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433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四更）
宋忘年：“……”二舅媽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顏城：她一直是這樣你不知道嗎？黎相思，寒沉腦殘粉，我認證過的。
宋忘年再次：“……”
會場其餘人不約而同用笑聲祝福，鼓起了掌。仿佛都忘了，黎相思還有個掛名在公眾麵前的男朋友藍九。
許是黎相思這段話講的太動人，把他們感動得一塌糊塗。
對上黎相思的眼神，顏城立馬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舞台上的LED屏幕就出現了一段信息截圖。
黎相思不緊不慢地開始說：“FA珠寶賽第一輪，被指認抄襲的第十五位設計師，是被冤枉的。大家請看LED，這是藍小姐和某位小姐的對話截圖。”
“從對話內容來看，很明顯是對方將那位設計師的設計圖以及設計理念發給了藍小姐，而藍小姐則給了她十萬元人民幣。”
屏幕上又換了下一張圖。
“這張是有關於我的截圖，可以清楚地看到，藍小姐接收到的設計圖照片，是她今晚這份成品，而並非我最終的設計圖。她轉了對方二十萬，作為報酬。”
黎相思說完，轉過身，看著台下，也不去理會身旁的藍可臉色有多難看。
直言道：“聽聞師姐在京城，而我從入了師門後就一直不曾見過她，所以才會湊熱鬧參加這次珠寶展。師姐也許是聽信了某些謠言，那些說近些年我的發展比師姐好的言論，自己想多了，覺得我給師傅爭光，而她作為師姐並沒有。”
“其實啊師姐。”黎相思看向藍可，這才看清她這張臉扭曲得多厲害。“師傅一直是一視同仁，是你多想了。見我和十五號設計師關係不錯，就在她未出國門走入國際珠寶圈，就將她打壓。今晚又故技重施，想要陷害我。”
黎相思笑著看著台下眾人，“不瞞大家說，十五號設計師是我先生的親侄女，她喊我一聲二嬸，我和她的關係自然不錯。”
她抬了抬下巴，語氣尖銳：“師姐對我不滿，也沒必要設計打壓我身邊的人。珠寶圈設計我，在娛樂圈也設計我，上次威壓斷裂，我發生了事故，我還沒跟師姐好好清算。”
“說多了，不好意思。”她彎了彎腰，表示道歉。而後將手裏的成品放回盒子裏，“這份設計會在下個季度，由皇後品牌麵向全球出售。師姐打斷了我拍戲的進程，害我沒戲拍，沒錢賺，沒辦法，我又要拿設計作品賺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Kaiserin性格挺有趣的，自我打趣還挺幽默。”
“是啊，她哪能沒錢？皇後品牌市值將近三百個億了吧？而且她丈夫，聽起來也不像個普通薪層。”
顏城剛好從這兩個男人身旁走過，順便彎腰道了句：“她男人是京城韓氏集團總裁。”
說完，箭步離開了會場。
兩個男人頓時愣在原地，一直到顏城走了，兩人才互看一眼。
“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麽，我應該是耳聾了。”
第三個男人拍了他兩一巴掌，“我都聽到了，韓氏集團總裁！我爸今年還跟韓氏集團有合作，Kaiserin的丈夫竟然是韓氏集團總裁，難怪她不稀罕藍九。”
與這個人說的一樣，與此同時微博炸開了鍋。
黎相思的微博底下也已經淪陷，大部分都是黑粉在罵她腳踏兩隻船，於是路人也開始罵。更甚，一些圈內眼紅她的藝人，買了水軍開始刷“黎相思腳踏兩條船”“九爺真可憐”兩條熱搜。
兩條熱搜，在十五分鍾內瞬間登頂。
**
黎相思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彎了彎腰便準備下台。
走之前在藍可背後停了一下，輕言：“我最記仇且小心眼，這算是對你派人割斷威壓，欲意讓我去死的回報。以及，你死心不改盯著寒沉的警告。”
她頓了一下，幽幽開口：“他隻屬於我一個人。”
