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大娘對那一年也是記憶猶新，“差點把莊稼都給旱死，要是莊稼旱死了，少不了要鬧饑荒。”

  顧成萱在心裏對照顧建設口中的話。

  都說顧成姝出生那年的夏天很旱，而且，那個時候顧成姝也是滿月孩子的大小。

  那就說明，顧成姝的確出生在那年夏天。

  姚雲娥所說的，顧成姝在虞城開春被送回來的話是假話。

  “那年的冬天呢？”顧成萱問夏大娘冬天的情況如何。

  夏大娘道：“那年冬天跟往年的冬天沒啥區別，都挺冷的。”

  “雪多嗎？”顧成萱問。

  夏大娘搖搖頭：“不多。”

  說完，夏大娘忽然又笑起來：“我記得有一年雪挺多的，還是瑞雪之年，沒啥災害。”

  “是哪一年？”夏大娘這話，要跟顧建設說的話對上了。

  顧建設說她出生的那一年是瑞雪，夏大娘也說有一年是瑞雪。

  如果夏大娘口中所說的這一年，是顧成姝出生的前兩年，那應該是就是她出生的那一年。

  夏大娘被顧成萱問起，幾乎沒有多加回憶，就脫口而出：“就是成姝出生的前兩年！”

  顧成萱心中大驚。

  一瞬間，確定了自己的年齡。

  果然，她比顧成姝大了兩歲！

  夏大娘還在想那一年的事情：“我跟你說，那一年不隻是瑞雪，還有祥雲飄來，村裏的老人都說，祥光照下，定有福星降世。”

  夏大娘說著當年老人們口中所說的事情。

  顧成萱隻當是老人們說著玩兒的，也並未往心裏麵去。

  該問的事情她都問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也都有了。

  這會兒，她就起了身：“大娘，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顧成萱出了夏大娘的病房門。

  夏大娘看著顧成萱離開，嘴裏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孩子一會兒叫奶奶，一會兒叫大娘的，問的事兒真是奇怪，十幾年的事情怎麽就想起來問了。”

  顧成萱回到江以深的辦公室，撥電話給顧建設。

  顧建設那邊很快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接起來，顧成萱便問：“爸，我不是說剛才有件事得跟您求證？”

  “你問。”顧建設態度溫和。

  顧成萱便開了口：“我想問您，我出生那年，是不是您說的瑞雪之年。”

  “是啊，這個不是之前就跟你說了嗎？”顧建設不否認。

  “那一年，是距離顧成姝出生的前一年，還是兩年？”

  “一年。”

  顧建設開口。

  顧建設若是這樣說，便是圓了姚雲娥之前撒的謊。

  她跟顧成姝冬天出生，顧成姝第二年春天被送回牛家村，她比顧成姝大了一歲。

  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

  “可我問過村裏人，那一年是顧成姝出生的前兩年，也就是您跟我撒謊了，我實際上比成姝在牛家村出生的年齡大了兩歲！”

  顧建設沒想到顧成萱會追究求證這件事，頓時沉默了下去。

  顧成萱非要問出個所以然，所以聽他沉默，就繼續問：“爸，您告訴我，我到今年臘月初九，是不是正好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