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9章 調戲
  顧信庭看得明白,想得清楚。

  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再說這種人通常玩兒的都很大,羅斐妤的性格比較安靜,所處的環境也偏向純真一些,和這種人糾纏上沒什麽好事兒,很容易受傷。

  人都喜歡神秘未知的事物,也更加向往刺激的東西,就算羅斐妤現在可能不喜歡女人,誰知道會不會被玫瑰把性取向給掰彎,這種事情他屢見不鮮。

  還是趁早阻止的好。

  羅斐妤滿麵通紅地躲在顧信庭的身後,頭也不敢抬,好端端的這個女人突然過來撩她做什麽?

  她可是個女人啊!

  “年紀小也總會有長大的那一天,姐姐一直都在這兒工作,你要是想過來玩兒,可以隨時過來,這是我的名片。”

  玫瑰取出一張名片,兩根手指夾著名片放在唇邊,在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玫瑰的像是狐狸一樣的,雙眼微微泛著金色,眨也不眨地看著羅斐妤。

  接著,燙金的黑色名片上頓時便印上了性感的唇印,雖然並不明顯,卻還是隱約能看出來痕跡。

  玫瑰將手中的名片遞給羅斐妤,羅斐妤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像是燙手山芋一般的東西,目光隻能望向了顧信庭,希望她能做一個決定,好將她從這件事裏解救出來。

  活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女人對她如此獻過殷勤呢。

  這可是人生第一次啊。

  不過,在玫瑰對羅斐妤表現出來這些意思的時候,羅斐妤竟然出乎意料地並不覺得很厭惡,或許是因為她的思想比較開放,心裏麵,隻是有幾分忐忑。

  而且她對玫瑰的態度也稍稍變好了一些,或者說在心裏麵,對玫瑰的敵意削減了很多。

  “收下吧。”顧信庭對羅斐妤說。

  不過是一張名片而已,收下來也沒什麽,什麽事情都改變不了,大不了到了外麵後再將這張名片給扔了,也是一樣的,沒必要當麵駁人家的麵子,現在玫瑰說的話都是若隱若現,仔細聽起來似乎有那麽幾分意思,可是再仔細一琢磨,又什麽意思都沒有。

  要是真的戳破這層窗戶紙,顧信庭覺得反而不好。

  “謝謝。”羅斐妤心裏麵莫名覺得很不好意思,撇去心中的偏見來看待玫瑰,其實玫瑰長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采。

  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動搖,更何況男人呢!

  可是……

  羅斐妤快速地看了一眼顧信庭的表情,發現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甚至連呼吸聲都和往常一樣。

  為什麽她對這樣的美人都沒有半點兒興趣呢?難道真的是不注意外貌嗎?

  她要是個男人,在玫瑰獻殷勤的時候,她肯定會想辦法回應,爭取將她們的關係拉得更深一些,說不定聊著聊著,今天晚上就能春風一度。這個女人長得真的太漂亮了,雖然比陸亦喬長得,稍稍差一些,去年已經是頂尖的美人兒了。

  就在羅斐妤忍不住認真打量玫瑰的時候,玫瑰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如同火一樣明豔,任由羅斐妤打量。

  顧信庭倒是不介意她們互相看著對方,但是,那是在他有時間的時候,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回來找羅斐妤,誰能想到隻是找個人就能發生這麽多事情,硬生生的在酒吧裏麵又耽誤了將近半個小時,他現在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我們還有事,那你繼續忙,我們就先走了,改天一定過來捧場。”

  說話的時候,他將聲音放大了很多,在這種喧囂的酒吧裏麵,聲音要是不夠大,對方根本沒辦法聽清楚。

  顧信庭說完這話就和羅斐妤一起離開了這兒,慢慢向著外麵走去。

  剛剛圍在他們周邊的人,似乎隻有七秒鍾的記憶,早就已經將有一個男人躺在地上的事情給忘了,就連顧信庭和羅斐妤向著外麵走去的時候,也都沒有多少人發現此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誰會有那麽多閑時間去關心別人,偶爾出去看個熱鬧也就算了,長時間如此,肯定沒有人會願意。

  再說顧信庭和羅斐妤兩人的容貌衣著,看起來就和普通人相差甚遠,沒有一定經濟能力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前去搭訕的好,免得肉沒吃上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看似平易近人,實際上卻早已經和別人有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距離。

  並不是不想過來問顧信庭要聯係方式,而是自慚形穢,不好意思要。

  顧信庭和羅斐妤這一次走的時候,玫瑰並沒有攔住他們,而是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流入人潮。

  顧信庭走在前方,羅斐妤跟著顧信庭走在他的後方,等兩人到了酒吧門口,在雙雙走了一小段路後,街道邊安靜了下來,羅斐妤的一顆心也跟著安靜了許多。

  在酒吧的時候裏麵的聲音太吵了,讓她都沒辦法徹底的想清楚這件事,今天聽到的內容太多,她需要去消化一下。

  現在她雖然沒什麽能力,但是表達歉意也是很重要的事情,羅斐妤誠懇地說:“謝謝你,今天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你又這麽奮不顧身的來救我,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顧信庭搖搖頭:“我也沒做什麽,可現在你也聽到了羅叔說的那些話,他的意思現在也已經很明顯了。接下來你想怎麽做?”

  羅斐妤抱著雙臂,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一家人竟然存在勾心鬥角這種事,可我現在也算是真正認識到了,他是什麽樣的人。”

  現在天氣不怎麽冷,可她在想起來此事的時候,還是有一陣又一陣的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她這個女兒隻是商品,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