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六、支棱起我的糕點攤
第三天淩晨，蘇唐和徐哥聯手推出第二段視頻——龍井茶糕。
滿屏翠綠龍井芽和雪白大米粉，組成了春天特有的清新。
龍井炒熟搗碎，手工碾成茶粉，與蜜糖、芝麻混合成團子餡心。
大米磨粉過篩，揉成光滑麵團，包入龍井餡料上鍋蒸。
為了迎合當代喜好，蘇唐特意挑了卡通模具。當一隻隻小白鴨冒著騰騰熱氣出爐，變為清新治愈的畫麵平添一絲詼諧與可愛。
最後，還是那雙白淨又修長的手出鏡。在白霧般的熱氣中，他掰開米糕，露出餡心——
外層米糕又軟又糯，內部餡心如流沙緩緩淌落。
這一瞬間，茶香與米香似乎透出屏幕，撲麵而來。
這一條視頻又上了熱搜，依舊是有人追捧有人罵。但蘇唐不在乎，帶著那麽一丟丟慪死黑粉的心態，發微博表示今早直播賣視頻上的龍井茶糕。
招牌是用毛筆寫的，左邊是“限量30份，先到先得”，右邊是“若不美味，雙倍賠償”。
蘇唐臨時租到一輛早餐車，又讓徐哥開直播，說明地點。不出半小時，餐車前排了起碼100號人。
排隊的人裏，有來一探究竟的真吃貨，也有為了見一見帥哥的粉絲，還有不明真相的湊熱鬧路人。
當然，還有蘇唐的黑粉：
“要是東西不好吃，老子先讓他賠個底兒朝天，再在微博上掛他！”
“肯定不好吃啊，他也就是為了賣臉。”
“從來沒見過把茶葉當餡心做米糕的，肯定是黑暗料理。”
這3個黑粉來得早，排在最前麵。
有人悄悄點開手機錄視頻，故意用死亡角度抓拍蘇唐。可是鏡頭裏，蘇唐顏值穩定，根本沒崩。
一計不成，又有人找衛生問題。但是，蘇唐戴著一次性手套，連手套下的指甲都幹淨且修剪得當。
兩次铩羽而歸，3人仍不甘心，指著招牌問：“不好吃雙倍賠償，這可是你說的。”
蘇唐笑眯眯的，活似一隻小狐狸：“白紙黑字，童叟無欺。”
黑粉一人拿一份，當場就開吃。如果味道有一點點不好，他們能把蘇唐噴成篩子。
“嗯？！”
“？！”
“臥槽？！”
“這種美妙的感覺……”
“就像奔跑在雨後的茶園——”
“清香沁入心脾，在胸膛和肚子裏打轉！”
找茬3人組原地驚歎，隻嚐一口便拜倒在美味之下。
雖然臉被打的啪啪響，但他們依舊要高呼：“真是太好吃了！！！”
在真正的實力麵前，偏見不值一提。
排在後麵的人沸騰了：“找茬的都說好吃，味道一定差不了！”
很快，餐車淹沒在一片驚歎聲裏。不僅龍井茶糕一搶而空，一桶藕粉也見底了。
徐哥一直在外麵拍視頻素材，現在終於有空喘口氣：“生意開門紅，你小子是是財星轉世吧。”
蘇唐翻看微信轉賬界麵，兩隻眼珠子裏都映著金幣符號。照這種發展趨勢，他根本不用進娛樂圈，直接做網紅專注流量變現。
相信半年之後，就籌足了蘇姐姐移植□□的錢。
“請問……還有藕粉嗎？”
一聲帶著遲疑的問詢，喚回蘇唐思緒。來的人有點眼熟，似乎是裴斯羽的經紀人，那個姓馬的？
小馬哥著急地問：“還有藕粉羹嗎？還有嗎？”
蘇唐給他看鍋子：“早就沒了，下次早點兒來。”
小馬哥不死心，從皮夾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請你額外做一份，這是定金。”
徐哥正要收錢，卻聽蘇唐拒絕道：“限量供應，過期不候。”
徐哥立刻明白，這是要饑餓營銷：“小馬哥，對不住了，這錢咱們不能收。”
小馬哥心涼了半截，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收攤回家。
身邊，司機問他：“斯羽怎麽辦？”
小馬哥歎氣：“再去找找別的老字號吧，總有會做藕粉羹的師傅。”
這些話，恰好一字不漏地傳進蘇唐耳朵裏。
蘇唐轉身走向他們：“先等等，是裴斯羽想吃？”
