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慣用的名字
  陸世勳神色未變,端起麵前的咖啡淺飲了一小口。

  再抬頭時,看見簡思棠還傻愣愣地站在樓梯上,頓時有些無奈道:“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下來。”

  “喔……”

  聞言,簡思棠乖巧地下了樓。對著三個人禮貌地彎了彎腰,“舅舅早上好,裴哥哥早上好,戚哥哥早上好。”

  瞧瞧,她叫得多甜呀!

  裴多野眸子裏滿是玩味,“世勳哥,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大的一個外甥女呀?”

  “撿的。”

  “哦?”聞言,裴多野笑得更歡了,“這麽可愛,給我當童養媳行不?”

  簡思棠:“……”

  陸世勳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已經是我的童養媳了。”

  簡思棠:“……”

  裴多野聞言故作驚恐狀,發指道:“世勳哥!你這是亂.倫,竟然對自己的外甥女下手,禽.獸不如啊!”

  簡思棠汗顏,這裴多野真是人如其名啊!不僅長得野,連性子都這麽野!

  但是她為何就莫名想到了一種動物呢?

  二哈……

  陸世勳眼皮跳了跳,“裴多野,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隻能讓你離開了。”

  裴多野果真悻悻地閉了嘴,但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在簡思棠身上轉溜。

  “是那天在皇城的那位?”一直沒開口的戚祁朗忽然說話了。

  戚祁朗的性子和陸世勳有些相似,都是偏冷的那種。他倆能夠玩到一起簡思棠還能理解,為什麽裴多野那個二哈也能跟他們玩到一起!陸世勳也不避諱什麽,點了點頭,“正是。”

  戚祁朗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簡思棠那晚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不僅身手了得,膽識過人,而且還有一身高超的賭博技術。

  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

  不一會,傭人就擺好了早餐,陸世勳帶著簡思棠入座。裴多野和戚祁朗也沒吃早飯,一起坐了下來。

  “小思棠,你那天是怎麽猜中那些骰子的,教教我唄!”裴多野坐在了簡思棠的旁邊,低頭跟她交流。

  “想學?”簡思棠自動忽視了他對自己的稱呼,揚了揚眉,“先拜師啊!”

  “啊?不不拜師不成嗎?”

  要他認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當師父,他裴家大少的臉往哪兒放啊!

  簡思棠咬了一口包子,笑著搖了搖頭。

  裴多野還想說些什麽,陸世勳一個冷冷的眼神便掃了過來,於是他隻能選擇了閉嘴。

  吃完飯,裴多野建議去歸雲山莊玩玩,陸世勳想都沒想都拒絕了。

  “為什麽?”裴多野痛心疾首,“這麽大好的時光你不出去浪,難道要待在家裏?”

  陸世勳輕“嗯”了一聲,朝簡思棠的方向看了看,“她下午要補課,我留下來陪她。”

  裴多野目瞪口呆,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世勳哥,你這家長當得也太盡職盡責了吧!”

  陸世勳揚了揚唇,不可置否。

  裴多野這下沒轍了,隻能把目光投向了簡思棠。

  簡思棠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顧不得看電視,一骨碌跑到了這邊來,眨巴著眼睛問道:“多野哥哥,歸雲山莊是什麽地方,好玩嗎?”

  “歸雲山莊是哥哥我前不久新建的一個山莊,前幾天才對外開放,可好玩了,小思棠去不去?”

  “我想去……”簡思棠討好地看著陸世勳,“舅舅,人家也想出去玩,你帶我去好不好?”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正是如花一樣的年紀,不僅生的嬌美可人,聲音婉轉好聽,連撒起嬌來都讓人心神蕩漾。

  裴多野默默收回目光,這特麽誰受得了啊?

  偏偏,陸世勳受得了。

  “去什麽去?不上課、不高考嗎?”

  “不是下午才補課嗎?我們早點回來不就得了……我好久都沒出去玩過了,舅舅……”

  或許是她的模樣太過於楚楚可憐,又或許是陸世勳不想讓別的男人多看她這副模樣,終於點了點頭。

  “耶簡思棠歡天喜地,“等我上樓換件衣服我們就出門!”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上樓了。

  “世勳哥,我大概知道以後怎麽對付你了……”裴多野摩掌著下巴,笑得別有深意。

  陸世勳冷笑,“你可以試試。”

  裴多野輕哼,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反正他已經知道那丫頭就是陸世勳的死穴……

  很快,簡思棠便換好衣服下來了。

  她最先穿的是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但想著出去玩不方便,於是便換成了褲裝。

  淡藍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纖細的雙腿,上身套的是一件白色的雪紡衫,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腳下穿的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黑色的長發被紮成了馬尾係在了腦後,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整個人說不出的青春靚麗。

  三個混跡社會已久的“老男人”乍一看,頓時有種枯木回春的錯覺……

  裴多野更是在心中哀嚎了一聲“**”,這才高中生呢……

  “好了好了!舅舅我們走吧!”簡思棠正準備拉著陸世勳離開,目光卻一下子落在電視屏幕上。

  電視上正在播報新聞。

  白家即將舉辦一場珍寶展,其中最讓人注目的是他們前不久才於海外花高額資金購買到的“繆斯之吻”,聽說很多業界大佬都會前去觀摩這傳聞中的“繆斯之吻”0

  然而,在昨夜,一封郵件發到了白聽風的郵箱裏,說是人看上了“繆斯之吻”,即將在展覽當日取走它。

  這是無疑是對白家**裸的**。白聽風當即召告媒體,他定要這人有去無回。

  本來一切都不足以引起簡思棠的注意,隻是,那郵箱最後的落款太過於赫然。

  Zero

  看到這個名字,簡思棠的記憶頓時如同潮水般湧入大腦,讓她生生地定在了原地。

  曾幾何時,Zero還是她慣用的名字。

  那個活躍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專門和財閥作對、來無影去無蹤的Zero,不正是她嗎?

  可是,現在這個Zero怎麽回事?明明她已經在那場事故葬生了,為何還會出現了一個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