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國運之力
陳安林想著自己反正還沒被趕走，就留下來多待一會，看看鎖神鏡找來了後是個什麽模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身穿朱紅蟒服的宋禮信神色匆匆，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錦盒，走進了禦書房內。
“陛下，這是小人按照那些記憶畫麵找到的，寶物鎖神鏡已經被小人放置在裏麵。”
“國師，請。”
唐皇點了點頭，他示意宋禮信將錦盒拿到楊青山麵前。
楊青山頷首，隨後他接過宋禮信手中的錦盒，打開之後，拿出了一麵古樸的鏡子。
沒什麽特效，差評……陳安林打量了那麵樸實無華的銅鏡，除了背後刻畫著晦澀莫名的符文以外，其他什麽都沒有，毫不起眼的。
很難令人相信，這居然是一麵能夠封印妖魔鬼怪的神鏡。
楊青山手指輕劃，一道清光注入了他手中的鎖神鏡內，隨後他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著什麽，神色由眉頭微蹙到略顯無奈。
他睜開眼睛，對著陛下拱手道:“陛下，鎖神鏡裏麵封印著的妖族，已經盡皆被放走了。”
唐皇聞言仰天長歎:“可惜啊，當年先帝為了封印妖族聖子金玄天以及牠的手下，已經完全耗盡了鎖神鏡的最後一絲國運之力，讓它再也沒有封印妖物的效果，到頭來，還是讓牠們給逃掉了。”
楊青山神色平靜，說道:“陛下不必擔憂，妖族聖子被封在神鏡內已有數百年之久，裏頭無法修煉，牠的境界隻會不斷倒退，即便已經逃出生天，也不再是我大唐的威脅了。”
唐皇搖頭道:“國師，朕倒不是怕這金玄天，當年要不是嚴聖人出門遠遊一趟，哪裏會給這宵小有可乘之機？即便是牠巔峰之時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朕隻是在惋惜這麵鎖神鏡而已，若是能讓它重現榮光，即便嚴聖人不在，也能夠憑此鏡震懾那幾個外族了。”
楊青山明白唐皇想說什麽，他搖頭道:“陛下，請恕我無能，想要重現鎖神鏡的榮光，所需要的國運之力實在太過龐大，那會初代國師能夠造就如此神鏡，也是占據著太多的僥幸成份。”
唐皇對這個答案顯然早已知曉，所以對楊青山的話語沒有感到任何失落，他擺手笑道:“國師言重了，朕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陳安林覺得自己聽到了許多幹貨:鎖神鏡想要重現榮光，需要什麽國運之力……有嚴聖人在，妖族聖子也不過是宵小人物等……
“國運之力是個什麽玩意？字麵上倒是好理解，但這玩意還能當成力量用？還有嚴聖人又是什麽人物呢？聽唐皇的口氣，莫非他比國師還強不成？看看得找個機會打聽打聽。”
正當陳安林內心閃爍各種念頭時，唐皇突然問道:“既然鎖神鏡已經徹底沒有用處了，不知國師覺得該如何安置它才好？”
楊青山聞言作揖道:“依我之見，此物還是暫時放在南天門道觀為好，雖然鎖神鏡的妖物都被放了出來，但我的心中還是有著頗多不解，應當繼續妥善保存鎖神鏡才是。”
說完後楊青山似乎是怕唐皇誤會，又溫和補充了一句:“隻是莫名的不解而已，並沒明確覺得哪裏不對。”
唐皇的目光閃爍，內心不知在想些什麽，片刻後他緩緩道:“既如此，哪便請國師將鎖神鏡拿走吧，朕這段時間也要好好清查下宮中所有人了，不能再讓妖族如此猖獗，國師也勞煩多留心些。”
楊青山拱手作揖:“陛下放心，我回到南天門後便讓林偉帶著其他弟子過來，協助宮中清理妖邪痕跡。”
唐皇點了點頭，於是國師楊青山看了眼陳安林，陳安林立馬心領神會，他對著唐皇大幅度彎腰道:“陛下，小人告退。”
唐皇對這種小人物自然沒有什麽好關注的，即便對方幫助國師破案有功，也不值得他投去多少視線，所以隻是輕輕揮了揮手而已。
