓜，為什麽要為一個養育之恩都沒有給予過我的母親，犧牲自己現在的生活和未來？在你幸福的同時，你想過我在這裏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在過去的那二十年，在你把別人女兒當成親生女兒疼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骨肉在受苦？她被人領養，卻受盡屈辱，每天都在盼望著自己的母親能來接她！”
看著喬希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含淚，夏卿馨眼中也有愧疚。
“對不起，我知道當初拋下你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懷孕，所以根本不能留下你。”
“所以你既然不能養，幹嘛要懷孕？幹嘛要生我下來？……我的親生父親呢？”
聽喬希提到那個男人，夏卿馨立刻臉色一變。
那瞬間蒼白的臉色，應該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沒……你沒有親生父親。”
“怎麽可能？”
“我說沒有就沒有！”
一向溫柔的夏卿馨，突然言辭激烈起來，臉色鐵青。
“總之你今天晚上必須走，不能讓林淵發現，不然我就慘了。”
喬希沒有聽懂夏卿馨在說什麽，這關林淵什麽事呢。
夏卿馨正要強製拉著她離開，這個時候，突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抬眸，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聲音走進來。
那雙豺狼一樣精明的眼睛，讓喬希過目不忘。
“林淵？”
林淵進來的第一眼，是看向夏卿馨，對著她笑笑：“後媽，你不是一向喜歡營造自己賢良妻子，善良母親的角色嗎？我妹妹剛做了手術，你怎麽不在病床邊端茶遞水陪著她，卻在這兒拉著一個陌生小姑娘的手呢？”
被他的目光盯著，夏卿馨的手背就好像被什麽冷血動物的舌頭舔了一口般，迅速送開自己的手。
“喬希，真奇妙啊。沒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裏見到。”林淵看向自己麵前的女孩，“你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說是陸雴霄的情人，但幾次見你都不在陸少身邊。上幾次身邊都是你的裙下之臣，這次這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呢？”
喬希看了夏卿馨一眼，後者在林淵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麵如土色，似乎害怕很她會說出真相。
“她不是你後媽嗎？我跟她不熟，誰知道突然把我拉到這裏來說些什麽，可能是剛才在病房外遇到，擔心我傷害你妹妹吧。”
喬希這樣說的時候，感覺自己心口空空的。
是的，隻是空空的，並不感覺痛。
畢竟，她已經快被這可笑的關係，還有沒有絲毫親情可言的親情，打擊麻木了。
然而聽到她這麽說，林淵卻笑了。
“有情有義，這樣的情況下還幫她說話。真不愧是……母女連心！”
聽到林淵說的那四個字，喬希跟夏卿馨同時臉色一變。
他……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林淵走向夏卿馨，微微挑了下眉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後媽，其實我有心去查，當年的蛛絲馬跡還是能找到的。沒想到你當初這麽開放啊。未婚懷孕，還棄養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爸要是知道你曾經的醜事，你說還會不會把你捧成心肝寶貝一樣地疼？”
“還有，我們林家老太太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初就不滿意你，這下可算有理由將逐出家門了。”
“不要，小淵。”夏卿馨祈求地抓著林淵道，“你不要說出去。”
“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是怎麽迷惑我家老頭子，讓他把我媽趕出家門接你進來的？”
“我……我當初跟你解接觸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
夏卿馨話沒說完，上齒緊緊咬著下唇，那尷尬卻欲言又止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
可想她年輕時的模樣，該有多動人？
