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幹架,誰弄死誰
  南潯絲毫不敢懈怠,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被刀疤打上那麽一拳頭,他就很有可能瘸腿斷胳膊,內髒被打得出血就更不用說了,妥妥的。

  他沒有對方那麽厚的皮,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不被他打到,他不能受傷。

  刀疤大喝一聲,提拳朝南潯砸來。

  南潯左躲右躲,氣得刀疤口中髒話連篇,叫罵不已,“小雜碎,有本事別躲老子!”

  這個時候,四層樓看熱鬧的囚犯們開始歡呼起來,鮮血開啟了一場饕餮盛宴。

  “打啊,打啊!”

  “小子你倒是上啊……”

  口哨聲,歡呼聲,唏噓聲,充斥著整座囚室大樓。

  刀疤聽著這聲兒,覺得自己被嘲諷了,他雙眼怒睜,“小雜碎,老子弄死你!你別跑!”

  南潯哈哈笑了起來,“你白癡啊,我不跑,難道等著你打?”

  眾人被他這話逗笑了,他們還清楚地記得,這小子剛才揍刀疤時的那種狠勁兒,那小眼神凶狠的,就像是一個狼崽子。

  刀疤追著南潯跑,你追我趕了好一會兒。

  這樣跑了兩圈後,南潯猛然一個調頭,側蹲躲開對方的拳頭,然後飛快地出拳,準準地一拳砸到刀疤的右眼上。

  這一拳可真是一點兒力氣都沒留,刀疤當場慘叫一聲,捂著右眼就跪了下來。

  南潯趁熱打鐵,一肘子朝他肚子上撞去。

  刀疤痛呼一聲,卻在這時,他不顧自己,竟驀地伸出雙手鉗住了南潯的雙肩。

  那力道捏得南潯的肩膀都快碎了。

  這亡命之徒捏住了敵人就再也不放手,突然將南潯整個人都舉了起來,然後狠狠朝地上砸去。

  南潯臉色驟變,在被掄起的時候,雙手於混亂中準確無誤地找到刀疤的眼睛,直接伸指戳了上去。

  刀疤又是一聲慘叫,手一鬆的空檔,南潯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後滾翻,穩穩地落在地上。

  刀疤抱著自己的雙眼在原地嗷嗷亂叫喚,顯然是疼慘了。

  “刀哥!”幾個小跟班立馬湊上前扶人,不料這大塊頭疼得亂揮拳頭,將上去扶人的小弟給揍得個鼻青臉腫。

  小弟們眼裏閃過怨恨的情緒,但還是一起上去將人給製住,然後將人給抬走,送去A監區的醫務室了。

  一場搏鬥結束,南潯差點兒虛脫,他站在場地上狠狠喘著氣兒,平複著剛才差點兒跳出來的小心髒。

  如果剛才的每一步稍有疏忽,他毫不懷疑,他的下場會比現在的刀疤淒慘數倍,他會把自己打得腦袋開花,滿身是血,直至死亡。

  然後,這些看熱鬧的囚徒隻會表情麻木地看著他倒在血泊裏,直至死亡,第二天清早,獄警來通知晨練的時候,他的屍體才會被發現。

  他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死在監獄裏,沒有人會掉下一滴同情的淚水。

  所以南潯一點兒也不後悔剛才自己下手這麽狠,如果不是刀疤的這些跟班,他還想直接將人弄死的,畢竟人已經得罪了,留著隻會再生禍端。

  南潯甩了甩自己帶血的手,想起不久前那個男人走路的拽樣兒,自個兒也不禁將雙手插在了褲兜裏,哼著小調,就這麽慢悠悠地上樓了。

  所過之處,眾人下意識地避讓,但眾人還是忍不住暗搓搓地偷瞄這小子,心道:將刀疤揍得嗷嗷亂叫的這臭小子,真他媽的帥!

  242的鐵哥懵了好一會兒,招呼著身後老二老三他們一起跟了過去。

  242的囚室門砰地一聲關死,隔絕了所有或探究或震驚或畏懼的目光。

  “小六啊,原來你這麽厲害,大哥真是小瞧你了。”鐵哥哈哈笑了兩聲,一想到剛才這小子打人的那毒辣勁兒,突然覺得有些牙疼。

  南潯哥倆好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哥,小弟我隻不過是運氣好才幹倒了刀疤,以後小弟還是得大哥罩著。”

  鐵哥連忙拍胸脯保證道:“那必須的,以後小六你就是我親弟!”

  說這話時,鐵哥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還沾著血呢,A監區二把手刀疤的血。

  老三已經很狗腿地接了一盆幹淨水,“小六,洗把臉吧,你看你身上髒的。”

  老四和老五一人站一邊,給南潯捶肩按背的。

  老二杜潘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脖子,笑嗬嗬地道:“小六啊,二哥要是早知道你連刀疤都能幹倒,說什麽也不敢捉弄你的,以前是二哥不對,你可別跟你二哥一般見識。”

  南潯斜了他一眼,“二哥長得真像一隻狐狸。”

  杜潘幹笑一聲,“小六好眼力,以前大夥兒都叫我笑麵狐狸。”

  南潯:……

  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南潯也不想跟他計較,直接一錘頭砸到他胸前,“下不為例,否則拳頭伺候。”

  杜潘笑了兩聲,心道:真是個小孩,這麽好哄。

  “小六,你實在太厲害了!你知道刀疤稱霸A監區多久了嗎?你可是這麽久以來第二個打敗他的人!”老三一臉崇拜地道。

  他聽說蘇墨白是大學生的時候,就相當崇拜他了,方才迎新儀式的時候,還怕他撐不過去一頭撞死,他咋都想不到,看起來這麽個牲畜無害的小夥子幹起架來比刀疤都狠絕。

  南潯目光轉了轉,故作好奇地道:“我是第二個打敗刀疤的人,那第一個是誰?”

  五人突然止了聲兒,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杜潘先打破死寂,隻是他臉上招牌式的笑容沒有了,神色有些嚴肅,“小六,這個人不是咱們能夠惹得起的,以後見了他有多遠躲多遠,不要試圖觸犯他的底線。”

  南潯連忙點頭,“我不去招惹他,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人的來頭。”

  杜潘笑了一聲,看向老大鐵哥,“這事兒還是由老大來說吧。”

  鐵哥瞪了他一眼,不自覺地放低了嗓門道:“閻羅,外號閻羅王,是我們道上的這個。”

  他朝南潯豎了一個大拇指。

  “除了販毒,他什麽都幹。”杜潘插了一句。

  “比如?”南潯問。

  杜潘:“走私。”

  老三:“歌舞廳。”

  老四:“賭場。”

  老五:“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