兩人互看一眼，頓時覺得有戲：“是是是，就是斯羽！”
原來，裴斯羽早在3天前，就點名要和蘇唐親手熬煮的藕粉羹。因為蘇唐太糊，小馬哥等人跑遍全城都沒找到人影。
他們甚至找去了蘇唐所在的娛樂公司，卻被告知藝人已經被雪藏，拒絕提供任何聯係方式。
直到蘇唐在微博上發布賣早餐的消息，小馬哥等人才找到了人。
蘇唐聽完前因後果，心裏驚喜極了。這是一個接近裴斯羽的好機會，或許能證實心裏的猜想。
他對小馬哥說：“這個忙我幫了，至於錢——”
小馬哥表示：“錢好說，我們給得起。”
徐哥正要講價，又被蘇唐打斷：“不收錢。”
徐哥驚了：“哎……？”
蘇唐笑眯眯：“交個朋友，談錢多俗氣。”
徐哥頓悟，原來小蘇想借這個機會，攀附禹杭圈太子爺。
如果真能巴結上，把誤會解釋清楚，再搞好關係，以後還愁沒戲拍嗎？
——高明！真高明！
不過，從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竟還有兩幅麵孔呢？
徐哥摸著下巴打量蘇唐，愈發覺得眼前的人已是脫胎換骨。
另一邊，未散的人群後，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路邊。
有一身職業西服套裝的助理下車，攔住手拿糕點的老阿姨：“多少錢願意轉手？”
老阿姨以為他在開玩笑，指著點心問：“你是說這個？”
助理點頭：“開個價吧。”
老阿姨依舊認為這是玩笑，順嘴說：“一塊點心100元。”
助理點頭：“這是200，兩塊都給賣給我。”
老阿姨看著手裏兩張百元大鈔直發愣：“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麽腦袋瓜子就不好使了？”
助理坐上車，把糕點遞給塗三爺。
熱騰騰的米香裏含著龍井特有的茶香，無須嚐一口就知道，一定無比美味。
老爺子掰開點心嚐一口，眉宇微微揚了一揚，驚詫和驚豔相繼掠過眼底。
他原以為，蘇唐新的謀生手段和大多網紅一樣，全靠蹭熱度賣臉。至於點心，能入口就不錯了。
但口中的美味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有過硬的手藝，就算不拍戲，也能過得很好。
身邊，胖老頭兒問：“塗三爺，要不要給他的生意加點料？”
餐飲業“加料”很容易，就比如手裏的點心，捉一隻蟲塞進餡心裏。
憑塗三爺的本事，有的是辦法把事情鬧大，讓蘇唐身敗名裂。
胖老頭兒又說：“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塗三爺打斷他的話：“不用了。”
胖老頭兒驚訝地愣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懂塗三爺的想法。要知道，那小子不僅弄瘋了榮少，還頂撞了他們。
塗三爺看著手裏的糕點，目光漸漸深遠：“他和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我初出茅廬的時候，隻是替身演員，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但我就是憋著一股勁，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那時候要是半途而廢，哪裏還有今天的地位和好日子？”
“蘇唐身上的這一股勁，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
胖老頭兒雲裏霧裏：“所以，你的意思是……？”
塗三爺啟唇輕笑，意味深長：“我想看看，他能發展到什麽地步。”