不過她現在看著年紀也不大，頂多三十來歲的模樣，臉上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隻是更添了風韻。
不過，林淵看著她的臉色卻越發陰冷。
“收起你喜歡賣委屈的那套，我不是我家老頭子。對你這種半老徐娘沒興趣，不過你女兒嘛……倒是還可以考慮！”
“不想讓我說出去也不是沒辦法，我昨天就跟你提過，我要喬希。”
聞言，站在一旁原本一臉懵的喬希瞬間回過神。
“混蛋，你說什麽？！！”
林淵沒理會她，還是看著夏卿馨道：“你自己考慮吧，一邊是你享受了二十年的榮華富貴，一邊是被你拋棄了二十年，根本沒什麽感情可言的親生女兒。反正她也做過陸雴霄的情人，反正她也這麽恨你，其實你心裏知道做什麽樣的選擇最劃算。”
“林淵，你這個混蛋。”
喬希捏著拳頭，臉上的表情難堪，太陽穴青筋暴起。可瞳孔中，卻帶著恐慌！
隨即女孩轉頭看夏卿馨，看到了那個女人隱藏在表情中的猶豫，便更加慌張……甚至是憤怒！
“你根本不是我媽，你沒資格這麽做。你有點良心嗎？從小到大你什麽都沒給過我，現在憑什麽用我來換取安逸。”
夏卿馨：“……”
“你別聽林淵的，他說話都是嚇唬你的，他根本沒有什麽證據。”
“哦？你覺得沒證據我會來嗎？南城西倉路，鐵帽胡同49號，還要我繼續提醒下去嗎？”
聽到這裏，夏卿馨的眼睛早已沒有了血色：“別說了，求你！”
喬希不明白他們之間的交流，詫異問道：“什麽意思？”
夏卿馨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兩隻手端放在腹前緊緊攪著，充分顯示她的不安與逃避。
隨即，那個女人出了聲：“小希，媽對不起你！”
“……”
第一次聽到她在自己麵前自稱是‘媽’，喬希那一刻腦袋突然‘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麽天崩地裂的爆炸！
緊接著，她聽到了這輩子最可怕的聲音！
夏卿馨走遠的腳步聲，還有她將病房門關上，將隻有喬希和林淵兩個人關在那個偏僻空寂病房裏的聲音……
——
陸雴霄是在晚上八點回家的。
他答應了喬希要回來吃飯，不過林微瑜那邊不想讓他走。
想脫身，還頗廢了一番功夫。
不過還好時間不算晚，八點吃晚飯也不差太多。
陸雴霄回到家，發現客廳空空蕩蕩。
飯廳裏的桌上還擺著飯菜，他伸手摸了一下碗邊，涼的。
看來是中午吃剩下的，晚上還沒準備。
陸雴霄又抬腳走近臥室，順手將床頭的燈打開，發現還是空空蕩蕩一片。
喬希沒回來嗎？這丫頭又跑哪兒去了？
陸雴霄正打算拿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她，卻突然眼眸餘光裏，瞥見蹲在房角最角落那個小小的人影。
“小希，你怎麽不開燈？”
陸雴霄看著牆角的那個女孩，奇怪自己剛剛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她。
女孩身上套著一件灰色的針織衫，抱著腿縮著腳坐在角落裏，半張小臉埋在膝蓋上，使得她本來就瘦小的身子看著更加瘦小，也難怪他第一眼看不到。
仿佛沒聽到陸雴霄說話，喬希像魔怔了一般呆呆坐在原地，連眼珠都沒動。
陸雴霄輕皺起眉頭，朝她走過去：“別坐地上！”
男人走過去想把她拉起來，誰知道剛碰到女孩的胳膊，對方卻突然發瘋一般的推開他。
“不要……別碰我！”
“怎麽了？”
陸雴霄奇怪她的反應，拉著喬希的手沒有放，就看到女孩從剛開始抗拒到情緒漸漸崩潰！
喬希使出了全力，都掙不開陸雴霄的手。
情急間女孩張口，狠狠咬上他。
她咬得很重，牙齒刮破了陸雴霄的皮肉，男人收回手，就看到她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縮得更小，雙手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走……啊！啊……”
隨即女孩看著麵前漂亮貴婦，突然發現她今天化了很濃的妝，濃到讓她有點陌生。
雖然本來她們也才見過幾麵，說不上熟悉。
但是喬希想表達的是，夏卿馨著重眼睛跟眉毛的勾勒，似乎掩蓋了她們之間那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所以是怕那點相似會讓人察覺到她們容貌上的遺傳痕跡……所以刻意撇清嗎？
“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我怎麽不知道呢？”喬希似笑非笑地問她。
夏卿馨被她的故意裝蒜弄得有點尷尬，但是臉色又十分焦急，索性顧不上直接說道：“有人拿到了當初我把你丟在孤兒院時的照片，他發現我曾經生過孩子。但是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不能讓樹海知道我的過往，也不能讓他找到你，你趕快走。”
