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什麽也沒做!
  “這些問題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找你有用麽?那可是你準丈母娘,說出去我是個人人喊打的三。”

  薑瀾損起自己來也是毫不留情。

  大概是‘三’這個字眼過於刺耳,陸行州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來。

  “我已經很感激了,最起碼顧夫人來找我的時候還給了我回旋的餘地,她說了隻要我離開你,我遇到的這些風波都會結束,她不會為難我,總比一出手就趕盡殺絕的好,所以陸先生,就當是放過我,我們好聚好散吧。”

  一句‘好聚好散’足以挑起陸行州對她所有的不滿,“這才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吧。”

  看到麵前那張陰雲密布的臉,薑瀾心裏開始忐忑,麵上卻裝的從容,“我不是說了麽?我這是被逼無奈,這合同明顯就是我被逼著簽的啊,才500萬,我跟著掙得不比這個多得多麽?”

  話說的漂亮,可卻瞞不過陸行州的眼睛。

  “啊……”

  下巴驟然吃痛,薑瀾的身後又抵著桌子,是退無可退,隻得任由陸行州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冷冷道,“我的東西和我的人,除了我之外,誰也沒資格決定去留,不要覺得自己很聰明,自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脫身。”

  “再有一次讓我發現,我之前說的關於你弟弟的那些話,不會再通知你第二遍,我會立刻讓秦岩去執行。”

  “我什麽也沒做!”

  提到薑尋,那就是薑瀾的命脈,眼眶立馬就紅了,強忍著下巴的疼痛質問道,“難道你讓我拒絕你那位準丈母娘的要求?她可不是在跟我商量,那完全是威脅,你會用小尋來威脅我,難道她就不會?陸先生,左右都是絕路,你覺得我該選哪一條?”

  “薑瀾,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陸行州手上一用力,薑瀾幾乎覺得下巴要被捏碎,痛呼出聲來。

  “既然三年前你自己朝著我投懷送抱來了,就該考慮好今後所要承受的所有屈辱,我和惜恩的婚約一直都在,不是今天才有的,別做出一副你當了小三是我逼良為娼的樣子,這種戲碼實在激發不起任何的同情。”

  薑瀾撐著桌子的手微微的顫抖。

  她知道陸行州的心眼跟煤球似的多,所以合約的事情已經是她再三考慮的謀劃,卻沒想到還是沒能躲得過他的眼睛。

  計謀敗露,薑瀾仍舊硬著頭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又不是導演,能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

  陸行州冷笑一聲,將她的下巴又抬高了幾分,力道卻小了,居高臨下道,“你是沒這麽大本事,但是將計就計的本事倒是有。”

  借張佩萍找茬的勢,想給他來個金蟬脫殼。

  薑瀾被懟的無話可說,一副語塞的樣子,目光躲閃,心虛的嘀咕道,“隨便你怎麽說。”

  這副樣子已然是認慫,目的達到,陸行州便丟開了手,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竟然是別人先找你麻煩的,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的話,我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

  薑瀾吃痛的揉了揉下巴,一屁股在餐桌旁坐下,心煩意亂,“知道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她也沒真的指望這麽容易就脫身,恐怕一天安頓不好薑尋,她就一天沒辦法從陸行州這兒離開,這事兒得做長久打算。

  看著桌上的外賣盒子,她掃了陸行州一眼,“你不是還沒吃飯麽?要一起吃麽?”

  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下逐客令,陸行州怎麽可能陪她吃外賣。

  但最近陸行州的行事風格偏偏不走尋常路,安靜的房間裏聽到低沉有力的一個字,“嗯。”

  薑瀾一時有些愣住。

  最後,她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因為減肥所以沒點米飯,但是商家贈送了一份,此刻到了陸行州的手上。

  看著陸行州端著塑料飯盒慢條斯理吃飯的樣子,她忽然覺得上天造物真的是不公平的,就有的人吃個盒飯都能吃出金貴的感覺來。

  吃完飯,薑瀾將外賣盒子統一丟到一個袋子裏,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都是吃外賣,你幹嘛不自己在辦公室點,非要跑到我這兒來。”

  陸行州卻瞥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她的吐槽,“劇組的戲拍完之後立刻搬回公寓去。”

  薑瀾滿不在乎道,“等我戲拍完再說吧,對了,顧夫人的合約我已經簽了,不執行的話我得賠錢,一大筆,你打算怎麽辦?”

  “你不是攢了很多錢鉚足了勁準備走人麽?這麽一筆小錢而已,你也能解決。”

  “我不能!”

  提到錢,薑瀾立馬瞪圓了眼睛,“要賠五千多萬呢,我可給不了!你要是不管的話,那就等她告我違約,把我抓起來你到牢裏接我吧。”

  陸行州的眉頭微微一皺,懶得跟她胡攪蠻纏,“那你倒是舍得你弟弟一個人在牢外麵等你。”

  當晚陸行州留宿在酒店,薑瀾原以為他會跟從前一樣,除了跟她那個之外沒別的事,但今日卻格外奇怪,洗完澡後,他也隻是抱著她睡了一夜而已,安安穩穩的,什麽也沒做。

  腦後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薑瀾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一整夜輾轉難眠。

  顧家別墅裏,“小姐,查到了,他就在學而思輔導班上課,是要參加明年高考的。”

  “高考?”

  顧惜恩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對著電話問道,“他多大了,年紀這麽小的麽?”

  “十九歲,不知道因為什麽沒去學校上課,這個輔導班也是最近這段時間剛開始去的,他跟輔導班的那些人關係似乎不錯,但是沒人知道他家裏的情況。”

  “行了,我也不用你查的太詳細,又不是查戶口。”

  顧惜恩玩著抱枕上的穗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把他上課的地址發給我,查人的事情就這樣了,之後不用你管了。”

  “是。”

  掛斷電話,顧惜恩隨手拿起旁邊茶幾上的雲南白藥噴霧劑,看的出神。

  張佩萍剛好推門進來,見到女兒拿著一瓶藥傻樂,狐疑道,“恩恩,你笑什麽呢?還有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睡。”

  “就睡了。”

  顧惜恩看了母親一眼,“大半夜的您怎麽來了?我爸還沒回來?”

  “嗯。”

  “我爸最近怎麽這麽忙,好幾天也見不到人影。”

  顧業明在忙什麽,張佩萍自是從未跟女兒說過,甚至關於顧業明有個前妻的事情她也從不提起,權當是一段塵封的往事,誰也不去碰,“公司忙,你也該給你爸省點心,行州那邊你可一定要抓緊,顧家這麽大的家業,將來隻能指望他幫忙操持的。”

  “哎呀,您怎麽又扯上這件事了,我爸身體好著呢,說什麽指望誰不指望誰的?而且行州哥又不是到我家來倒插門來了,他有風行集團,哪兒有時間管得了我們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