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成萱出聲，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問。

  江以深也敏感的收回手，及時克製自己：“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送顧成萱出來，已經有些時間了。

  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顧成萱沒有阻攔挽留，而是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瓶小藥丸。

  “這個給你。”

  江以深垂眸，看著這個藥：“這是什麽？”

  顧成萱啟唇：“我看了你的症狀，想起了之前牛家村的迷香，所以懷疑你這個病跟迷香有關。

  我閑下來的時候，試著做了解迷香的藥，你可以試試。”

  江以深伸手接過去。

  顧成萱詳細的跟她說明情況：“這個藥不用吃下去，把他放在香爐裏麵點燃，跟聞香的味道一樣，看看能不能把你體內的熱毒壓下去。

  你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我懷疑是熱毒導致的。”

  “熱毒……”江以深擰眉，看向她，若有所思，“你身上的寒毒，清的怎麽樣了？”

  江以深這樣一問，顧成萱豁然之間，忽然明白了什麽一樣，訝然大驚：“熱毒，寒毒……這兩個毒會不會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江以深之前不說，她還未能聯想到。

  如今一說，她立刻就聯想到了。

  是那個害了她的人，又轉頭來害江以深了？

  隻是，他為什麽要害江以深？

  顧成萱咬著唇，怎麽都想不明白。

  江以深拿了她手裏的藥，安撫：“先不要想這些，我先回去，有情況通知你。”

  顧成萱想要送他出門，對他離去多少有些不舍。

  江以深笑她：“好了，你這樣送要把我送到江家去了，有這麽舍不得嗎？”

  顧成萱咬著嘴唇，囁嚅：“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麽？”江以深看她吞吞吐吐的，就知道這個問題可能很複雜。

  果然，顧成萱思索之後，才開了口：“你身上那個熱毒發作的時候，是碰觸到什麽異性都會有肌膚饑渴症一樣的情況嗎？”

  江以深被她問的無奈一笑：“不是。”

  “那是……”

  “隻有你。”江以深看他，苦笑，“我隻有想到你的時候，才會有些失控，尤其是碰觸到你的時候。”

  顧成萱聞言，看著江以深的手指，又道：“那你之前看我的時候，眼裏總是有那種類似厭惡的情緒，為什麽？”

  “那不是厭惡你，”江以深自嘲，“那是厭惡我自己。”

  他厭惡自己。

  厭惡自己無法克製住心裏的躁動。

  “我討厭的是自己，隻要你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的情緒就會失控，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用這種態度來麵對你，我怕嚇到你。”

  “所以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閉門不出，也不肯回到牛家村找我？”

  顧成萱一下子明白了他為何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甚少出來的原因。

  江以深苦笑，默認。

  顧成萱搖頭，覺得他這種辦法實在不是好辦法：“你有什麽問題，我們都可以一起解決？你為什麽不肯相信我呢？”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不想讓你跟我一起受苦。”

  “你就是不相信我！”

  顧成萱有些生氣，“你不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江以深，總是把她當一個柔弱的人。

  因為他比她要優秀，所以他總是選擇保護她。

  而不是選擇讓她跟他一起抗住苦難，度過難關。

  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這樣的壞毛病。

  “什麽時候你才會想讓我跟你一起並肩去解決那些難題？”

  顧成萱問他。

  眼底帶著濃濃的執拗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