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燭光晚餐
“張大媽，是你那個花花綠綠的兜子嗎？”
“可不是嗎，我都用了好幾年了，那可是我親手縫製的。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損賊，一瓶醬油也偷！”張大媽又有點要情緒失控。
範小舟似乎明白點什麽了。
什麽叫物質守恒定律？
什麽叫有得必有失？
你家裏憑空掉下來一瓶醬油，又不是虛物質，那絕對是別人家丟的啊！
你得了一瓶醬油，人家就失去了一瓶醬油。
範小舟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作為一個慣犯小毛賊，範小舟這還是第一次感覺理虧。
畢竟，這單生意不是憑技術做的，就那麽想想，東西就來了，有點竊之不武啊。
雖然，多年以來一直希望能這樣完成任務，但真的這樣完成任務了，還真就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但是，再理虧，也不能承認吧？
於是，範小舟扥扥西服，清了清嗓子，拔直腰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亭子。等一脫離老頭老太太們的視線，範小舟是撒腿就跑，一溜煙地回到了“自己”的四層豪宅。
小師妹一看範博士滿頭大汗，趕緊過來給擦，關切地問：“師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累成這樣。”
“我，我怕你著急等蠟燭用。”
小師妹幸福又嬌羞地一笑：“師兄，不著急，你回來的正好，可以開飯了！”
範小舟做夢都沒夢見過的燭光晚餐，就這樣開啟了。
這真是，幸福來敲門，擋都擋不住啊。
範小舟和小師妹各坐在餐桌的一旁，桌上四菜一湯，紅燭高照，高腳杯裏倒滿了紅酒，一股纏綿的意味撲麵而來。
燭光映照之下，小師妹嬌俏可人，範小舟不由一陣陣心馳神搖。
小師妹一再催促他吃菜，可他目光依然無法離開小師妹的臉頰，生怕分分鍾錯過了這幅美人圖。眼睛不看菜，手卻遵從著小師妹的指令，把一勺紅菜湯慢慢送進了嘴裏。
容等舌尖上的味蕾被湯汁這麽一刺激，範小舟立即瞪大了眸子，有心一口噴出去，又感覺實在對不起小師妹忙活了一晚上。
於是，慢慢地收攏腮幫子，咕嘟一聲把那口湯咽了下去，生怕再次感覺到那滋味。但如此這般的操作，那表情自然難看的要命。
“怎麽了？不好喝嗎？”小師妹詢問著，怯生生的，自己也盛起一勺兒，這就要送進嘴裏。
“別喝！”範小舟斷喝一聲，攔阻態勢之急切，就仿佛小師妹要送進嘴裏的不是一勺湯，而是一勺毒藥。
可桌子很大，二人各坐一端，距離上手臂是無法觸及的。
“不至於吧？”小師妹不相信自己的手藝能這麽差，照舊把那勺紅菜湯送進了嘴裏——撲——
小師妹也想淑女，就如範博士的紳士一般。
可是，實在是不行了，不吐不行。
範小舟沒做到的，她做到了。
當她噴出那口湯的瞬間，她對範小舟能忍住不吐、對自己那種尊重的感動，溢於言表。
好在還有四個菜。
為了不再讓師兄受苦，小師妹一一嚐過。
最後，小師妹十分確信地指出：“別的都不要吃了，就吃那個冰都紅腸吧。”
嗯，範小舟完全讚同。
因為，隻有這個紅腸不是小師妹做的，這是來自超市的開袋即食產品。本來小師妹是拿它湊菜的，現在反倒成了主菜。
酒還是不錯的。
範博士家的紅酒，都是很有檔次的。
兩個人燭下對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一瓶紅酒居然全給喝幹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對紅燭也燃盡了，隻剩下窗外的星光斑駁地投射到屋內。
窗外夜色朦朧，屋內人已微醺。
小師妹眼皮兒都撩不起來了，說了一句“我不行了”，就醉倒在桌子上。
範小舟也有點暈乎乎的，但怕小師妹滑到桌子底下，隻好踉蹌著走過去，把小師妹攬在懷裏，右臂托著她的脖頸，左臂抬著她的腿彎兒，抱上了樓去。
臥室在四樓，房大床大，香衾紅羅。
雲朵朵兩腮掛著酒暈，雙目閉合，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格外的嫵媚動人。
