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怎麽不客氣？！”大嬸被覺得她小姑娘一個，根本不怕她，不止不住口，還越說越帶勁：“你肯定是跟那個姓江的有一腿，才這麽護著他，呸，不要臉！堂妹是個破鞋，堂姐也是一樣的爛貨！”

  “你說誰爛貨？”顧成萱眯眼，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大嬸的女兒看情況不對，連忙摁住自己的老娘：“娘，您別說了！”

  “我就要說，”大嬸掙開女兒的阻攔，潑婦一樣提高了音量，“我說你是爛貨！賤.貨！不要臉，自己上趕著送，就是破爛，就……”

  一杯涼水，驀的潑在了大嬸的臉上。

  她的話戛然而止。

  大嬸女兒見狀趕緊扶住了狼狽的母親：“娘？”

  大嬸一抹臉，發了狂，憤怒的一把將女兒推開，氣勢洶洶的衝向顧成萱，擼起袖子就要打她：“居然敢往我臉上潑水！小賤.貨！看我打不死你！”

  “你試試？”

  顧成萱抬手把桌邊的水杯往牆上一砸。頃刻間，碎瓷滿地，她手裏握了一塊大的尖利瓷片。

  刀子一般，指到了大嬸的臉上。

  大嬸被指向自己的碎瓷片震到，有些驚疑的看著她：“你想幹什麽？”

  顧成萱眸子裏波瀾不驚，話卻足夠駭人：“你敢動我一指頭，我今天就把你頭剁下來。”

  大嬸被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顧成萱瞧見她退這半步，就知道她怕了。

  潑婦，大多都是這樣的。

  嘴如刀子，膽比鼠小。

  她不饒她：“你剛才罵了我，現在給我道歉。”

  大嬸害怕她不要命，又拉不下麵子來道歉，逞強：“我為什麽要道歉？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你能嚇唬到我嗎？你有本事就用這玩意把我頭割下來！”

  “你覺得我不敢？”顧成萱被挑釁，從病床上走了下來。

  那母女倆見她真的下床，都被嚇得往後退起來。

  “我告訴你，殺人犯法！”

  她之前聽說了這丫頭幫大成嫂母女把王大東趕走的事情，當時還在想她有什麽本事能替大成嫂母女把那個難纏的無賴給趕走。

  這下明白了，這丫頭是個狠人，硬茬子，狠起來不要命。

  “誹謗他人亂傳謠言也犯法，怎麽沒見你們遵紀守法？”

  顧成萱步步靠近。

  大嬸越來越怕，被女兒護著不斷地往後退。“你你你，你別過來！”

  “那你立刻給我道歉。”

  顧成萱給她認錯的機會。

  可大嬸實在不願意道歉。

  她女兒先被嚇得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娘亂說話，我替我娘跟你道歉，你別跟她計較。”

  “你娘自己沒嘴嗎？”顧成萱不滿。

  大嬸也看出來，自己不張嘴道歉，這事兒過不去。

  隻好委曲求全：“對不起！”

  “隻有對不起？”顧成萱挑眉。

  大嬸不敢看她那雙淩厲的眼，瑟瑟縮縮的繼續說：“我不該罵你，我跟你道歉。”

  “還有呢？”

  顧成萱追問。

  大嬸反應了一下，才悟過來：“也不該說江醫生的閑話！”

  得到了對方的道歉，顧成萱將手裏的瓷片往桌子上一丟，做最後警告：“以後別再讓我聽見你這張嘴說顧家跟江醫生的壞話，否則我就把你嘴縫上。”

  大嬸的女兒連連點頭。

  大嬸也不敢繼續跟顧成萱硬碰硬，拉著女兒就從病房裏衝了出去，邊跑邊叫：“我們要換病房！給我們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