又加了一句：“韓黎兩家欲意和藍家合作，我也不想和藍家的人鬧得太難看。如果你願意收心，這件事就掀過，以後你別惹我，我不設計你。”
“但是你還是想玩，那我陪你玩。明天你會收到由皇後品牌寄來的律師函，抄襲是犯罪的。”
黎相思離開了，下台時聽到“——砰”的一聲，兩邊的工作人員連忙往台上跑去。
藍可暈倒了。
她沒轉頭看，箭步離開了會場大廳。
她的戲還沒拍完，這次公開寒沉和她的婚姻也沒有同江先生商量，因為商量了隻有一個結果——不能公開，得為《迷霧》這部戲考慮。
索性，她就沒跟江淮提前說了。
但是她能想到，全球直播的珠寶展，她的那些言論在網上一經播出，網上的輿論應該爆了。
也能想到，她的形象大概破滅了，現在應該有很多人在踩她。
沒關係，她都不在意。
“醜寶，我們去吃宵夜？拿著這個小蛋糕一起去。”顏城走了過來，笑道。
“我也去，去吃烤肉吧？”韓青青提議。
黎相思笑：“好，我請客。”
“我一定要多吃點，我沒有抄襲，現在終於洗刷冤屈了，害得我這幾天都不敢去見我爸媽，覺得自己丟了他們的臉。”
**
淩晨十二點半。
某夜宵店子二樓。
桌上擺著十幾瓶啤酒空瓶子，滿桌都是打翻的酒水和吃剩下的肉串。
“來，幹杯……”顏城醉醺醺地拿著裝有酒的酒杯，去和韓青青碰杯。
韓青青在房間裏一搖一晃亂跑，跑過來和她碰了杯，“幹杯呀……今天晚上、晚上真開心，藍可的臉都綠了哈哈哈，終於體會到我那時候站在台上多害怕了吧，就要讓她嚐嚐這個滋味！嚐一嚐啊……”
“韓青青你都二十六七了，怎麽還不脫單？單身狗！”
“唔……顏城你嘲笑我。”韓青青走了過去，眯著眼睛去看她，“你不也是單身狗？我沒男人要，你也沒有。哦不，我們公司有男同事追我，我嫌他不好看……嘻嘻，還是有男人追我的。”
“你什麽意思！”顏城拍桌起身，“誰沒人要？我沒人要？你再說一遍？！”
“城城你喝醉了。”黎相思立馬起身拉住她，順手將韓青青拉了過去，放沙發上躺著。
“是啊，確實沒人要我。沒人要我……”顏城眼眸下垂，醉得眼神渙散，突然又笑了起來，“是我親手弄死他的，要說甩也是我甩了他，死了就死了，死了我再去找個好的……”
“但是找誰呢？找、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我愛醜寶，我愛工作嘿嘿嘿。對了，我明天還得蹲點去拍頭條，我得回家了……回家了……”
“城城！”黎相思將她抱緊了。
顏城的淚，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落在黎相思手背上。“城城。”
“我好疼，好疼……”
“哪裏疼？”黎相思去抓她的手，還沒抓到，顏城便將自己的手放在心口上。
心疼？
“哪裏都疼，我好想回去，好想以前。”回到那方墓地，回到上輩子。
那裏，有愛她的丈夫，有疼她的母親，還有她即將出世的孩子。
但是，那裏沒有相思了。
“但是我不能走，我走了相思就隻有一個人了。”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底下，那該有多冷啊。
黎相思聽不懂她的話，但心卻疼了起來，為她而疼。
顏城慢慢倒在黎相思身上，一雙手拉緊了她的衣服，眼睛一點點闔上。
隨著她闔眼的動作，兩條晶瑩的熱淚從眼角流了出來，落進了發梢。“我想我老公了，想他陪我看電影，陪我玩遊戲。夏天被我踹下床，冬天給我暖手腳……如果他在這裏，該多好。”
“秦司霆……”
闔眼的那一瞬間，醉酒的模糊視線裏，顏城仿佛看見了當年她站在網吧門口，玫瑰蠟燭愛心中間朝秦司霆告白的時候。
那個戴著眼鏡，斯文冷漠的男人從車裏走了下來，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了句：“你看起來還行。”
可他轉身時，她卻看到了他紅起來的耳根。
**
宋忘年結完賬回來。
進了門，將黎相思身上的顏城抱了起來。“二舅媽，我送城城回家，你送青青吧。”
黎相思點點頭，又心疼地看了幾眼顏城。“路上小心。”
“我知道。”宋忘年抱著顏城走了。
見他兩走後，黎相思才轉過身，往沙發的方向走去。還沒靠近，原本躺在沙發上的韓青青突然蹦了起來。
