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聽到二爺這句話,吳媽這跟老油條茅塞頓開,瞬間懂了。

  昨天三爺來“梅園”,生氣她給老爺子打的那通電話,讓二爺丟了一個談合作的機會。

  就著這一點立馬附和:“二爺,耽誤您的合同,讓您的工作出現問題了嗎?卡被凍了沒事,我這些年在韓家掙了不少錢,我可以……”

  黎相思被寒沉問得略遲鈍,吳媽這句話將她點醒。“不用吳媽,您自己的錢自己收著用。寒沉的卡隻是暫時被停了,過陣子就能解凍。這段時間您的工資我來付,家裏要置辦什麽您直接和我報銷就成。”

  吳媽深深一笑,“好嘞。”這才像一個家的女主人啊。

  以前,若不是老爺子讓她來照顧二爺和夫人的生活,她明確知道黎相思是夫人。不然,單憑第一次進“梅園”,是絕對看不出這是這所別墅的女主人。

  別墅裏的一切她都漠不關心,早上出門去上學,晚上吃完晚餐就回次臥。就算二爺偶爾回來,她也一樣。從不主動和二爺說話,二爺偶爾問一句什麽,她就冷淡答一句什麽。

  吳媽突然覺得自己功不可沒,是一個聰明又美麗的小機靈鬼呢。

  她一通電話打給老爺子,老爺子把二爺斥責一頓,讓二爺立馬回家。

  那晚下大雨,雷電交加。二爺匆忙趕回來,也許是被雷電劈到了,把腦子裏哪根筋劈直了,所以現在知道該對自己的妻子好。

  且,匆忙回來,斷了生意合同,也許是影響到公司,以至於被停了卡。

  停得好!

  夫人給二爺買衣服,嫁了人的女人,為自己丈夫買東西的時候,心裏是十分滿足的。

  像她,她給她老頭子買一根皮帶,看著他樂嗬嗬地戴在身上,她都會美滋滋一整個星期。

  把餐桌上自己的碗筷收了,“二爺,我給您拿早餐過來。”

  “嗯,謝謝。”寒沉回了一句,說話的過程中又往黎相思邊上靠了幾分。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奶香味。就像是初生的嬰兒,那般自然純屬於人本身的味道。

  跟她這個人一樣,清新淡雅。

  一個人,他的意圖總比動作要明了。

  黎相思僵持著不動,並不代表她什麽都沒感覺到。相反,她清澈透底察覺到寒沉準備做什麽。

  捏著右手中拿著的湯勺,舀了一勺冬陰功湯,轉身便塞進寒沉嘴裏。

  動作來得有點突然,硬塞進寒沉嘴裏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喝、喝湯。”

  寒沉離她近,剛準備親的時候,臉上突然呼上來一個勺子。嘴就被那勺子完美地堵了起來,喝了一口自己熬的湯。

  他不喜歡自己做的飯菜,那十年裏,他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品嚐著那份滋味。

  握著黎相思的手將勺子從他嘴邊拿了下來。

  吳媽拿著早餐從廚房出來,擺在餐桌上。

  見吳媽來,黎相思即刻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放下勺子的同時,左手將繞在自己腰上,寒沉的手拿了下來。“我去實習公司,你慢慢吃。”

  挪開椅子,就被寒沉拉住。“沒車,你得送我去公司。拋錨,還在保時捷旗艦店修理。”

  黎相思:“……”如果你把梅園或多或少當成自己的家,地下的車庫停的就不會隻有她一個人的車,你現在也不會因為一輛保時捷拋錨,而無法出行,讓她載你。

  這些話,她自然是沒說。

  反正也隻有兩個月,“韓氏集團”在歐洲上市後,她就和他協議離婚,她冷淡少言兩年,沒必要在最後的兩個月和他多說幾句話。

  “打電話讓林助理或者寒季來,今早起得遲,我要遲到了。”

  聞言,寒沉也起了身,挪開椅子,拉著她準備走。“不吃了,搭你的車走。林工和寒季應該去帝都談生意,沒在京城。”

  她停下,沒走。

  寒沉止住了腳步。

  回頭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就知道她舍不得他不吃早餐就出門,早餐至關重要,對胃的好壞有決定性作用。

  “那你等我一會兒。”一步折回,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寒沉吃完早餐,八點四十。

  實習公司是九點開始上班,她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在一個上市珠寶公司下的子公司。

  路上是她開的車。

  開了五六分鍾,在十字路口的紅燈麵前停下。

  這台“cooper”市麵價並不算很貴,相比寒沉的保時捷,遜了許多。但黎千程將車內軟硬係統都整改過,也就變得昂貴起來。

  像車座,主副駕駛座是一雙情侶款的自動按摩座椅。當車子停下或熄火的時候,它會自動調節成按摩狀態。

  ——嘶~

  車子剛停下十幾秒,按摩係統便運作起來,她的後背和腰被按摩儀輕輕一按,直接酸痛得令她輕呼來一聲。

  “怎麽了?”正在看報紙的寒沉聽到她的聲音,偏頭傾身,上下打量著她。

  見她無意識扶了一下腰,便猜到七八分。

  伸手幫她揉了一下,“沒控製好時間,下次我注意些。”

  黎相思將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晨起在換衣間換衣服時,她就從全身鏡裏看清了自己的情況。

  昨晚她睡著之前,猜到紅印子必不可少。可沒想到今早起來,腰會疼。

  明明,沒有做越界的事情。

  隻是被他親了。

  變成了綠燈,黎相思驅動了車子。

  清冷的眸子微微眨動,認真地開著車,語調冷淡:“寒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前晚他冒著雷雨回來時,她就想問這一句話。

  昨天早上他做早餐給她吃,她也想問這句話。

  去了韓家老宅,他明顯改善的態度,讓她也想問這句話。

  不過,一直沒勇氣問出口。甚至還有些私心,想著如果他是因順從韓爺爺而遷就她,那也行。

  隻是那句“遷就”,她不想從寒沉嘴裏聽到,所以就沒問。

  直到昨天晚上。

  爺爺的保守傳統,也間接地影響到她。從小到大她就秉承著,她最寶貴的東西,這幅身軀,隻能給自己最愛的人,就連看,也隻能給他一個人。

  她喜歡寒沉,自然抵擋不住他的溫柔細語。今早醒來,略懊悔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