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從來都沒有發現寒師叔這麽奇葩
  知道殘缺的陣圖有毛用啊!我心裏麵泛起了嘀咕,但我沒有說出來。

  說完韓師叔拿出了他的那個木質的法器,放在了地上,接著圍著這個木質的法器用小木棍畫了幾個格子,嘴裏麵念念有詞。

  我在一邊兒看的著急,但是也不敢隨便打斷他。

  等了一會兒,終於,他收起了法器,胸有成竹的說道:“朝著這個方向走,絕對能路過陣眼。”

  這時候我也沒有辦法,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看跟著寒師叔到底能不能到他說的陣眼了。

  小跑跟在他的身後,周圍的霧氣還在彌漫,吸進肺裏麵感覺有些悶悶的,臉上和上半身也都是一層水汽,分外的不舒服。

  忽然寒師叔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了看,拿出了法器又在手裏麵搗鼓了一陣,接著說道:“應該就是在這裏了。”

  我看了看周圍,和剛才我們停下的地方並沒有什麽區別。

  我也不知道寒師叔是怎麽看出來這就是陣眼的。

  “那師叔,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陣眼肯定都是隱藏起來的,我……”

  說道這裏的時候,寒師叔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一陣窒息,口水嗆進了氣管裏麵,想咳嗽卻咳嗽不出來。

  轉眼間臉就癟的有些發熱。

  心中更是驚恐,寒師叔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間對我動手了?

  難道我麵前的不是寒師叔?而且別的陰靈偽裝的?

  不可能啊!他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上還有溫度,絕對是活人一個,我確定他是寒師叔無疑了,可寒師叔怎麽會對我動手呢?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寒師叔對著周圍開口了:“嘿嘿嘿,袁客師,你再厲害又能怎麽樣,你不是喜歡這小子的身體嗎?我現在就毀了這身體,我看你沒有了這身體怎麽辦?”

  說完寒師叔直接舉起了手裏的法器,一道電弧就劈在了我的腦門上麵。

  我的腦袋上頓時感覺無比的沉重,仿佛是有無數的泥土在我的腦袋裏麵碰撞,一聲聲土球炸裂的聲響在我的腦袋裏麵不斷的回響。

  這就是寒師叔修煉的雷法嗎?土屬性的雷法挨在身上就是這感覺?

  這個念頭剛過,接著電流通過身體的酥/麻感覺襲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存在了,腦袋一下一點的直覺都沒有了。

  這感覺一出來我就大吃一驚,難道寒師叔真的殺了我?

  如果是身體的損傷我一點都不害怕,隻要通過時間的修複,我的身體就會完好如初,可是如果把我的腦袋給弄下來,我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再長出身體來吧!

  低頭一看,我鬆了一口氣,身體還在,隻是沒有了知覺而已。

  學醫的都知道,人體的大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其實都是因為脊椎從大腦傳播了電信號給身體的各個部分。

  如果這些電信號不再傳遞,那就是癱瘓了。

  比如一些脊椎斷裂的人,沒有辦法傳播電信號,就隻能癱瘓在床上了。

  而剛才寒師叔的雷法到了我的身體裏麵,一定是擾亂了我傳播電信號的神經,所以我才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等會兒這勁兒過去了,身體恢複了正常,因該就能感覺到了。

  寒師叔肯定不是要害我,他害了我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應該是為了逼袁客師出來,所以才這樣做了,想到這裏,我心裏麵還有些埋怨,為什麽不給我商量一下,讓我有個準備。

  但是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寒師叔就是要這一種真實的感覺。

  畢竟袁客師老成精了,如果不來點真格的,很難騙到他。

  “袁客師,還不出來嗎?這家夥就要死在我的手下了,雷法破壞了他的身體,現在就剩下腦袋還有思想,我可是卡住了他的脖子,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他不能呼吸,就隻能死了,你放心,就算是他死了,屍體我也會破壞掉,人活著身體受傷能修複,死了可就不能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難道寒師叔真的是要弄死我嗎?

  到了這個時候,心裏麵不免有些恐慌。

  這真實的過分了吧!

  再這麽真實下去,我可就要死了。

  寒師叔……寒師叔……寒柏子……老家夥……

  我想提醒一下他,可是隻能張嘴發出一陣公雞打鳴一樣的聲音。

  寒師叔轉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冷。

  “袁客師,你看看,他馬上就要死了,臉都憋成了紫色了,再不出來,你可真的回天無力了。”

  四周還是隻有濃鬱的霧氣,那有袁客師的身影啊!

  我眼前也變的越來越黑,各種幻覺襲來,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都仿佛是進到了冰窟窿裏了,想掙紮,可無力掙紮。

  真的不行了。

  這是我昏過去的最後的想法。

  忽然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所有的感覺都恢複了,接著胸/口就挨了幾拳,我使勁兒的抽了一口氣。要不是我知道他是為了讓我恢複呼吸,我絕對以為他是在虐/待我的屍體。

  睜開了眼,寒師叔正關切的看著我:“你沒事兒吧!”

  如果他不是個長輩,我絕對直接開罵了。

  搖搖頭,又使勁兒的呼吸了幾口霧氣,這才艱難的說道:“緩過來了,師叔,你是不是拿我做實驗呢!”

  寒師叔臉上微微有些尷尬,“那兒有這事兒,這裏絕對就是陣眼了,這個袁客師可真的是個老油條了,竟然不上當。”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指頭印還在呢!

  揉了幾下,苦笑道:“師叔,你說會不會你算錯了,這地方根本就不是陣眼?袁客師如果在這兒的話,絕對不會看著你要殺我坐視不管,我剛才可是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怎麽可能!”師叔反駁我說道:“我可是算了兩遍!而且我下手是有輕重的。”

  但是看著我他仿佛是有些心虛了,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就算是算錯了,那距離陣眼也不遠,剛才我就是為了詐他出來,你放心,有我在,你是絕對不會有事兒的!”

  還絕對不會有事兒,剛才我都差點死了。

  向周圍看了看,我有些鬱悶,如果但是帶著大黑狗就好了,這家夥的鼻子靈敏,說不定能找到袁客師呢!

  “我還有一個辦法!”寒師叔忽然間又說道。

  我趕緊後退了幾步:“師叔,你這一次先說清楚,別又一上來就……”

  韓師叔直接打斷了我:“上麵,我怎麽就沒有想到上麵呢!雖然九曲黃河陣厲害,但是主要是為了困住敵人,然後通過裏麵的鬼潮襲擊敵人,上麵說不定就是薄弱的地方,這裏還是省城的範圍,這麽厲害的陣法發動,省城裏麵的同道中人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我放信號出去,說不定就有人……”

  我無語了,寒師叔越來越不靠譜了,我有些懷念狗爺了,狗爺多幹脆啊!

  兩兄弟都是一個爹媽生養的,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簡直就是哥斯拉那麽大的差距。

  寒師叔拍了一下大腿,從衣服袖子裏麵掏出了一把紙出來,快速的在腿上疊了起來。

  又是紙鶴之類的飛禽,折了十來個,他捏住了這些紙鳥,念了幾句什麽,忽然丟了出去,這些紙鳥一飛衝天,消失在了霧氣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