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4從他說喜歡我的那刻開始,他就隻能喜歡我(六更)
  “不會。”黎相思將包放好,“他不會讓我難堪,他說過他喜歡我。從他說喜歡我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能再讓我難堪。”

  吳媽沒太聽懂,問:“夫人,那我們要不要先給二爺洗個腦?讓他知道您妹妹不是好人,讓他在那天的宴會上乖一點?”

  黎相思:“不用了吳媽,您去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午飯做一份糖醋排骨。寒沉他喜歡,我昨天晚上答應他今天吃。”

  吳媽再次看了幾眼黎相思。

  女孩還是如之前一樣,眸色清冷,仿佛真的沒有事情能令她動容。

  微微歎了口氣,“好吧,我先去超市買點排骨。”

  “辛苦您了。”

  吳媽走了幾步,忽地又轉過身。“我不辛苦,辛苦的是您。我看著您,就像看著我的小女兒一樣,心疼得很。”

  走到樓梯口的黎相思停了下來,轉頭朝吳媽淡淡笑了。“寒沉說過他喜歡我,以後的我會很幸福。不會再像前幾年一樣,孤孤單單守在梅園,癡癡等著他回來,卻又不敢和他見麵,不敢說話了。”

  吳媽點了點頭。

  要哭了是怎麽回事?

  人老了,這麽容易哭嗎?

  手背擦了一下眼角,抬眼的那一刻,餘光瞥見站在二樓欄杆旁的男人。

  略驚嚇,“二、二爺……”

  順著吳媽的視線,黎相思看去。就見著寒沉站在欄杆後邊,一雙手扒在欄杆上。

  眉眼帶著濃濃的笑,傻傻地望著她。

  黎相思將手裏的袋子提高,搖了搖。“我給你帶了一杯茶顏悅色的幽蘭拿鐵。”

  一麵往上走一麵說,“我答應你,隻要你乖乖地等我回來,我就帶奶茶給你喝。上次在醫院,城城給我買了一杯,我沒給你喝,因為你的傷還沒好。”

  走到二樓,伸手。

  男人看著她的手心,很自然地將她的手握緊,握在自己寬厚的手掌裏。

  “太久了,我堆了兩個小時積木,航空母艦都堆好了,你還沒回來。”

  寒沉走在後頭,跟著黎相思。

  黎相思走兩步便轉頭看他幾眼,“那我去看看你堆的積木。”

  進了臥室。

  黎相思前腳剛踏進房門,手臂就被男人扯了一下。

  轉過頭,見他愣在原地。

  上下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寒沉視線往下,反複睨了兩三遍她右手的無名指,“戒指呢?”

  又把自己的左右伸出來給她看,示意他一直沒有摘下來。

  黎相思將“幽蘭拿鐵”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想伸手去攬寒沉,怎奈他太高,身形也比較壯,她一隻手臂是不能將他攬入懷。

  隻好站在男人懷裏,一雙手抱著他的腰,抬頭看著他。笑:“你送我的戒指太大了,戴著出門很不方便,還容易引起歹徒的私心。”

  “萬一我走在路上被人搶了,而且你看我……”把臉往上抬了抬。

  男人彎腰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黎相思“嘖”了一聲,“我說你看我的臉蛋兒長得也不錯。”輕言,“沒暗示讓你親……”

  又抬頭,“所以萬一有人想劫財,見我長得不錯,搶人怎麽辦?”

  他弓著身子,臉下就是她的小臉。

  聽著她的話,湊近她耳旁,聲音低沉了很多。“廢了他。”

  吐字清晰,鏗鏘有力。

  黎相思有那麽一陣的恍惚,好像感覺寒沉已經恢複似的。

  轉臉就細細看著他的臉,從眉宇看到眼睛,到下巴。

  五官整在一起,還是那副傻氣單純無害的模樣。

  可能……是她太想讓他好起來了。

  從車禍發生到現在,有二十多天。宮先生說過,由車禍帶來的陰影來得快去得也快。

  前幾天出院,宮先生也是含糊不清地和她說:也許可能還要一陣子才能恢複記憶。

  說得那麽含糊,倒讓她生出一種寒沉恢複記憶的幾率很渺茫。

  時間越久,她擔心越大。

  腦震蕩不是小事,失憶對腦部的創傷也不容小覷。

  踮起腳,在男人薄唇上輕輕劃過。

  落回地麵,腦袋垂了垂,呢喃了一聲:“你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跟在黎相思身後,被她牽著手。

  寒沉:他不敢也不想恢複了怎麽辦?

  **

  半個月後。

  入了秋,起源山的楓葉漸漸轉紅。

  韓氏一族的祠堂外,五角楓樹葉被風輕輕刮起,偶然掉落幾片陳年的葉子。

  早晨八點,眾人在準備祭品。

  神龕前的三個拜墊上,韓苓在前,韓振南和寒茹在後。

  門口一個下人來傳話,“老爺,二老爺到了。”

  聞“二老爺”三個字,寒茹稍稍一怔。“往年祭祖沒見他來,今年怎麽來了?”

  寒茹話音未落,年近六十的男人,從祠堂正門走了進來。一麵走一麵笑道:“嫂子這是不歡迎我?”

  走到祠堂裏,朝韓氏一族的祖宗牌位鞠了個躬。

  見韓苓要起身,韓振北立馬彎腰扶了她一把,“大姐,好久不見。您不是在巴塞羅那,怎麽也回來祭祖了?”

  韓苓偏頭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太久沒回來,回京城看看。”

  將韓苓扶起來,韓振北又立馬退了兩步,伸手要去扶韓振南。卻被韓老爺子推開。

  被人拒絕,一雙手停滯在空中。

  韓振北笑著,“大哥,我扶您一把怎麽了?”

  寒茹見韓振南臉色不好,從拜墊起身,去扶了他。“不牢二弟關心,二弟大老遠趕回來祭祖,還是先給老祖宗上一炷香。”

  韓振北目光一直停留在韓振南的膝蓋上,看著他的膝蓋從拜墊離開,而後略吃力地才站直。

  站直,男人目光淩厲,一派韓家家主的作風。

  倒看不出哪裏不適。

  輕笑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大哥,用個拐杖多好啊……”

  韓振南沒理他,站直後鬆開寒茹的手,轉身去了祠堂堂後。

  寒茹看了一眼懷著慍色離開的韓振南,又轉頭看了眼興致極高,正笑嗬嗬去上香的韓振北。

  年輕時候,剛嫁到韓家,她有聽管家說起過這兩兄弟的事。

  韓振南和韓振北,同父不同母,都是上一任家主的兒子。據說兩個人仇大得很,當年韓振南拔槍差點把韓振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