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放棄,最後的機會
  南潯裹著被子在床上躺屍,等聞到香噴噴的飯菜味道,她才轉了轉腦袋,發現是鬼大人端著飯菜過來了之後,她趕忙又將頭調轉回去,生悶氣。

  付宇有些無奈,他盛好飯端到南潯麵前,哄道:“沫沫,吃飯了,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說完,他伸手將床上的蠶寶寶整個抱了起來,直接將飯碗端著,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喂她。

  南潯本來還不想吃的,結果肚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咕嚕一聲響了。

  尼瑪的,昨天烙了一晚上餅,今天一大清早又烙餅,她一覺睡到中午,不餓才怪。

  南潯乖乖將那一勺子飯菜給吃了,然後張開嘴,繼續等投喂。

  付宇低笑一聲,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直到一碗見了底,他又去盛了一碗。

  南潯吃了一碗半,實在吃不下了便搖搖頭,拍拍自己鼓囊囊的肚子,“飽了。”

  付宇摸了摸她的腦袋,湊過去在她油乎乎的嘴上親了一口,然後收拾碗筷走人了。

  南潯在床上幸福地躺屍,順便跟小八嘮嘮嗑,“付宇真是一隻居家好鬼,燒的這一手好菜特別合我胃口。”

  虛空獸立馬戳破她的幸福泡泡,“你忘了鬼大人曾經弄死過兩個人,還有一個被他整成了神經病?”

  南潯:“……寶貝兒,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幹嘛?”

  虛空獸哼了一聲,“不管是哪個世界,不該動的感情你都不要動。”

  南潯被它的話嚇了一跳,“小八,你、你你你啥意思,你以為我喜歡鬼大人?臥槽你太重口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他,他是隻厲鬼啊!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他差點兒把我殺了?”

  虛空獸又哼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

  屋裏的糧食吃得差不多了,南潯不能指望一隻鬼去去給她買吃的,於是她安撫好鬼大人,自個兒揣著錢出去了。

  走到門口時,她看見付宇一直盯著她看,直勾勾的。

  南潯無奈地歎了一聲,上前挽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一個火辣的吻,付宇連忙抱緊了她回吻。

  “乖,我去去超市就來,你沒事的話給家裏的花澆澆水除除草。”南潯摸摸他的帥臉道。

  付宇微微笑了笑,“好,我在家裏等你。”

  南潯跟小八害羞地道:“矮油,這種賢惠妻子在家等丈夫回來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虛空獸:“……丈夫,你該滾去買東西了。”

  南潯去超市逛了一圈,推車裏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吃食,那收銀台小姐還多看了她好幾眼。

  “小八,厲鬼大boss真的沒跟來?”南潯還有些不信。

  虛空獸:“真的,這次他沒跟來。”

  南潯想著要不要趁著鬼大人不在去其他地方浪一浪,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不能讓鬼大人等太久,萬一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南潯正拎著大包小包攔車,一人突然從後麵衝上來,捂住她的嘴就把她往後拖。

  南潯神色一沉,抬腿就朝身後反蹬過去。

  身後之人險險避開,低聲道:“白沫,是我!”

  南潯一怔。

  蘇涵?

  蘇涵的頭上還纏著繃帶,她將南潯拉到了角落,神色凝重地看著她,“從你離開小鎮我就跟著了,我觀察了許久,確定你是一個人。”

  南潯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道:“他沒跟來。”

  蘇涵的神色有些複雜,“沫沫,是你救了我和無塵大師?”

  南潯又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本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不該牽連到旁人。”

  “白沫!”蘇涵看她這副樣子,恨其不爭地怒喝一聲,“你是不是魔怔了,那可是一隻厲鬼!你到底明不明白,就在幾日前,他差點兒要了你的命!”

  南潯心道:我當然知道啊,但我這不是還沒消除鬼大人的惡念值麽,不能離開他。

  蘇涵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包黑色的粉末還有一張符紙,塞到南潯的手裏,有些急切地道:“沫沫,你聽說,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無塵大師昨夜圓寂了,這符紙是他離開之前以心頭血畫下的,還有這包千年桃木心粉末,對付厲鬼尤其有用。你伺機將這桃木心粉末喂那厲鬼喝下,再將符紙貼到他的胸口,到時候他定會灰飛煙滅。我算了算,後天的陽氣最盛,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南潯傻愣愣地接過那兩樣東西,看著蘇涵的嘴巴開開合合,突然問小八:“你說蘇涵上次都差點兒死翹翹了,她怎麽還不死心?”

  虛空獸說,“氣運子嘛,天道厚愛,氣運加身,一般是很難死掉的。”

  “沫沫,我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南潯連忙點頭,“哦哦,我都知道了。”

  蘇涵又反複囑咐了好幾遍才離開。

  等人走後,南潯聞了聞手裏的黑粉末,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好臭啊,無塵大師是不是在裏麵加黑狗血了?”

  虛空獸有些驚奇,“你居然還知道黑狗血?可以啊。”

  南潯哼了一聲,“小看我了不是,我還知道鬼吹燈呢,人身上有三處陽火,一處在頭頂,兩處在肩膀上,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千萬不要回頭看,若是趁機被鬼吹滅了陽火,就會被鬼招走魂。”

  虛空獸聽了這話,竟若有所思起來。

  南潯研究了一會兒手中的黑粉末和符咒,想著這畢竟是無塵大師臨終前的心血,就這麽扔了怪可惜的,於是就問小八附近有什麽陰氣重的地方。

  小八帶著去了一處陰氣比較重的小巷子,南潯就將桃木心粉末灑了一路,然後那符紙則貼在巷子的必經之路上。

  等幹完這一切,南潯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繼續提著自己的幾袋子糧食趕路。

  還沒到付宅,南潯遠遠地就看見那門口站了個人。

  付宇從門後迎了出來,主動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但他站著,許久沒有動。

  他雙目一錯不錯地盯著南潯,眼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瘋狂地匯聚。

  南潯問,“付宇,你怎麽了?”

  付宇沒有說話,直接行動,將她一把扛了起來,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