幸好她閃得快，否則就被她潑了一身酒。
“韓青青！”黎相思喊住她，“你把手裏的水果刀放下，快點放下，放下。”
韓青青看了她幾眼，然後歪了歪腦袋，低頭去看自己手裏捏著的玩意兒。手往上抓，掌心去握刀麵。
黎相思伸手去阻止她。
剛伸手往前走了幾步，身側便劃過一陣風，就看見男人將韓青青直接打暈。
寒沉把韓青青手裏的刀扔在地上，朝後邊的林工吩咐：“把她送回韓家老宅。”
“好的寒總。”林助理走上前，將韓青青扶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黎相思頓時未反應過來。
被男人摟在懷裏，她視線平平地望著窗外，又眨了眨眼睛。
然後才去抬頭，“你不是出差……唔！”
他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嘴。
他來得急切，下了車應該是跑上樓的，此刻呼吸還有些倉促，起伏不定。
寒沉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握緊在手心裏。黎相思能感覺到，他手心滲出了汗，也一並沾到了她手上。
良久。
寒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她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紊亂的心跳。“下午給你打電話，你還說三天後回來。六點多鍾打電話你還在海城，回京城要六個小時高速路。”
黎相思頓時直起身子，“寒沉，你在高速路上超速行駛？”她還沒計算海城市中心到高速路，以及京城下了高速回市中心的時間。
男人沒說話，隻是麵色有點緊繃。
她也不顧他臉色不對勁，指著他鼻子就開始教育，“高速超速行駛多危險你不知道？嚴明禁止我開車，你自己就是這樣開車的？近些年超速行駛，多少樁連環車禍，撞橋人車具毀的案例，你都不知道？”
“這點常識都沒有，你開什麽車……唔！”
寒沉！
他將她抵在車門，吻了上去。
而後也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把她塞了進去，一氣嗬成係好了安全帶，關上車門。
黎相思：“……”
黎相思一麵捂著胸口，一麵喘氣，看著男人繞過車前身走到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砰”的一聲，駕駛座門關上。
這一聲，將黎相思震了一下，頓時有點小害怕是怎麽回事？
她抿了抿唇，抬了抬下巴，“寒沉我是在認真地和你說這件事，你平時出差不能這樣開車，往常我都沒留意，今天我知道了。那你下次出差，我豈不是要在家裏擔驚受怕？”
“你別嫌我話多，我其實一向不愛說話，我隻是……”
再次被堵上嘴。
黎相思：“！！！”
寒沉你瘋了吧！！
良久，良久……
黎相思軟癱在椅子上，雙目注視著車頂，目光渙散，無法聚焦。
不過就是教育了他一下，犯得著這麽蠻橫？
黎相思抬手，也不轉頭，就要打他。
寒沉坐在駕駛座上，她抬起手，離他還有些距離。他便自己湊了過去，讓她的巴掌落在他背上。
“你瘋了？上次在停車場我沒說你，這是夜宵店外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男人笑了一聲，小聲低回，落入她耳畔。“你這樣子像被人用刑似的。”
於是黎相思又打了他一巴掌，笑聲欠罵，話語簡直欠揍，煩人！
寒沉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驅車離開，往梅園的方向駛去。
“這條裙子是我自己買的，你扯壞了，賠錢！”
“多少錢？”他聲音沉沉，無意間透出來的性感，勾人得很。
黎相思：“八千萬，立馬轉賬。”她被他氣著了，還加了句，“立刻馬上！”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
他笑。
