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誓死保護的女人
  每跨出一步,身上的殺戮氣息就濃上一分。

  雖說由於身形高大,顧起亮整體反應稍顯遲鈍。

  但此時他的爆發力,卻是提升了數倍不止。

  每一拳揮出,都給廣場鑿出一個大坑,每一拳落下,都使得地麵為之一震,每一拳揮出,都讓得圍觀之人心血翻湧。

  而雲書則在這之中不停閃動,不停躲避那瘋狂的每一擊。

  雖未被直接擊中,但由於拳風帶起的強大勁氣,也受到了波及。

  此時,雲書的嘴角已出現血漬。

  “定不能這麽耗下去,否則後果難料!”

  話語間,雲書的手掌悄然探出,一道火紅光環陡然出現,朝著半空中的顧起亮猛射而去。

  “又是這一招,不自量力!”

  雲書再次使出赤火環,顧起亮輕語冷喝,不屑一顧。

  旋即隨手一揮,巨大拳印猛然對著那火紅光環砸去。

  出乎意料的是,雲書並未躲閃。

  呼吸間,隻見雲書身形一躍,看似朝著顧起亮攻去。

  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身體陡然拔高,直接躍至比顧起亮更高的半空中,一指點出:“隕殺指!”

  隨著雲書大喝聲響起,宛如一道閃電破空而出,強橫的朝著顧起亮眉心處,直射而去。

  語落,人毀。

  幹脆利落,顧起亮到死也未明白,雲書先前的攻擊隻是聲東擊西。

  赤火環隻是幌子,關鍵是後麵的致命一擊。

  寂靜,驚愕。

  這一幕觸目驚心。

  顧起亮敗了,一個實力不凡的資深長老竟然敗了,敗給了一位十六歲的少年。

  而且是極度淒慘,一擊殞命。

  這般反轉,就發生在刹那間,很多人都未看清事情的經過。

  這一戰給予人們太多的震撼,雲書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堪稱妖孽,今日之事足以讓望陽學院震動。

  “他竟然將顧長老殺了!”

  良久,人群中一道顯得有些發抖的聲音,突兀的響徹在廣場之上。

  是那麽的刺耳,是那麽的震驚,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梁岩等人已經凝固。

  學院其他老師和長老已經呆滯。

  縱然作為學院教務長老的牧其鋒,此時也有些失態。

  而牧暇舞的美目,則是一閃,一閃。

  “小輩,找死!”

  忽然間,一道冷喝聲響起。

  隨即一道蒼老的身影對著雲書直轟而來。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定要雲書身死。

  慌亂之中,雲書隻得揮拳迎上:“大裂掌!”

  嘭!轟!

  一道悶聲響起,雲書的身體,宛如炮彈倒射而去,砸在遠處的牆壁上。

  力量太過強悍,直接將牆壁撞塌。

  “咳!噗!”

  一大口鮮血被咳了出來。

  這一掌來自於骨髓境圓滿,望陽學院的執行長老吳士齊。

  以當前的情形,可以想象吳士齊的實力多強橫,更能夠想象雲書的傷勢有多重。

  這是雲書第一次,體會到骨髓境圓滿的威力。

  代價卻是自己,而這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

  “結束吧!”

  話語間,吳士齊再次掠空而起,涵蓋著狂暴能量,直指雲書。

  連續經過幾場大戰,雲書的靈神力本就消耗不少,若非有《靈神天訣》,恐怕早已消耗殆盡。

  加上吳士齊的這一掌,直接讓他失去了抵抗力。

  一路走來,從開始的花溪村,到後來的望陽城,再到凶險的斷山崖,乃至現在的望陽學院。

  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勞累,所有的孤獨,隻有雲書自己知道,但他都不在乎,他也並不關心。

  每一月,每一天,每一時,雲書都在不停的修煉,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隻有讓自己的修為不斷提升,才有實力去將那弑父之人找出。

  他要為雲葉報仇,他要讓那些劊子手付出代價。

  此時,雲書想起了那未曾謀麵的父親,他想起了在花溪村等著自己歸家的母親。

  “母親...”

  一時間,眼睛有些濕潤,他需要用一生來誓死保護的女人,也不知怎麽樣了,肯定在擔心自己吧!

  看著凶猛而來的吳士齊,雲書浮現一抹絕望,此時他的內心有些發酸,眼睛緩緩閉上:“母親...孩兒不孝...”

  嘭!

  一聲巨響,讓得廣場刮起一陣狂風,勁風將那些大坑的泥沙卷起,肆虐狂奔。

  能量太過強大,使得人們久久未能睜眼。

  待勁風吹過,泥沙散去,人們方才徐徐睜開眼睛。

  遺憾的是,心裏所預料的情景並未出現。

  而吳士齊的身體,距離雲書有十丈之遙,且嘴裏含有血液。

  想來,剛才的一擊,受傷不輕。

  反觀雲書,則是完好無損。

  此時他脫力嚴重,眼皮越來越重,他努力想要看清楚。

  可惜,無論如何努力,都隻是模糊的看到一個火辣女人的背影,漸漸得的,雲書閉上了眼睛。

  “牧暇舞,這是老夫與雲書的恩怨,莫要插手。”吳士齊老臉一橫,冷冷而語。

  “笑話,你欺負我的學員,難道還要我當看客不成?”

  “你!”

  牧暇舞的話直接了當,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可是,吳士齊怎能輕易罷手,依舊不依不饒:“別以為老夫怕了你!”

  “是嗎?我等著!”牧暇舞傲然挺立,美麗且凶狠。

  雖然吳士齊心有不甘,但他心裏清楚,以自己的實力絕非牧暇舞對手。

  當然作為執行長老的他,也可以公權私用,不過他更知道牧其鋒的存在。

  直到現在,雖然牧其鋒都未曾出現,但吳士齊深知,前者就在現場,隻是未露麵罷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眼前的火辣女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因為身份對她而言,絲毫不起作用。

  縱然如此,吳士齊也不會輕言放棄。

  若今日之事未處理好,那作為執行長老的他將顏麵掃地,於是沉聲道:“連長老和老師都敢下此毒手,這樣的學員你還包庇?”

  “我的學員,我自然要護!”牧暇舞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當一個人不在乎時,所有的權威都顯得很蒼白。

  而吳士齊似乎並不明白,怒視對方,聲音高亢:“二人之死,你敢負責嗎?”

  聞言,牧暇舞冷笑道:“我為何要負責?整件事情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不應是你負責嗎?”

  “你!”

  吳士齊再次噎住。

  而圍觀之人變得躁動起來,正如牧暇舞所說,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非雲書挑起。

  而陳木凱和顧起亮之死,看似惋惜,卻又像是罪有應得。

  “好了!”

  就在二人爭論之時,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