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的目的
  薑瀾冷冷的盯著他,賀子渝被她的眼神看得更為憤怒。

  “你不用這麽看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薑瀾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我隻是替你賀家可惜,一直在為你的不懂事收拾爛攤子。”

  “那你呢?今天的事情不也是陸行州替你擺平的嗎?憑你一個人,恐怕早就在男人懷裏呻吟了吧!”

  薑瀾神色未變,沒有因他的話有半分氣惱。

  塵埃落定,戲也看得差不多,賀子渝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耐,幾名金融圈大腕們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都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其實不會很意外。

  看七七八八的人識趣的離開,薑瀾剛想站起身,腳踝一痛還是坐了下來。

  之前意識混沌,情緒起伏大,沒注意到腳因為之前香檳砸落而割傷的傷口,現在鎮靜下來,又被包紮好,痛感明顯強烈。

  也多虧了這一次受傷,要不是流下的鮮血引起陸行州的注意,他可能也不會那麽早找過來。

  “我幫你……”

  角落裏,薛佳琪見狀趁機上前,想要攙扶,伸出的手下一秒就被陸行州打開。

  “陸總,其實我……我就是……”薛佳琪喉嚨裏的話半天出不來。

  陸行州一個餘光也沒給她,直接打橫抱起薑瀾離開了房間。

  賀子渝痛苦的聲音因為得不到紓解,越來越大,被人帶走的時候,客房走廊有人撞見這一幕,一臉莫名。

  一小時後,薑瀾坐在黑色加長的轎車裏,第四次看向車窗外。

  她已經等了十來分鍾了,還不見陸行州下來。

  這一次,賀家肯定要下血本才能換回安寧,一場可喜可賀的生日宴變成這樣,真讓人唏噓不已。

  她望著隱沒在夜色中高聳的“博海”大廈,漸漸出了神。

  這就是商場上的角逐麽?

  稍有把柄,就能讓人粉身碎骨。

  她微涼的眸光閃了閃,給吳采萱打去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後宴會就結束,記得房間是A—201。”

  “取個東西而已,放心吧。你和陸先生好好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哦!”吳采萱賊兮兮的笑著掛斷電話。

  美妙的夜晚……嗬嗬,就算有,也全是假象。

  五分鍾後,陸行州回到了車上,秦岩也坐進了駕駛座。

  車廂裏片刻的安靜,薑瀾終於側頭看向男人。

  “陸先生這一出將計就計實在讓人佩服,難怪賀家怎麽也沒法超過風行。”

  陸行州同樣看向她,“你的表演也不錯,看見Lisa失控,就是你的目的?”

  薑瀾睫毛微閃,不得不說,陸行州果然很敏銳,連她衝著Lisa大吼大叫全是佯裝都能察覺出來。

  “對,就是我的目的。”

  薑瀾揚唇。

  “我就是要讓你看看,那個女人到底對你抱了怎樣深的心思,你故意裝作不知道,我就偏偏要揭穿。”

  “我說過,我的嫉妒心很重的。所以,你要給我一個什麽交代?”

  陸行州笑了。

  這麽多年,誰敢要求他給交代?薑瀾如今說出的話越發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喜歡把私人感情帶入工作處理中,所以,Lisa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另外,你不該解釋一下你和宣恒之間是怎麽回事麽?”

  薑瀾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裙擺。

  “沒什麽要解釋的,你都讓人進醫院了,我還能說什麽?多說兩句你就會放過他麽?”

  “不試試怎麽知道。”

  出乎意料的,薑瀾居然從男人嘴裏聽到這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求情,你會放過他?當真?”

  “我什麽時候食言過?”

  薑瀾來了勁兒,眼睛發亮。

  “那我好好解釋一下,今天我是在門口碰見他的,所以幹脆就結為男伴女伴一起進去了,是你說的不會選我做女伴,我就隻好小小的報複一下嘍?”

  “就是人比較倒黴,沒能報複到你,自己被人整了一通。”

  她輕描淡寫的說完,湊近陸行州。

  “其實,你早就知道那些人會拿我開刀吧?”

  陸行州眸光晦暗。

  薑瀾不在意他是否給出回答,繼續開口:“我不信你隻是今天才知道賀家違法,你是在等機會,對麽?”

  陸行州審視著她,眼中露出一抹滿意之色,“看來,宣恒和顧業明沒白教你。”

  看來,她果然是一顆很不錯的棋子,如果賀子渝對她沒什麽感情,怨氣再少一點,也不至於被陸行州逮個徹徹底底。

  她隻是沒想到,陸行州對她的利用如今能毫不在意的說出口,這算是默認了嗎?

  隻要在他需要的時候,她隨時能變成一枚棋子?

  薑瀾失神了一瞬,但很快很有自知之明的開口:“那是,嚴師出高徒,再說,跟在陸總身邊也能耳濡目染的學到不少,所以剛才默契十足呢。”

  女人眉眼帶笑,絲毫不像以前那般因為被算計而惱怒,她這般習以為常的坦然,反而讓陸行州無端升起一股煩躁。

  “對了,賀家這事兒,你打算——”薑瀾話題一轉,試探性的問。

  陸行州也不避諱,“暫時不會對外公布。”

  薑瀾了然,想必賀家為了保住賀子渝那不成器的繼承人,不知道允諾了多少好處。

  看女人半晌不出聲,陸行州斜睨她,“怎麽,想聽聽賀子渝的情況?”

  “不用,沒興趣。”薑瀾眼神微冷。

  混跡於娛樂圈,她什麽肮髒手段沒見過?“黑鳶尾”這種東西不僅是迷藥,更是一種沒有解藥無法抑製藥效的猛藥。

  她和賀子渝多大仇多大怨,至於這麽整她?

  這時,車窗門被人敲響,顧業明的身影出現在外麵。

  薑瀾搖下車窗,“爸,我們送您一程吧?”

  “不用,我的車就在前麵。”顧業明朝陸行州看了一眼,破有深意的開口:“瀾瀾,有什麽事記得給爸爸打電話。”

  薑瀾溫柔的笑笑:“好。”

  “那你們開慢點。”

  聽來聽去,對陸行州竟是一句問候也沒有,可見對他這個女婿有多不滿。

  這一晚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場見過的幾名大佬被賀家的好處堵上了嘴,和陸行州一樣遵守承諾,沒有捅出去,而那些無權無勢的狗仔們,更是守口如瓶。

  薑瀾悠閑的在家養腿傷,不慌不忙,眼見網絡上那些黑她的報道漸漸被其他明星的緋聞壓下,倒是沒引起多少關注了。

  經過這麽多謠言洗禮,粉她的人倒是更喜歡她,覺得她真性情,而掉粉一波也是事實,路人緣也算盡毀。

  繁鬧的商業大街,某一座咖啡廳內,薑瀾正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卡座上等待。

  不一會兒,吳采萱到達,朝四周鬼鬼祟祟看了一圈才坐下。

  薑瀾玩笑道:“怎麽,有狗仔跟蹤你?”

  “我是怕別人認出你來了。”吳采萱擺擺手,“不過還好我不是什麽可疑人物,被拍到也沒關係。”

  “可疑人物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