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我肯定,他在泡我
  南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付墨目光動了動,不答反問,“那你介意嗎?”

  南潯說不介意,誰還沒一兩個怪癖。

  付墨便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完飯,南潯窩在沙發繼續看宮鬥劇,付墨去拖了拖地,之後也坐了過來。

  南潯有種錯覺,他一過來,自己周圍一小片空氣都變得清爽起來,沒有了夏日的那種燥氣,很舒服。

  南潯將遙控器遞給他,讓他換自己喜歡的頻道。

  付墨搖搖頭,“我不怎麽喜歡看電視,你找自己喜歡的看,我隨你。”

  南潯這才又繼續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南潯突然有些犯困。

  付墨笑著說,“困了就在沙發上睡會兒吧,等會兒我叫你。”

  南潯嘴角彎了彎,“那你等會兒記得叫我哦。”

  付墨將電視的聲音調小,垂眸看著就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炙熱的瘋狂。

  然後,他的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襯著那目中的一絲執拗的瘋狂,竟顯得有些詭譎。

  ……

  “啊……”南潯慘叫一聲,陡然從夢中驚醒。

  付墨還坐在她的旁邊,他連忙關切地問她,“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

  南潯臉色煞白,她看著付墨,表情欲哭不哭,“我、我剛才做噩夢了!太可怕了!”

  付墨說,“不用害怕,隻是個夢而已。”

  南潯沒想到自己大白天的也能做噩夢,但看到付墨就在旁邊後,剛才在夢中感受到的那種毛骨悚然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夢到白溪燁了,就是我男朋友,他問我他長得帥嗎,我說當然帥啦,然後他的臉唰一下就變了,是他死時的模樣,被卡車撞得血肉模糊,全是血,最可怕的是他還要一個勁兒地問我他的臉好不好看,我被他活活嚇醒了!”

  付墨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這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以後不想他就沒事了。”

  南潯有嘴說不清,她就算偶爾想到白溪燁也是因為心生愧疚,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但絕不是付墨以為的那種想念。

  可現在,她不敢再想白溪燁了,不管對白溪燁是什麽感情,她都不敢再想了。

  “再睡會兒吧,我就在旁邊。”付墨說。

  南潯搖頭,她剛剛做了噩夢,不敢再睡了。

  付墨卻很堅持,“相信我,不會再做噩夢了。”

  也不知是不是對方這句話有催眠效果,她聽完之後竟覺得睡意又襲了上來。

  “那我隻睡一會會兒,你記得叫我。”南潯嘟囔一句後,又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這這次她睡得很香。

  南潯指天發誓,她真的隻想睡半個小時的,結果一睡就成豬了,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傍晚了。

  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付墨那張放大的臉,白皙光滑,精致帥氣。

  “你睡得很香,口水都流到我腿上了。”付墨說。

  他眼裏的笑意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很容易讓人沉陷其中。

  南潯聽了這話,唰一下起身,連忙擦嘴,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臥槽,這人居然會一本正經地開玩笑!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怎麽不叫我啊?”南潯道,很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付墨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臉蛋上,說:“我看你睡得香,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微頓,他又補了一句,“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

  南潯被他鬧了個大紅臉,她第一次聽到別人誇她可愛,怪不好意思的。

  臥槽臥槽臥槽,大boss是在調戲她嗎?

  但是能不能這麽一本正經地調戲她?如果表情稍微猥瑣一點兒,她絕對會一腳踹到他臉上,但現在的付墨表情這麽正經,她真的下不去手!

  南潯覺得自己需要清醒清醒,她剛睡醒腦子有點兒迷糊,不能很好地思考問題。

  等南潯洗了一把冷水臉出來後,看到付墨站在了客廳的那架白色鋼琴前麵。

  一架很華麗的鋼琴,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剛好落在那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讓冰冷的質感多了一絲暖意。

  南潯走到付墨跟前,解釋道:“這是房東留下的,說來奇怪,像鋼琴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應該一塊搬走的,不知道為什麽留了下來。而且這個鋼琴好重啊,我本來想把它挪一挪換個位置的,但是我居然搬不動。”

  付墨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目光落在鋼琴架前的那個鋼琴凳子上,似乎在看什麽東西。

  “其實這架鋼琴放在這兒也挺好的,我就是感覺有點兒遮光了,導致客廳看著有些暗沉。”南潯說。

  付墨聽了這話,立馬就說,“你想搬到哪裏,我幫你。”

  南潯笑笑地道:“有你這麽個室友,我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付墨輕而易舉地抬起了鋼琴,搬到了南潯指定的位置,還是在客廳的位置,隻是將整個窗子留了出來,陽光從那大窗子傾瀉而下,灑了一地的陽光。

  雖然還是夏天,但這邊的位置導致整個小樓很少能接受到充足的陽光,所以射進屋子裏的光並不熾烈,反而暖暖的。

  南潯連忙又把沙發往前挪了挪,這樣自己睡覺的時候,陽光就能打在臉上和身上,想想就舒服。

  付墨將那鋼琴搬開之後,他就微微垂頭看著那處,南潯以為他是對鋼琴感興趣,不禁走到他跟前,跟他一起看向眼前的鋼琴,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會彈鋼琴?”

  付墨點了點頭,“隻是,許久都沒有彈過了。”

  南潯心說,我也是啊,姐還是鋼琴十級了,不知道我倆誰技高一籌。

  但是南潯不敢崩人設,會彈鋼琴的是南潯,白沫可不會,於是付墨問她會不會的時候,她搖了搖頭。

  “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太奢侈了。”南潯感歎了一句,表情有些失落。

  小八照例鼓掌,“親愛噠,演技越來越好了,瞧瞧這失落的小表情,完全將一個隻敢想想不敢奢求的貧家女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南潯直接將小八的話當成一陣風,吹吹就過去了。

  “沫沫,想學嗎?我可以教你。”付墨垂眸看向南潯,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低沉,仿佛帶了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南潯抬眼看他,一下就望進了一雙幽深如黑洞的眼睛。

  南潯的心髒咚地跳了一下,立馬跟小八說,“我越發肯定,付墨他在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