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姚雲娥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顧成姝不敢相信自己的大伯母居然是自己的親娘。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更希望遠離李明月跟顧建華這樣的父母。

  一個偷男人，一個找寡婦。

  她的名聲已經壞了，不能再讓這樣的父母拖累她的名聲變得更壞。

  比起李明月跟顧建華這樣的父母，姚雲娥跟顧建設這樣的父母，會讓她的出身更好看一些。

  等談對象的時候，也更讓夫家容易接受一些。

  “她才是李明月的女兒對不對？”

  顧成姝有了大膽的想法。

  她想跟顧成萱互換身份。

  想要讓顧成萱做李明月跟顧建華的女兒。

  然而，姚雲娥看了看顧家人，又看了看顧成萱，搖了搖頭：“不是，成萱不是明月跟建華的女兒!”

  “那她是哪裏來的？”顧成姝一定要問出個究竟，“她是你撿來的嗎？”

  “她……她也是我生的！”

  姚雲娥咬了咬牙。

  顧阿奶聽見姚雲娥所說，鬆了一口氣。

  然而，顧建華卻上前，質問：“你說什麽？成姝明明是我的女兒，怎麽會變成你的女兒？”

  他這麽多年來，都把顧成姝當做是自己的女兒。

  怎麽忽然間，大嫂就說女兒是她生的？

  “你……你問娘吧……”

  姚雲娥說不下去，別過頭，不再說。

  顧建華看向了顧阿奶。

  顧阿奶一跺腳：“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隱瞞下去了。”

  顧阿爺在旁邊歎氣。

  李明月已經暈過去。

  唯獨問在場的人，才能得到真相。

  顧成萱看著顧阿奶。

  想聽聽顧阿奶會怎麽說。

  李明月在清醒的時候，已經明確說了，她不是姚雲娥所生。

  但是問及她的親生母親是誰，李明月又不知道。

  那顧阿奶會知道嗎？

  顧阿奶在顧建華，顧成萱，顧成姝三人想要得知真相的灼灼注視之下，開了口：“成姝的確是你大嫂跟建設的女兒！”

  顧建華有些撐不住打擊：“那我女兒呢？李明月當初明明是懷了孕，大了肚子的！”

  他是親眼看著李明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

  “你是親眼看她大了肚子不錯，可是，她懷孕七個月，你剛去南方木材廠出差，她就流產了，明月因為流產，而久臥病榻出不了門也瘋瘋癲癲的，我們怕你掛念，所以沒把事兒告訴你，也不敢跟外人說。

  你大嫂跟大哥那時候在兩千公裏外的虞山行醫，得知這事，不舍得看明月因此瘋了，所以忍痛割舍了親生女兒，把自己生下來的孩子，給了明月。”顧阿奶歎氣，“也就是把成姝給了你。”

  顧建華也不傻：“可是，我走的時候，大哥來信說大嫂已經生了，是一個女兒！如果大嫂把成姝給了明月，那大嫂又為什麽說成萱也是她的女兒？“

  這話問住了顧阿奶。

  姚雲娥開口，大聲道：“成萱跟成姝，是雙胞胎！我當時在虞山生下成萱，你大哥就著急寫了信回來，報喜說生了一個女兒，實際上是雙胞胎，我疼了一個多小時，又生了成姝。

  但是那個時候，信已經被建設寄出去了，所以，你們隻知道我生了一個女兒。

  後來，我跟建設所在的那個山區冬天裏下雪封山，沒能再寄信出來告訴你們是雙胞胎，等到來年春天開了山，才知道，明月的孩子死了。

  我到夏天回來，就把雙胞胎裏的成姝給了明月，把成萱留在了身邊，對外說成姝是明月生的，這事兒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旁人都不知道。”

  顧阿奶跟顧阿爺都歎氣點頭。

  而顧成萱卻知道，姚雲娥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