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笑得很溫婉
陸世勳皺了皺眉，將她一把抱緊了懷裏，寬大的風衣完美地罩住了她嬌小的身軀。
聞著他伸手熟悉的味道，簡思棠忍不住伸手環繞住他的腰，“世勳哥……”
“以後沒到夏天不準把腿露出來。”
簡思棠皺了皺眉，“又不冷。”
現在還是春天，氣溫不高，但很多女孩子都已經換上了漂亮的裙子，簡思棠也不例外。
“不冷怎麽會打噴嚏？”
“唔……人家知道啦，待會就回去換。”
陸世勳笑了笑沒再說話。
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跟他有說有笑。而不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昏睡過去……
“陸、陸總……？”
中年男人的聲音忽然在簡思棠背後響起。
有些耳熟。
簡思棠回頭一看，發現簡平升正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手裏提著兩個袋子。
見簡思棠的目光朝他手上看去，簡平升下意識地將袋子往身後蔵了蔵。
簡思棠皺了皺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兩個袋子裏裝的是水果？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簡平升是來祭拜秦昭暮的。
真難為他還記得秦昭暮的生日。
“你怎麽來這裏了？”簡思棠鬆開了陸世勳，往簡平升麵前走了走。
“我……”簡平升有些吞吐，“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我買了一些她生前愛吃的水果來看她，跟她說說話……”
“清明節不來，忌日你也不來，倒是還記得她的生日……”簡思棠的語氣帶著淡淡地嘲弄。
簡平升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道：“以前忙沒有時間，今天剛好有空就來了。”
忙？忙到連自己結發妻子的忌日都搞忘？
簡思棠覺得他根本不是忙，而是因為心裏有鬼！
“爸。”簡思棠忽然開口喊道。
聽到這個稱呼簡平升臉色瞬間變得震驚起來，自從簡思棠離開了簡家，就再也沒有這麽叫過他了。
“告訴我，我媽她是怎麽死的。”
聞言，陸世勳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卻並未說話。
“還能怎麽死的，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你媽她身體不好，生你的時候落下了病根，還在坐月子期間就去世了。”
雖然簡平升表麵再淡定，但簡思棠卻捕捉到了他眼裏的那一絲慌張。
“病根？到底是什麽病根？現在科學醫療水平這麽發達，隻要不是致命疾病都能治療……醫生到底怎麽說的？她的病曆還在嗎？或者你告訴我，她是在哪個醫院檢查的，我自己去查！”
簡思棠步步緊逼，問得簡平升說不出話來。
秦昭暮死得太突然了，她一直都懷疑這裏麵有什麽蹊蹺。
她原本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簡平升，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既然遇到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有人謀害你母親嗎？”簡平升梗著脖子回道。
“不然呢，”簡思棠目光極淡地望著他，“我知道她生前身體一直很好，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她身體不好？”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誰跟你說她身體好的！”
簡思棠平靜地回答道：“程舒雅。”
“你說誰？”
“程舒雅。”見簡平升臉色似乎一些困惑，簡思棠尋思著他估計已經記不得這個人了。
“程舒雅，程墨澤的母親，和我母親生前交好，我和程墨澤的婚約就是她們兩個一起定下的。”
婚約……
聽到這句話，陸世勳皺了皺眉，伸手攬住了簡思棠的腰，頗有些宣誓的味道。
經過簡思棠這麽一提醒，簡平升很快便想起了程舒雅來。
“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前段時間回來了。”
“這樣……”簡平升若有所思道：“簡思棠，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我確實有很多事情都搞忘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吧，人應該學會往前看。”
“不，我就要知道我母親的死因，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簡思棠語氣堅決道。
“你不要查了，她就是病死的，沒什麽好查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簡思棠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染上了些許涼意。
“還是說，她的死跟你有關，是你害死了她？”
“怎麽可能！”簡平升幾乎是瞬間矢口否認。
簡思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反應這麽快。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語氣很快慢了下來，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痛道：“我怎麽會害死她，我是那麽愛她，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好好活著……哪怕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愛我……”
