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淵緣
  尹仲培的話,宛如一聲驚雷。

  炸得雲書一個踉蹌,頭腦有些發懵。

  就連牧暇舞也是不明其意,這一個陌生的名字,她確定是第一次聽到。

  此時,雲書的拳頭緊握,經脈清晰可見,眼睛布滿血絲。

  “小家夥,莫要緊張!”見狀,牧其鋒急忙開口,生怕雲書作出什麽過激行為。

  “唉!”

  一聲長歎,尹仲培又道:“要是老夫所猜不錯,你們應該是父子關係吧!”

  不用雲書說,單從他的反應,尹仲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果然不出所料。

  而尹仲培的話,更讓雲書瘋狂,此時他有理由懷疑,雲葉的事與二人有關。

  “冷靜!”

  打量著雲書,牧其鋒又道:“若要對你不利,何必留下你牧老師,你好好想想。”

  這倒是不假,雲書也覺得奇怪,若真是對付自己,那為何要多一個人知道。

  要真是如此,三天前又為何救了自己。

  雖說是按照學院的規定辦事,但明眼人都知道,無意中卻是幫了自己。

  如真是仇敵,大可讓吳士齊結果了自己,一了百了,何必大費周章。

  “敢問院長,為何知曉我父親?”雲書終於是問出了藏於心中的話。

  對於雲書的疑問,尹仲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道:“你那身法速度來自如影神功吧?”

  這下雲書算是明白了,在對戰顧起亮之時,雲書大意了,無意間暴露了如影神功。

  上官雨梅曾經說過,會此功法隻有雲葉一人,如此說來,二人是從如影神功猜到了雲書的身份。

  想到這,雲書也就釋然了。

  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麽可隱瞞的,隨即道:“這是我父親所留。”

  得到雲書的證實,尹仲培和牧其鋒微微點頭,並未說話。

  而牧暇舞卻是不淡定了,三人之間的對話,她是一句也沒聽懂。

  以她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就這般模棱兩可。

  要麽不知道,要麽就清楚明白,紅唇微動:“牧叔,你們在說什麽?”

  牧其鋒微微搖頭,緩緩道:“說來也巧,你二人還有些淵緣!”

  “什麽?我和他?”牧暇舞頓時炸鍋。

  話語間,牧暇舞的美目看向雲書,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當然,覺得驚奇的不止牧暇舞,還有雲書,這可是超出了他所想。

  因此,二人都想知道為什麽,可是牧其鋒隻字未提。

  “你母親還好嗎?”尹仲培似乎有些感觸,隨即脫口而出。

  而現在的雲書,完全無暇顧及這些。

  他考入望陽學院,目的就是想知道當年之事。

  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他怎能放過,目視二人:“害我父親的凶手是誰?”

  雲書的話,讓得二人手中的茶杯微微震蕩,差點就掉落在地。

  能夠想象,這話題的敏感性,重要性以及影響性,都是空前的。

  或許連他們自己都難以企及。

  恢複鎮定後的尹仲培,並沒有說話,而是對著牧其鋒遞去一個眼神。

  “咳!”

  對此,牧其鋒一聲輕咳,道:“既然你母親並未說明,定有不告訴你的理由。”

  “老夫相信,以你的天賦,在不久的將來,你自會知曉!”尹仲培微微而語,對牧其鋒的話進行了補充。

  作為望陽學院的院長和教務長老,二人自然是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

  連雲書的母親上官雨梅,都並未將詳情告訴前者,一定是有所考量和擔憂。

  而這也是尹仲培和牧其鋒不告訴雲書的原因。

  白光閃耀,一塊玉牌已出現在尹仲培手中,上麵刻有一些花紋以及一個尹字。

  目光看向雲書,道:“這個你拿著!”

  雲書不知其意,有些疑惑。

  “小家夥,快接著!”看雲書無動於衷,牧其鋒催促道。

  雖不知此為何物,有何用途,但既然院長親送,定有用得著的時候。

  想到這,雲書上前一步,將玉牌接了過來,隨即躬身行禮,表示謝意。

  對此,尹仲培微微一笑,隨即道:“三月後便是皇家學院招生的日子,屆時你就到皇家學院報道吧!”

  “啊!”雲書脫口而出,想來將自己喚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樣也好,到了皇家學院,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這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能夠讓一院之長親自保送,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讓得牧暇舞都有一些小嫉妒。

  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以雲書如今的修為,別說是老師,就連一些長老都無法企及,一直留在這,也無太多幫助。

  “今日就到此吧!”

  語閉,牧其鋒對著身後的牧暇舞微微示意,後者心領神會,隨即對著尹仲培行禮退去。

  而雲書也很知趣,對著二人躬身行禮,緩緩退出竹樓。

  返回的路上,牧暇舞總是有意無意的瞄向雲書。

  她在想三人之間的對話,她在想雲書的身份,她在想牧其鋒口中的淵緣,到底為何。

  與此同時,雲書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在想尹仲培和牧其鋒二人與雲葉的聯係,他也在想那所謂的淵緣指的是什麽。

  “明日上課不許遲到!”

  “啊!”

  牧暇舞冷不丁的留下一句話,還未等雲書反應過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

  一聲長歎,雲書頓感無語,無奈的搖了搖頭,向著小院行去。

  見到雲書歸來,梁岩先是詢問了是否有事,在得到肯定答複後,方才安下心來。

  “家裏來人了。”忽然間,梁岩開口說道,像是有事發生。

  聞言,雲書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難道是黑岩山之事有變?

  可是才短短幾天時間,應該不至於,隨即疑惑道:“何事?”

  “你還記得吳長老和普贛老師吧?”梁岩若有所思,反問道。

  想要置雲書於死地的二人,他怎麽可能會忘記,他也不敢忘,因為他還要將其擊殺。

  看著雲書的神情,梁岩有些擔憂,道:“他們都去了趙家。”

  很顯然,普贛本就是趙家之人,這也算是回歸本位。

  而吳士齊定是由於執行長老之位被奪,無臉繼續待在望陽學院,於是就和普贛一起,投奔了趙家。

  想到這,雲書臉龐浮現一抹凶橫,喃喃自語:“等著吧,你二人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