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天哪,自以為是的男人
  南潯被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氣到了。

  “啊呸!就算全部落的男人都死光了,就算我一個人孤獨終老,我也不會跟你!自戀的男人,你這提議侮辱了我,也對不起初雪!你愧為部落裏的第一勇士,我以前怎麽會喜歡你這種男人!”

  要不是土著話裏沒有成語,南潯絕對要罵得對方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南潯罵完阿虞,看他完全愣住,臉色又黑又臭,不禁心中大快,然後她看向族長和阿石,鄭重地道:“謝謝阿達和阿兄,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我暫時還不想生崽。”

  在遠古時代,男女結合便意味著女人開始擔負起生崽的重任。

  說完這話,南潯就走人了,還不忘拉著受氣包一樣的初雪一起走。

  石洞裏族長和阿石麵麵相覷,阿溪居然拒絕阿虞了?這孩子明明最喜歡阿虞了啊。

  南潯把初雪拉到自己的石洞裏,叉著腰就開始訓斥,“初雪,你怎麽會答應這種荒誕的事情?你不是說過你們那裏都是一男娶一女嗎,男的若是再娶其他女人或者跟其他女人好,那都是會被唾棄的,你怎麽會同意他娶我?”

  南潯說的是初雪“教”她的語言,因為土著語詞語太匱乏了。

  初雪聽了這話,終於抬起了頭,紅腫的眼睛看得南潯怪心疼的。

  她們世界的女人啊,最不能容忍男人三心二意,初雪小妞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答應這件事的?

  “阿溪,阿虞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他原本拒絕了你就很愧疚,後來部落裏的很多人都在偷偷笑話你,他覺得對不起你,又加上這次你救我的事情,讓他覺得十分虧欠於你,所以就做出了這個決定。我心裏當然是不同意的,但我又憑什麽去幹涉他的想法,我隻不過是個俘虜罷了。”初雪苦笑道。

  她看得出,那個遠古人的確喜歡她,他對阿溪也隻有兄妹之情,但心裏的愧疚讓他主動擔起了照顧另一個女人的責任。

  若在以前,初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有自己的驕傲,絕對不會答應她的男人去娶另一個女人,可現在,這個女人是阿溪,她是部落裏第一個親近她的女人,是真心是假意,她分辨得很清楚,更讓她無法拒絕的是,阿溪剛剛救了她一命。

  如果阿溪真的也喜歡阿虞,阿虞也願意娶她,初雪真的沒有勇氣說不。

  南潯聽了這話,恨鐵不成鋼地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喜不喜歡阿虞?你要是喜歡他,你就看緊他,你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他,你不痛快了也都告訴他,憑啥要將就他啊,他算老幾?”

  南潯如此流利的普通話讓初雪破涕為笑,“阿溪,你的思想真前衛,就算放到我們那裏,那也是受人尊敬愛戴的。”

  南潯摸了摸她的腦袋,“初雪,我已經有心愛的勇士了,我們已經……那叫啥來著,對,就是你說的私定終身。”

  初雪吃驚不已,“這、這是真的嗎?可是……”

  她來了部落之後,一直跟阿溪形影不離,還真沒看出阿溪對族裏的哪個男人有意思。

  南潯朝她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是真的,長得可俊了呢,身材也可好了,不輸阿虞,我原本對阿虞有意思,不過是瞧他長得好看,我現在找到更好的了,自然就不喜歡他了。”

  突然想到啥,南潯忙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麽閑話了?我猜猜,是阿虞抱我回來這事兒?”

  初雪垂首,沉默不語。

  南潯哈哈大笑兩聲,湊近她耳邊低語幾句。

  初雪的小臉唰一下紅成了猴屁股,結巴地道:“你、你們……果真已經……”

  南潯難得地嬌羞了一下下,“阿莽可厲害了。”

  初雪被阿溪的彪悍嚇到了,她紅著臉跑遠了。

  南潯等人走了,哼著小調回了自己的石洞,然後掏出了她藏在幹草下麵的獸皮圍裙。

  南潯將自己搶來的那獸皮圍裙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即又嫌棄地丟到一邊,“臭流氓,果然圍裙都是臭的。”

  小八的聲音打著顫兒,“親愛噠,你好像很不正常啊。你居然去聞一個男人的圍裙?啊啊啊,你好變態。”

  南潯:……

  小八繼續嗷嗷叫,“還有還有,剛才你跟初雪說的話太彪悍了啊,你果然還沒有適應性別麽,你現在不是男人不是爺們哇,你是個女人!”

  南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將野人的獸皮圍裙鋪在身下,然後躺了上去,不緊不慢地道:“我是在用彪悍的語言告訴初雪小妞,我對她的男人已經沒興趣了。”

  小八哦了一聲。

  南潯好奇地問:“如果我沒來這個世界,初雪小妞跟她的命定男人也是這麽磕磕絆絆的嗎?”

  小八頓時有了講故事的興致,“可不是麽,最終的結局是氣運子帶著這個部落慢慢地繁榮富強,和部落的新族長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了,但其間的過程是十分曲折滴。首先,初雪和阿虞觀念不合理念不合,這個需要時間磨合,其次,阿溪老是從中作梗,讓兩人誤會不斷。原世界的阿虞也娶了阿溪,嘖,還當著初雪的麵,畢竟一家人隻有一個石洞。”

  南潯打斷了它,有些聽不下去了。

  小八還沒講夠呢,“這個不聽,那我講別的嘛,你知道阿溪的結局是什麽嗎?嘻嘻,後來的初雪可是個宅鬥的厲害角色,她使計激走了阿溪,阿溪一個人外出,不幸遇到了食人族,然後各種作死激怒了食人族,最後被食人族分而食之。”

  “臥槽等等!”南潯一臉驚恐地打斷小八,“食人族?分而食之?小八,不要告訴我,這裏還有個吃人的部落!”

  小八笑嘿嘿地道:“就是有啊,而且離這裏不算太遠哦,翻過一座山渡過一條河,普通人七八天的腳程就到啦。”

  南潯:……

  小八還想講食人族吃人的可怖事跡,南潯已經堵住了耳朵。

  小八切了一聲,“妖王吃人的畫麵你不是都看過了嘛,這個怎麽就怕了?”

  “臥槽這不一樣好嗎?那是個玄幻世界,妖王他吃人不是很正常嗎,血冥他本來就是妖獸好嗎?可你說的這食人族,尼瑪那都是人啊,人吃人,啊啊,不能想了,我怕晚上睡不著覺!”

  南潯枕著阿莽的獸皮圍裙,很快就睡著了,其實那獸皮一點兒也不難聞,上麵有著淡淡的草木清香,這可能跟阿莽經常在叢林裏狩獵有關。

  睡夢中,南潯的嘴角微微勾著,睡容安詳甜美,不知做了一個什麽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