簡思棠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簡平升。沒有平日裏的功利、勢力，隻有痛心和追悔莫及。
和她猜的差不多，簡平升一直很愛秦昭暮。但秦昭暮卻並不愛他。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在秦昭暮懷孕期間**林婉之。
“暮姐她……到底怎麽死的！”
燕社衡帶著怒意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了起來。
簡思棠一愣，隨即回頭一看，隻見燕紆衡正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後，她和簡平升的對話他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
“你！你！”看見燕桂衡的臉一瞬間，簡平升瞬間就變了臉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簡思棠以為，簡平升隻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過燕社衡，所以才比較驚訝他一個大人物竟然站在了他們麵前。
但卻沒想到，在看見簡平升臉的一刻，燕桂衡也變了臉色，“是你！”
簡思棠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舅舅認識簡平升？
“燕先生……”
“你……真沒想到，暮姐嫁的人是你！”燕紆衡指著他，有些痛心疾首。
“舅舅你之前認識我父親？”
聽到簡思棠管燕牡衡叫“舅舅”，簡平升瞬間抬起了頭，“原來你、你已經知道了她的背景……”
簡思棠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什麽時候的事……我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你的，你卻自己知道了。”
“上次去帝都的時候，有幾個月。”
“燕先生認識我嗎？”
在簡平升的記憶中，他並未與燕桂衡有什麽直接的、麵對麵的回憶。除了那次……
“我記得你，你追求過暮姐。”燕鈦衡嚴重閃爍著複雜地光，“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似乎在心痛，為什麽秦昭暮那麽優秀完美的人，到最後為什麽會選擇要什麽沒什麽的簡平升。
聞言，簡平升臉色變了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令人尷尬的記憶。
簡平升是從農村裏出來的，他是村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還是帝都大學，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他的家庭很窮困，窮困到他去上學的路費和第一個月生活費都是由全村人一起攢下的。
他當初被錄取的是帝都大學金融係，而在那一年，秦昭暮也同樣被帝都大學金融係錄取。
所以，他們是大學同學。
雖然兩人經常在一個教室上課，但是二人卻是雲泥之別。
簡平升來自農村，除了會讀書什麽都不會。加上一些自卑情緒，所以整個人都顯得不是很合群，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
然而，秦昭暮卻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她的頭銜有很多，校花係花、廣播站站長、辯論隊隊長、學生會會長，以及最重要的，燕家的大小姐。
她長得很漂亮，簡平升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吸引了。他從來沒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這麽溫婉美麗，還那麽地有氣質。
毫無疑問，整個大學期間，她都是他心中的女神。
她優秀努力，認真踏實。做什麽都很努力，都能給出一個最好的答案。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很喜歡她。
她性格也很好，脾氣好，有主見，雖然是燕家大小姐卻從來沒有什麽優越感，平和親近，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很喜歡她。
簡平升甚至記得，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她往他桌子邊路過，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筆，她連忙彎腰給他撿了起來，還笑著跟她道歉。
也就是那一刻，他對她動了心。
但是，他深知兩人我的差距，所以並沒有起過其他的心思。
當時暗戀秦昭暮的人並不在少數，可他卻偏偏被推了出去。
他不合群，哪怕連寢室的關係都沒有處好。偶然有一次，有個室友知道了他喜歡秦昭暮，於是便有了後麵的那一出。
那個室友跟他打賭，如果他能夠對著在學校舉辦的舞會上邀請到秦昭暮跟她跳舞，他便給他五千塊錢。
那時簡平升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幾百塊錢，五千塊差不多夠他用兩個學期了。
於是，在金錢麵前他動心了。
舞會那天，秦昭暮穿著高級定製的禮服出現了，美麗得宛若公主，而他卻穿著租賃店裏的十塊錢一個小時的廉價西裝。
然而，那時候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邀請秦昭暮跳舞，他頭腦一熱，走到了她麵前，彎下了腰，伸出了手。
秦昭暮似乎愣了一下，有些驚訝。而周圍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身上，全都是看好戲的神情。
他當時不明所以。
