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324我現在有點生氣,等我緩一會兒再來哄你(三更)
  他覺得他話中不對,問他:“想說什麽?”

  宮行瑜說:“我來給阿傾和侑夏送醒酒茶,阿傾不在,床上躺著的,是侑夏和淩浩。”

  那一刻,他覺得心像被潑了硫酸,顫巍巍的疼。

  “……”

  侑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笑。

  她隻知道,黎千程不喜歡藍淩浩。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顏傾。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兩個男人,一怒為紅顏。

  藍淩浩沒有黎千程這般易怒,許是藍淩浩也和她一樣知道,黎千程與顏傾是兩心相悅的。

  “黎千程,我沒功夫陪你猜。我知道你心裏覺得我下作不堪,什麽都可以往我身上扣。沒關係,你還可以把我和宮行瑜扯在一起,我沒所謂。”

  “夏夏,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怎麽會覺得她下作?

  侑夏沒再理會他,轉身離開。轉身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紅腫得厲害。

  好像,她不是血肉做的,不會疼。

  “夏夏。”黎千程從背後抱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冷靜自己。“我現在有點生氣,等我緩一會兒,我就來哄你。”

  鬆開了她,黎千程轉身離開了走廊。

  侑夏站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

  一會兒,又再一會兒,再再再一會兒。

  一會兒到,有兩位服務員先後經過,問了一句“小姐有需要幫助的嗎?”。

  等她準備離開走廊,已經是一刻鍾後。

  她這一會兒,可真久。

  黎千程說話,很會往女孩子心尖上去說。

  他和顏傾曾經是戀人,有過夫妻之實,她是親耳聽到的。

  這些年過去,黎千程報複她從未停止,前段時間在轟趴又說喜歡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黎千程在想什麽了。

  總可不能是真的喜歡她。

  “我緩好了。”男人從背後抱住她。

  侑夏驚了一下,立馬將自己從思緒裏扯了出來。

  “以前的事我以後不想了。”他腦袋靠在她肩膀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手鏈戴上了?”還是頭一次戴他送的東西。

  這些年在西山別墅,他送了她很多東西,她看都不看。

  侑夏眨了眨眼,“相思說這條手鏈很貴,戴在手上,顯得我有錢。”

  “嗯,你當然有錢,我的都是你的。”

  “不稀罕你的錢。”

  牽起她的手往前走,男人笑著:“不稀罕錢,稀罕我就行了。”

  “嘁。”她輕嗤。

  黎千程也不生氣,彎下腰親了親她的臉。“以後別和男人走得太近,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我生氣對不對?”

  “我讓服務員去買了點藥,等會兒塗一點在手腕上。”

  “別塗,疼死我算了。”

  黎千程摟住她的肩,將她帶進懷裏。“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疼死了,世上就少了一種美。我肯,美學家都不肯。”

  女孩是其實很好說服。

  隻要稍微哄一哄,她們感性思維就蓋過了理性,仿佛能原諒很多東西,一時間忘掉許多東西。

  侑夏低頭笑了一下,抬起頭就瞪了黎千程一眼,“閉嘴。”

  黎千程就這她抬頭的動作,彎腰吻了她一下。

  **

  黎相思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她理了理身上的晚禮服。

  好在是紗裙,就算撕破了一點點,也看不出來。

  回想起寒沉剛來宴會廳說的那句話:

  ——老公帶你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他可真能!

  黎相思走到走廊,雙腿一軟,沒站穩便側身倒了下去。本能地扶了一把牆,又在心裏罵了寒沉十幾句。

  “您沒事吧?”

  簡單從洗手間裏出來,走進走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她打量端詳,是否是黎相思的時候,就見前麵那人身體一軟,往牆邊倒去。

  下意識便衝了上去,立馬扶住那人的手臂。

  “多謝,沒事。”

  聽到黎相思的聲音,簡單確定是黎相思了。“黎小姐,我還在想是不是你。看著背影很像,但一直沒確定。”

  黎相思緩緩直起身,起身時順了順裙擺,潛意識裏要遮一下被寒沉撕破的紗裙。

  其實是紗裙,隔遠看,就近看都看不出來。

  隻是心理作祟。

  偏頭,看了一眼身後說話的人。

  是簡單。

  禮貌地點了下頭,站穩後才發現她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孩子,長得還挺像簡單的。

  看起來三歲的樣子。

  “你的女兒嗎?”黎相思又看了那白嫩的小孩兒一眼,煙眉一點點軟了下來。

  “是呀黎小姐。”簡單將自己女兒抱了起來,“寶兒,叫姐姐好。”

  三歲的小孩子也會說話,隻是還有些含糊不清。嘴裏像含著一塊糖似的,說起話來,腮幫子兩旁的嬰兒肥肉肉嘟嘟的。

  “姐姐~”

  一聲奶音,將黎相思的心弦勾了一下。

  馬上步入二十五歲,進入二十六虛歲,看著這小孩兒,心裏喜歡得很。

  黎相思朝她笑著,笑得很溫軟,沒有一絲清冷味兒。“寶兒好乖呀。”

  彎腰碰了一下寶兒的臉,抬眸時看見簡單脖子上戴著的那條水滴項鏈。簡單今天穿了一條V領的裙子,略帶一字肩風格。

  衣服的搭配,像是故意凸顯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鏈。

  都說首飾品襯托人,簡單倒有幾分,人去襯托首飾的意思。好像,那條項鏈比她自己珍貴。

  “黎小姐也是來參加FA珠寶展的嗎?”簡單看著她,笑了笑,“是作為參觀的人,還是以珠寶設計師……”

  黎相思打斷了她的話,“參觀的人。”

  Kaiserin的作品放在一眾作品最中央,每一個進入宴會廳的人隨便一眼都能輕易看到。

  簡單自然也看到了那副作品。

  既然黎相思隱藏身份,那她也不多說了。那日在停車場她給她解圍,她就已經知道她是Kaiserin了。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好可怕,尤其身處娛樂圈,女人多的地方。她本來是京城大學學識淵博的碩士生,三觀也很正,並沒有因為阿忠是酒保而嫌棄他,反而和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但進入娛樂圈那近一年的時間,她心裏好像都扭曲了似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嫉妒黎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