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汙漬
  白若華先是找了個地方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汙漬,之後才回到了馬車上。

  雖然清理過了但血漬依舊留在裙子上麵,白婼雪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白若華身上的汙漬。

  很快便回到了家裏,白婼雪招呼都不打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換了一身衣裙,白若華便去找了白夫人,將求到的平安符給了她,並在她這裏用了晚膳。

  很快,到了遊湖的日子。

  白婼雪身上的紅疹也好了,那天的事情她並沒有懷疑到白若華身上,因為在她的意識裏白若華是不會醫理的,而那些草藥被曬幹了隨意扔在角落床下,一點都不像是人為的。

  宗墨瑜來接兩人。

  很快到了南月湖,此時船上已經有人了。

  白若華進去了才看清那人竟是宗禦衡。

  相比之下白婼雪見到宗禦衡更多的是喜歡,畢竟永寧王雖然是皇上胞弟卻也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能嫁給攝政王那便能享受無盡的榮耀。

  白家嫡女跟王妃相比嫡女又算得了什麽?

  “小女子見過永寧王。”白婼雪行了一個禮,隻是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宗禦衡。

  很快,其他人也來了,白若華在那些人裏麵看見了宗墨卿。

  “他怎麽來了?”一旁的宗墨瑜疑惑的出聲。

  白若華這才知道,原來宗墨瑜並沒有邀請宗墨卿。

  宗墨卿一看到白若華就忍不住得向她看去,白若華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難道,便向後挪了挪,讓宗墨瑜擋住了自己。

  一旁的宗禦衡自然是看見了這一幕,對著宗墨卿道:“聽說太子要定親了,定的是哪家姑娘?”

  太子一聽到宗禦衡的話,轉頭看了過去,想起那天夜裏白若華對他說的話,看著宗禦衡的眼中便帶著敵意。

  隻是宗禦衡畢竟是他的皇叔,又是攝政王,就算他真的娶了白若華他也不能怎樣。

  想到這裏一股無力感傳來。

  “回皇叔的話,侄兒的婚事由母後做主,侄兒還不太清楚。”

  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皇後想讓他娶了劉倩倩,隻是他一直不願意,而皇後卻不想給她太子妃之位,兩相之下這才拖延了。

  “不過你既然與劉尚書家的千金情投意合,那你應該多於她走動走動。”一旁的宗墨瑜打趣道。

  因為他知道太子是喜歡白若華的,原本他以為白若華也是喜歡太子的,但從這幾日的情況來看,白若華對太子的態度並不好,顯然不喜歡他。

  宗墨卿沒有接話,而是對著宗禦衡說道:“聽說前幾日皇叔在南香寺遇刺了,可有查到是何人派出去的人?”

  這件事情雖然比宗禦衡掩蓋了,但還是有一部分人知道,而船上的人除了白婼雪其他人都知道。

  不知都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意義,他宗禦衡的眸光暗了暗,道:“若是我查到是誰做的,我定讓他好好嚐嚐我軍隊裏的酷刑。”

  聽到酷刑兩個字,在場的所有男子都不有打了一個寒顫,傳聞中有三大非人折磨,宗禦衡餓軍隊便是其中之一,裏麵的刑法讓人聞風喪膽。

  宗禦衡卻沒有半點感覺,說完嘴角還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眼睛看著宗墨卿,仿佛已經將他看穿了一樣。

  在一旁的白若華看到這樣的眼神都忍不住生出一絲後怕,但她更多的是欣賞,她看出了這個男人很強。

  “話怎麽聊著聊著那麽沉重啊,今日我們是出來玩的,我去找個姑娘彈琴給你們助助興如何?”宗墨瑜率先打破幾人之間的氣氛。

  聽到要找人表演,白婼雪怎麽能錯過這個表現得機會呢。

  她連忙道:“表哥,如若大家不嫌棄,要不婼雪給你們彈奏一曲吧。”

  “聽說白四小姐是京中才女,今日到可以見識見識才女的實力了。”坐在宗禦衡身邊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

  此人是有名的商賈袁凱風,年輕有為,二十五歲便已經富可敵國,商鋪更是開到了他國去了。

  “才女之名隻是噱頭,婼雪的琴技自是比不過姐姐的,若是姐姐願意與我筆畫一二,讓我也學習一二就更好了。”

  論琴技白婼雪的卻是比不過白若華的,隻是之前白若華一直都沒有在她的麵前展示過自己真正的實力,所以白婼雪一直以為教導嬤嬤的誇讚都是假的,想要大家都知道白若華的琴技比不過她。

  白若華自然明白她的一絲,但她不想跟她一起在眾人麵前這樣表演,顯得她像個藝妓一樣。

  “妹妹嚴重了,姐姐的琴技哪裏比得過妹妹,妹妹還是快些去表演吧,莫要再打趣姐姐了。”

  見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到,白婼雪心中有些不甘,但一想到白若華在眾人麵前說琴技沒有她好,便也不再計較什麽。

  很快,琴送了上來,白婼雪輕輕的彈奏了起來。

  剛彈沒一會兒白若華便借口離開了,隨著她的離開,宗禦衡也跟了上去。

  眾人卻還在細細聽著彈奏,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離去。

  “那日多謝了。”

  白若華知道他已經猜到了那個毒是她給的藥方,對於她的感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他走上前去,對她說道:“不知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之前的事情?白若華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他說的是嫁給他的事情,從現在得情況來看,她一個人報仇是敵不過皇後得,若是找人,似乎宗禦衡的確實最佳人選。

  隻是……

  “你為何非要我嫁與你,畢竟嫁與你之後我們便是同一根繩子上得螞蚱,我需要知道理由。”

  白若華得眼神十分的堅定,宗禦衡竟一下子被吸了進去,而他也明白白若華是已經想好了。

  “其實這次得殺手是皇上派來的,回京之前皇上已經下了不止一次得手。”

  白若華驚訝,永寧王不是皇上得胞弟嗎?為什麽連自家親兄弟都要殺害?

  宗禦衡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說道:“皇兄對我旗下得永寧將忌憚已久,對我亦是不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