秦昭暮的教養極好，隻是微微一愣之後便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笑得很溫婉，“好。”
聞著他伸手熟悉的味道，簡思棠忍不住伸手環繞住他的腰，“世勳哥……”
“以後沒到夏天不準把腿露出來。”
簡思棠皺了皺眉，“又不冷。”
現在還是春天，氣溫不高，但很多女孩子都已經換上了漂亮的裙子，簡思棠也不例外。
“不冷怎麽會打噴嚏？”
“唔……人家知道啦，待會就回去換。”
陸世勳笑了笑沒再說話。
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跟他有說有笑。而不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昏睡過去……
“陸、陸總……？”
中年男人的聲音忽然在簡思棠背後響起。
有些耳熟。
簡思棠回頭一看，發現簡平升正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手裏提著兩個袋子。
見簡思棠的目光朝他手上看去，簡平升下意識地將袋子往身後蔵了蔵。
簡思棠皺了皺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兩個袋子裏裝的是水果？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簡平升是來祭拜秦昭暮的。
真難為他還記得秦昭暮的生日。
“你怎麽來這裏了？”簡思棠鬆開了陸世勳，往簡平升麵前走了走。
“我……”簡平升有些吞吐，“今天是你母親的生日……我買了一些她生前愛吃的水果來看她，跟她說說話……”
“清明節不來，忌日你也不來，倒是還記得她的生日……”簡思棠的語氣帶著淡淡地嘲弄。
簡平升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道：“以前忙沒有時間，今天剛好有空就來了。”
忙？忙到連自己結發妻子的忌日都搞忘？
簡思棠覺得他根本不是忙，而是因為心裏有鬼！
“爸。”簡思棠忽然開口喊道。
聽到這個稱呼簡平升臉色瞬間變得震驚起來，自從簡思棠離開了簡家，就再也沒有這麽叫過他了。
“告訴我，我媽她是怎麽死的。”
聞言，陸世勳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卻並未說話。
“還能怎麽死的，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你媽她身體不好，生你的時候落下了病根，還在坐月子期間就去世了。”
雖然簡平升表麵再淡定，但簡思棠卻捕捉到了他眼裏的那一絲慌張。
“病根？到底是什麽病根？現在科學醫療水平這麽發達，隻要不是致命疾病都能治療……醫生到底怎麽說的？她的病曆還在嗎？或者你告訴我，她是在哪個醫院檢查的，我自己去查！”
簡思棠步步緊逼，問得簡平升說不出話來。
秦昭暮死得太突然了，她一直都懷疑這裏麵有什麽蹊蹺。
她原本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簡平升，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既然遇到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有人謀害你母親嗎？”簡平升梗著脖子回道。
“不然呢，”簡思棠目光極淡地望著他，“我知道她生前身體一直很好，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她身體不好？”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誰跟你說她身體好的！”
簡思棠平靜地回答道：“程舒雅。”
“你說誰？”
“程舒雅。”見簡平升臉色似乎一些困惑，簡思棠尋思著他估計已經記不得這個人了。
“程舒雅，程墨澤的母親，和我母親生前交好，我和程墨澤的婚約就是她們兩個一起定下的。”
婚約……
聽到這句話，陸世勳皺了皺眉，伸手攬住了簡思棠的腰，頗有些宣誓的味道。
經過簡思棠這麽一提醒，簡平升很快便想起了程舒雅來。
“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
“前段時間回來了。”
“這樣……”簡平升若有所思道：“簡思棠，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了，我確實有很多事情都搞忘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吧，人應該學會往前看。”
“不，我就要知道我母親的死因，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簡思棠語氣堅決道。
“你不要查了，她就是病死的，沒什麽好查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簡思棠微微眯了眯眼睛，語氣染上了些許涼意。
“還是說，她的死跟你有關，是你害死了她？”
“怎麽可能！”簡平升幾乎是瞬間矢口否認。
簡思棠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反應這麽快。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語氣很快慢了下來，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痛道：“我怎麽會害死她，我是那麽愛她，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好好活著……哪怕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愛我……”
簡思棠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簡平升。沒有平日裏的功利、勢力，隻有痛心和追悔莫及。