傾身便靠近她。“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
顏城：她一直是這樣你不知道嗎？黎相思，寒沉腦殘粉，我認證過的。
宋忘年再次：“……”
會場其餘人不約而同用笑聲祝福，鼓起了掌。仿佛都忘了，黎相思還有個掛名在公眾麵前的男朋友藍九。
許是黎相思這段話講的太動人，把他們感動得一塌糊塗。
對上黎相思的眼神，顏城立馬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舞台上的LED屏幕就出現了一段信息截圖。
黎相思不緊不慢地開始說：“FA珠寶賽第一輪，被指認抄襲的第十五位設計師，是被冤枉的。大家請看LED，這是藍小姐和某位小姐的對話截圖。”
“從對話內容來看，很明顯是對方將那位設計師的設計圖以及設計理念發給了藍小姐，而藍小姐則給了她十萬元人民幣。”
屏幕上又換了下一張圖。
“這張是有關於我的截圖，可以清楚地看到，藍小姐接收到的設計圖照片，是她今晚這份成品，而並非我最終的設計圖。她轉了對方二十萬，作為報酬。”
黎相思說完，轉過身，看著台下，也不去理會身旁的藍可臉色有多難看。
直言道：“聽聞師姐在京城，而我從入了師門後就一直不曾見過她，所以才會湊熱鬧參加這次珠寶展。師姐也許是聽信了某些謠言，那些說近些年我的發展比師姐好的言論，自己想多了，覺得我給師傅爭光，而她作為師姐並沒有。”
“其實啊師姐。”黎相思看向藍可，這才看清她這張臉扭曲得多厲害。“師傅一直是一視同仁，是你多想了。見我和十五號設計師關係不錯，就在她未出國門走入國際珠寶圈，就將她打壓。今晚又故技重施，想要陷害我。”
黎相思笑著看著台下眾人，“不瞞大家說，十五號設計師是我先生的親侄女，她喊我一聲二嬸，我和她的關係自然不錯。”
她抬了抬下巴，語氣尖銳：“師姐對我不滿，也沒必要設計打壓我身邊的人。珠寶圈設計我，在娛樂圈也設計我，上次威壓斷裂，我發生了事故，我還沒跟師姐好好清算。”
“說多了，不好意思。”她彎了彎腰，表示道歉。而後將手裏的成品放回盒子裏，“這份設計會在下個季度，由皇後品牌麵向全球出售。師姐打斷了我拍戲的進程，害我沒戲拍，沒錢賺，沒辦法，我又要拿設計作品賺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Kaiserin性格挺有趣的，自我打趣還挺幽默。”
“是啊，她哪能沒錢？皇後品牌市值將近三百個億了吧？而且她丈夫，聽起來也不像個普通薪層。”
顏城剛好從這兩個男人身旁走過，順便彎腰道了句：“她男人是京城韓氏集團總裁。”
說完，箭步離開了會場。
兩個男人頓時愣在原地，一直到顏城走了，兩人才互看一眼。
“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麽，我應該是耳聾了。”
第三個男人拍了他兩一巴掌，“我都聽到了，韓氏集團總裁！我爸今年還跟韓氏集團有合作，Kaiserin的丈夫竟然是韓氏集團總裁，難怪她不稀罕藍九。”
與這個人說的一樣，與此同時微博炸開了鍋。
黎相思的微博底下也已經淪陷，大部分都是黑粉在罵她腳踏兩隻船，於是路人也開始罵。更甚，一些圈內眼紅她的藝人，買了水軍開始刷“黎相思腳踏兩條船”“九爺真可憐”兩條熱搜。
兩條熱搜，在十五分鍾內瞬間登頂。
**
黎相思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彎了彎腰便準備下台。
走之前在藍可背後停了一下，輕言：“我最記仇且小心眼，這算是對你派人割斷威壓，欲意讓我去死的回報。以及，你死心不改盯著寒沉的警告。”
她頓了一下，幽幽開口：“他隻屬於我一個人。”
又加了一句：“韓黎兩家欲意和藍家合作，我也不想和藍家的人鬧得太難看。如果你願意收心，這件事就掀過，以後你別惹我，我不設計你。”
“但是你還是想玩，那我陪你玩。明天你會收到由皇後品牌寄來的律師函，抄襲是犯罪的。”
黎相思離開了，下台時聽到“——砰”的一聲，兩邊的工作人員連忙往台上跑去。
藍可暈倒了。
她沒轉頭看，箭步離開了會場大廳。
