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顏鬆了口氣，又忍不住諷刺她，“你眼裏就隻有錢嗎？”

  “我也想眼裏有你的腦子，但你不是沒長嗎？”

  “……”

  夏顏被她毒舌得沒話說，可是來的路上的怒氣昭彰，因為她和徐向柳的種種暴力手段，也消除了很多。

  她是不是真的上了夏博明的當，誤會了她們？

  還剩一分半到蕭芃芃給的時間線時，她的手機響了，是顧唯珊的電話。

  “蕭小姐，我想我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不久前，夏博明來找我，說他出軌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姨媽徐向柳。”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是一個聰明果斷的女人，但是我想，因為我們的合作，我應該來問你一聲。”

  這一番話，顧唯珊說的聲音凝重，顯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這個態度，蕭芃芃就很能接受了。

  她們本來也不熟，顧唯珊沒有義務信任她們。

  蕭芃芃的語氣也鄭重起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我姨媽一點關係也沒有，至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我待會兒就會帶夏顏去看真相。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告訴你的妹妹和妹夫，但我覺得在你出院之前，還是不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想讓他們付出代價，還有的是時間，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體。”

  “……好，我聽你的。”

  這個電話，蕭芃芃是用免提接的，全程夏顏都站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她習慣性地想諷刺兩句什麽，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在她媽媽受傷之後，蕭芃芃的貢獻，遠比她這個親女兒大多了。

  就連一句“要先養好身體”這樣言辭懇切，讓人能聽得進去的勸說，她都沒說過。

  夏顏現在覺得，自己那樣衝過來要找徐向柳算賬，愚蠢得不可思議。

  蕭芃芃有點冷了，打完電話，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就往回走，“好了，現在我們去買卷膠帶，把你的嘴粘上，然後，你跟我一起去找夏博明，我讓你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你憑什麽粘我的嘴？！”

  “因為我要讓你現場偷聽，不粘你的嘴，你又會不走腦子地大吵大嚷。”

  夏顏嘴硬道，“明明是你故弄玄虛，你現在直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不就好了？”

  蕭芃芃卻沒有回答她。

  她勾著唇，眼底卻沒什麽笑意地踢著路邊的雪堆，過了好一會兒，才涼涼地回答她，“那是一個就連你想象力豐富過頭兼被害妄想症，都不會想到的答案。”

  徐向柳作為一代影後，明明都已經半隱退了，還是每一次出門都有娛記盯著。

  所以她有一輛比較隱蔽低調的車，專門為了擺脫娛記用的。

  蕭芃芃把她這輛車借走了，臨出發之前，敲了敲墨謹城的車窗。

  等車窗降下來，她就探頭進去，mua地親了某人一下，“你先自己回去吧，晚飯也不用等我了，自己在家乖一點，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