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聽說過，過了十二點，妖魔鬼怪特別多？”

  江以深問顧成萱。

  顧成萱並未想太多：“那種騙小孩子的話，你居然也相信？”

  “你不信嗎？”江以深問。

  顧成萱笑：“我當然不信。”

  她都已經這麽大了，心理年齡更是二十幾歲了，見多識廣，怎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今晚你就信了。”

  江以深啟唇。

  顧成萱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江以深。

  江以深並未繼續幫她揉肚子，而是轉過身，背對她，道：“睡吧，時候不早了，不要等這一天過了再睡。”

  “我還睡不著。”顧成萱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現在睡不著，待會兒就別想睡了。”

  江以深閉著眼睛道。

  顧成萱聽到這句話，若有所思。

  似乎明白了，可是又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

  手指在他胳膊上抱著，跟他低聲：“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江以深沒說話。

  顧成萱見他沉默，用手指，扣住了他的手指。

  跟他五指相扣的同時，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

  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忽然，外麵有風聲，吹到了窗戶上。

  江以深本就沒有睡著，感覺到窗戶關的不牢，就打開手電筒。

  起身下床去關窗。

  回來的時候，顧成萱坐在床頭，擁著被子看他：“起風了嗎？”

  “嗯。”江以深剛才關窗，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風裏帶著濕氣，便道：“一會兒可能要下雨了。”

  “會不會打雷？”

  顧成萱問江以深。

  “這個季節沒有那麽多雷。”

  冬日裏，哪有那麽多的雷聲。

  他躺回床上，關了手電筒的燈。

  顧成萱卻湊過來，溫暖的身體貼著他的身體，低聲在他耳朵邊說話：“我怕雷聲，你抱著我。”

  暗示如此明顯。

  江以深伸手，把她抱在了懷裏。

  而顧成萱恨他這麽規矩不解風情。

  都已經主動至此了，他還沒有反應。

  思來想去。

  最後破釜沉舟，抓起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的不重。

  但是，足以讓江以深一個激靈。

  他在暗夜裏，低頭看自己懷裏有些氣惱的小女人：“咬我？”

  顧成萱哼唧：“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睡覺磨牙厲害。”

  “那你這毛病不小。”江以深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去摸了摸她的貝齒。

  顧成萱感受到他的手指摸著她的牙齒，使壞的動了一下舌頭。

  舌尖跟指尖湊在一起。

  熱度相撞的同時，心中禁錮的激情躁動的一觸即發。

  外麵的雨聲也應時而來。

  劈裏啪啦打在窗戶牆壁上的時候，顧成萱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壓力跟氣息。

  黑暗中，青年的身體籠罩住她。

  她抓緊了枕頭的邊角，在熱吻落下來的時候，喘息著別開了頭。

  “叫你睡覺你也不睡。”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壓抑啞沉：“這會兒，不許你睡了。”

  顧成萱咬唇：“我現在困了。”

  “真困了？”他壓下來，聲音含笑。

  顧成萱咬著唇，不敢再說。

  側耳，能聽見外麵的風雨聲。

  隨著外麵的風聲雨聲，溫暖臥室裏的一湖春水最終還是被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