她的戲還沒拍完，這次公開寒沉和她的婚姻也沒有同江先生商量，因為商量了隻有一個結果——不能公開，得為《迷霧》這部戲考慮。
索性，她就沒跟江淮提前說了。
但是她能想到，全球直播的珠寶展，她的那些言論在網上一經播出，網上的輿論應該爆了。
也能想到，她的形象大概破滅了，現在應該有很多人在踩她。
沒關係，她都不在意。
“醜寶，我們去吃宵夜？拿著這個小蛋糕一起去。”顏城走了過來，笑道。
“我也去，去吃烤肉吧？”韓青青提議。
黎相思笑：“好，我請客。”
“我一定要多吃點，我沒有抄襲，現在終於洗刷冤屈了，害得我這幾天都不敢去見我爸媽，覺得自己丟了他們的臉。”
**
淩晨十二點半。
某夜宵店子二樓。
桌上擺著十幾瓶啤酒空瓶子，滿桌都是打翻的酒水和吃剩下的肉串。
“來，幹杯……”顏城醉醺醺地拿著裝有酒的酒杯，去和韓青青碰杯。
韓青青在房間裏一搖一晃亂跑，跑過來和她碰了杯，“幹杯呀……今天晚上、晚上真開心，藍可的臉都綠了哈哈哈，終於體會到我那時候站在台上多害怕了吧，就要讓她嚐嚐這個滋味！嚐一嚐啊……”
“韓青青你都二十六七了，怎麽還不脫單？單身狗！”
“唔……顏城你嘲笑我。”韓青青走了過去，眯著眼睛去看她，“你不也是單身狗？我沒男人要，你也沒有。哦不，我們公司有男同事追我，我嫌他不好看……嘻嘻，還是有男人追我的。”
“你什麽意思！”顏城拍桌起身，“誰沒人要？我沒人要？你再說一遍？！”
“城城你喝醉了。”黎相思立馬起身拉住她，順手將韓青青拉了過去，放沙發上躺著。
“是啊，確實沒人要我。沒人要我……”顏城眼眸下垂，醉得眼神渙散，突然又笑了起來，“是我親手弄死他的，要說甩也是我甩了他，死了就死了，死了我再去找個好的……”
“但是找誰呢？找、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我愛醜寶，我愛工作嘿嘿嘿。對了，我明天還得蹲點去拍頭條，我得回家了……回家了……”
“城城！”黎相思將她抱緊了。
顏城的淚，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落在黎相思手背上。“城城。”
“我好疼，好疼……”
“哪裏疼？”黎相思去抓她的手，還沒抓到，顏城便將自己的手放在心口上。
心疼？
“哪裏都疼，我好想回去，好想以前。”回到那方墓地，回到上輩子。
那裏，有愛她的丈夫，有疼她的母親，還有她即將出世的孩子。
但是，那裏沒有相思了。
“但是我不能走，我走了相思就隻有一個人了。”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底下，那該有多冷啊。
黎相思聽不懂她的話，但心卻疼了起來，為她而疼。
顏城慢慢倒在黎相思身上，一雙手拉緊了她的衣服，眼睛一點點闔上。
隨著她闔眼的動作，兩條晶瑩的熱淚從眼角流了出來，落進了發梢。“我想我老公了，想他陪我看電影，陪我玩遊戲。夏天被我踹下床，冬天給我暖手腳……如果他在這裏，該多好。”
“秦司霆……”
闔眼的那一瞬間，醉酒的模糊視線裏，顏城仿佛看見了當年她站在網吧門口，玫瑰蠟燭愛心中間朝秦司霆告白的時候。
那個戴著眼鏡，斯文冷漠的男人從車裏走了下來，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了句：“你看起來還行。”
可他轉身時，她卻看到了他紅起來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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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忘年結完賬回來。
進了門，將黎相思身上的顏城抱了起來。“二舅媽，我送城城回家，你送青青吧。”
黎相思點點頭，又心疼地看了幾眼顏城。“路上小心。”
“我知道。”宋忘年抱著顏城走了。
見他兩走後，黎相思才轉過身，往沙發的方向走去。還沒靠近，原本躺在沙發上的韓青青突然蹦了起來。