她終於……承認了！
可是承認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喬希，緊接著下一句話，就提到了另外一個人。
林樹海，應該是她現在的丈夫吧。
“小希，你今晚就走。我已經安排好人在倫敦照顧你，那邊也會給你聯係大學，你去了就暫時先不要回來。”
“你是希望我暫時不回來，還是永遠不回來？”
“那邊的經濟情況和發展都比國內適合，如果你能留在那邊工作，自然更好。”
所以……還是希望她一走就永遠不回來，不會威脅和破壞到她現在的家庭吧。
聞言，喬希將手上的機票和支票都撕碎，扔在地上。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喬希突然笑了，“當初是你丟棄了我，現在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女兒，卻不是要認回我，而是讓我離開以保住你現在的家庭。”
“你覺得我是天使還是傻瓜，為什麽要為一個養育之恩都沒有給予過我的母親，犧牲自己現在的生活和未來？在你幸福的同時，你想過我在這裏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在過去的那二十年，在你把別人女兒當成親生女兒疼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骨肉在受苦？她被人領養，卻受盡屈辱，每天都在盼望著自己的母親能來接她！”
看著喬希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含淚，夏卿馨眼中也有愧疚。
“對不起，我知道當初拋下你是我不對。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懷孕，所以根本不能留下你。”
“所以你既然不能養，幹嘛要懷孕？幹嘛要生我下來？……我的親生父親呢？”
聽喬希提到那個男人，夏卿馨立刻臉色一變。
那瞬間蒼白的臉色，應該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沒……你沒有親生父親。”
“怎麽可能？”
“我說沒有就沒有！”
一向溫柔的夏卿馨，突然言辭激烈起來，臉色鐵青。
“總之你今天晚上必須走，不能讓林淵發現，不然我就慘了。”
喬希沒有聽懂夏卿馨在說什麽，這關林淵什麽事呢。
夏卿馨正要強製拉著她離開，這個時候，突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抬眸，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聲音走進來。
那雙豺狼一樣精明的眼睛，讓喬希過目不忘。
“林淵？”
林淵進來的第一眼，是看向夏卿馨，對著她笑笑：“後媽，你不是一向喜歡營造自己賢良妻子，善良母親的角色嗎？我妹妹剛做了手術，你怎麽不在病床邊端茶遞水陪著她，卻在這兒拉著一個陌生小姑娘的手呢？”
被他的目光盯著，夏卿馨的手背就好像被什麽冷血動物的舌頭舔了一口般，迅速送開自己的手。
“喬希，真奇妙啊。沒想到我們還會在這裏見到。”林淵看向自己麵前的女孩，“你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女人。說是陸雴霄的情人，但幾次見你都不在陸少身邊。上幾次身邊都是你的裙下之臣，這次這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呢？”
喬希看了夏卿馨一眼，後者在林淵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麵如土色，似乎害怕很她會說出真相。
“她不是你後媽嗎？我跟她不熟，誰知道突然把我拉到這裏來說些什麽，可能是剛才在病房外遇到，擔心我傷害你妹妹吧。”
喬希這樣說的時候，感覺自己心口空空的。
是的，隻是空空的，並不感覺痛。
畢竟，她已經快被這可笑的關係，還有沒有絲毫親情可言的親情，打擊麻木了。
然而聽到她這麽說，林淵卻笑了。
“有情有義，這樣的情況下還幫她說話。真不愧是……母女連心！”
聽到林淵說的那四個字，喬希跟夏卿馨同時臉色一變。
他……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林淵走向夏卿馨，微微挑了下眉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後媽，其實我有心去查，當年的蛛絲馬跡還是能找到的。沒想到你當初這麽開放啊。未婚懷孕，還棄養自己的親生女兒。我爸要是知道你曾經的醜事，你說還會不會把你捧成心肝寶貝一樣地疼？”
