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重新開始
  艾蕾抱臂諷刺,“就是你和陸行州。薑瀾,我勸你趕緊醒一醒酒,別到時候酒醒了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

  薑瀾氣道:“我和陸行州才沒有分開。”

  說完,她回頭看向男人。

  “行州,我們回家好不好?”

  也許是薑瀾的眼神太過無辜,也許是他不想繼續看女人在這裏胡鬧下去,陸行州一把抱起她,將她帶出大廳。

  開車的是秦岩,陸行州坐在後座桎梏著女人,好讓她別磕到哪裏。

  可薑瀾卻不安分的伸出了手。

  “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陸行州忍無可忍,抓住了她的小手。

  薑瀾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待看清眼前人是誰之後,又是一個摟抱。

  “行州~”

  她撒嬌的喊著,下一句差點讓秦岩把車開進綠化帶。

  “我可以親你嗎?”

  陸行州抽了抽眼角,“不可以。”

  這個女人喝醉之後是真的花樣多,他後悔了,就不應該讓她去擋酒。

  “為什麽不可以?”薑瀾無辜的仰頭問。

  “因為——我不喜歡你。”

  以為說了這一句會對薑瀾打擊很大,不會再搭理自己,誰知她蹦出一句:“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夠了。”

  說著,她像八爪魚一樣貼近陸行州的身體,紅唇湊近,不過因為高度不夠,隻是勉強吻上了他的下巴。

  “薑瀾,你以為這樣能挽回什麽嗎?”陸行州目光深沉而複雜,“鬆開,否則——”

  說到一半,他忽然低頭看去,這個撩撥人到一半的女人,竟然靠在他胸膛睡著了。

  陸行州沒有推開她。

  “咳,總裁,送薑小姐回陸宅嗎?”秦岩輕聲問。

  陸行州恢複成麵無表情,“回她家。”

  一路開到薑瀾的房子門口,秦岩自覺等在門外,看上司摸索半天鑰匙,將懷中的女人抱進門。

  回到臥室,陸行州替薑瀾蓋好被子,轉身就要離開,衣角卻被女人抓住。

  “陸行州……”

  不知道在做怎樣的夢,呢喃著他的名字。

  陸行州心中莫名一軟,停住腳步端詳起她的容貌。

  她又瘦了,臉色也不怎麽好,眼底下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看來睡眠質量也很差。

  陸行州頓時覺得煩躁,他怎麽就忽然關注起這些來了?

  “好渴……”薑瀾難耐的張口。

  陸行州倒了一杯水喂給她,薑瀾喝了沒兩口,緩緩睜開眼睛。

  看見眼前人之後,薑瀾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臉頰,“行州,你的胃還疼嗎?”

  陸行州眼底劃過莫名,“不疼。”

  他為什麽要胃疼?

  “對不起,我也想過來看看你,但是你不想見我……”薑瀾哽咽了一下,“我們複婚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開。”

  “癡心妄想。”男人隻丟給她兩個字。

  薑瀾眼神一暗,頹然的坐在床上發呆,也沒有再祈求什麽。

  看見她這副模樣,反而比她大吵大鬧更讓人心堵。

  “別走……好嗎?”

  陸行州正要起身,薑瀾突然喃喃的又拽住了他。

  “你要走到哪裏去?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女人輕輕的啜泣著。

  “你不是很有自尊麽?怎麽,現在又不要了?”陸行州冷笑。

  薑瀾不管不顧的抱住他的腰身,眼眸懵懂但很清澈,輕聲開口:“如果是你的話,就沒關係……”

  陸行州眼眸裏突然竄起一團火,他猛地捏住薑瀾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

  “我當然知道啊。”

  薑瀾眨了眨眼,這一刻她仿佛是清醒的,沒有一絲醉意。

  “我喜歡你,很喜歡你,非常喜歡你,非你不可……陸行州,以後你再娶其他女人,就不要給我發請帖了,我怕我會忍不住到婚禮現場鬧一頓,還有,等我們之間徹底結束,我就出國,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陸行州眼中升起一絲慍怒,捏著下巴的手不自禁加重,“你敢。”

  薑瀾吃痛的皺了皺眉,卻沒有挪開。

  “我也不想,可是我沒辦法。隻要待在燕京,待在你周圍,我就會情不自禁的去關注你,想要接近你,以前我很有自信可以瀟灑的說分就分,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法自己做決定……”

  女人袒露的告白在安靜的房間裏是那樣清晰,一句一句撞進陸行州的心底。

  他捏著薑瀾下巴的手不自覺放輕,“你的意思是,隻保持地下情關係,也願意待在我身邊?”

  “我願意。”薑瀾平靜的開口:“要麽你就給我一絲希望,永遠把我吊著,要麽你就徹底放我走,但是不能像現在這樣,明明可以看見你,卻觸不到你。陸行州,我會瘋的。”

  陸行州鬆開了她的下巴,嗤笑一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癡情專一了?沒有我,不是還有宣恒,克勞斯,沈雲開那些男人?”

  “你在吃醋嗎?”薑瀾湊近他,臉上的醉意又多了一分,“你要是不喜歡,除了克勞斯,我都可以不接觸。”

  陸行州的眸色陡然變冷,“為什麽除了克勞斯?”

  “因為他……”薑瀾咕噥了一句,含糊不清,“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說著,她親了親陸行州的手,一副大義凜然的語氣:“放心,陸總,我會保護好你的!”

  被女人吻過的指尖仿佛燒灼了一樣,一直燒到心裏去,陸行州抽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薑瀾,記住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

  薑瀾深陷柔軟的被中,聽得不真切,攀著陸行州的脖頸迷迷糊糊隻顧著點頭:“記住了……”

  一夜荒誕的纏綿,直至天明時分。

  薑瀾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醒來,發現枕邊的男人居然還沒有離開,摟著她雙目緊閉。

  “陸行州……”她小聲呼喚了一句,對方沒反應。

  數著男人長而濃密的睫毛,薑瀾寧願這一刻永遠保留下去。

  然而現實總是直白,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幽幽道:“如果……如果我爸爸沒有參與當年的車禍,我們是不是,就能夠重新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