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或許
  顧信庭的態度很好,道:“確實是我不好。”

  他這麽給麵子,楊慧姬臉上的笑容愈發柔和,道:“斐妤,帶你哥哥去你臥室看看,要是想參觀家裏,你也可以帶著他去走走,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更有話題,我和阿雲就在這兒說話了。”

  “好。”

  羅斐妤甜甜的道。

  說完,她就走到顧信庭的麵前,怯怯的抓住了他的衣角,道:“信庭哥哥,就在二樓,我帶你去看看。”

  隻是衣角,顧信庭並沒有拂開,任由她抓住。

  “好。”

  兩個人的互動,讓戴雲驚掉了眼球。

  信庭一向不喜歡別人接近,就連她也都保持距離想,現在願意讓羅斐妤接近,難道是真的對這個小丫頭動了心思?

  看著顧信庭和羅斐妤兩人上了電梯,去了二樓,戴雲這才收回目光。

  她一口一口的喝著羹,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但是卻淡了許多。

  緩緩說:“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什麽時候走的那麽近,斐妤我不知道,可信庭一向不喜歡和別人親近,這次竟然肯讓斐妤近身,倒真是讓我驚訝。”

  最初,她覺得陸亦喬和楊慧姬更像是母女,兩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都一樣厲害,現在看來,羅斐妤也得了她母親的真傳,否則信庭怎麽能看上這麽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丫頭片子。

  或許讓羅斐妤和信庭在一起比較好,可她還是覺得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楊慧姬默默看戴雲一眼,她總覺得戴雲話裏有話,難道還是看不上斐妤嗎?

  她女兒,沒有那麽差,要不是老羅出了事情,她的女兒配顧信庭簡直是綽綽有餘!

  作為母親,聽到女兒被另一個女人嫌棄,楊慧姬自然沒有什麽好心情,她慢慢喝著羹,語氣中難得帶上了些不悅。

  她說:“我倒覺得正常,斐妤又沒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兩人隻是靠近了點兒,算不得什麽,你太敏感了。我現在年紀大了,隻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過他們的日子就好,我們這輩人和他們的觀念相差太多,到底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隻是,她表現得並不明顯。

  戴雲一門心思都在樓上羅斐妤和顧信庭那邊,聞言也並未說話,兩人坐在同一處,心思各異。

  比起她們兩人,在樓上的顧信庭和羅斐妤情況就要好的多,顧信庭跟著羅斐妤她的臥室,臥室大概有七十平米,以粉色為主,放著不少毛絨絨的玩偶,看起來很幹淨整潔,粉藍色也充斥著這裏,明亮的窗戶外麵能看到綠油油的草坪,藍天白雲綠草,很是美麗。

  顧信庭看著房間中的擺設,隨手拿起來一個米黃色的小熊,仔細看了看,道:“你怎麽這麽喜歡粉色,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比較喜歡北歐風,冷淡風之類的風格。”

  他上學比一般孩子早,學校的功課也比很多人要早早的學完,在十六歲的時候,那些同學好像也就二十一歲,愚人節的時候,他被騙到了女生宿舍裏麵,他在的那個學校,裏麵的學生都是一人一個房間,除了在學校裏麵睡覺,裏麵的擺設和在家裏麵沒有什麽兩樣。

  最終他到了女生宿舍,那些想要惡搞他的人被他整了一番,結局很慘。

  這事情在他心裏麵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在這會兒,他卻莫名其妙的想了起來,好像那時候,那些女生的房間都很整潔,和這裏差不多,隻是風格卻差的遠了。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都很叛逆,不願意聽長輩的話,長輩怎麽說,他們就非得反著來。

  如果非要具體想起來那些女生房間給他留下來的印象,那應該是黑白灰這些簡單的色澤吧,倒是也有一些粉色的裝飾,但是像羅斐妤在這個房間裏大量運用粉色,倒還真是沒有。

  “我的房間其實是我爸爸和媽咪在我小時候一起布置的,在我長大後,給我布置房間,挑選盆栽,挑選小飾品,還有床單這些小東西,漸漸就成了我媽咪一個人所做的事情。我媽咪對我一直都很好,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羅斐妤走在臥室中,看著這裏的每一處,用手輕輕拂過,最終她坐在了床上。

  這個房間裏麵,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媽咪幫她挑選出來的,在小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是媽咪和爸爸一起挑選出來的。她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成隻有媽咪一個人。

  目光掃過這裏的裝飾品,看到電腦桌上放著的小豬瓷盆的仙人掌,幹花,還有碎花桌布,哪怕羅斐妤不介紹,顧信庭也能明白,這裏的一切大概都是楊慧姬所布置的。

  “嗯。”

  他坐在羅斐妤的身旁,床下粉色的被子鋪開,坐著軟綿綿的,就像是坐在了雲朵中似的。

  羅斐妤的手抓住鋪著的被子,終於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地看著顧信庭。

  “媽咪她隻有我,爸爸就算沒有我,他還有別的兒子,還有別的女人。對媽咪來說,我是她生活下去的動力,可對爸爸來說,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孩子,或許在他的心裏麵我也很重要,卻並不是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或許是到了熟悉的環境,她現在沒有在酒店裏麵那麽緊張,也正是因此,她才能鼓起勇氣,將這番話說出來。

  顧信庭直接問:“你想說什麽?”

  羅斐妤側身,哀求道:“你能不能幫幫我?”

  顧信庭說:“我會教你一些東西,讓你能夠在這個社會上很好的生存下去。他到底是你父親,對你應該不會那麽狠心,哪怕他想要將東西留給外麵的私生子,或許也會給你留些錢。”

  “可能?應該?或許?”

  羅斐妤悲哀的笑著。

  “我不敢說我是最了解爸爸的那個人,可是我也知道他的性格,他疼我隻是因為我是女兒,從小他就在估量著我的價值,對我好是因為我威脅不到他的地位,公司不會落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