範小舟咽了咽口水，內心不住地掙紮。
或許是做賊的職業，讓他有點怯懦和膽小吧，他還是壓抑了心頭那一股強烈的衝動。咬緊牙關，把小師妹扶好躺平，蓋上被子，轉身要走。
哪知，酒夢裏的小師妹，突然一把拉住了範小舟，嬌羞無限道：“師兄，你別走。”
一霎時，範小舟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
房間裏，寂寂無聲，範小舟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正變得越來越粗重……
猛然間，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
範小舟瞬間警覺起來。
隔壁是書房。
聲音之所以刺耳，是特殊裝備劃割玻璃所產生的。
範小舟雖然是個低端的賊，但是這種高端的行竊手段，他至少是聽別人說過。
而這個臥室和書房，都在別墅的四樓，那麽可以想象的出，竊賊是從房頂而來，裝備應該是抓牆索或者纜繩。
這可真是啊，自己好容易靈魂出竅、附體到範博士身上，居然立即就有賊偷盜到自己這裏來了。那話怎麽說來著，同行是冤家嘛。
正常邏輯來講，範小舟應該立即衝到書房去，大喝一聲，嚇退竊賊。
可是，範小舟膽小的毛病又上來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賊都隻會偷，有的賊是會殺人的。
你看不見，我就偷。
你看見了，我就改搶了。
範小舟是個小毛賊，不代表來的這個賊就不是個狠角色。
這個賊之所以敢這個時候來，想必是看見屋內沒有燈光，以為屋裏沒人。這樣的話，還不如先隱匿著，至少是安全的。再說，就算丟了什麽東西，也是範博士的，自己也沒什麽損失。
嗯，小師妹在床上。
那麽，最好的地方，就是床底下或者大衣櫃。
大衣櫃吧。
範小舟轉身剛要去躲藏，猛然間感覺衣襟兒被拉住了。
就聽小師妹極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兄，你到床上來，我怕。”
原來，她一直在裝醉。
“可不是嗎，我都用了好幾年了，那可是我親手縫製的。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損賊，一瓶醬油也偷！”張大媽又有點要情緒失控。
範小舟似乎明白點什麽了。
什麽叫物質守恒定律？
什麽叫有得必有失？
你家裏憑空掉下來一瓶醬油，又不是虛物質，那絕對是別人家丟的啊！
你得了一瓶醬油，人家就失去了一瓶醬油。
範小舟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作為一個慣犯小毛賊，範小舟這還是第一次感覺理虧。
畢竟，這單生意不是憑技術做的，就那麽想想，東西就來了，有點竊之不武啊。
雖然，多年以來一直希望能這樣完成任務，但真的這樣完成任務了，還真就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但是，再理虧，也不能承認吧？
於是，範小舟扥扥西服，清了清嗓子，拔直腰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亭子。等一脫離老頭老太太們的視線，範小舟是撒腿就跑，一溜煙地回到了“自己”的四層豪宅。
小師妹一看範博士滿頭大汗，趕緊過來給擦，關切地問：“師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累成這樣。”
“我，我怕你著急等蠟燭用。”
小師妹幸福又嬌羞地一笑：“師兄，不著急，你回來的正好，可以開飯了！”
範小舟做夢都沒夢見過的燭光晚餐，就這樣開啟了。
這真是，幸福來敲門，擋都擋不住啊。
範小舟和小師妹各坐在餐桌的一旁，桌上四菜一湯，紅燭高照，高腳杯裏倒滿了紅酒，一股纏綿的意味撲麵而來。
燭光映照之下，小師妹嬌俏可人，範小舟不由一陣陣心馳神搖。
小師妹一再催促他吃菜，可他目光依然無法離開小師妹的臉頰，生怕分分鍾錯過了這幅美人圖。眼睛不看菜，手卻遵從著小師妹的指令，把一勺紅菜湯慢慢送進了嘴裏。