於是陳安林和國師一起退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出宮門，待得來到國師的馬車後，陳安林想著雖然來時是跟著國師一起來的，但那會畢竟是有事在身，如今案子已破，加上他對國師的神仙手段還心有餘悸，於是開口客氣道:“國師，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楊青山搖了搖頭，溫和道:“跟我一起上車吧，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啊，莫非是看出我根骨不凡，資質上佳，生起了收我為徒的念頭……陳安林眼睛一亮，他雖然對國師的手段感到恐懼，但若是能被國師收為徒弟，那無疑是他來到這個神鬼世界的一大保命符啊，於是陳安林當即毫不客氣道:
“好的，國師請！”
“駕！”
楊青山和陳安林上了馬車後，車夫揮舞著馬鞭，隨著一陣“唏律律”的聲音，馬車開始緩緩前進，穩穩當當的向著宮門外離去。
“聽說你們原先若是沒找回鎖神鏡的話，是要受到處罰的，但是後來好像免了，為何你卻還要執著找回鎖神鏡呢？”
楊青山看著陳安林，好奇問道。
當然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摸魚，加上我對日常工作匯報什麽的深感厭惡……陳安林正色回道: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雖然小人隻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捕快而已，但對於國家重寶失竊也深感憤怒，自當盡力而為，還好最後結果也算幸不辱命。”
“是嗎？”楊青山仿佛能看穿人心般，他含笑不語的看著陳安林。
陳安林臉色一垮，感覺自己這波確實裝太過了，他正想稍微收斂點的時候，卻看到國師擺手道:
“行了，其實我更好奇的是，為何你就那麽篤定，那兩名護衛以及當日的掌事太監有問題呢？”
聞言陳安林沒有任何猶豫，他認真回道:
“是這樣的國師，當時小人去看了失竊案的卷宗一眼，發現質問那三人的方法是一種道術。
所以小人覺得，若是有居心叵測的人擁有克製這種道術的方法，那麽這種手段也就存在很大的弊端。
而且有傳言說國師您曾經施展窺伺天機的手段，試圖找出鎖神鏡，但是最後卻一無所獲。
所以很多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幾人不過區區凡人而已，怎麽可能逃過國師您的手段？
所以對他們的關注點不多，這也就造成了一個燈下黑的局麵。”
楊青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感慨道:“原來如此，看來你的警覺性還是蠻高的，京兆府倒是收了一個人才。”
陳安林立馬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希冀著下一秒國師便說他資質上佳，收他為徒之類的話語。
哪料到國師卻是看了一眼窗外，對陳安林笑道:“到了。”
陳安林一愣，他也同樣望向窗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家門口外的那條巷子，自己卻到了這會才發現。
“之前有問過府尹你家住在那裏……加上現在也是散值時間了吧？先回家好好休息。
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說不定哪天我遇到什麽不解的事情，還得來問問你的看法。”
楊青山對陳安林溫和說道。
雖然沒被收為徒弟一事讓陳安林有些失落，但聽到國師後麵那句話，他立馬眉飛色舞起來，趕緊應道:
“好的，小人告退，國師慢走！”
說完後陳安林跳下馬車，他對著國師再次鞠了幾下躬，待得看到國師的馬車離去後，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緩緩走進了巷子裏。
楊青山掀起車簾，看著陳安林走進巷子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笑道:“腦瓜子不錯的小家夥。”
接著他麵露疑惑之色，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
“難道當時我也覺得那幾人不值得關注？幾乎就沒怎麽想過是他們偷走了鎖神鏡，怪哉。