和她猜的差不多，簡平升一直很愛秦昭暮。但秦昭暮卻並不愛他。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在秦昭暮懷孕期間**林婉之。
“暮姐她……到底怎麽死的！”
燕社衡帶著怒意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了起來。
簡思棠一愣，隨即回頭一看，隻見燕紆衡正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後，她和簡平升的對話他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
“你！你！”看見燕桂衡的臉一瞬間，簡平升瞬間就變了臉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簡思棠以為，簡平升隻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過燕社衡，所以才比較驚訝他一個大人物竟然站在了他們麵前。
但卻沒想到，在看見簡平升臉的一刻，燕桂衡也變了臉色，“是你！”
簡思棠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舅舅認識簡平升？
“燕先生……”
“你……真沒想到，暮姐嫁的人是你！”燕紆衡指著他，有些痛心疾首。
“舅舅你之前認識我父親？”
聽到簡思棠管燕牡衡叫“舅舅”，簡平升瞬間抬起了頭，“原來你、你已經知道了她的背景……”
簡思棠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什麽時候的事……我本來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你的，你卻自己知道了。”
“上次去帝都的時候，有幾個月。”
“燕先生認識我嗎？”
在簡平升的記憶中，他並未與燕桂衡有什麽直接的、麵對麵的回憶。除了那次……
“我記得你，你追求過暮姐。”燕鈦衡嚴重閃爍著複雜地光，“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似乎在心痛，為什麽秦昭暮那麽優秀完美的人，到最後為什麽會選擇要什麽沒什麽的簡平升。
聞言，簡平升臉色變了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令人尷尬的記憶。
簡平升是從農村裏出來的，他是村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還是帝都大學，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他的家庭很窮困，窮困到他去上學的路費和第一個月生活費都是由全村人一起攢下的。
他當初被錄取的是帝都大學金融係，而在那一年，秦昭暮也同樣被帝都大學金融係錄取。
所以，他們是大學同學。
雖然兩人經常在一個教室上課，但是二人卻是雲泥之別。
簡平升來自農村，除了會讀書什麽都不會。加上一些自卑情緒，所以整個人都顯得不是很合群，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
然而，秦昭暮卻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她的頭銜有很多，校花係花、廣播站站長、辯論隊隊長、學生會會長，以及最重要的，燕家的大小姐。
她長得很漂亮，簡平升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吸引了。他從來沒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這麽溫婉美麗，還那麽地有氣質。
毫無疑問，整個大學期間，她都是他心中的女神。
她優秀努力，認真踏實。做什麽都很努力，都能給出一個最好的答案。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很喜歡她。
她性格也很好，脾氣好，有主見，雖然是燕家大小姐卻從來沒有什麽優越感，平和親近，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很喜歡她。
簡平升甚至記得，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她往他桌子邊路過，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筆，她連忙彎腰給他撿了起來，還笑著跟她道歉。
也就是那一刻，他對她動了心。
但是，他深知兩人我的差距，所以並沒有起過其他的心思。
當時暗戀秦昭暮的人並不在少數，可他卻偏偏被推了出去。
他不合群，哪怕連寢室的關係都沒有處好。偶然有一次，有個室友知道了他喜歡秦昭暮，於是便有了後麵的那一出。
那個室友跟他打賭，如果他能夠對著在學校舉辦的舞會上邀請到秦昭暮跟她跳舞，他便給他五千塊錢。
那時簡平升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幾百塊錢，五千塊差不多夠他用兩個學期了。
於是，在金錢麵前他動心了。
舞會那天，秦昭暮穿著高級定製的禮服出現了，美麗得宛若公主，而他卻穿著租賃店裏的十塊錢一個小時的廉價西裝。
然而，那時候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邀請秦昭暮跳舞，他頭腦一熱，走到了她麵前，彎下了腰，伸出了手。
秦昭暮似乎愣了一下，有些驚訝。而周圍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身上，全都是看好戲的神情。
他當時不明所以。
秦昭暮的教養極好，隻是微微一愣之後便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笑得很溫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