容等舌尖上的味蕾被湯汁這麽一刺激，範小舟立即瞪大了眸子，有心一口噴出去，又感覺實在對不起小師妹忙活了一晚上。
於是，慢慢地收攏腮幫子，咕嘟一聲把那口湯咽了下去，生怕再次感覺到那滋味。但如此這般的操作，那表情自然難看的要命。
“怎麽了？不好喝嗎？”小師妹詢問著，怯生生的，自己也盛起一勺兒，這就要送進嘴裏。
“別喝！”範小舟斷喝一聲，攔阻態勢之急切，就仿佛小師妹要送進嘴裏的不是一勺湯，而是一勺毒藥。
可桌子很大，二人各坐一端，距離上手臂是無法觸及的。
“不至於吧？”小師妹不相信自己的手藝能這麽差，照舊把那勺紅菜湯送進了嘴裏——撲——
小師妹也想淑女，就如範博士的紳士一般。
可是，實在是不行了，不吐不行。
範小舟沒做到的，她做到了。
當她噴出那口湯的瞬間，她對範小舟能忍住不吐、對自己那種尊重的感動，溢於言表。
好在還有四個菜。
為了不再讓師兄受苦，小師妹一一嚐過。
最後，小師妹十分確信地指出：“別的都不要吃了，就吃那個冰都紅腸吧。”
嗯，範小舟完全讚同。
因為，隻有這個紅腸不是小師妹做的，這是來自超市的開袋即食產品。本來小師妹是拿它湊菜的，現在反倒成了主菜。
酒還是不錯的。
範博士家的紅酒，都是很有檔次的。
兩個人燭下對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一瓶紅酒居然全給喝幹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對紅燭也燃盡了，隻剩下窗外的星光斑駁地投射到屋內。
窗外夜色朦朧，屋內人已微醺。
小師妹眼皮兒都撩不起來了，說了一句“我不行了”，就醉倒在桌子上。
範小舟也有點暈乎乎的，但怕小師妹滑到桌子底下，隻好踉蹌著走過去，把小師妹攬在懷裏，右臂托著她的脖頸，左臂抬著她的腿彎兒，抱上了樓去。
臥室在四樓，房大床大，香衾紅羅。
雲朵朵兩腮掛著酒暈，雙目閉合，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格外的嫵媚動人。
範小舟咽了咽口水，內心不住地掙紮。
或許是做賊的職業，讓他有點怯懦和膽小吧，他還是壓抑了心頭那一股強烈的衝動。咬緊牙關，把小師妹扶好躺平，蓋上被子，轉身要走。
哪知，酒夢裏的小師妹，突然一把拉住了範小舟，嬌羞無限道：“師兄，你別走。”
一霎時，範小舟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
房間裏，寂寂無聲，範小舟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正變得越來越粗重……
猛然間，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
範小舟瞬間警覺起來。
隔壁是書房。
聲音之所以刺耳，是特殊裝備劃割玻璃所產生的。
範小舟雖然是個低端的賊，但是這種高端的行竊手段，他至少是聽別人說過。
而這個臥室和書房，都在別墅的四樓，那麽可以想象的出，竊賊是從房頂而來，裝備應該是抓牆索或者纜繩。
這可真是啊，自己好容易靈魂出竅、附體到範博士身上，居然立即就有賊偷盜到自己這裏來了。那話怎麽說來著，同行是冤家嘛。
正常邏輯來講，範小舟應該立即衝到書房去，大喝一聲，嚇退竊賊。
可是，範小舟膽小的毛病又上來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賊都隻會偷，有的賊是會殺人的。
你看不見，我就偷。
你看見了，我就改搶了。
範小舟是個小毛賊，不代表來的這個賊就不是個狠角色。
這個賊之所以敢這個時候來，想必是看見屋內沒有燈光，以為屋裏沒人。這樣的話，還不如先隱匿著，至少是安全的。再說，就算丟了什麽東西，也是範博士的，自己也沒什麽損失。
嗯，小師妹在床上。
那麽，最好的地方，就是床底下或者大衣櫃。
大衣櫃吧。
範小舟轉身剛要去躲藏，猛然間感覺衣襟兒被拉住了。
就聽小師妹極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兄，你到床上來，我怕。”
原來，她一直在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