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嘿嘿,蛇性本淫
  紅綢看被送回來的南潯看得麵紅耳赤,“王怎麽如此,下手也沒個輕重。”

  南潯嗬嗬道:“紅綢放心,這次我報複回來了,他後背上全是我的指甲劃痕,估計都流血了呢,不比我輕多少。”

  幾人被她的話嚇到了。

  那可是妖王!這丫頭居然敢令妖王見血!她難道不知道妖王的血有多珍貴嗎?

  南潯趴在浴桶沿上小憩,迫不及待地問虛空獸,“小八,惡念值少了沒?”

  虛空獸有些蔫蔫的,“少了,惡念值變成94了。”

  南潯笑臉一僵,“啥?勞資辛辛苦苦伺候他那麽久,特麽的就少了1個點?”

  虛空獸解釋道:“第二次嘛,肯定是比不上第一次的。”

  南潯長歎一聲,心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1點就1點吧,積少成多。”

  因為被打擊到了,南潯接下來的兩日難免有些消極怠工,直到虛空獸告訴他,後一次惡念值隻降了0.1之後,南潯被嚇到了,再不敢消極怠工,每次都特別配合。

  不過短短幾日,南潯跟妖王的身體就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比契合的程度。

  南潯不知道妖王滿不滿意,因為他的話一次比一次少了,表情也一次比一次冷漠。

  南潯顧不上這些,隻要對方的惡念值在降就行。

  這樣沒羞沒躁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妖王的惡念值從94降到了85就沒有再變動了。

  南潯有些著急。

  虛空獸卻淡定得很,還反過來安慰她,“不急,在玄武世界,人類通過修煉玄武可增長壽命,雖然馭獸族人在修煉玄武一事上沒啥天賦,但他們懂得許多巫術秘術,有的是增長壽命的法子,你還有很長的時間哦……”

  然而南潯並沒有被安慰到。

  妖王日日寵幸一個人族女子,這事兒早已傳遍整個魔域,也不知妖王說了什麽,那些恨人類入骨的妖獸們並沒有將這當成一回事。

  南潯問虛空獸原因。

  虛空獸說,“哦,這個啊,因為妖王當著眾妖獸的麵說,你就是個玩物而已,等他玩膩了,他就會把你吃了,然後向人族宣戰。”

  南潯打了個寒顫,“好一個無情的渣男。”

  不過,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妖獸為什麽非要跟人族過不去呢?

  虛空獸又解釋道,“是人族自己作死,很久很久以前,隻有妖獸跟神獸們撕逼,隻不過神獸寡不敵眾,便拾掇著人族摻和了進來,妖獸死在人族手上的不計其數,現在對人族的恨意超過了神獸。”

  南潯又聽小八講了很多妖獸神獸人族的相關八卦,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

  譬如妖王的品種四爪赤血騰蛇其實是神獸騰蛇的變異種,但這變異種天性嗜血殘暴,被神獸騰蛇視為異類,無情地驅逐出騰蛇一族,最後淪落為上古凶獸。

  又譬如現在四大神獸之首的青龍,很早以前跟神獸騰蛇是死對頭。

  為了爭奪神獸老大的地位,同時為了綿延子嗣,青龍跟許多亂七八糟的神獸雜交,誕下了各種各樣的龍獸,什麽黑龍、黃龍、藍龍的,其中血脈最為純正高貴的一族乃是五爪金龍,堪稱龍族中的貴族。

  現如今,龍獸一族的龍口數量可觀,勢頭早就蓋過了自命清高的騰蛇。

  “物以稀為貴,龍獸一族該搞搞計劃生育了。”南潯點評道。

  虛空獸說,“龍獸的風氣已經醬紫了,四處留情,極不要臉。”

  一到晚上,南潯被妖王接走,白日裏則跟小八嘮嘮嗑,日子過得要多頹廢就多頹廢。

  突然這兩日,妖王沒有再寵幸南潯,讓南潯大感詫異。

  南潯問綠穗幾人,哪料幾人支支吾吾的。

  最後還是紅綢憤憤不平地道:“魔域的那幾個老東西聽說妖王可以近女色之後,從魔域物色了不少美豔的妖獸,這會兒王自然是記不起夫人了!我還聽說,昨個兒晚上,整個寢宮都能聽到那些賤蹄子的聲音,氣死我了!”

  南潯聽後有些感慨,“小八,男人啊。”

  虛空獸:“妖王本就是妖獸,還是條蛇,你沒聽過蛇性本淫嗎?”

  南潯頓時無話可說。

  不過南潯並不傷心,反而覺得解脫了,這幾日通過醬醬釀釀已經不能降低妖王的惡念值,她剛好趁現在想想別的辦法。

  怎樣就能讓一隻嗜血殘暴的妖獸之王發現人間的的真善美呢?

  南潯日日思考,連飯都少吃了許多。

  這副模樣落在紅綢幾人眼中,便是茶不思飯不想。

  紅綢替她不值,日日念叨王又寵幸了哪個妖女,那妖女根本跟她沒法比。

  南潯覺得紅綢腦回路真是奇怪,幸好她對那妖王沒啥感情,若是個深愛妖王的,聽到紅綢這些話怕是當場就氣得吐血了。

  綠穗幾人為了哄她高興,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兩隻萌萌噠的靈獸。

  那靈獸喚作吱吱獸,渾身毛絨絨的,也是白色,比長耳兔還要可愛。

  南潯是取名廢,便喚它們大白、小白。

  “紅綢,大白和小白呢,這草是我剛挖的,它們肯定喜歡。”南潯手裏拽著一把青翠欲滴的草。

  紅綢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夫人,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隻知道逗靈獸玩,王都許久沒來了!”

  藍水立馬將她拉到一邊,低斥道:“夠了!不要在夫人麵前提這些事,你還嫌夫人的臉色不夠難看嗎?”

  南潯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沒事,紅綢也是怕我失寵嘛,但這種事我急也沒有用啊,倒不如該怎樣就怎樣。”

  紅綢氣得直跺腳。

  大白和小白突然不見了,幾人便分頭找。

  綠穗不知看到啥,忽地尖叫了一聲,幾人聞聲立馬圍了過去。

  原本萌萌噠的大白和小白已經隻剩下一張皮,躺在樹蔭下,裏麵的血肉被吸幹了。

  四個婢女對視一人,心照不宣。

  怕是不知何時王來過此地了,然後看這兩隻靈獸不順眼,直接吃了。

  南潯瞅著那兩張帶了血的皮,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