胖老頭兒這才明白，原來一次衝撞之後，激發了塗三爺的惜才之心。
不過，隻可憐了榮少，一直不成器，就這麽被親舅舅放棄了。
賓利飛馳而去，路過超市門前，恰好與蘇唐等人擦肩而過。
塗三爺放下車窗，看見蘇唐提著新鮮蓮藕行走在路邊。
蘇唐似乎感覺得打量的目光，回身找尋，隻看見一輛陌生的車。
他現在黑紅，有人跟拍也很正常。蘇唐沒有多想，順帶逛了瓷器店，買下全套精致而昂貴的骨瓷餐具。
除了手工藕粉，蘇唐還額外多做了一份龍井茶糕。這一回，他沒有用現代模具定型，拿出了昨晚手工刻的竹製模具。
隻有這樣，才能還原出從前在乾國時製作的點心。
如果裴斯羽真是故人，隻要嚐一口，便會認出他來。就算時光已逝，幾經輪回，銘刻在身體裏的本能也不會忘記。
蘇唐來到醫院，托盤上捧著描荷葉粉彩羹盞。藕粉晶瑩剔透，龍井茶糕白糯如雪，一路飄散甘甜清香。
徐哥跟在旁邊嘀咕：“這也搞得太正式了吧。”
不說是來探病的，還以為是給皇帝上菜呢。
不明真相的徐哥暗自琢磨著，小蘇這麽巴結裴斯羽，一定是為了拿回失去的資源。
至於裴斯羽的經紀人小馬哥，心裏想的還是：180線糊哢，想紅想瘋了！
也是，好不容易逮到巴結禹杭圈太子爺的機會，哪能放過？
蘇唐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一路往前走，來到vip病房門前。
高級病房裏，陽光將樹影頭落在窗台，窗簾在微風中輕擺。
裴斯羽正在看書，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手指攆過紙張時發出的沙沙聲。
翻頁的手忽然頓住，因為他嗅到一陣清香。沉眠已久的胃突然複蘇，饑餓感漸漸來襲。
一抹身影出現在門前，陽光正巧落在他的臉上，模糊了容顏。
裴斯羽恍然以為，夢中的人走進了現實。
第三天淩晨，蘇唐和徐哥聯手推出第二段視頻——龍井茶糕。
滿屏翠綠龍井芽和雪白大米粉，組成了春天特有的清新。
龍井炒熟搗碎，手工碾成茶粉，與蜜糖、芝麻混合成團子餡心。
大米磨粉過篩，揉成光滑麵團，包入龍井餡料上鍋蒸。
為了迎合當代喜好，蘇唐特意挑了卡通模具。當一隻隻小白鴨冒著騰騰熱氣出爐，變為清新治愈的畫麵平添一絲詼諧與可愛。
最後，還是那雙白淨又修長的手出鏡。在白霧般的熱氣中，他掰開米糕，露出餡心——
外層米糕又軟又糯，內部餡心如流沙緩緩淌落。
這一瞬間，茶香與米香似乎透出屏幕，撲麵而來。
這一條視頻又上了熱搜，依舊是有人追捧有人罵。但蘇唐不在乎，帶著那麽一丟丟慪死黑粉的心態，發微博表示今早直播賣視頻上的龍井茶糕。
招牌是用毛筆寫的，左邊是“限量30份，先到先得”，右邊是“若不美味，雙倍賠償”。
蘇唐臨時租到一輛早餐車，又讓徐哥開直播，說明地點。不出半小時，餐車前排了起碼100號人。
排隊的人裏，有來一探究竟的真吃貨，也有為了見一見帥哥的粉絲，還有不明真相的湊熱鬧路人。
當然，還有蘇唐的黑粉：
“要是東西不好吃，老子先讓他賠個底兒朝天，再在微博上掛他！”
“肯定不好吃啊，他也就是為了賣臉。”
“從來沒見過把茶葉當餡心做米糕的，肯定是黑暗料理。”
這3個黑粉來得早，排在最前麵。
有人悄悄點開手機錄視頻，故意用死亡角度抓拍蘇唐。可是鏡頭裏，蘇唐顏值穩定，根本沒崩。
一計不成，又有人找衛生問題。但是，蘇唐戴著一次性手套，連手套下的指甲都幹淨且修剪得當。
兩次铩羽而歸，3人仍不甘心，指著招牌問：“不好吃雙倍賠償，這可是你說的。”
蘇唐笑眯眯的，活似一隻小狐狸：“白紙黑字，童叟無欺。”
黑粉一人拿一份，當場就開吃。如果味道有一點點不好，他們能把蘇唐噴成篩子。
“嗯？！”
“？！”
“臥槽？！”