罷了，或許真如那小家夥所說的一樣，我也是燈下黑了……”
楊青山放下車簾，隨後馬車一路緩緩駛回了南天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身穿朱紅蟒服的宋禮信神色匆匆，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錦盒，走進了禦書房內。
“陛下，這是小人按照那些記憶畫麵找到的，寶物鎖神鏡已經被小人放置在裏麵。”
“國師，請。”
唐皇點了點頭，他示意宋禮信將錦盒拿到楊青山麵前。
楊青山頷首，隨後他接過宋禮信手中的錦盒，打開之後，拿出了一麵古樸的鏡子。
沒什麽特效，差評……陳安林打量了那麵樸實無華的銅鏡，除了背後刻畫著晦澀莫名的符文以外，其他什麽都沒有，毫不起眼的。
很難令人相信，這居然是一麵能夠封印妖魔鬼怪的神鏡。
楊青山手指輕劃，一道清光注入了他手中的鎖神鏡內，隨後他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著什麽，神色由眉頭微蹙到略顯無奈。
他睜開眼睛，對著陛下拱手道:“陛下，鎖神鏡裏麵封印著的妖族，已經盡皆被放走了。”
唐皇聞言仰天長歎:“可惜啊，當年先帝為了封印妖族聖子金玄天以及牠的手下，已經完全耗盡了鎖神鏡的最後一絲國運之力，讓它再也沒有封印妖物的效果，到頭來，還是讓牠們給逃掉了。”
楊青山神色平靜，說道:“陛下不必擔憂，妖族聖子被封在神鏡內已有數百年之久，裏頭無法修煉，牠的境界隻會不斷倒退，即便已經逃出生天，也不再是我大唐的威脅了。”
唐皇搖頭道:“國師，朕倒不是怕這金玄天，當年要不是嚴聖人出門遠遊一趟，哪裏會給這宵小有可乘之機？即便是牠巔峰之時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朕隻是在惋惜這麵鎖神鏡而已，若是能讓它重現榮光，即便嚴聖人不在，也能夠憑此鏡震懾那幾個外族了。”
楊青山明白唐皇想說什麽，他搖頭道:“陛下，請恕我無能，想要重現鎖神鏡的榮光，所需要的國運之力實在太過龐大，那會初代國師能夠造就如此神鏡，也是占據著太多的僥幸成份。”
唐皇對這個答案顯然早已知曉，所以對楊青山的話語沒有感到任何失落，他擺手笑道:“國師言重了，朕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陳安林覺得自己聽到了許多幹貨:鎖神鏡想要重現榮光，需要什麽國運之力……有嚴聖人在，妖族聖子也不過是宵小人物等……
“國運之力是個什麽玩意？字麵上倒是好理解，但這玩意還能當成力量用？還有嚴聖人又是什麽人物呢？聽唐皇的口氣，莫非他比國師還強不成？看看得找個機會打聽打聽。”
正當陳安林內心閃爍各種念頭時，唐皇突然問道:“既然鎖神鏡已經徹底沒有用處了，不知國師覺得該如何安置它才好？”
楊青山聞言作揖道:“依我之見，此物還是暫時放在南天門道觀為好，雖然鎖神鏡的妖物都被放了出來，但我的心中還是有著頗多不解，應當繼續妥善保存鎖神鏡才是。”
說完後楊青山似乎是怕唐皇誤會，又溫和補充了一句:“隻是莫名的不解而已，並沒明確覺得哪裏不對。”
唐皇的目光閃爍，內心不知在想些什麽，片刻後他緩緩道:“既如此，哪便請國師將鎖神鏡拿走吧，朕這段時間也要好好清查下宮中所有人了，不能再讓妖族如此猖獗，國師也勞煩多留心些。”
楊青山拱手作揖:“陛下放心，我回到南天門後便讓林偉帶著其他弟子過來，協助宮中清理妖邪痕跡。”
唐皇點了點頭，於是國師楊青山看了眼陳安林，陳安林立馬心領神會，他對著唐皇大幅度彎腰道:“陛下，小人告退。”
唐皇對這種小人物自然沒有什麽好關注的，即便對方幫助國師破案有功，也不值得他投去多少視線，所以隻是輕輕揮了揮手而已。
於是陳安林和國師一起退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出宮門，待得來到國師的馬車後，陳安林想著雖然來時是跟著國師一起來的，但那會畢竟是有事在身，如今案子已破，加上他對國師的神仙手段還心有餘悸，於是開口客氣道:“國師，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楊青山搖了搖頭，溫和道:“跟我一起上車吧，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啊，莫非是看出我根骨不凡，資質上佳，生起了收我為徒的念頭……陳安林眼睛一亮，他雖然對國師的手段感到恐懼，但若是能被國師收為徒弟，那無疑是他來到這個神鬼世界的一大保命符啊，於是陳安林當即毫不客氣道:
“好的，國師請！”
“駕！”
楊青山和陳安林上了馬車後，車夫揮舞著馬鞭，隨著一陣“唏律律”的聲音，馬車開始緩緩前進，穩穩當當的向著宮門外離去。
“聽說你們原先若是沒找回鎖神鏡的話，是要受到處罰的，但是後來好像免了，為何你卻還要執著找回鎖神鏡呢？”
楊青山看著陳安林，好奇問道。
當然是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摸魚，加上我對日常工作匯報什麽的深感厭惡……陳安林正色回道: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雖然小人隻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捕快而已，但對於國家重寶失竊也深感憤怒，自當盡力而為，還好最後結果也算幸不辱命。”
“是嗎？”楊青山仿佛能看穿人心般，他含笑不語的看著陳安林。
陳安林臉色一垮，感覺自己這波確實裝太過了，他正想稍微收斂點的時候，卻看到國師擺手道:
“行了，其實我更好奇的是，為何你就那麽篤定，那兩名護衛以及當日的掌事太監有問題呢？”
聞言陳安林沒有任何猶豫，他認真回道:
“是這樣的國師，當時小人去看了失竊案的卷宗一眼，發現質問那三人的方法是一種道術。
所以小人覺得，若是有居心叵測的人擁有克製這種道術的方法，那麽這種手段也就存在很大的弊端。
而且有傳言說國師您曾經施展窺伺天機的手段，試圖找出鎖神鏡，但是最後卻一無所獲。
所以很多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幾人不過區區凡人而已，怎麽可能逃過國師您的手段？
所以對他們的關注點不多，這也就造成了一個燈下黑的局麵。”
楊青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感慨道:“原來如此，看來你的警覺性還是蠻高的，京兆府倒是收了一個人才。”
陳安林立馬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希冀著下一秒國師便說他資質上佳，收他為徒之類的話語。
哪料到國師卻是看了一眼窗外，對陳安林笑道:“到了。”
陳安林一愣，他也同樣望向窗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家門口外的那條巷子，自己卻到了這會才發現。
“之前有問過府尹你家住在那裏……加上現在也是散值時間了吧？先回家好好休息。
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說不定哪天我遇到什麽不解的事情，還得來問問你的看法。”
楊青山對陳安林溫和說道。
雖然沒被收為徒弟一事讓陳安林有些失落，但聽到國師後麵那句話，他立馬眉飛色舞起來，趕緊應道:
“好的，小人告退，國師慢走！”
說完後陳安林跳下馬車，他對著國師再次鞠了幾下躬，待得看到國師的馬車離去後，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緩緩走進了巷子裏。
楊青山掀起車簾，看著陳安林走進巷子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笑道:“腦瓜子不錯的小家夥。”
接著他麵露疑惑之色，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
“難道當時我也覺得那幾人不值得關注？幾乎就沒怎麽想過是他們偷走了鎖神鏡，怪哉。
罷了，或許真如那小家夥所說的一樣，我也是燈下黑了……”
楊青山放下車簾，隨後馬車一路緩緩駛回了南天門。