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我們,去約會吧
  南潯打算洗個熱水澡,但想到屋子裏還有某隻男鬼,就趕忙鑽進浴室,把浴室門鎖得死死的。

  門外傳來厲鬼大boss的悶笑聲,“沫沫,任何的門和牆對我都沒用。”

  意思是,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看到什麽就能看到什麽。

  南潯大聲警告道:“姓付的,你要是敢進來,我一腳踹飛你!”

  門外的鬼又低笑了一聲,“沫沫,其實我早就看過了,唔,你的……很棒。”

  “特麽的給我滾遠點……”浴室內傳出南潯的怒吼聲。

  付宇眼裏的笑意又濃了一些,在浴室門口站了片刻後便如她所願離開了。

  南潯連忙問小八,“鬼大人走遠了沒?”

  小八沒回應。

  南潯突然就想起來,小八已經屏蔽五識了,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覺得厲鬼大boss已經走遠了的南潯這次終於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南潯用浴巾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大粽子,然後鑽進被窩裏三下五除二地穿上了睡衣,然後用被子將自己捂嚴實。

  付宇全程目睹一切,坐在床邊,眼中含笑。

  “沫沫,睡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南潯不信地瞥他一眼,“在蘇涵家裏的時候,三番兩次對我耍流氓的難道不是你?”

  付宇一噎,頓了頓突然垂下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道:“沫沫,以後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碰你的。”

  南潯立馬在心裏問小八,“你信嗎?”

  小八十分幹脆地回了一句:“不信。”

  雖說厲鬼大boss說不會碰南潯,但鬼是不需要睡覺的,所以南潯睡覺的時候,他就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她的後腦勺。

  南潯:“小八,我後腦勺好涼啊,他再這麽盯下去我覺得我的腦袋可能會開花。”

  虛空獸連忙提意見:“你不是來貢獻節操的嗎,還不趕緊邀請厲鬼先生上床?”

  南潯:“好了寶貝兒,你還是繼續裝死吧。”

  南潯心很大,雖然背後有隻鬼一直虎視眈眈,但她忐忑著忐忑著還是睡死了過去。

  意識模糊前她想,既然厲鬼先生要裝君子,她就讓他裝個夠。

  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南潯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被窩裏鑽了一陣冷風進來,將她牢牢包裹著。

  南潯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回過身抱住了身旁這根冰涼的木頭。

  早上起來的時候,南潯一個人躺在被窩裏,屋裏的鬼大人也不見了。

  等下了樓,南潯才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和一塊現烤的麵包。

  “付宇?付宇?”南潯叫了兩聲,沒人答應。

  南潯吃完早餐,一個人去院子裏除草去了,昨天她買東西的時候順便買了點花種子,就想著將院子翻翻土,重新種一些花。

  這苦力活本該是付宇做的,但這隻鬼也不知上哪裏去了。

  將雜草除了一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付宇的聲音,“沫沫,你在做什麽?”

  南潯被他嚇了一跳,很想數落一句你怎麽走路沒聲音,後來一想他是鬼,鬼走路本來就是沒聲音的。

  “我想種花,本來想找你幫我除草的,可是你不在。”

  付宇聽了,看向她的目光變得無比柔和,他將手上的一束野菊花遞給她,淡笑道,“這是我剛才去田野裏摘的。”

  “你一大早上不見蹤影,就是去給我摘花了?”南潯有些意外,她接過花放在鼻尖處聞了聞。

  淡淡的野菊花香味兒,聞著很舒服。

  “我很喜歡,謝謝付宇先生。”南潯笑道,給了他一個火熱的擁抱。

  付宇抱住她,偏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你喜歡。”

  南潯默默地嘴角一抽。

  我要是說不喜歡你要咋整?

  等抱夠了,付宇摸了摸她的腦袋,主動接過她手上的鏟子開始給院子翻土,南潯則在翻好的地上播種。

  午後,南潯坐在陽台上看風景,付宇突然從身後抱住她的腰,“沫沫,就是眼前的這條小路,以前的每個夏天我都能看到你,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從這裏經過,有時候你還會朝我揮手,甚至對我笑。”

  南潯心裏默默回了一句:我要是知道你以後會變成這樣一隻厲鬼,我當初隻會對你哭。

  “我當初以為陽台上站著個小屁孩呢,付宇先生,我真沒想到那就是你。”南潯說。

  付宇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強調著說,“沫沫,我現在一米八六,一隻手就能將你舉起來。”

  南潯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她便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給抬了起來,不禁驚呼了一聲。

  南潯連忙撐住他的腦袋,以防自己摔下去,現在的她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坐在他左臂上,她高高在上地俯瞰著那仰頭望著她的厲鬼,表情有些怔愣。

  這感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從未有一個如此強大的臂膀可以讓她依靠,從來沒有過。

  付宇為什麽就是一隻厲鬼呢,不是的話該多好啊。

  南潯腦子一時短路,突然冒出了一句:“付宇,我們去約會吧。”

  付宇目光茫然地望著坐在肩膀上的大女孩,喃喃地重複了一句,“約會?”

  “今天已經有些晚了,我們隻能去看一場電影,明天的話,我們去逛街去遊樂場去公園劃船,我們可以幹很多很多戀人之前幹的事情……”南潯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

  付宇的目光越來越茫然,到最後竟變得有些傷感。

  “沫沫,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死了?”

  南潯說,“我知道啊,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們仍然可以約會。”

  南潯是個說幹就幹的性子,她存款裏還有些錢,剛好可以去買件漂亮的裙子,然後晚上再去看一場電影。

  拉著自己的鬼先生,南潯風風火火地逛了一家商場,換完衣服就讓鬼先生過目,剛開始還指望他給點意見,結果鬼先生看她穿什麽都點頭說好看。

  最後當她換了一件白色掐腰連衣裙出來後,鬼先生看得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