幸好她閃得快，否則就被她潑了一身酒。
“韓青青！”黎相思喊住她，“你把手裏的水果刀放下，快點放下，放下。”
韓青青看了她幾眼，然後歪了歪腦袋，低頭去看自己手裏捏著的玩意兒。手往上抓，掌心去握刀麵。
黎相思伸手去阻止她。
剛伸手往前走了幾步，身側便劃過一陣風，就看見男人將韓青青直接打暈。
寒沉把韓青青手裏的刀扔在地上，朝後邊的林工吩咐：“把她送回韓家老宅。”
“好的寒總。”林助理走上前，將韓青青扶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黎相思頓時未反應過來。
被男人摟在懷裏，她視線平平地望著窗外，又眨了眨眼睛。
然後才去抬頭，“你不是出差……唔！”
他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嘴。
他來得急切，下了車應該是跑上樓的，此刻呼吸還有些倉促，起伏不定。
寒沉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握緊在手心裏。黎相思能感覺到，他手心滲出了汗，也一並沾到了她手上。
良久。
寒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她靠在他懷裏，聽著他紊亂的心跳。“下午給你打電話，你還說三天後回來。六點多鍾打電話你還在海城，回京城要六個小時高速路。”
黎相思頓時直起身子，“寒沉，你在高速路上超速行駛？”她還沒計算海城市中心到高速路，以及京城下了高速回市中心的時間。
男人沒說話，隻是麵色有點緊繃。
她也不顧他臉色不對勁，指著他鼻子就開始教育，“高速超速行駛多危險你不知道？嚴明禁止我開車，你自己就是這樣開車的？近些年超速行駛，多少樁連環車禍，撞橋人車具毀的案例，你都不知道？”
“這點常識都沒有，你開什麽車……唔！”
寒沉！
他將她抵在車門，吻了上去。
而後也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把她塞了進去，一氣嗬成係好了安全帶，關上車門。
黎相思：“……”
黎相思一麵捂著胸口，一麵喘氣，看著男人繞過車前身走到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砰”的一聲，駕駛座門關上。
這一聲，將黎相思震了一下，頓時有點小害怕是怎麽回事？
她抿了抿唇，抬了抬下巴，“寒沉我是在認真地和你說這件事，你平時出差不能這樣開車，往常我都沒留意，今天我知道了。那你下次出差，我豈不是要在家裏擔驚受怕？”
“你別嫌我話多，我其實一向不愛說話，我隻是……”
再次被堵上嘴。
黎相思：“！！！”
寒沉你瘋了吧！！
良久，良久……
黎相思軟癱在椅子上，雙目注視著車頂，目光渙散，無法聚焦。
不過就是教育了他一下，犯得著這麽蠻橫？
黎相思抬手，也不轉頭，就要打他。
寒沉坐在駕駛座上，她抬起手，離他還有些距離。他便自己湊了過去，讓她的巴掌落在他背上。
“你瘋了？上次在停車場我沒說你，這是夜宵店外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男人笑了一聲，小聲低回，落入她耳畔。“你這樣子像被人用刑似的。”
於是黎相思又打了他一巴掌，笑聲欠罵，話語簡直欠揍，煩人！
寒沉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驅車離開，往梅園的方向駛去。
“這條裙子是我自己買的，你扯壞了，賠錢！”
“多少錢？”他聲音沉沉，無意間透出來的性感，勾人得很。
黎相思：“八千萬，立馬轉賬。”她被他氣著了，還加了句，“立刻馬上！”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
他笑。
傾身便靠近她。“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