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相思:親你一下
  “哥,曼陀羅花,還是最烈的紫紅色品種。剛剛嫂子就站在花邊上,相信現在意識應該完全不清楚了……”寒季一麵說一麵轉頭,就看見被寒沉抱著的黎相思,早沒了往昔清冷高貴的模樣。

  不停地往寒沉臉上湊,已經親了好幾下了。“……”

  “把事辦好。”寒沉交代了一句,箭步離開了房間。

  黎可期還未從寒沉完好無損進門,抱走黎相思的事實裏回過神,就聽見寒沉交代的話,而後寒季笑了一聲。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模樣我才看不上呢,以為小爺打你的主意?做夢吧。”寒季偏頭,伸手遞給男人一張支票。“你看好她,明天天亮之前不準放她出來作妖。”

  “另外,她欲意加害我嫂子,我準你小小欺負她一下,比如親兩口……”

  “寒季!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一定整死你這個韓家的私生子。”

  已經背過身正準備走的寒季,突然停下了腳,臉色也怒了起來。

  剛走到門口的林工聽到這句話也停了腳,皺了皺臉。

  “這是另外五十萬,把人弄了,立馬出國。你不弄她,明個兒老子就弄死你!”寒季瞧了一眼男人,男人接住他遞過來的支票,使勁兒點頭。

  看向黎可期,囂張地笑了起來。“好啊,你讓黎正華來弄死我。那龜孫子能害苦了伯母,卷走本該屬於哥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麽弄死我。”

  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另外,老子不是韓家私生子寒季!老子就是寒沉的親弟弟!敢惦記我哥,設計我嫂子,我替他們弄死你!”

  “隻管來報複我,你看我怕不怕死!”

  轉身大步離開了包廂,撞上門口的林工。“寒季……”

  男人大步離開,也沒理會他。林工搖了一下頭,寒總讓寒季處理黎可期,沒說限度,自然是怎樣都行。寒季這人看起來粗俗魯莽,但從不欺負女人,他想著,寒季應該不會毀了她。

  黎可期卻能自己毀了自己,也是有本事。

  握著門把將門關上,從即將關上的門縫裏,見男人朝黎可期走了過去。

  房門完全關上。

  林工也離開。

  **

  淺黃色的燈光灑在走廊地板上。

  男人步伐穩健且匆忙,抱著人直接往樓上的包廂走。

  期間的黎相思很不老實,攥著寒沉的衣服攥得死死的,不停往他臉上靠。

  兩人隔得近,寒沉能明顯感覺到女孩體溫的變化。以冪函數曲線直線上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往上漲。

  “等等!這裏還不行。”在等電梯,寒沉偏頭叫住黎相思。

  頭頂上方的監控沒被控製,這是中心監控器,若是讓寒季抹了,勢必會令半壁江山的網管懷疑。

  黎相思被他否定性的話語定住了眸子。

  宛如被煙火燃盡後的塵埃糊了眼,喪失理性略癡傻的眼眸中,像是滴入深海處冰冷的水。

  一滴。

  從眼睛冷到了左心房的位置。

  ——寒沉,結婚證要給韓爺爺看,你笑一下。

  “你爸讓你嫁給我你就嫁,好聽話的乖女兒。”他的眼神很冷,明明兩人在拍結婚證的小寸照,隔得那麽近,她卻覺得他離她那麽遠。

  ——寒沉你喝醉了,冷靜一下!

  婚後一個月的某天,他應酬喝醉了酒。也是結婚後第二次回梅園,回來已經是淩晨,她半夢半醒間隱約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好像還被吻了幾下。

  她睜眼看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寒沉,打消了他吻過她的想法。

  “黎相思,想做寒太太我成全你!”

  那時那刻的寒沉可怕極了,衝進腦海的第一個瞬間,就是本能的反抗。她從他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感,除了滿滿的憎恨。

  推開他就要往外跑。

  到門口是就聽見他的冷笑,笑聲如雨點打在她身上,令她背脊都涼了。

  “黎相思,過來。我隻說一遍,過來!”

  她沒動,卻能感覺到他在一點點靠近,就站在她身後。

  低沉的聲音回旋在她腦袋頂,“你是來贖罪的,記住這一點。”

  他從她身旁經過,從房門離開。走廊的燈光灑進來,逆光處男人的身影一點點消失。

  從結婚的第一天始,寒沉很少和她說話,也鮮少見她。從他為數不多的話語眼神中,以及獨自一個人住行的孤獨裏,冷漠的拒絕性話語已經成為寒沉對她的標簽。

  進了電梯。

  很快就到了十五樓。

  出電梯門。

  他將她抱穩了些,偏頭對上她傻氣的眼,笑:“怎麽一直看著我?”隻動眼,不動嘴了。

  黎相思重重地眨了一下眼睛,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搖了一下頭,將自己腦袋一點點放在她模糊視線中男人的肩膀上,就那麽靠著。

  垂在兩側的手蜷著,三厘米長的法式指甲被她狠狠地紮進掌心裏,以此讓自己不要太失控。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十五分鍾後顏城就到了,就到了……沒關係的,隻要她不失控貼上去,他應該也不會碰她。

  走在電梯門到房間的走廊上。

  黎相思第三次偏頭看了一眼男人的側臉。

  實在是太模糊。

  她看不清。

  但是,她剛剛好像真的看到寒沉了。就在203包廂裏,黎可期準備設計她毀了她的時候,她看到門口來了人。

  大致的輪廓,是寒沉的。

  心裏竊喜,感覺自己被人抱起的那刻,嘴角都揚了起來。

  關鍵時刻,在她身邊的人是寒沉。

  是她夢寐以求的一件事。

  他很溫柔,就算她胡亂往他臉上呼,也不生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突然聽到他那句“不行”,猶如遇上了強硫酸,心就開始疼了。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她和寒沉結婚的地方。

  他用他的眼神和行為在告訴她:我不愛你,拒絕和你做任何夫妻間的事情。

  就連一個笑,也拒絕。

  是寒沉。

  那一刻,她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知道抱著自己的人就是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