“這種美妙的感覺……”
“就像奔跑在雨後的茶園——”
“清香沁入心脾，在胸膛和肚子裏打轉！”
找茬3人組原地驚歎，隻嚐一口便拜倒在美味之下。
雖然臉被打的啪啪響，但他們依舊要高呼：“真是太好吃了！！！”
在真正的實力麵前，偏見不值一提。
排在後麵的人沸騰了：“找茬的都說好吃，味道一定差不了！”
很快，餐車淹沒在一片驚歎聲裏。不僅龍井茶糕一搶而空，一桶藕粉也見底了。
徐哥一直在外麵拍視頻素材，現在終於有空喘口氣：“生意開門紅，你小子是是財星轉世吧。”
蘇唐翻看微信轉賬界麵，兩隻眼珠子裏都映著金幣符號。照這種發展趨勢，他根本不用進娛樂圈，直接做網紅專注流量變現。
相信半年之後，就籌足了蘇姐姐移植□□的錢。
“請問……還有藕粉嗎？”
一聲帶著遲疑的問詢，喚回蘇唐思緒。來的人有點眼熟，似乎是裴斯羽的經紀人，那個姓馬的？
小馬哥著急地問：“還有藕粉羹嗎？還有嗎？”
蘇唐給他看鍋子：“早就沒了，下次早點兒來。”
小馬哥不死心，從皮夾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請你額外做一份，這是定金。”
徐哥正要收錢，卻聽蘇唐拒絕道：“限量供應，過期不候。”
徐哥立刻明白，這是要饑餓營銷：“小馬哥，對不住了，這錢咱們不能收。”
小馬哥心涼了半截，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收攤回家。
身邊，司機問他：“斯羽怎麽辦？”
小馬哥歎氣：“再去找找別的老字號吧，總有會做藕粉羹的師傅。”
這些話，恰好一字不漏地傳進蘇唐耳朵裏。
蘇唐轉身走向他們：“先等等，是裴斯羽想吃？”
兩人互看一眼，頓時覺得有戲：“是是是，就是斯羽！”
原來，裴斯羽早在3天前，就點名要和蘇唐親手熬煮的藕粉羹。因為蘇唐太糊，小馬哥等人跑遍全城都沒找到人影。
他們甚至找去了蘇唐所在的娛樂公司，卻被告知藝人已經被雪藏，拒絕提供任何聯係方式。
直到蘇唐在微博上發布賣早餐的消息，小馬哥等人才找到了人。
蘇唐聽完前因後果，心裏驚喜極了。這是一個接近裴斯羽的好機會，或許能證實心裏的猜想。
他對小馬哥說：“這個忙我幫了，至於錢——”
小馬哥表示：“錢好說，我們給得起。”
徐哥正要講價，又被蘇唐打斷：“不收錢。”
徐哥驚了：“哎……？”
蘇唐笑眯眯：“交個朋友，談錢多俗氣。”
徐哥頓悟，原來小蘇想借這個機會，攀附禹杭圈太子爺。
如果真能巴結上，把誤會解釋清楚，再搞好關係，以後還愁沒戲拍嗎？
——高明！真高明！
不過，從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竟還有兩幅麵孔呢？
徐哥摸著下巴打量蘇唐，愈發覺得眼前的人已是脫胎換骨。
另一邊，未散的人群後，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路邊。
有一身職業西服套裝的助理下車，攔住手拿糕點的老阿姨：“多少錢願意轉手？”
老阿姨以為他在開玩笑，指著點心問：“你是說這個？”
助理點頭：“開個價吧。”
老阿姨依舊認為這是玩笑，順嘴說：“一塊點心100元。”
助理點頭：“這是200，兩塊都給賣給我。”
老阿姨看著手裏兩張百元大鈔直發愣：“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麽腦袋瓜子就不好使了？”
助理坐上車，把糕點遞給塗三爺。
熱騰騰的米香裏含著龍井特有的茶香，無須嚐一口就知道，一定無比美味。
老爺子掰開點心嚐一口，眉宇微微揚了一揚，驚詫和驚豔相繼掠過眼底。