“還有，我們林家老太太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初就不滿意你，這下可算有理由將逐出家門了。”
“不要，小淵。”夏卿馨祈求地抓著林淵道，“你不要說出去。”
“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是怎麽迷惑我家老頭子，讓他把我媽趕出家門接你進來的？”
“我……我當初跟你解接觸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
夏卿馨話沒說完，上齒緊緊咬著下唇，那尷尬卻欲言又止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
可想她年輕時的模樣，該有多動人？
不過她現在看著年紀也不大，頂多三十來歲的模樣，臉上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隻是更添了風韻。
不過，林淵看著她的臉色卻越發陰冷。
“收起你喜歡賣委屈的那套，我不是我家老頭子。對你這種半老徐娘沒興趣，不過你女兒嘛……倒是還可以考慮！”
“不想讓我說出去也不是沒辦法，我昨天就跟你提過，我要喬希。”
聞言，站在一旁原本一臉懵的喬希瞬間回過神。
“混蛋，你說什麽？！！”
林淵沒理會她，還是看著夏卿馨道：“你自己考慮吧，一邊是你享受了二十年的榮華富貴，一邊是被你拋棄了二十年，根本沒什麽感情可言的親生女兒。反正她也做過陸雴霄的情人，反正她也這麽恨你，其實你心裏知道做什麽樣的選擇最劃算。”
“林淵，你這個混蛋。”
喬希捏著拳頭，臉上的表情難堪，太陽穴青筋暴起。可瞳孔中，卻帶著恐慌！
隨即女孩轉頭看夏卿馨，看到了那個女人隱藏在表情中的猶豫，便更加慌張……甚至是憤怒！
“你根本不是我媽，你沒資格這麽做。你有點良心嗎？從小到大你什麽都沒給過我，現在憑什麽用我來換取安逸。”
夏卿馨：“……”
“你別聽林淵的，他說話都是嚇唬你的，他根本沒有什麽證據。”
“哦？你覺得沒證據我會來嗎？南城西倉路，鐵帽胡同49號，還要我繼續提醒下去嗎？”
聽到這裏，夏卿馨的眼睛早已沒有了血色：“別說了，求你！”
喬希不明白他們之間的交流，詫異問道：“什麽意思？”
夏卿馨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兩隻手端放在腹前緊緊攪著，充分顯示她的不安與逃避。
隨即，那個女人出了聲：“小希，媽對不起你！”
“……”
第一次聽到她在自己麵前自稱是‘媽’，喬希那一刻腦袋突然‘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麽天崩地裂的爆炸！
緊接著，她聽到了這輩子最可怕的聲音！
夏卿馨走遠的腳步聲，還有她將病房門關上，將隻有喬希和林淵兩個人關在那個偏僻空寂病房裏的聲音……
——
陸雴霄是在晚上八點回家的。
他答應了喬希要回來吃飯，不過林微瑜那邊不想讓他走。
想脫身，還頗廢了一番功夫。
不過還好時間不算晚，八點吃晚飯也不差太多。
陸雴霄回到家，發現客廳空空蕩蕩。
飯廳裏的桌上還擺著飯菜，他伸手摸了一下碗邊，涼的。
看來是中午吃剩下的，晚上還沒準備。
陸雴霄又抬腳走近臥室，順手將床頭的燈打開，發現還是空空蕩蕩一片。
喬希沒回來嗎？這丫頭又跑哪兒去了？
陸雴霄正打算拿出手機打個電話問問她，卻突然眼眸餘光裏，瞥見蹲在房角最角落那個小小的人影。
“小希，你怎麽不開燈？”
陸雴霄看著牆角的那個女孩，奇怪自己剛剛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她。
女孩身上套著一件灰色的針織衫，抱著腿縮著腳坐在角落裏，半張小臉埋在膝蓋上，使得她本來就瘦小的身子看著更加瘦小，也難怪他第一眼看不到。
仿佛沒聽到陸雴霄說話，喬希像魔怔了一般呆呆坐在原地，連眼珠都沒動。
陸雴霄輕皺起眉頭，朝她走過去：“別坐地上！”
男人走過去想把她拉起來，誰知道剛碰到女孩的胳膊，對方卻突然發瘋一般的推開他。
“不要……別碰我！”
“怎麽了？”
陸雴霄奇怪她的反應，拉著喬希的手沒有放，就看到女孩從剛開始抗拒到情緒漸漸崩潰！
喬希使出了全力，都掙不開陸雴霄的手。
情急間女孩張口，狠狠咬上他。
她咬得很重，牙齒刮破了陸雴霄的皮肉，男人收回手，就看到她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縮得更小，雙手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碰我……不要……不要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