他原以為，蘇唐新的謀生手段和大多網紅一樣，全靠蹭熱度賣臉。至於點心，能入口就不錯了。
但口中的美味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有過硬的手藝，就算不拍戲，也能過得很好。
身邊，胖老頭兒問：“塗三爺，要不要給他的生意加點料？”
餐飲業“加料”很容易，就比如手裏的點心，捉一隻蟲塞進餡心裏。
憑塗三爺的本事，有的是辦法把事情鬧大，讓蘇唐身敗名裂。
胖老頭兒又說：“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塗三爺打斷他的話：“不用了。”
胖老頭兒驚訝地愣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懂塗三爺的想法。要知道，那小子不僅弄瘋了榮少，還頂撞了他們。
塗三爺看著手裏的糕點，目光漸漸深遠：“他和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我初出茅廬的時候，隻是替身演員，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但我就是憋著一股勁，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
“那時候要是半途而廢，哪裏還有今天的地位和好日子？”
“蘇唐身上的這一股勁，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
胖老頭兒雲裏霧裏：“所以，你的意思是……？”
塗三爺啟唇輕笑，意味深長：“我想看看，他能發展到什麽地步。”
胖老頭兒這才明白，原來一次衝撞之後，激發了塗三爺的惜才之心。
不過，隻可憐了榮少，一直不成器，就這麽被親舅舅放棄了。
賓利飛馳而去，路過超市門前，恰好與蘇唐等人擦肩而過。
塗三爺放下車窗，看見蘇唐提著新鮮蓮藕行走在路邊。
蘇唐似乎感覺得打量的目光，回身找尋，隻看見一輛陌生的車。
他現在黑紅，有人跟拍也很正常。蘇唐沒有多想，順帶逛了瓷器店，買下全套精致而昂貴的骨瓷餐具。
除了手工藕粉，蘇唐還額外多做了一份龍井茶糕。這一回，他沒有用現代模具定型，拿出了昨晚手工刻的竹製模具。
隻有這樣，才能還原出從前在乾國時製作的點心。
如果裴斯羽真是故人，隻要嚐一口，便會認出他來。就算時光已逝，幾經輪回，銘刻在身體裏的本能也不會忘記。
蘇唐來到醫院，托盤上捧著描荷葉粉彩羹盞。藕粉晶瑩剔透，龍井茶糕白糯如雪，一路飄散甘甜清香。
徐哥跟在旁邊嘀咕：“這也搞得太正式了吧。”
不說是來探病的，還以為是給皇帝上菜呢。
不明真相的徐哥暗自琢磨著，小蘇這麽巴結裴斯羽，一定是為了拿回失去的資源。
至於裴斯羽的經紀人小馬哥，心裏想的還是：180線糊哢，想紅想瘋了！
也是，好不容易逮到巴結禹杭圈太子爺的機會，哪能放過？
蘇唐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一路往前走，來到vip病房門前。
高級病房裏，陽光將樹影頭落在窗台，窗簾在微風中輕擺。
裴斯羽正在看書，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手指攆過紙張時發出的沙沙聲。
翻頁的手忽然頓住，因為他嗅到一陣清香。沉眠已久的胃突然複蘇，饑餓感漸漸來襲。
一抹身影出現在門前，陽光正巧落在他的臉上，模糊了容顏。
裴斯羽恍然以為，夢中的人走進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